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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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茹芸在殿前跪了下去,聞訊而來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在看熱鬧的人群之中。沈茹芸視死如歸的望向了項子非,太子殿下那臉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沈茹薇鄙夷的望著沈茹芸,嫌棄的說道:“沈家莊怎麽能養出這麽不要臉的人來,簡直就和她那在裏的娘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張貴妃覺得痛心疾首,但是她又不忍心責備沈茹芸,這是她虧欠沈茹芸的,她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父皇,事情不是你們看見的那個樣子。”項時光急急的解釋道:“沈茹芸被人了,所以才會控製不住自己,我們根本就沒有事情都沒有。”

    三皇弟,你別解釋了,你這樣說隻會越描越黑的,眾目睽睽之下,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嗎?”太子殿下添油加醋的說道。

    縱使別人不是瞎子,你也會讓人變成瞎子的,太子殿下好手段,這寧夏國怕是要變天了吧?”沈茹芸如刀子般的目光朝著項子非過去。

    你胡說什麽?”太子殿下略顯無辜的望著沈茹芸。

    沈茹芸轉身對著項玦說道:“皇上容稟,昨和靖王殿下遇刺,正是太子殿下所為,他為了登上皇位,不惜殺害了自己的親手足,還陷害與我,請皇上明察。”

    項玦不為所動的望著沈茹芸,然後又看向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走了出來,在沈茹芸的身邊跪了下去,雙手作揖對項玦說道:“父皇容稟,沈茹芸居心叵測,故意挑撥我們父子間的關係,二弟遇刺我聞所未聞,何來的我派人行刺一說?”

    項玦望著沈茹芸說道:“你說是太子殿下派人行刺的,你可有證據?”

    皇上,我便是人證,太子殿下抓住我們之後,將我們關在了城北一家胭脂坊後麵的小院子裏。”沈茹芸誠懇的說道。

    項玦又問:“太子殿下為何要刺殺你們,又為何要將你們給關起來?那靖王殿在何處?”

    沈茹芸一失神,有些恍惚的哭了起來,她委屈的說道:“太子殿下直言不諱,要我手中的玉如意,意圖指染天下,而靖王殿下,卻被他,被他給無情的殺害了。”

    你胡說,”太子殿下狡辯的說道:“父皇,沈茹芸一派胡言,這分明就是往我身上潑髒水。”

    項玦沉思了一下,說道:“來人,去城北的胭脂坊中查看一番,看看有無線索。”

    項晟便帶著幾個侍衛下去了,沈茹芸抬起頭來直視著項子非,公道自在人心,等會找到了項北方,一切自有定斷。

    項子非斜睨了一眼沈茹芸,這沈茹芸還是太過單純,再粗的胳膊又怎麽能擰得過。

    不一會兒項晟他們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沈茹芸認得,這便是項子非的手下,就是他揮舞著鞭子抽打項北方的。

    啟稟皇上,我們到哪裏去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好像有打鬥過的痕跡,當時隻有他一人在場,我們便將此人帶回來交給皇上查問。”項晟說道。

    怎麽會隻有他一人,沈茹芸轉頭望向項晟:“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靖王殿下嗎?”

    項晟搖搖頭說道:“沒有。”

    沈茹芸再次望向項子非,難道是他將他給藏起來了?

    項子非也有些詫異,為何沒有項北方的屍體,是誰偷走了他的屍體嗎?

    沈茹芸和項子非四目相對之時,各懷心思,但又互相都猜不透。

    那人唯唯諾諾的朝著項玦跪了下去,不停的叩首,口中喊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朕問你,這殿上之人,你認得哪個?”項玦開口說道。

    那人抬起頭來,掃視了眾人一圈,突然朝著沈茹芸跪步走了過來:“王妃恕罪,我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現場,他們便來了,請王妃不要責罰小人。”

    你說什麽?”沈茹芸詫異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他不是應該指認太子殿下嗎,他跑出來向自己請罪是什麽意思。

    沈茹芸看了一眼項子非的表情,瞬間了然如胸,原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個陰謀,而自己從始至終不過是項子非於鼓掌之中的棋子而已,可笑的是自己還信心滿滿的以為,隻要到皇上麵前告發他,揭穿他的嘴臉,就能得救,看來自己小看了項子非,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人又轉過身對著項玦不停的磕頭。

    你何罪之有,說來聽聽。”項玦一臉嚴肅的望著這個人說道。

    皇上,這一切都是王妃指使的,真的與小人無關。”那人說道。

    王妃指使你做了什麽?”項玦此刻緊繃著臉,好像暴風雨隨時會來一般。

    靖王殿下是王妃親手殺的,不關小人的事,小人所做的一切事也都是王妃指使的。”

    張貴妃聞言驚呼了一聲:“你說什麽?”

