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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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芸,有些事情我以後再向你解釋,你隻需要答應我便可。”項時光向前一步,伸手扶住了沈茹芸的肩膀,情真意切的說道。
沈茹芸用力的掙脫了項時光,連連的退了幾步說道:“不,我不能答應你,我不會答應你的。”
茹芸。”項時光還想再說些什麽。
父皇,我願迎娶沈茹芸為側妃。”項北方站了起來,打斷了享時光的話。
項時光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項北方,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希望已經更加渺茫了。
項北方走過沈茹芸的身邊,朝著她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嫁我。”然後越過沈茹芸走到了項時光的身邊,朝著項玦作揖說道:“父皇,既然是讓沈茹芸自己選擇,那我們就聽聽她的意見吧。”
也好,沈茹芸,你且大膽的說吧,你願意嫁給哪位皇子為妃?”項玦問道。
沈茹芸抬眸,對上了韓靖筠的眼睛,他堅定的望著她,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就大膽的說出來,她的身後還有韓靖筠為她做主。
沈茹芸朝著項玦跪了下去:“啟稟皇上,臣女願嫁項北方為妃。”
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表達了她的決心,她從來就不願在這些強權麵前低頭,她已經不是昔日的民女了,現在稱自己為臣女,且是嫁項北方為妃,並未說自己甘屈為側妃,這其中緣由,且由項玦自己去領會。
哈哈哈,好,我這義妹真是義薄雲天,敢愛敢恨,勇氣可嘉。我這義妹的身份可是配得上靖王殿下的,寧皇你說呢?”韓靖筠笑著說道,且不忘將沈茹芸狠狠的誇讚一番。
項玦也笑著連連點頭:“那是,那是,那朕便做主將仗義公主嫁給項北方為妃,一切禮儀待遇與正妃相同。”
項北方高興的跪了下去謝恩:“兒臣謝過父皇皇恩浩蕩。”
沈茹芸也深深叩首說道:“臣女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那便三日後與項雅靜一同舉辦婚禮。”項玦高興的說道,這可真的是雙喜臨門。
宴會結束之後,沈茹芸剛走出宮門,便聽見身後有人喊她,她回頭,是項北方追了上來。
他滿麵春風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看得出來他很是高興:“茹芸,我終於可以娶到你了。”
沈茹芸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張書琳,她咬牙切齒的望著自己,像這個時刻,總歸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項北方倒很是高興,這張書琳卻是有太多的不滿。
張書琳立馬蹲了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北方哥哥,我肚子好痛呀!”
怎麽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項北方有些擔憂的問道。
恩,可能是的,北方哥哥你陪我回去好不好?”張書琳撒嬌的說道。
好,我陪你回去。”項北方說道,然後轉身望著沈茹芸,一臉歉意的說:“我明天去找你,等我。”說完然後攙扶著張書琳朝著王府方向走去。
沈茹芸望著他們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明知道張書琳詭計多端,自己這樣嫁過去定會與她有諸多矛盾,到時候項北方夾在中間也會左右為難的,但是自己卻還是依從著自己的心選擇了項北方,不知道這決定是對還是錯。
剛準備向前走去,一個身影一下子就閃現在自己的眼前,沈茹芸定睛一看,是裴子儀。
沈姑娘,我們皇上有請。”裴子儀對沈茹芸說道。
沈茹芸便跟在他的身後一同朝行宮方向走去。
見了韓靖筠沈茹芸跪了下去:“參見楚帝。”
起來吧,我的義妹。”韓靖筠打趣的說道。
沈茹芸站了起來,望著韓靖筠,說道:“沒有想到你為了完成我的第二個條件,竟然犧牲自己認我為義妹,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我今天在宴會之上所誇你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之言,就憑你絲毫不懷疑的將玉如意給我,我便認定無論如何也會幫你這個忙的。我明天便要啟程會楚國,等待三日後在楚國迎接項雅靜,今天就算是與你告個別吧。”韓靖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有幾分憂傷。
身邊的酒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韓靖筠和沈茹芸一同坐到了桌子旁,韓靖筠倒了一杯酒,對著沈茹芸說道:“既然已經認了你做義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便永遠都是我韓靖筠的義妹,以後若是有什麽難處了,盡管來信楚國,隻要是我能幫得到了,我義不容辭。”
沈茹芸不知道為何,聽了這話,竟有一絲絲的感動,她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多謝皇兄。”
這感覺奇怪的很,以前他是太子之時,她每天喚著他的名字,從不避諱,如今他做了皇帝,她搖身一變,成了他的義妹,這一聲皇兄叫的好久違,好難得。
韓靖筠有些失神的沉默了下去,定定的望著酒杯中的酒:“其實,我找玉如意的另一個目的是為了找到她,可是……”
沈茹芸也沉默不語了,悶不做聲的又喝一杯酒。
哈哈哈,傻丫頭,你這樣喝酒不怕醉嗎?”韓靖筠溫和的說道。
兩人便這麽推杯換盞的喝著酒,天南海北的聊著天。
沈茹芸幾杯酒下肚,本不善酒量的她已經有點暈暈乎乎的,再加上聽了韓靖筠的這些話,心裏竟有一種錯覺,她覺得自己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司馬家三小姐,而眼前的這個人還是那種無限寵溺她的韓靖筠。
隻是為什麽他的眉頭會一直緊鎖,像是有種深深的憂慮,怎麽抹都抹不開呢?
