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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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北方在玉仙閣等了有大半個時辰,貴妃娘娘才回來,項北方立馬跪下給貴妃娘娘請安。
貴妃娘娘徑直來到蹋前坐下,悠悠的過了許久,才吐氣如蘭的說道:“起來吧。”
謝母妃。”項北方起身站立一旁。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魯莽,虧我還覺得你向來穩重,劫獄這種事情,你怎敢去做?”貴妃娘娘生氣的說道。
母妃,事有輕重緩急,事出有因,未能及時向母妃稟告,還望母妃恕罪。”
有什麽原因,說來聽聽?”貴妃娘娘緊盯這項北方。
項北方剛準備開口說話,還是將那些話給吞了下去。
本宮聽說你是為了沈茹芸那個女子,平時我是如何教育你的,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的婚事我自會為你安排,你可切莫為了區區一個姑娘就置你的正業與不顧。”
項北方雙手作揖道:“母妃教訓的極是,兒臣記下了。”
還有那東宮的太子,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不要與他撕破臉,凡事忍忍也就過去了,今天要不是我故意說出那樣的話,你以為你今天能逃的過你父皇的責罰嗎?”貴妃娘娘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雖說我今天是故意挑撥了你父皇與太子殿下的關係,但是你還得找個時間去向太子殿下示好,不管如何,他始終都是太子,我們不應故意去悖逆與他。”
母妃,孩兒不懂,為什麽我們要處處受製於人,那太子殿下幾次派人刺殺與我,雖然都未成功,但是終究是個禍害,我們不應該如此的忍氣吞聲。”
放肆。”貴妃娘娘聽此話後勃然大怒,“母妃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我勸你收回你的野心,那至高之位不是你能覬覦的。”
可是母妃……”項北方好欲說些什麽。
退下。”貴妃娘娘厲聲說道。
項北方隻好恭恭敬敬的一行禮,退了出來。
在這個險象環生的皇宮之中,沒有人能保得了你一世,唯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不會受製於人,項北方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雖然母妃一直有意的打壓與他,但是內心裏的那顆火種不會因此的熄滅,項北方向來都是有登上高位的野心,隻是自己韜光養晦,行事低調,從不表露出來而已。現如今,你不犯人,人也會故意犯你,且心中有了想要保護之人,更要有那種保護她的能力。
項北方雙手緊握成了拳頭,一拳頭擊在身邊一棵樹上,忍耐是最令人窒息的折磨。
沈茹芸被項晟送回沈家莊,可欣可涵立馬就迎了上來。
項晟準備離開了的時候,又轉過身來,望著沈茹芸說道:“姑娘與王爺是什麽關係,我不敢妄加猜測,但是王爺今日卻冒如此危險去救下姑娘,看來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奉勸姑娘一句,王爺心懷天下,日後找的王妃是能對王爺有所幫助的,而姑娘的身份與地位,姑娘自己心知肚明,如果姑娘真是為了王爺好,還請姑娘能看輕時事,莫要再讓王爺冒此危險。”
這話可是你們王爺托你來告訴我的?”沈茹芸不信,不信項北方能對她說出如此的話。
是不是王爺讓我說的,無關緊要,姑娘記下便是了。”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小姐,莫要理會與他,靖王爺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我們三皇子也是皇親貴族,三皇子對小姐一片真心,豈是靖王殿下能比擬的。”可欣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我累了。”沈茹芸隻是簡單的說了三個字便躺下了,心裏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感覺。
沈茹芸坐在梳妝台前,明可照人的銅鏡,映出沈茹芸有些傷感的臉龐,她雖然坐在銅鏡麵前,卻早已沒有心思去打扮自己。
可欣推門而入:“小姐,靖王爺在門外等了一上午了,你真的不去見他嗎?”