    張書琳也有些驚呆了,她們如炬的目光望向沈茹芸。

    沈茹芸剛想張嘴說些什麽,可是她覺得一切都是枉然,任她說什麽,她們都不會相信她的,這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是項子非安排得太天衣無縫了。

    張書琳惱怒的衝到了沈茹芸的麵前,伸手拉扯著沈茹芸的衣服:“你這個賤人,你居然親手殺害了王爺,你有沒有良心呀,虧得王爺那般的寵愛你,對你那樣的好,你居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沈茹芸,你還有什麽話說嗎?”項玦沉著臉問道。

    沈茹芸隻覺得自己心如死灰,她也不敢苟活人世了,這樣的活著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她深深的朝著項玦磕了一下頭,傷心欲絕的說道:“父皇,兒妾無話可說。”

    你、你……”項玦隻覺得胸中難受異常,尤其是想到了項北方竟然被殺害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一件多麽淒涼的事情呀,突然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感覺身體的支柱被抽空,全身毫無力氣,但是他依舊強撐著一口氣,指著沈茹芸說道:“來人呀,將沈茹芸給我拉出去,五馬分屍。”

    撲通一聲,張貴妃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她悲傷的朝著項玦爬了過去,伸手扯住了項玦的衣服:“皇上不要,臣妾懇請皇上能網開一麵,從輕發落。”

    父皇,沈茹芸定是被冤枉的,這其中曲折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望父皇明察秋毫,從輕處置。”項時光跪在了項玦的腳下說道。

    項玦聽見了享時光的聲音,更加生氣的指著他,怒斥道:“你這逆子還有臉替她求情,來人呀,將這個逆子拉出去重責一百大板,禁足親王府三個月,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出府半步。”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並未做什麽不妥之事。”項時光跪著說道。

    項玦聽他狡辯,心中更加的生氣,難道他們所見所聞都不是真的,還真是當他老眼昏花,當他是聾子是瞎子嗎?做過的事情既沒有膽量擔當,居然還出口否認,這讓他更是怒火中燒,急切的說道:“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父皇,父皇,兒臣冤枉,沈茹芸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項時光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哪怕父皇不相信與他,他也要將實情給說出來,他是冤枉的,沈茹芸是清白的,他的聲音早已經聽不見了,可是他依舊一句一句的喊道。

    來人,擬旨,沈茹芸欺君罔上,犯下作難,殺害親夫,私通親王,其罪當誅,今令沈茹芸五馬分屍,暴屍荒野,沈家滿門抄家問斬,然沈茹薇已為太子妃,遂不牽連太子妃。”說完身體完全沒有了力氣,倒了下去。

    皇上。”

    父皇。”

    眾人皆在驚呼之中,宮人們將皇上給送回寢殿之中。

    沈茹薇走過來直接扇了沈茹芸兩耳光,氣極的指著她說道:“沈茹芸,你就是我沈家最大的罪人,你要死自己便去死,為何還要拖累沈家?”

    公公,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去將沈家下旨收監?”太子殿下催促著拿著聖旨的公公。

    他也知這件事牽扯甚廣,況且皇上氣得暈了過去,這樣大的事情他還是希望皇上醒過來再次確認一番,畢竟皇上正在氣頭上,容易做出衝動的決定,所以他一直站在那裏猶豫著。

    不,不要去。”張貴妃出言阻止著:“沈茹芸不能死,她不可以死。”

    她在剛剛已經經曆過了喪子之痛,現在連她唯一的女兒也要被處死,她還沒有來得及與自己的女兒相認,她不能這麽快就失去她,也不能在一朝一夕之間,令她的兩個孩子都離開了她,她定要去想皇上求情,求皇上網開一麵。

    沈茹薇也走到太子殿下腳邊跪了下去:“殿下,你我好歹夫妻一場,不看僧麵看佛麵,我沈家上下幾百口人命,不能這麽草率的被吵架問斬,求太子殿下去幫著沈家求求情,太子殿下求你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