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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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當然看得見他的真心,她也願意去相信他對自己是真的情深意切,可是玉如意又作何解釋?沈茹芸的腦袋現在像是一團漿糊一般,擰不清楚,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怎麽,你還是不信我說的話嗎?”項北色的望著沈茹芸,說道:“我且來問你,你為何會將玉如意交給韓靖筠,你與他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沈茹芸驀然抬頭望著項北方,本來是有幾分願意相信他的,不提玉如意還好,一提到玉如意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吧,看吧,狐狸的尾巴這麽快就露出來了,還說不是為了玉如意,你與我說話,那一句離開了玉如意,處處逼問我玉如意的下落,難道在你們眼中,玉如意真的就這般重要嗎?”沈茹芸置氣的說道。

    我根本就不信什麽得此玉如意便可得天下的鬼話,我在乎的是你,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與韓靖筠之間有什麽往來和協議,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項北方緊盯著沈茹芸說道,他想知道答案,不管這個答案是肯定的還是否定,他都想知道。

    可是沈茹芸卻沉默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這一切,她的確是與韓靖筠有什麽協議,但她心裏清楚,肯定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協議,她不能將這些事情告訴項北方,這樣隻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的為難,隻能讓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想多了,我與韓靖筠之間並沒有什麽交往,我與他之間的情分僅僅是因為我救了項雅靜,他心存感激,我將玉如意交給他也隻是為了報答他認妹之恩,僅此而已。”沈茹芸望著項北方說道,但是她卻不敢直視項北方的眼睛,她的眼神有些飄忽與閃躲。

    但是項北方覺得這個答案已經夠了,已經心滿意足了,他能感受得到沈茹芸對自己的真心,他相信沈茹芸也一定能與他心有靈犀,也會感受得到自己的那顆坦然赤城的心。

    茹芸。”項北方伸手握住了沈茹芸的手,溫柔的說道:“你那天問我娶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我今天回答你,我娶你僅僅隻是因為你是沈茹芸,你是我心尖上的那個人,旁的別的什麽玉如意不玉如意的,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

    沈茹芸有些驚詫的抬頭望著項北方,她似乎又找回了那種戀人間傾心以對的感覺,這便是她認為嫁給愛情最好的模樣。

    我與你之間因為種種誤會和磨難,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不要因為一點小事而去懷疑對方,這樣真的很傷感情,我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珍惜彼此,不離不棄。”項北方含情脈脈的對著沈茹芸說道。

    沈茹芸聽了這些話,竟眼眶,她沒有想到項北方也有這樣的柔情,也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她將腦袋靠在項北方的肩膀上,說道:“君若不離,妾定不棄。”

    就在馬車內一片祥和一片蜜意的時候,突然從四麵八方射出無數的箭矢,梆梆梆的幾聲釘在了馬車的四周,正在駕車的項晟立即拔出腰間的佩劍,揮舞著劍抵擋著那些射過來的箭矢。

    周圍的侍衛們倒下一片又一片,項晟衝著馬車內喊道:“王爺小心,有刺客。”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刺客,項北方的心一沉,拉緊了沈茹芸的手,一掀開車簾就有箭過來,他一閃身躲了過去。

    看著車身四周都插滿了箭,整個車身像個刺蝟一般,他有些緊張的撥開朝他射來的箭,一心護住了沈茹芸。

    茹芸,馬車裏麵已經不安全了,你跟在我身後,小心一點兒。”項北方說道。

    沈茹芸點了點頭:“王爺,你也要小心啊!”

