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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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院子中說笑的兩個人,一邊采摘著植物,一邊談天說地的,院子正好對著項時光寢殿的房門。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間被打開了,一個女子站在門邊,正好對著院子裏的兩個人。
打門的時候,一道刺眼的陽光照進來,沈茹芸晃得都睜不開眼睛,她趕緊用手將臉給擋住了。
正在說笑的二人同時給愣住了,兩人麵麵相覷,項北方驚訝的是項時光的房間裏怎麽會有一個女人,而項時光驚詫的也是自己的房間之中怎麽會有女人,而且自己居然不知道。
三弟,你可以啊,你這是金屋藏嬌嗎?”項北方笑著望著項時光說道。
項時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哥,你又取笑我,我怎麽會金屋藏嬌,我既沒有金屋,也無嬌可藏。”
過了好一會兒,沈茹芸才適應的太陽光的照射,慢慢的將手給拿開了,她望向了院中的兩個人,這下看清楚了,是項北方和項時光兩人,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是……項時光的王府?
兩人正笑著望著門邊的那女子,見她將手給拿開了,正好可以看清楚她的臉,可是在看清楚那女子臉的一刻,兩人都怔住了。
項時光腦袋飛速的運轉著,沈茹芸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王府中,還從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本來他與沈茹芸之間就有風言風語,這下可就更說不清楚了。
二哥,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項時光剛準備說話,就發現了項北方已經震怒的臉,他急忙開口準備向他解釋。
項北方現在的心裏如同被人開膛破肚一般,他隻覺得沈茹芸將那顆真心拿了出來,狠狠的給扔到地上,不僅如此,還要在那顆真心上狠狠的踩上幾腳,令自己的心支離破碎,痛的說不出話來。
項北方將自己手中的仙草用力的扔在了地上,怒不可止的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然後伸手抓住了沈茹芸的手腕,將她拉至自己的麵前,他自己都能聽得見自己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他像是一個山洪爆發了一般,像一隻老虎,亦或是像一隻獅子,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將沈茹芸給連皮帶骨頭給吞進去。
沈茹芸,你就是這麽對我的真心的嗎,你就是這樣的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嗎?”項北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生氣,他更不知道自己在沈茹芸麵前也能表現的這樣的沒有風度,可是他現在估計不了許多,他隻能將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在她麵前。
沈茹芸本來不明白項北方為什麽會這麽的生氣,她看著在一旁焦急想解釋的項時光,再看看項北方的神情,她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一點都不難猜測,這是項時光的王府,這房間一定是項時光的房間,而自己從項時光的房間之中出來,這意味著什麽,連瞎子都能看出來。
所以她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可是看著項北方這樣的表現,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感謝那個算計自己的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項北方,讓他休了自己,她不能成為他的拖累,即使無名無分,她也要拚盡全力去幫助他成就大事,而通往這成就之路上,她的存在顯得特別的不合時宜。
她望著項北方笑了起來,這使項北方更加的生氣。
你笑什麽,你是不是笑我傻?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當初就不該冒著生命危險去為你解毒,我也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獄中救你。”項北方手中的勁兒更大了,握著沈茹芸的手腕硬生生的疼。
沒錯,我就是笑你傻,你是全天下的頭號大傻瓜你知道不知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與三王爺是兩情相悅,你偏是不信,現在眼見為實了,你總該相信了吧?”沈茹芸抬起頭傲慢的望著他,眼神滿是挑釁與不屑。
沈茹芸,你休得胡說,你趕快跟二哥解釋清楚,你是什麽時候來,怎麽進我房間的,跟二哥說清楚,不要讓二哥誤會加深。”項時光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望著沈茹芸說道。
我是昨天晚上來的,與三王爺共度之後便一個人在房間之中休息,正準備去用膳的,好巧不巧的就在這裏遇見你了?”沈茹芸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輕鬆,甚至與有些得意與開心。
