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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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殺了朕?”韓靖筠竟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問出這句話,並且語氣中卻沒有一絲的生氣與憤怒,他的修養倒是提升了不少呢!

    沒有啊,我一點也不想殺了你,盡管你是一個背信棄義之人。”沈茹芸抬起頭來,笑著望著韓靖筠,她說這話的時候比韓靖筠更風輕雲淡。

    你說什麽?”韓靖筠聽到這話還是很生氣,盡管他覺得自己的修養足夠,能夠做到喜怒不形與色。

    你曾經對一個人說,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好好的愛護她,與她生一堆孩子,看盡潮起潮落,望遍雲卷雲舒,你可曾做到?”沈茹芸仰著臉問道。

    韓靖筠一驚,這些話是他對司馬玉瑤說的話,她又怎麽會得知?

    你曾經對一個人說,要與她一起慢慢變老,待你們白發蒼蒼之時,抱著兒孫話當年,你可曾做到?”沈茹芸接著問道。

    往事曆曆在目,點點滴滴都湧上心頭,那些與司馬玉瑤在一起的日子,她或哭或笑,她或喜或怒,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都紛紛的出現在腦海中,那段時間是最美好無憂的,那是他一生中最懷念的日子,可是她又怎麽會知道得這樣清楚,就如同她站在他們身邊觀看著一般。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得這麽詳細?”韓靖筠噌的站了起來,這是在是太可怕了,他與司馬玉瑤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所以,這所有的事情,你都沒有做到,是嗎?”沈茹芸站了起來,平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圈發紅,眼睛裏布滿血絲,他竟無法應答她的話。

    我說你是背信棄義之人,說錯了嗎?”沈茹芸上前一步逼問道。

    啊……”韓靖筠怒吼一聲,像是自己小心翼翼掩藏的傷疤被人給掀開,裸露在人前,痛不欲生。

    皇上。”一聲急切的叫聲響起,一群守衛們拿著武器紛紛的湧了進來,那武器都直指沈茹芸。

    滾,都給我退下去。”韓靖筠衝著他們喊道。

    那些侍衛很是不解,但是還是都退了出來。

    你的脾氣還是這樣的急躁,隻有對她的時候才會溫柔備至,可是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讓你拋棄一切,隨她一起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的時候,你卻舍棄了她,離開了她,你走得那樣的決絕,你可知道她的心碎了一地,再也無法拾起。”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韓靖筠上前一步,抓著沈茹芸的臂膀不停的搖晃著:“告訴我,她在哪裏,她在那兒?”

    她已經死了,被你親手給扼殺的。”沈茹芸衝著他喊道。

    韓靖筠連退了幾步,難以置信的望著沈茹芸:“不可能,她沒有死,她沒有死,她若是死了,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你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

    韓靖筠的表現太失態了,與剛剛那個穩重有修養的皇帝相去甚遠,這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瘋子,為了愛情而重傷的瘋子。

    信不信由你,反正這個世間再也沒有司馬玉瑤這個人了。”沈茹芸苦笑著說道。

    這些年來,我從未有過一天的安寧,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她的模樣,我很想念她,我一直都在尋找她,可是我卻找不到她,她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可是站在項北方的身邊的那個人是誰,那會不會是我的小可愛?”韓靖筠說道張書琳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那是他僅存的一絲希望。

    對,對,我現在就去找她,我要告訴她我這些年來,我一刻也不曾忘卻過她。”韓靖筠說著朝著行宮外走去。

    她是張書琳,不是司馬玉瑤,她隻是和司馬玉瑤有幾分相似而已。”沈茹芸急忙的追上前去,想要阻止他,可是他卻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怎麽都拉不回來。

    張書琳扶著項北方正朝著靖王府走去,走到北門的時候,韓靖筠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把拉過了張書琳,牽著她就要走。

    項北方急忙伸手抓住了張書琳,兩人便這麽一左一右的將張書琳給拉住了。

    項北方和韓靖筠四目相對,劍拔弩張,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便覺得無數的刀劍而過。

    楚帝這是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本王的王妃麽?”項北方怒視著韓靖筠問道。

    不,她不是你的王妃,她是本王的小可愛。”韓靖筠毫不讓步的說道,然後轉眸望著張書琳:“小可愛,我來了,我來接你了,你跟我會楚國好不好?”

