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章 你不該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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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
不錯,原來是我。”
聽著聲音,成佳昊才發現,原來自己被人扶著,所以才沒有倒下,而背後不遠正是那棵怪樹,原來不知不覺的往這邊逃了。
霍兄,我……”成佳昊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了,更發現自己的眼淚不爭氣的已經流出。
成佳昊很想道聲謝謝,但呼吸的疼痛愣是讓他沒能把話說出口,最終隻能把話留在了肚子裏。
你好好休息。”尚青山把成佳昊放下。
你以為能一刀殺得了饒庭便能殺得了我嗎。那是因為饒庭沒有防備,但我不會。”蔣進酒一直平靜的看著尚青山,突然譏諷的說道。
尚青山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但一年多來好不容易才突破了空王決的第十層,心中有些暢快。“說實話,我從未想過要殺你,寧願從未見過你。”
蔣進酒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嘲諷。“哼哼,你三番兩次的破壞我的好事,覺得我會相信嗎?若不是蓄謀已久怎麽會有那麽凶狠的一刀,而且從背後偷襲饒庭?”
不管你信不信,我本意並不想殺他的。隻是,你們實在不該那麽絕毒的逼我朋友。”
這麽說你也準備拚殺我嗎。”蔣進酒把劍身前一擺,冷冷的說道。
尚青山也拿出寒光刀,淡淡說道:“你實不該對我朋友下那麽重的狠手。”
很好,在閔家那裏沒有取到武修戰器,你這把古刀也不錯。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也是一把武修使用的武器。”蔣進眼中露出一絲貪婪之光,但馬上息滅了下去。
既然如些,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一次,他不打算再逃避了,自從到隅州以來,每一次遇到爭鬥他都在逃避,但每一次都接著更多的麻煩而來。既然你已經惦記上了這把刀,除非把寒光刀扔棄掉,不然早晚都必須麵對。
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你了。”尚青山冷冷的望著他。
蔣進酒突然感覺到心中有股寒意升起,下意識的朝腳下的叢木林瞟了一眼,但他臉上依然還是那麽的冷靜。“你以為一個初期修為的修士能對付得了一個後期修士?真不知道你的勇氣是從哪裏來的。”
我說過,你不該對我朋友下那麽重的狠手。”尚青山手持寒光刀,鄭重說道。一邊慢慢向前靠進。
在把成佳昊放下時,他已經在地上,而蔣進依舊還在兩丈高的空中。
看著尚青山徐徐前進,蔣進酒心中有了一絲害怕。此人說得不錯,不該下那麽重的手。
他表麵上看起來鎮定,但心裏很明白,幾天前的一戰傷勢太重,精血虧損太多,留下了太多的隱患。這兩天雖然有些恢複,但也隻是表麵而已。剛才的一劍,又已經把剛剛積累過來的一點點法力消耗掉了。原本想用氣勢把這人嚇退,但他偏偏執著而上。
或許他在低擋那一招裏已經發覺了自己的傷勢,才會這麽有底氣的逆勢而上。但不可能啊,他擋的那一條蛇影是最強的虛影之一。
看來我真不該激他,他說得不錯,不該下那麽重的手。哪怕如果多留下半成法力也不會如此贏弱。
現在,隻能一賭了。
我和那些宗門、家族修士不一樣,我是在殺戮中修練的。在墜落城裏混的人每一個都在殺戮中行走,沒有一些實力的人都走不長遠。”
蔣進酒異常凝重的舉起手中的玄靈蛇劍,看似緩慢的揮舞著,每劃一道,身前便留下一道蛇影,一連劃出十幾劍,空中留下了十幾條蛇影,活物似的扭舞著。
這是你逼我的!”
蔣進酒大喝一聲,劍指朝尚青山一指。“給我死!”