項北方一直告訴自己要忍讓,要忍讓,可是聽了這些話的時候,他確實是忍無可忍,本來聽聽他們的解釋,可以消消氣的,沈茹芸說這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他在極度憤怒之時,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舉動,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沈茹芸的臉上。
啪的一聲異常的響亮,沈茹芸差點被這一耳光給打暈過去,她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腥味,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側臉,抬起頭來望著項北方。
生氣嗎,以後讓你生氣的事情會更多,除非你休了我,我們之間一筆勾銷,從此生死各不相幹,否則的話,你會被我氣死的。”沈茹芸冷靜的說道。
項北方雖然很生氣,但是他還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轉身望著項時光:“我要聽你說,你告訴我實情。”
二哥,我並不知道你和茹芸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剛剛說的話都不是真的,我以自己的性命對天發誓,我和沈茹芸絕無半點苟且之事,她是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之中,我確實不知情。我承認我是喜歡沈茹芸,但是自從她嫁給你之後,我便死心了,我絕不會做出奪人之妻的事情來,況且這個人是二哥你,沈茹芸為什麽要這麽說,我想你自己心裏是清楚的。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便參與,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項時光雖然有些低落,但是這些話都是他的真心話。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拆散了一段好的姻緣,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本身沈茹芸的心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來成全自己,他做不出。
所以他在適當的時機說出這些實話,然後獨自一個人離開,將時間和地點都留給他們自己去處理。
你為什麽要騙我,你說這樣傷我的話,到底是因為什麽?”項北方有些心疼的伸手去沈茹芸的臉頰。
沈茹芸將臉給別了過去,躲開了項北方的手,然後正視著項北方說道:“因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不喜歡你了,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我不開心,不快樂,不幸福,我後悔了嫁給你,所以我懇求你,休了我,就當是成全我自己,也權當是放我一條生路。”
你說喜歡的時候時喜歡,你現在說不喜歡了便要離開,你當我是什麽,你當我們的婚姻是什麽,都是兒戲嗎?”項北方衝著沈茹芸大聲的吼道。
沈茹芸淡定的將頭給低了下去,這樣的愛情不是自己一直以來苦苦追尋的嗎,可是現在它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卻偏偏要將它給推開。
項北方可能覺得自己太凶了,有些嚇到了沈茹芸,他牽過沈茹芸的手,柔聲道:“茹芸,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過一段時間氣消了就好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嗎,我們好好的,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沈茹芸的心中一動,她很少見項北方如此的低聲下氣,自己這樣的惹他生氣,他還是會對自己好,安慰自己,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他,可是她若是不狠下心來,她會誤了他的,不不不,不能心軟,沈茹芸這樣告訴自己。
她用力的甩開了項北方的手:“你到底有沒有尊嚴,我都說了這樣的話了,你還要我怎麽樣,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不喜歡和你在一起,你聽不懂是不是,你放了我,讓我和自己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可以嗎?”
項北方本來被壓抑住的情緒終於控製不住,全部都爆發了出來,他用勁的將沈茹芸的手給抓住,不由分說的朝前走去,釋然一個字也不說,但是依舊能感受到那生氣的情緒,連走路的姿勢都是生氣的樣子。
沈茹芸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不是自己的呢,疼得厲害,她一邊嚐試掙脫開項北方的束縛,一邊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麽,你想帶我去哪裏?”
項北方冷峻的神色令人望而生畏,他也不說話,默不作聲,腳下的步履更加的匆匆。
三王爺的府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項北方拉著沈茹芸徑直上了馬車,馬車裏的氣氛真的是令人窒息,項北方就那麽黑著臉,一個字也不說,一隻手還死死的鉗製住沈茹芸,讓她無法動彈。
他不說話,沈茹芸便也不說話,她才不要在這個時候還往槍口上撞,但是看著項北方的這個神情,她覺得好心疼,好自責,她的難過一點也不比項北方的少,但是她還是要裝出一副不離開他誓不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