    僅剩的幾個護衛和項晟過來將項北方和沈茹芸為圍住了,然後不停的用手中的兵器抵擋著射過來的箭,可是頃刻之間又倒了幾個護衛。

    項晟飛身跑到馬車上,伸手拔下一把射在馬車上的箭,朝著不遠處的弓箭手投擲了過去,馬上就有幾個弓箭手倒下了。

    項晟趁此機會,朝著那些弓箭手打開了一個缺口,剩下的幾名護衛也都衝了過去,與那些人打鬥起來了。

    王爺,帶著王妃快走。”項晟一邊纏鬥著那些刺客,一邊衝著項北方喊道。

    項北方解下馬車上的馬匹,飛身上馬,然後朝著馬下一撈,將沈茹芸撈上了馬背,項北方用力一夾馬肚子,緊抓著韁繩,朝前飛奔而去。

    那些刺客半數以上朝著項北方和沈茹芸追了過來,還有一半被項晟給纏住了。

    馬蹄噠噠噠的向前跑去,一路狂奔,卷起一陣塵土飛揚。

    但是那些刺客們絲毫也沒有鬆懈,一直窮追不舍。

    項北方回身望了一眼那些刺客,他們步步緊逼,眼見著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想著這樣的跑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湊近沈茹芸的耳邊說道:“你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也不要管我,回到王府之後搬救兵過來,我能拖一刻是一刻。”說著用力的一拍馬,然後他便跳下馬背,解下腰間佩戴的軟劍,朝著那些追過來刺客的馬腿砍去。

    馬兒受到了驚嚇,抬起兩隻前蹄不停的嘶叫著,有些馬兒腿上受劍,便跪了下去,馬背上的人便掉了下來。

    項北方立馬與那些刺客廝殺起來了,沈茹芸不放心的拉住韁繩,掉轉馬頭,看著項北方與他們打鬥著,這些刺客簡直就是招招致命,且人數又多,她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不能將項北方一個人丟在這裏,剛剛她還對他說過,君若不離,妾定不棄。

    想到這裏,沈茹芸駕馬朝著人群中衝了過來,衝到項北方身邊,朝著項北方伸出了手:“王爺,快上馬。”

    你別管我,你自己快走。”項北方一邊廝殺著一邊衝著沈茹芸喊道。

    不,要走一起走。”沈茹芸堅定的說道。

    項北方望著那一直伸向自己的手,很是感動,他朝著沈茹芸也伸出手去,就在兩隻手快要握在一起的時候,突然飛來一劍,刺向了項北方的手臂,項北方隻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感,他馬上揮舞著軟劍,朝著他們砍去。

    沈茹芸見狀,立馬跳下馬背,與項北方站在一起,兩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她定要與項北方共進退。

    項北方對著身後的沈茹芸說道:“讓你走,你為何不走?”

    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我定要與你同生共死,榮辱與共。”沈茹芸意誌堅定的說道。

    你真是傻。”項北方嘴上雖然說她傻,可是心裏卻異常的溫暖,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沈茹芸腳下有一根木棍,她腳尖輕點木棍,然後腳背用力向上一踢,棍子朝著空中飛了過來,沈茹芸剛好伸手接住了棍子。

    茹芸,準備好了嗎?”

    王爺,我準備好了。”沈茹芸說道。

    兩人心領神會,朝著那些刺客衝了過去,此時的項北方和沈茹芸真是鬥誌昂揚,上來一個打一個,上來兩個打一雙,片刻功夫對方便倒下了一大片。

    沈茹芸很是得意的望著項北方笑笑,項北方由衷的讚賞道:“一段時間不見你耍功夫,倒是精進了不少。”

    沈茹芸調皮的說道:“那是自然,這點防身之術還是要有的,況且我天資聰穎,這點拳腳功夫還是難不倒我的。”

    就在沈茹芸和項北方說話之際,空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此時的沈茹芸也沒有想太多,對著項北方一擊掌,操起棍子就準備再次戰鬥,她剛向前跑了幾步,突然覺得腳下輕飄飄的,腦袋也暈乎乎的,視線慢慢的越來越模糊。

    項北方見狀,忙問道:“茹芸,你怎麽了?”他跑上前去一把扶住了沈茹芸,他忽然間也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也是暈暈乎乎的,他瞬間意識到他們中毒了,待他發覺之時,已經來不及了,他與沈茹芸一同倒了下去,便意識全無。

    王爺,快跑。”沈茹芸突然大喊一聲,突然將自己給喊醒了,她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堆滿稻草的地上,她剛想動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背在身後給捆住了。

    她使勁的掙紮了兩下,拿繩子捆得很結實,紋絲不動的,她掃視一圈這間小黑屋,陰暗潮濕的,屋子的正中間有一根柱子,項北方被吊在了那根柱子上。

    王爺,王爺。”沈茹芸有些急切的喊道,然後試圖挪動身體朝項北方的方向移去。

    項北方這個時候也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心疼的望著沈茹芸:“茹芸,你沒事吧?”

    王爺,我沒事。”沈茹芸答道。

    項北方掙紮了兩下,也動不了,他惱怒的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行刺當朝的王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