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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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大人一聽,嚇得一身冷汗,撲通一聲朝著沈茹芸跪了下去,他當然聽說了仗義公主的故事,他也知道皇上很是看重兩國的邦交,他哪裏知道那日來找他辦事的人是女扮男裝,他更不知道他就是仗義公主,若是知道的話,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敢訛她的銀子呀!

    錢大人跪著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在她的腳下磕了幾個重重的響頭,然後嗚咽著說道:“公主饒命啊,公主恕罪,是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公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說著又朝著沈茹芸磕著頭。

    沈茹芸看著他這樣,覺得並不解氣,她抬起腳一腳將錢大人給踢倒在地:“你這狗官,見錢眼開,利欲熏心,貪財貪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命你將我的銀票如數歸還,然後拿出雙倍的數目捐出來給那些貧苦的人們。”

    公主饒了小人吧,你的銀票我可以盡數歸還,但是我哪裏能有雙倍的錢財捐出來啊。”錢大人望著沈茹芸訴苦。

    好吧,既然你沒有我也就不為難你了,我這就去找皇上,把你訛我的事情跟他詳細的說明,不知道你這項上的人頭還能不能保得住。”沈茹芸說著便佯裝要望韓靖筠的寢殿而去。

    錢大人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沈茹芸的腿,諾諾的說道:“我答應你,答應你,求公主不要講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沈茹芸有些厭惡的將他給踢開了,然後望著裴子儀:“裴統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若是再聽見他收受賄賂,直接寫折子告訴皇上,讓皇上摘了這狗官的項上人頭。”

    是,屬下遵命。”裴子儀說完,便叫來了一個禦林軍,對其說道:“你送錢大人回府吧!”

    沈茹芸回到了項雅靜的寢殿,這些時日來的奔波和沒有休息好,使她覺得異常的疲憊,她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沈茹芸日日前去探望韓靖筠,這幾日見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向他說明來意了。

    剛好韓靖筠這日召見沈茹芸,沈茹芸被宮人帶至太極殿中,沈茹芸對著韓靖筠行禮,韓靖筠親自走下來扶起了沈茹芸。

    玉瑤,你來。”韓靖筠牽著沈茹芸讓她挨著自己坐在龍案前。

    沈茹芸猶豫著說道:“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沒有什麽不妥的,朕讓你坐你便坐吧。”韓靖筠執意要沈茹芸與他一同坐在龍案前,沈茹芸也無法拒絕,隻得與他一同坐了下來。

    玉瑤,你覺得舒燕俐該如何處置?”韓靖筠問道。

    沈茹芸抬頭望著韓靖筠,嚴肅的問道:“你當初為什麽會冊立舒燕俐為妃?”

    沈茹芸問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去,她有什麽資格問這句話,舒燕俐是韓靖筠的妃,而韓靖筠與自己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她現在隻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連項北方都休了她,她還能奢求什麽呢!

    因為舒燕俐告訴我,娶她是你最後的遺願,我居然也信了。”韓靖筠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怎麽會相信這樣的話,你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你對我說過,如果我以後做了皇帝,你希望我隻是你一個人的,不希望我娶別人,我怎麽會相信舒燕俐的話,娶她是你的遺願。”

    是舒燕俐騙了我,也騙了你。”沈茹芸終於知道了舒燕俐怎麽會坐上皇貴妃的位置上,原來她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利用韓靖筠對自己的愛,虧了她當初那樣的信任她,將她視作閨中最好的朋友,原來朋友是用來利用和欺騙的,怪隻怪自己太容易相信他人。

    她不僅騙了你,她居然還想傷害你,這種蛇蠍女人,怕是留不得了。玉瑤,她是你的好姐妹,你說該怎麽處置她?”韓靖筠問道。

    沈茹芸有些好笑的望著韓靖筠,這種事情為什麽要推到她的身上,舒燕俐與自己早已經不是姐妹,不是朋友了,她現在的身份是皇貴妃,怎麽處置一個皇貴妃那理應是皇上的事情,她可不敢多嘴。

    全憑皇上處置,這是皇家的事情,也是皇上你自己的事情,你想怎麽樣處置自己的妃子,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不用去問旁人的意見的。”沈茹芸推脫著說道。

    韓靖筠轉身望著沈茹芸,深情的望著她說道:“若是別人,我定是不會問,自己當然知道如何處置,可是這件事是關乎你的,她要傷害的人也是你,在你這裏,我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方寸,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的。”

    皇上言重了,我與別人並沒有什麽不同,在我眼中皇上你不也是一個外人嗎,與皇上您而言,我更是一個不相幹的外人。”沈茹芸說道。

    韓靖筠漆黑明亮的眸子一下子就暗淡下去了,沈茹芸說著這樣的話,著實讓他有些心寒:“玉瑤,不管你有沒有嫁給我,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我也一直都是屬於你的,我們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陌生,你竟然用外人來形容我們的關係,你就不怕我會心寒嗎?”