沈茹芸伸手輕觸著他的眉頭,想要化開那濃的說不盡的憂愁:“韓靖筠,你別老是皺著眉頭,這樣會長皺紋的。”
韓靖筠猛的抬頭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她到底是沈茹芸還是司馬玉瑤,她怎麽也像司馬玉瑤那般會直呼他的性命,會對她說著她曾經對自己說的話。
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沈茹芸的手,問道:“你是司馬玉瑤嗎?你是不是我的小可愛。”
沈茹芸咯咯的笑著:“對呀,我就是司馬玉瑤,我就是你的小可愛。”她又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說過要對我好的,一生一世都會照顧我的,可是為什麽突然之間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那些愛我的人都去哪裏了?”
玉瑤,不、不要怕,我會一直、一直都在你身邊的,其實做皇帝好累啊,我還是喜歡你在我身邊的那些日子,多開心,多快樂呀!”韓靖筠也有些醉醉糊糊的,都道是酒後吐真言,這些話應該是藏在心底最真實的自己吧!
沈茹芸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指著韓靖筠:“可是你不要我了,我讓你帶我走,你偏不,你偏偏要回去做你的太子,做你的皇帝,現在知道累了吧!”
韓靖筠也搖晃著站了起來,走到沈茹芸身邊一把將沈茹芸給攬入懷中,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大了:“我不要做什麽皇帝,我也不想娶那什麽公主,走,我帶你走,我們一起去過我們想過的日子。”
走,我們放風箏去。”沈茹芸扯著韓靖筠,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裴子儀將這兩人都喝的有些醉了,連忙上前說道:“皇上,您醉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沈茹芸一把推開裴子儀:“你走開,不要你管,我們還要去放風箏呢!”
對,你走開,愛幹嘛幹嘛去,不要你管。”韓靖筠也說道。
裴子儀驚訝的不得了,韓靖筠很少會喝醉酒,也不會在人前失態的,今日為何會喝成這個樣子,與一個女子勾肩搭背的成何體統。
皇上,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裴子儀上前勸道。
你給我站在這裏不許動,哪裏都不許去,違令者斬。”說著與沈茹芸相互攙扶著向前走去。
裴子儀急切的站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站在這裏也不是,跟在他身後也不是,他擔心的喊道:“皇上,皇上,你去哪裏?”奈何皇上下令了,他又不敢移動。
沈茹芸和韓靖筠一邊唱著歌一邊喝著酒,兩人耍著酒瘋來到了一個池塘邊,沈茹芸望著池塘裏的魚兒快活的遊來遊去,她朝著水中說道:“你快看,這裏麵竟然有魚。”
韓靖筠走到水邊,脫下鞋子,挽起褲腳:“我去幫你捉一條魚上來。”
沈茹芸笑了起來:“切,你才不會捉魚呢,每次都說捉魚給我,每次都是空手而回的。”
瞎說,有一次不是給你捉了一條鯽魚上來嗎?”韓靖筠不服氣的反駁著。
你還好意思說,你那捉的是魚媽媽剛生出來的小魚吧,那麽小,你把它放在魚缸裏,結果把它給淹死了。”沈茹芸咯咯的笑著說道。
韓靖筠轉身望著沈茹芸:“不然怎麽叫你小可愛呢,你真是太可愛了,魚怎麽會淹死呢,明明就是被你給玩死的。”
哼。”沈茹芸不服氣的轉過臉不理他,她生氣的時候都愛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