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舒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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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燕俐沒有想到項雅靜居然會言辭拒絕她,她看了一眼沈茹芸,不就是一個宮女嗎,竟然這樣的護著她,哼,她越是要護著她,自己就偏偏要與她作對,非要帶走她不可。

    不行嗎,可是我偏偏就要帶走她。”舒燕俐衝著身邊的宮女說道:“將她給我帶走,本宮定要親自將教育教育她。”

    我說不行就不行。”項雅靜衝了出來,擋在了沈茹芸的麵前:“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我敢。”舒燕俐站了出來,走到了項雅靜的麵前,伸手就要去拉項雅靜,想要將她給拉開。

    其實就是一點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放在往常早就處理完了,可是今日不同,項雅靜表現得和以前不一樣,她不讓別人帶走這個宮女,自己氣不過,在這個宮女麵前,很沒有麵子,既然杠上了,那就杠到底吧,不讓她帶走,那就偏偏非要帶走。

    項雅靜一心隻想著護著沈茹芸,便伸手與舒燕俐兩人推搡起來了,旁邊的宮女太監們看見也不敢上前勸架,隻有沈茹芸站了起來,朝著她們說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傷著誰了都不好,我跟你走還不行嗎?”

    舒燕俐聽著沈茹芸說要跟自己走,更加的得意起來了,想要越過項雅靜去拉沈茹芸,項雅靜情急之下,用力的推了舒燕俐一掌,舒燕俐在毫無防備之下,腳下重心不穩,一下子摔了下去。

    眾人驚呼著上前去扶舒燕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舒燕俐本來摔倒在地一點事都沒有,豈料地上有一個石頭塊,舒燕俐的腦袋剛好摔在了石塊的尖銳角上麵,一下子暈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眾人都驚呆了,舒燕俐的婢女們都圍了上去:“娘娘,娘娘,你怎麽了?”

    項雅靜也被自己給嚇到了,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手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了。

    沈茹芸上前攙扶住了項雅靜,安慰她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不關你的事,不要害怕。”

    怎麽能不害怕,舒貴妃家世顯赫,爹爹是國丈,世家都是手握重兵之人,我怎麽能推倒她呢?”項雅靜犬舍開始顫抖起來了。

    眾人將舒燕俐給抬了回去,請了太醫前來診治,項雅靜跪在了舒貴妃的院子裏,看著來去匆匆的人們,忙進忙出的,項雅靜的心裏像有十五隻水桶,的。

    皇上駕到。”一個宮人高聲呼喊著。

    其他人聞聲紛紛趕來,跪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怎麽回事?”韓靖筠進來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皇上,臣妾是無心的。”項雅靜跪著走到了韓靖筠的麵前,扯著他的褲腿說道。

    韓靖筠有些不耐煩的推開了項雅靜,徑直朝裏麵走去,舒燕俐躺在,頭上用紗布包紮著,舒燕俐的父親、兄弟,叔伯們都來了,見到皇上之後,紛紛的跪了下去。

    皇上請為舒貴妃做主啊!”舒國丈開口說道。

    國丈請起,各位請起。”韓靖筠伸手將國丈給扶了起來。

    皇上,燕兒平時溫婉賢良,對皇上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隻是這個太過猖狂了,定是她嫉妒燕兒得寵,所以故意推倒燕兒的。”舒國丈恨恨不平的說道。

    舒貴妃現在怎麽樣了?”韓靖筠望著身旁的太醫問道。

    太醫朝著韓靖筠行禮,畢恭畢敬的說道:“回皇上,舒貴妃的腦袋磕到石頭上去了,腦袋受了點傷,不過皇上不必擔心,臣已經為她上了藥,待臣為舒貴妃調理幾日,便可痊愈。”

    韓靖筠點了點頭,繼而望著舒國丈說道:“想來皇後也是無心之失,況且舒貴妃也沒有什麽大礙,國丈便饒了皇後吧!”

