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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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靖筠在夜間也騎著馬,不肯下馬休息,他一心隻想快點找到沈茹芸。

    皇上。”裴子儀叫住了皇上,拉著他的馬頭,說道:“皇上也不急於這一時,夜間馬的視力不好,這路線複雜難走,皇上還是下馬休息休息,明日等天亮了再走吧!”

    不行,我一定要追上沈茹芸。”韓靖筠說著便騎著馬向前走去。

    馬兒因看不見路麵,一腳深一腳淺的朝前走去,加上馬兒也實在是太累了,它跪了好幾次,都將韓靖筠給拋了下來,韓靖筠又上馬前行。

    皇上,你先下來休息一下吧!”裴子儀勸說道。

    韓靖筠真的是累著了,很是疲累,加上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幾次,實在是難以前行了,便下馬來,坐在了一個石頭上。

    裴子儀找來一些木頭,在他身邊升起了一堆火,兩人圍坐在火堆旁。

    你說,她會跟我一起回來嗎?”韓靖筠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裴子儀沒有說話,他默默的盯著火把。

    韓靖筠抬頭望了一眼裴子儀:“你是不是覺得她不會和我一起回來?”

    皇上,你別多想了,等你追上她之後,她定能明白你的心思,會為你感動的。”

    她若是真的能被我感動,為什麽還要離我而去了?”韓靖筠這話像是在問裴子儀,也像是在問自己。

    裴子儀愣了愣,說道:“皇上這兩日來受的苦,我都看在了眼裏,相信她也不是鐵石心腸,也定能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

    韓靖筠沒有說話了,他早就已經靠在身旁的樹上睡著了,他實在是太累,他自己覺得多累都不要緊,隻要能找回她就夠了,可是心裏承受的累又有誰能夠了解了?

    沈茹芸一清早就被鳥叫聲給驚醒了,她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趴在地上,側耳傾聽地麵上傳來的聲音,她果然聽見了馬蹄噠噠的聲音,是韓靖筠追了上來了嗎,她來不及多想,立馬翻身上馬,朝著前方跑去。

    一刻鍾之後,韓靖筠和裴子儀來到了沈茹芸休息的地方,韓靖筠下馬來到火堆旁邊,那火堆上麵還冒著熱氣。在看看一旁的大樹下,是沈茹芸的手帕,他走了過去拾起地上的手帕,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上麵傳來沈茹芸身上熟悉的香味。

    他越發的堅定了信念一定要追回沈茹芸,看著這手帕就如同看見了沈茹芸一般,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眼前晃動。

    他將手帕揣進懷裏,走過來翻身上馬,他覺得自己離沈茹芸又近了一步,他仿佛看見沈茹芸就在他的前麵,等著他去帶她回來。

    玉瑤,你等著我,等我帶你回來。”韓靖筠信心滿滿的上了馬背,朝著前方追了過去。

    已經快到玉門關了,沈茹芸加緊朝前飛奔而去,隻要過了玉門關,再往前走幾裏路便是寧夏的邊境了,隻要出了玉門關,踏上寧夏國的土地,韓靖筠就不會追上來了。

    所以她馬蹄噠噠的朝著玉門關一刻不敢鬆懈的跑來,玉門關就在她的眼前了,她馬上就可以到達了。

    韓靖筠隻覺得越走心裏越沒有譜,雖然他和沈茹芸是一點點的接近了,可是追到這裏來了,已經快到玉門關了,若是沈茹芸出了玉門關,踏上了寧夏國的土地他便再也沒有希望追回沈茹芸了,那他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茹芸離子而去,所以他的心情有些急躁,他一定不能讓沈茹芸出了玉門關。

    到了中午時分,沈茹芸已經抵達了玉門關口,守門的侍衛按要求排查,城門前排著長長的一條隊伍。

    沈茹芸站在隊伍之中,有些激動,她馬上就可以隨著這些人一起出關了,出了關之後,就算韓靖筠追上了也不能將她怎麽樣了。

    眼看著隊伍慢慢的移動著,前麵還有兩個人,他們過去了就到沈茹芸了,可是這個時候沈茹芸卻聽見馬蹄的身影。

    駕,駕……”韓靖筠騎著馬匹慢慢的靠近了玉門關,他遠遠的便衝著城門守將喊道:“快關上城門,快點給我關上城門,一個人也不許出城。”

    守門的將領確實是看見有人騎著馬匹向他們衝了過來,可是因為太遠而聽不見他們在說著些什麽。

    沈茹芸有些緊張起來,她知道是韓靖筠他們追了上來,馬上就可以出關了,前麵還有一個人,可是韓靖筠他們漸漸的靠近了,終於到了沈茹芸,沈茹芸拿出令牌遞給守門的侍衛,然後翻身上馬,對著那侍衛說道:“麻煩你將這塊令牌還給你們皇上。”

