第十四章:流言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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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大約五十多歲,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鼻子衝天的站在那裏,他身後還有兩個家奴。
看到殷清風出來後,那為首的人不耐煩的喊道:“你這小兒快喊你家親長出來見某!”
殷清風心裏一動,“你知道我家長輩是誰嗎?”
那人傲慢的說道:“某不需要知道你家長輩是誰,你隻要知道某是誰!”
“敢問這位長者尊諱是”
“某是裴二!”
殷清風好不給麵子的笑了起來,這就是一個傻奴才的名字嘛,還喊得那麽大聲。
裴二沒想到殷清風竟然狂笑起來,大怒的喝道:“小兒大膽!來人啊,給我往死裏打!”
隱身站在門後的王雄涎一聽,邁著大粗腿就出來了,衝著兩個家奴一人一巴掌,這兩人不出意外的就被拍飛了。
殷清風製止他還要再揍那老頭的舉動,對著驚呆的老頭說道:“還是說明來意,才好見這府裏的主人的。”
那老頭哆嗦著指著殷清風,“你個小兒是在給你家親長招禍呢,你你等著!” 說完他就想走。
“慢著,既然光臨寒舍了,想這麽就走可不是我這裏的待客之道。雄涎,請他們進來說話。”說完,殷清風背著手就進了院子。
懂得看眼色的任大搬了把椅子放在了院子當中,殷清風坐下後,看著王雄涎一手一個的先將兩個家奴扔了進來,又一手拎著那老頭的脖子給推了進來。
“你你們等著等著這事兒沒完!不算完!”
殷清風並不搭理他那些威脅的話。
“雄涎,你帶著這兩位去後麵談談心。”
王雄涎也沒囉嗦,拽起那兩個家仆就往裏麵走。
“大膽!膽子太大了!你麽可知某是誰?某家的郎君是左仆射、魏國公裴寂!”
“哦?怎麽證明?”
“你你無知小兒,你等著吧你!還有你的親長,都等著吧!”
殷清風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沒再言語。
等房間裏一陣鬼哭狼嚎之後,王雄涎拖著兩個臉蛋變胖了的家奴回來了,“叔叔,這老兒是魏國公府上外院的管事。這個小子,”說完,王雄涎指著其中一個家仆說道:“這小子是這管事的侄子。他交代說,這件事都是魏國公府的大管家指使的。至於是不是魏國公的意思,這小子就不知道了。至於之前那個姓盧的小子,是地上這小子的狐朋狗友,被他教唆的才去生事的。”
殷清風陰沉的看著那個侄子,又陰沉的看了一眼那個叫裴二的管事,“說吧,是你們那管家的意思還是裴國公的意思。”
“哼!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還不放了某?”這時這裴二也不慌張了,反而又有些囂張。
“哦?雄涎,你再招待招待他,讓他乖乖的告訴我想知道的。”殷清風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敢!你哪來的膽子敢如此對我!”
王雄涎見殷清風也不言語,上去就一腳,然後對著趴在地上嚎叫的裴二,一邊搓著拳頭,一邊嘿嘿的笑著。
這王雄涎也不知道殺過多少人,一身的血腥氣哪裏是這老頭受得了的?
等王雄涎用腳碰了碰裴二的小腿後,說道:“就問你一次,痛快回答,否則”
“好!你這小畜生既然找死,我就實話告訴你,你和仙居坊還是痛快交給我家郎君的好,否者要你誅滅你九族、男的殺、女的充官妓!”裴二咬牙切齒的說道。
殷清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寒森森的看著裴二,“雄涎,打斷他雙腿!”
王雄涎意外的神情看了殷清風一眼,然後低頭照著裴二的雙腿跺了兩腳,哢嚓兩聲後,院子裏隻剩下裴二的哀嚎了。
“備車!帶著這三個傻x和我走。”有些氣急了的殷清風連國罵都整出來了。
別人他不在乎,現在這裴二竟然用小丫頭來威脅他,那他哪裏受得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事情往大裏整。
殷清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帶著裴二三人去萬年縣告狀,告狀的理由是有匪人冒充魏國公府的人來lè suǒ錢財。
等殷清風從萬年縣縣衙出來以後,任六已經繪聲繪色的向周圍的人宣傳了很久。
殷清風這麽做就是為了讓裴寂投鼠忌器,如果裴寂真的再來硬的,大不了殷清風再來個魚死網破。
殷清風怕裴寂找借口把自己弄死嗎?不怕,大不了等有人來抓他的時候,讓王雄涎把人趕跑再去告禦狀。怕暗殺嗎?這個時候好像還不興暗殺這一套。如果隻是硬橋硬馬的對著來,他還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殷清風也想過去求李世民。
但是轉念一想,這件事若是他能單獨解決,才能被李世民看中,否則的話,他在李世民的心裏就會打上一些折扣的。
殷清風回去沒多久,任六派人回來告訴他說,裴二已經‘保外就醫’被釋放了。
他不由得感歎某人的權勢。
但是樂子還在後麵呢。
由於殷清風事先編好的段子做引子,等到晚間的時候,長安城裏已經謠言四起。
“你知道嗎?那位為了贏得平康坊裏的某某的青眯,硬是派人索要仙居坊的財產,結果派去的人被抓了。”
“才不是呢,我聽說是那位的第九房小妾看中仙居坊的生意,才吹枕邊風的。”
“可是我怎麽聽說那位是在討好東宮裏的那位才這麽做的。”
“你們都錯了,是那位有特別的愛好,就喜歡這新出的棉被,他一晚上要換三床被子來蓋呢。”
“我聽那位府裏的人說啊,那位讓仙居坊做一個超級大的床榻,好方便他做那個事情,結果被仙居坊拒絕了後惱羞成怒的。”
“其實你們都不了解那位,那位自小沒爹沒娘的,吃了不少苦,他最見不得別人有錢了。他看到誰的錢多,就想辦法謀奪他們的家財的。”
謠言或者說是八卦,尤其是那些平時關於那麽他們平時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的八卦,平頭百姓是最喜歡議論和傳播的。
隨著時間的發酵,三天過後,長安城裏還有不知道這件事的人會被鄙視得無地自容,於是新一輪的八卦內容鋪天蓋地的傳播了起來。
那些經過長安成的旅人或者商人,又將這八卦傳到了四方。
這天晚上,某個府宅裏,傳出了“砰!”的一聲,
“你就是這麽辦事?恐怕這長安城裏,老夫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些胡言亂語的吧!嗯~~~”
地上跪著的一個人,嘴裏拚命的求饒,“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郎君饒過小的吧”
“那事情辦了那麽久沒辦成不說,還讓人給打斷腿送去官衙!你說,還有比這更蠢的人嗎?現在他在哪裏?”
“被被送到他那外宅修養去了”
“哼!修養?你派人把他們老夫不想再見到他們!”
等地下求饒的人出去後,發怒的那人悵然的坐下了,“本想某些錢財以供太子行事,結果這幫蠢貨竟然如此不中用。不過,這鄖國公的小庶子哪裏來的膽量敢和老夫抗衡?如果不是查清了那任月眉之前是這小子的婢女,而且這小子也不過是個離府在外的少年郎,老夫怎麽會向他出手的?他的依仗是李伏威?可是他應該清楚李伏威怎能和某相比?可是問題究竟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