你去回了靖王爺,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讓他快些回去罷。”沈茹芸懨懨的說道。
是。”可欣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沈茹芸托著下巴,望著銅鏡中的自己,什麽時候自己竟成了別人的累贅,說來也真是可笑。
項北方有些不悅的回到王府,立即便叫來了項晟。
我問你,那日讓你送沈姑娘回去,可是她說過些什麽?”項北方端坐堂前,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有。”項晟答道。
那可有有人對她說了些什麽?”項北方又問道。
沒有。”項晟依舊鎮定的答道。
都沒有,為何沈姑娘如此反常,還是——你對她說過些什麽?”項北方犀利的眼神望向項晟,有一種能洞穿一切的能力。
項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我對她說,讓她不要屢次陷王爺身處險境。”
放肆,是誰給你的膽子,管到本王的頭上來了?”項北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起身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將項晟踹到在地:“本王隻是想保護自己想保護之人,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為本王安排,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棍。”
其他人撲通一聲全都跪倒在地,都很害怕的低著頭,這項晟是靖王爺的心腹,也不知王爺為了何事如此動怒,倒叫下人看不懂,不知道是真的要打還是他說的氣話。
怎麽,連本王的話也不聽了嗎?”項北方見眾人都沒有反應,生氣的將茶杯猛的摔在地上,那群人立馬走過來將項晟架了起來,將他壓倒在一條凳子上,一棍一棍絲毫不敢懈怠的打了下去。
待打完那五十棍子,項晟連站也站不起來了,項北方走了過去,冷眼望著他說道:“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不該你管的,你別管。”說完拂袖而去。
來人,備馬。”項北方衝著外麵喊了一句,立馬就有仆人匆匆趕往馬廄去牽馬。
想來是項晟說了不該說的話,以至於沈茹芸生了氣,所以才不願意見她,自己定要當麵向沈茹芸解釋清楚,免得對方心裏有隔閡就不好辦了。
剛走出府門,就有宮裏的太監前來傳喚項北方,項北方也隻好暫且將沈茹芸的事放置一旁,先去宮裏看看有什麽事情。
項北方來到天勤殿內,太子殿下和一幹大臣都已經在議事了。
項北方對項玦施禮後站立一旁,隻見一官員站出來說道:“江南一帶連日來降暴雨,多處良田被淹,水災嚴重,治理水災刻不容緩。”
項玦的案前放了厚厚的一摞奏章,全部都是上報江南水災一事的,項玦伸手揉了揉隻見的太陽穴,近日來被這些奏章擾得心情煩躁。
治水之事確實刻不容緩,但治水之責任重大,不可輕視,不知道眾位愛卿意欲舉薦誰人去治水災呢?”項玦開口問道。
臣以為,”一位大臣站了出來,望了一眼太子,接著說道:“太子乃治國之人才,如若此次派太子殿下前去治理水災,定能事半功倍,功到垂成。”
項玦望了一眼其他人:“其他愛卿意下如何?”
眾人紛紛點頭示意,皆表示同意剛才那位同僚的說法。
太子殿下也自信滿滿的站了出來:“父皇,兒臣毛遂自薦此次江南治水之行,願意立下軍令狀,不妥善解決水災之難,絕不返回京都。”
項玦望了一眼太子殿下,若有所思的樣子。
臣以為,”許宰相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拱手躬身對項玦說道:“此次治水應當由靖王殿下去處理最為妥善。”
太子殿下有些不滿的望向許宰相:“不知許相此話是什麽意思?”
臣無別的意思,太子殿下坐擁東宮,本該有治國之才,隻是靖王殿下做事更加沉穩周到,此次治水關乎著萬千黎民百姓,因由靖王殿下去治理更加妥當。”許相一字一頓的說道。
太子殿下的臉色大變,生氣的說道:“正是此次治水關乎著萬千的黎民百姓,所以我更應該去,父皇,兒臣以為,治水之事,應該交由我去。”
項玦一伸手,阻止了太子殿下繼續說下去:“朕覺得許相言之有理,那就讓靖王去江南治水吧。”
項北方接旨。”項玦說道。
項北方一掀衣袍跪了下去:“兒臣接旨。”
朕特意賜你一道密旨,前去江南治理水災,賑災的糧食和銀兩隨後就到,你去你母妃那裏告個別便立即出發吧。”項玦說道。
兒臣領旨,定不辱父皇之命。”說著拿著聖旨退了出來。
剛一到玉仙閣就被宮人迎了進去。
兒臣特前來拜別母妃。”項北方跪下說道。
快快請起。”貴妃娘娘笑著說道:“這次治水之行我沒有想到皇上居然交付給你了,你定要好好處理這件事,如若處理得好,可兩得益,一來為朝廷立了功,二來,籠絡了江南人民的人心,所以你定不能辜負了你父皇的心意。”
兒臣明白,母妃放心。”項北方道。
貴妃娘娘點點頭:“此去路途遙遠,你要多加小心。”
母妃放心。”項北方說完便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