    張書琳用力的甩開了韓靖筠的手,眸中神色慌張,有些難以接受他說道:“我不是什麽小可愛,我隻是張書琳,是靖王妃。”

    你可聽見了,她是張書琳,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王妃,你不要再來打擾她了。”項北方很是硬氣的朝著韓靖筠說道,絲毫沒有將他是楚帝的身份看在眼中。

    韓靖筠不可置信的望著張書琳一直在搖著頭,他對張書琳是司馬玉瑤這件事深信不疑,並且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他一定不會放棄,哪怕是被人說做是橫刀奪愛,奪人之妻他也毫無畏懼,是他的他一定要想法設法的得到她,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而一路跟來的沈茹芸,看著這裏的發生的一切,看著張書琳那小人得誌的樣子,心裏委實氣不過,那本該是屬於自己的人生,為什麽她要變成她的樣子,奪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尤其是項北方,不,她不能再這樣的坐以待斃,她要告訴他們,她才是他們相爭的司馬玉瑤。

    沈茹芸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不,不能這個時候貿然的站出來,告訴他們她才是司馬玉瑤,就是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她要搞清楚張書琳為什麽會和她長得這麽的像,她以自己的容貌出現在項北方的身邊有何意圖,她要想辦法弄清楚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嫁給項北方,她一定要想辦法嫁給項北方,守在他的身邊,盯緊張書琳,不能讓她做出傷害項北方的事情來。

    不,不,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韓靖筠語氣柔和的說道。

    韓靖筠的聲音將沈茹芸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朝著他們慢慢的走了過去,她隻是想知道項北方現在對張書琳是什麽態度,對自己又是什麽態度。

    項北方看見沈茹芸了,可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理會沈茹芸,向來搶來的東西總歸是好的,人也不例外,之前總是對張書琳持無所謂的態度,突然跑出來一個皇帝跟他爭奪,一個男人的占有欲是多麽的強烈,況且男人這種與生俱來的占有欲會根據這個爭奪戰而更加的顯現出來,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愛著張書琳,他也絕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從他手上搶走。

    他伸手將張書琳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用他的身軀擋在了張書琳的麵前,然後傲然的望著韓靖筠,用眼神告訴他,這個女人是他的。

    我來寧夏之前便派人查過你,前兩年的張書琳生了一場頑疾,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聽那個城裏的人說張書琳已經死了,可是三天後你居然又活潑亂跳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剛好那個時間是司馬家滅門的時間,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對不對,是你在以張書琳的身份活了下來對不對?”韓靖筠說著,帶著那種渴望的眼神望著張書琳,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複。

    但是張書琳的眼神卻是撲朔迷離的,眼睛不敢直視韓靖筠,盡量的閃躲與他,就在她裝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候,腦袋飛速的運轉著,她很喜歡自己的這副容顏,她也很享受被他們這樣爭來爭去的,所以她決不能否認自己不是司馬玉瑤這個身份。

    楚帝,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我從此兩不相識,我已為人婦,斷不能與你再有任何的瓜葛。”張書琳裝出一副柔弱且不忍的樣子,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還有一種痛心的感覺。

    韓靖筠和項北方都驚呆了,他們同時望向了張書琳,這句話不是否認的,那是**裸的承認她便是司馬玉瑤的事實。

    韓靖筠笑了起來,果真,果真是他的小可愛,往日他們是那樣的情真意切,他不信她會在短短的時間內移情別戀,她嫁給項北方一定是有什麽苦衷的。

    項北方很是高興的望著張書琳,他很慶幸自己娶了張書琳,原來她就是那日救他的恩人,他卻差點錯過了她,幸好老天有眼,讓他終於還是娶到了她。

    小可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你是不會喜歡上別人的,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情真意切的點點滴滴了嗎?”韓靖筠依舊不死心,他定要從她口中得到了一個真相。

    張書琳伸手握住了項北方的手,濃情愜意的望著他,幸福的表情溢於臉上:“沒有,我沒有什麽苦衷,我從一開始便是真心的喜歡北方哥哥,這一點我心裏清楚得很。”

    項北方聽後,很是高興,緊緊的握住了張書琳的手,開心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