    不行,她是堂堂的一國之母,當朝的,如此的善妒,還有什麽資格為天下女子做表率,這樣的女子還有什麽資格成為一幕之母,請皇上罷黜項雅靜的皇後之位。”國丈說著便又跪了下去。

    舒燕俐的叔伯和兄弟們也都跪了下去,在地上磕頭請命:“請皇上罷黜項雅靜的皇後之位,請皇上罷黜項雅靜的皇後之位……”

    可是她畢竟是寧夏國的公主,不遠萬裏和親而來,若是罷黜了她皇後之位,我怕寧夏國的皇帝會有想法,我不想引起兩國不必要的爭端。”韓靖筠說道。

    舒國丈站了起來說道:“皇上你膽子太小了,大丈夫做事為何要畏手畏腳的,引起爭端又如何,寧夏和楚國邊境看似祥和平靜,實在邊境的村民們為了固有的資源,早就相爭嚴重,隻是邊境的官員們壓製著,這才沒有鬧出大的事端出來,這場戰爭就算你不想打,它也是遲早都會爆發的。”

    就是,我舒氏一族為了皇上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定會以我們最大的努力的幫助皇上保住江山的。”舒燕俐的哥哥站了起來,氣勢恢宏的說道。

    韓靖筠不是不動這話的含義,表麵上是在表忠心,實際上是威脅著他,他的萬裏江山還需要他們舒氏一族來守候,若是這個時候不責罰項雅靜的話,舒氏一族定會不服氣的,他們到時候會做出什麽事情,誰也不敢確定。

    這是在裸的威脅著他,可是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舒氏一族事出有因,要不是項雅靜先動手傷了舒燕俐,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了,他盡管想盡力的保項雅靜,但是不做出一點懲罰,看樣子也是不行的。

    來人,宣旨,項雅靜善妒,故意傷害舒貴妃,按理當斬,當時念及她是寧夏的公主,和親而來,為兩國的友好相處做出了貢獻,先功過相抵,著降為嬪,不得招不準麵聖。”韓靖筠對著身邊的宮人說道。

    宮人領了旨後,便出來宣旨,韓靖筠實在是不忍心,但是也不想再麵對舒氏一族了,便走了出來,打算宣旨完了之後便回太極殿。

    他站在一旁聽著宮人宣旨,看著項雅靜,確實覺得她有些無辜,可是自己也無可奈何,舒氏一族權勢太大,他隻能讓步。

    那太監尖著嗓音宣讀著旨意,最後望著項雅靜說了一句:“靜嬪,前來領旨吧!”

    沈茹芸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些狗仗人勢的奴才,還有憑什麽罷黜她的皇後之位,憑什麽讓她受這樣的委屈,難道那舒貴妃就沒有錯嗎?

    沈茹芸突然站了來,望著韓靖筠道:“皇上,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情上兩人都有錯,要是責罰的話,那麽舒貴妃也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況且罷黜皇後之位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望皇上三思而行。”

    韓靖筠本來就覺得很憋屈,這本不是他所願意看見的,結果一個小宮女都敢跑出來指責他處事不公,他心裏更加的生氣,他怒視著眼前的這個宮女:“放肆,寡人怎麽處置皇後還用得著向你請示嗎?”

    皇上,你明知道項雅靜是寧夏的公主,你卻偏偏這麽做,你這分明是將兩國的協議忘記得一幹二淨了。”沈茹芸不服氣的說道。

    韓靖筠惱羞成怒的望著沈茹芸,本來非常的生氣,卻突然認出了沈茹芸,雖有幾分驚喜,但是還是很生氣,他對沈茹芸說道:“你以為你是從寧夏來的,就能扭轉局麵了嗎。”

    他望著沈茹芸,突然語氣和緩了許多,問道:“你什麽時候來,怎麽不來皇宮找我?”

    皇上您的皇宮有多難進來,你不知道嗎?”沈茹芸有些生氣的望著他說道。

    算了,今天你頂撞朕的事情,朕也不同你計較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韓靖筠說著就準備離去。

    沈茹芸上前一步擋在了韓靖筠的麵前,說道:“不行,不行,皇後一定不能罷黜。”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你再這樣我滅你九族你信不信?”韓靖筠瞪著沈茹芸,語氣極其不善的說道。

    好啊,好啊,你滅我九族啊,我名義上是你的妹妹,你說我的九族包不包括你呀?”沈茹芸說著這話,覺得特別的解氣。

    你……”韓靖筠生氣的指著沈茹芸,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皇上,項雅靜她不遠萬裏從寧夏和親到楚國,一個女子背井離鄉,隻是因為那個要嫁的人是你,,難道她對你的心意你一點也不明白嗎,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沈茹芸說著便將項雅靜拉了起來,將她牽到了韓靖筠的麵前。

    韓靖筠這麽久以來,還真是沒有好好的看看她,現在她離自己這麽近,他望著她,她那長長的睫毛像是兩隻忽閃忽閃的蝴蝶一般,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麵,噙滿了淚水,看上去特別的楚楚可憐。

    是呀,她一個女子,為了他,這麽遠的距離都來了,況且他是知道她的真心的,舒貴妃的跋扈他也都看在眼裏,可是,有些事情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