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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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殷紅的血觸目驚心。

    大夫人站了起來,有些不忍的說道:“沈茹薇,該適可而止了,這死人的事說大不打,說小不小,希望你自己能有分寸。”說著偏過頭不去看小荷,在下人的攙扶下走出了大廳。

    沈茹薇瞪了一眼沈茹芸:“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你好自為之吧。”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荷,有些鄙夷的說道:“真是晦氣。”說完帶著二娘和沈茹苡也走出了大堂。

    其他人也都紛紛的散去了,無不搖著頭惋惜的。

    沈茹芸的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她快速的跑到小荷身邊,伸手將她抱住了,不停的呼喊著她:“小荷,你醒醒,你快醒醒啊,你怎麽這麽傻,這麽傻呢,你就這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麽辦啊?”

    可是懷裏的人兒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涼了,她再也聽不見自己的呼喚了,任自己哭瞎了眼睛,哭啞了嗓子,小荷也不會再張開那天真無邪的眼睛了。

    心是痛的,痛到了無法呼吸,說不出的難受,連哭泣的力氣也沒有了,沈茹芸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回走,走了幾步,扶著一棵樹傷心的哭了起來,像是要將自己從身體裏抽離一般的哭泣起來了,她的小荷沒了,再也回不來了,這種痛隻能自己默默的承受著。

    沈茹芸回房後便生了一場大病,整日整日不停的發燒,偌大的沈家莊,竟也沒有一個人肯來照顧她,看她一眼,想到這裏便覺得無盡的淒涼。

    這天入夜後,沈茹芸想起今天是小荷的五七,小荷一定很寂寞,很憋屈,可是自己竟一點辦法也沒有,瞬間覺得自己特別的無用。

    她勉強撐起自己病弱的身體,提著一個籃子,來到後山一處僻靜之地,環顧一周見四下無人,這才將籃子裏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她點了兩根白蠟燭,三根香,然後拿出很多好吃的,小荷生前跟著自己吃了那麽多的苦,她最大的愛好便是吃美食,可是每天除了一些剩菜剩飯,再就是到廚房偷的白饅頭,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小荷許多許多好吃的。

    想到這裏,沈茹芸又摸了一陣眼淚。

    小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不該為了我做這等傻事,你讓我如何是好呢?”沈茹芸說完,喉頭一緊,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了許久,臉都通紅了,很是難受,過了許久才稍微緩解一點。

    小荷,我帶了許多好吃的,你多吃點。”沈茹芸難過的說道。

    然後又幫小荷燒了許多紙錢,希望真的能有用吧!

    沈茹芸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不停的咳嗽著,走到池塘上的小橋的時候,沈茹芸停了下來,她抱著橋上的柱子,一直的咳個不停。

    正在不遠處的兩個人影慢慢的由遠及近,待她們走近一看,竟是站沈茹芸在橋上。

    大小姐,你看,那不是沈茹芸嗎?”福嫻對著沈茹薇說道。

    可不是嗎,聽說那個賤骨頭生病了,並且病得很厲害,走,我們去關心關心她。”

    沈茹芸,你這是怎麽了?”福嫻開口問道。

    沈茹芸轉頭一看,是沈茹薇和福嫻,“咳咳咳……”

    喲,這是病了吧?”福嫻笑著說道:“是壞事做多了,老天在懲罰你嗎?”

    沈茹芸憋紅了臉,強忍住了咳嗽,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沈茹薇,你不要太得意,你會遭到報應的。”

    果真是主仆,連說的話都一個模樣,有報應又如何,可惜小荷那個賤婢已經死了,否則的話,讓她看看她瞎了眼跟錯的主子現在是個什麽德行。”沈茹薇很是張狂的說道。

    大姐,小荷都已經死了,死者為大,你不要一口一個賤婢,這是對她的大不敬。”沈茹芸生氣的說道。

    她就是一個賤婢,有眼無珠的賤婢,你也是一樣,跟那個賤婢毫無區別,要是那個賤婢現在還活著的話,我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茹薇毫不留情的說道。

    沈!如!薇!”沈茹芸有些無可忍受,衝著沈茹薇大聲的喊道。

    放肆,沈茹芸,不要一口一個沈茹薇,沈茹薇的名字你不配叫。”沈茹薇瞪著沈茹芸說道。

    小姐,讓我去教訓教訓她,免得她總是這麽不知道天高地厚。”福嫻在一旁慫恿著。

    沈茹薇點了點頭:“是許久都沒有教訓她,皮開始癢了,你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不用手軟。”

    是。”福嫻領了命令便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

    沈茹薇,你要幹什麽,不要太過分了,我跟你都是姓沈,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沈茹芸有些害怕的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福嫻。

    哈哈哈,你也配說你姓沈?就憑我是大姐,你這個次女也敢直呼我的姓名,不給你點顏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福嫻,給我狠狠的打。”

    啪”的響亮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了沈茹芸的臉上,沈茹芸撫著自己的臉,越過福嫻朝著沈茹薇走了過去:“沈茹薇,我要你賠我的小荷,我要你為她償命。”

    沈茹芸走過去扯著沈茹薇的衣服,沈茹薇哪裏肯罷休,伸出手就是一耳光打了過去,又是一耳光。

    福嫻過來抱住沈茹芸,讓沈茹芸動彈不得,沈茹薇一臉十幾耳光抽在了沈茹芸的臉上,沈茹薇甩了甩打的有些發麻的手,怒視著沈茹芸:“你這個賤骨頭,好自為之。”

    福嫻,我們走。”沈茹薇對著身後的福嫻說道。

    福嫻便放開了沈茹芸,跟在沈茹薇的後麵,準備離開。

    沈茹芸衝過去一把抱住了沈茹薇:“你別走,我不準你走,我要為小荷報仇。”

    沈茹薇被沈茹芸從背後抱了上來,她使勁的掙脫著,她兩隻手用力一張開,掙脫了沈茹芸的束縛。

    沈茹芸在毫無準備之下,被沈茹薇的力氣推著向後退了幾步,腳小絆到了一個台階上,身體失去了重心,向後倒去。

    隻聽撲通一聲,沈茹薇和福嫻兩人同時回頭望去,沈茹芸掉進了池塘裏,不停的掙紮著。

    快,快去喊人過來救她。”沈茹薇對著福嫻說道。

    福嫻有些慌亂的向前跑去,剛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回到了沈茹薇的身邊。

    幹什麽你,快去啊!”沈茹薇有些焦急的說道。

    小姐,你不是向來都很討厭沈茹芸的嗎,如果她就此淹死了,你不正好少了一塊絆腳石了嗎?”

    你胡說什麽呢?”沈茹薇起初有些生氣,但是看著福嫻堅定的眼神,然後在心裏盤旋一下,再看看在水裏拚命掙紮的沈茹芸,她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

    福嫻,我們回去,今晚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們也從來沒有出來過,明白嗎?”沈茹薇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福嫻在後麵應聲後馬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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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親愛的讀者們,沈茹芸悲慘的這一生結束了,本文的主角即將登場,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