十幾條黑色蛇影同時迅速的朝尚青山飛射而來,而且每一條都非常有靈性似保持著整齊的間距。
如果以剛才給成佳昊承受的那條蛇影的殺傷力來說,每一條都有可能把尚青山咬成重傷。成佳昊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畢境是築基中期修士,從他的神識強度來看,也不是太差的那種。
而尚青山畢竟還隻是築基初期修士,即使是身體經過瀑布的錘打,比一般修士強橫,也不可能比成佳昊強橫太多。
而現在奔來的蛇影有十幾條,而且距離比剛才近了一半多,既使你比成佳昊的體質強悍一倍,又能承受幾條,最多也就三四條吧。
好吧,再算上他身上有內甲,再翻上一倍,能承受個七八條,但承受過後呢?是否也會和成佳昊一樣,跌倒在地站不起來。
而且,除去之後也還有七八條。
這也許就是他一人能硬拚方琴仙子加上三四個築基中期修士的原因吧。而尚青山在當時隻能選擇逃竄。
這也許就是墜落城出來的散修的實力吧,每一個都是殺戮伴身,經驗豐富。
難怪見習神棍同樣一個築基初期修士,對戰後期的羅漢果卻也遊刃有餘,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是實戰中廝殺過來的。
不過尚青山手中還有刀,他的刀不算靈器也不是法器,在修士眼中也就是一把特別一點的凡刀。但在尚青山手中這刀堪比靈器法器。
但即使是有靈器法器,以築基初期,甚至中期修為也擋不了這十幾條蛇影。
尚青山也不能,如果每一條刀芒可以抵擋一條蛇影的話,根據以往經曆他隻能同時揮打出五道刀芒,每道對應一條蛇影,還剩下近十條。
水中秘術摸索出來不易,練習更難,進步更更難,越到後麵越難。
尚青山自忖抵擋不了,也抵擋不住,所以他幹脆沒有抵擋。
他迅速揮砍出五道刀芒,最後匯聚成一道巨芒,直接朝蔣進酒腳下劈去。
嘭!”一聲巨響。
蔣進酒腳下的小叢木林幾乎夷為平地,更有火光閃出。
為什麽?!”
蔣進酒幾乎從空中跌落,臉色蒼白,神情透露出一絲絕望。
我說過,你不該對我朋友下那麽重的狠手。”
尚青山平靜的說道。
那十幾道靈劍揮出來的蛇影在飛射出兩丈多遠,還不到三丈便消散了,最終都沒能落到尚青山身上。
原來是虛招。
我看過你獨戰群修那一戰,如果你一開始便有剛才那一劍看似強橫的威力,根本不用逃得如此狼狽。你沒有,所以你能逃出來肯定是吃了不小的虧,要不然也不會躲在這裏。”
蔣進酒蒼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笑容,慘笑。“你果然聰明,是我小看你了。”
你沒有小看我,是你太看重我了,以至沒有看重自己。你本來是有機會逃走的。”
不錯,你偷襲饒庭那一刀我沒有注意到,所以我想清楚的看一次你出刀。”蔣進酒慘然道。
尚青山持刀一橫,道:“現在你已經看到了,你覺得還有是否機會贏我?”
蔣進酒慘然道:“我現在隻想逃,如果剛才不對你朋友出那一劍的話,或許還有機會。”
我說過,你不該對我朋友下那麽重的狠手。你那一劍,我估計真正最有威力的隻有三道劍影,有一道你用來對付閔家那修士了。由此可見,你是多麽的著急,為了迅速解決戰鬥,不得不用盡大部分法力。也同時暴露了你的實力。”
的確,那一劍幾乎把我這兩天恢複的法力都消耗掉。但你又是如何看穿我腳下有逃遁法陣的?”蔣進酒不解的問道。
尚青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今天說道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說這些無用的事。
但蔣進酒依然看著,還在等他回答。
尚青山想說是感覺,他會信嗎?肯定不信。但剛開始其實真的隻是一種感覺,難道告訴他自己有一種魂感?說出去也沒人相信,更不可能和別人說。
一開始我也不能肯定,但你不該出手這一華麗的劍招。”
原來如此,是我自己的劍招出賣了自己。”
蔣進酒臉上一絲慘笑,不知何時手中還多了一粒紅色的丹藥,帶著一絲痛苦的吞下。並且從身上拿出一個類似田螺的法器,在口中慢慢吹湊起來。
對於音波類的法器攻擊是尚青山最頭疼的,至今還心有餘悸,又豈能容他吹湊出來。
趁他病,要他命。
尚青山迅速急進,一刀揮了過去。
一道弧形的刀芒飛出,緊跟著一陣寒氣。
蔣進酒卻並未持劍擱擋,眼看刀芒就要打到他身上時,隻見他身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田螺虛影。
當!”
一聲脆響,刀芒竟然未能劃破田螺虛影,而躲在田螺虛影中間的蔣進酒似乎一點事都沒有,但臉色好像又蒼白了一些。
尚青山還未反應過來,蔣進酒的靈劍蛇影已經攻擊到了,而且還是兩道,從所含的危險氣息來看,而且還很強。
他揮刀一劃,並閃身躲開一道蛇影,同時擊落了一道蛇影,但躲過去的蛇影又繞了回來,隻好再次揮刀迎上,並同時後退。
剛一後退,他馬上後悔起來,他的刀法隻適合於近身格鬥,而且他的武功限製了他沒法遠距離攻擊,相對於靈器攻擊,他打出的刀芒有郊攻擊距離隻有同階修士的一半。好在蔣進酒也是法力不繼,長距離攻擊也力有不怠。
不過蔣進酒並沒有反擊,而是突然迅速逃遁而去。
哈哈,忘了和道友講,我的逃遁速度也是我善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