    沈茹芸站了起來,朝著殿下走去,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

    皇上,我想拿回我的玉如意。”沈茹芸轉移著話題,說明的來意。

    韓靖筠一愣,繼而歎了一口氣,起身對著沈茹芸說道:“你跟朕來,朕帶你去個地方。”說著便向前走去。

    沈茹芸雖然滿是疑惑,但是還是跟著韓靖筠一同前去,韓靖筠將沈茹芸帶到了司馬家族的墳前。

    沈茹芸站在那裏怔住了,這裏是埋葬這司馬家的每一個人,她滿含著淚水望著這一個個墳墓,心裏難過至極。

    她腳下如同灌了鉛一般的難以前行,可是她又不得不前行,不得不去麵對,她先前走去,感覺那麽近的距離,與她而言,像是隔著千山和萬水,那樣的難以到達,終於她走到了墳前,那個最大的墳墓前,做了一個很大的墓碑,上麵寫著“司馬宏之墓”,沈茹芸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傾盆而下。

    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在父母的墳前跪了下去,哇的一下放聲大哭起來。

    爹,娘,不孝女司馬玉瑤來看你們了。”沈茹芸在墳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淚水像是泄了閘的洪水,怎麽都止不住,奔騰而下。

    她的思念再一次被打開,往日的種種又一次的浮線在她的腦海之中,她本來可以恨幸福,很快樂,無憂無慮的過著這一聲,為什麽天意弄人,為什麽要讓她遭受這無妄之災,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有多麽的痛苦,誰能知道,誰能體會,她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頃刻間失去所有,是誰在逼著她成長,又是誰將生活的不幸強加給她的。

    爹,娘,女兒好想好想你們啊!女兒過得好辛苦,就像一根浮萍,漂泊在水中,無依無靠,女兒多想回到你們的身邊,在你們懷裏撒嬌,被你們嗬護著,被你們疼愛著。”沈茹芸哭成了一個淚人,那淚水像是斷線了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著。

    玉瑤,不哭了,這一切都過去你,你還有我,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在今後的日子裏,我會寵著你,愛著你,給你溫暖與慰藉的。”韓靖筠在沈茹芸的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撫著她臉上的淚花。

    沈茹芸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更加的洶湧了,最後倒在了韓靖筠的懷中,哭得有些累了,頭也有些暈,嗓子也有些啞了。

    她在韓靖筠的懷裏睡著了,韓靖筠不忍心叫醒她,任她這麽跪在地上,靠在他的懷裏。

    他蹲在地上,腳開始發麻了,他伸手將沈茹芸給抱了起來,想將她抱回去,可是沈茹芸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沈茹芸從韓靖筠的懷裏掙脫開來,她雖然腦袋還是暈暈的,但是比剛才要好過一點,她掃視了一下這些墳墓,正中間的這個是父母的墳墓,然後左邊是哥哥司馬玉龍的,右邊第一個是姐姐司馬玉鳳的,右邊第二個是司馬玉瑤的。

    她看見了姐姐的墓碑之上正放著玉如意,是姐姐的玉如意,她走過去將玉如意那過來抱在了懷裏。

    玉瑤,這玉如意是我辛辛苦苦從寧夏尋來的,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你就是玉瑤,所以我一心隻想帶回玉如意,將她還給司馬家,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韓靖筠略感欣慰的說道。

    沈茹芸伸手輕輕撫摸著玉如意,她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玉如意有何作用,她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將這玉如意交給韓靖筠。

    你還記得這玉如意我為什麽會交給你嗎?”沈茹芸抬起眸子,望著韓靖筠。

    韓靖筠點了點頭:“這玉如意是你當初用兩個條件與我交換的。”

    沈茹芸笑了起來:“嗬嗬,原來你還記得,這第一個條件我就不說了,那你應該記得第二個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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