    皇上?”那侍衛一聽,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沈茹芸。

    韓靖筠已經來到了玉門關腳下,他衝著守門的將領喊道:“快關上城門。”

    那將領睜大了眼睛一看,下麵的裴子儀拿出令牌,將領看見令牌的一刻,立馬下令道:“關閉城門。”

    進出玉門關的百姓一聽,立馬變得有些騷亂起來,城下的侍衛立馬開始關起了城門。

    沈茹芸坐在馬上,眼見著城門馬上就要關閉了,來不及多想,雙腿一夾馬肚子,手上的馬鞭一揚,趁著關城門之際,城門還未完全關上,她朝著那城門的縫隙衝了出去。

    韓靖筠眼睜睜的看著沈茹芸衝了出去,他並未多想,緊跟著沈茹芸身後也衝了出去。

    嘭的一聲,城門給關上了。

    裴子儀看著沈茹芸和韓靖筠一前一後的衝了出去,剛好出去之後城門便被關上,心裏開始著急起來,衝著那守門的將領喊道:“還不快將城門打開。”

    那將領給弄糊塗了,一會兒讓他關上城門,這剛關上城門,又讓他打開,這是在鬧著他玩兒嗎?要不是看著他手中有皇上的令牌,早就對他發脾氣了,他隻得再次下令將城門又給打開了。

    裴子儀朝著城門外望去,沈茹芸和韓靖筠的身影早就已經不見了。

    沈茹芸駕馬在前,韓靖筠驅馬在後緊緊跟隨著,兩人一前一後像是在賽馬一般。

    玉瑤,不要再往前走了。”韓靖筠在沈茹芸身後喊道,她再往前走一點就是寧夏的國境,他不敢輕易越過去。

    但是沈茹芸不一樣,她心心念念的便是回到寧夏,所以她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快馬加鞭的衝向了寧夏國的境內。

    馭……”韓靖宇停了下來,拉緊韁繩,馬兒因慣性的作用,往前跑了幾步之後,停了下來,兩隻前腿臨空的打著蹄子,然後長嘶了一聲。

    沈茹芸跑了幾步之後,也勒緊韁繩,停了下來,她掉轉馬頭,望著對麵的韓靖筠,她現在已經在寧夏的國境內,而韓靖筠留在了楚國的疆土裏。

    韓靖筠有些失望的望著沈茹芸,難過之情溢於言表,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逃離了自己,他本以為自己能牢牢的將她桎梏在自己的身旁,不讓她離開自己一步,可是她卻這麽眼睜睜的從自己的視線裏逃脫,她這麽一走,或許隔著千山萬水,再想見一麵終究是困難的。

    況且他隻要一想到,她回到寧夏隻是為了回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的心就如同千刀萬剮一般的難受。

    他絕望的望著眼前的沈茹芸,心痛到難以附加:“玉瑤,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哪怕是這萬裏江山。”

    沈茹芸望著他不停的搖著頭,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韓靖筠,你答應過我要做一個好皇帝的,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做到,不要為了我放棄自己的使命,不值得。”

    不,你值得,你值得的。”韓靖筠有些歇斯底裏的衝著她喊道:“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已經很後悔了,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你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狠心的拋下我。”

    韓靖筠,有些事情是覆水難收的你知道嗎,不要記掛我,我會好好的,今生的緣分我們到此為止,請各自安好,從此一別兩寬。”沈茹芸說著便掉轉馬頭,準備離開。

    不。”韓靖筠用盡全身力氣衝著她吼道:“沈茹芸你要是敢走,我發誓,終其畢生之力,不顧天下蒼生,定要踏破寧夏的每一寸土地,將你搶奪回來。”

    沈茹芸隻是轉身看了他一眼,她自認為自己的還不夠有如此的分量,能值得他做這件傻事,她隻當他是為了發泄他心中的怒氣,或許明日醒來,便什麽都忘卻了。

    沈茹芸一揚馬鞭,朝著前方馳騁而去,隨風舞動的亂發,還有那飄飛的衣袂,像是一個美麗的圖畫,朝著那夕陽西落的地方而去。

    夕陽映著餘暉,空中的塵土飛揚,眼前的人兒越走越遠,慢慢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眼前的景色突然變得糊塗起來,他什麽都看不見,突然幾滴滾燙的淚水流落出來後,眼前的景色又變得清晰起來,可是眼前早已經沒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她已經走遠了,真真切切的離開了他,這樣的感覺為什麽這麽難受,難受到無法呼吸,難受到連呼吸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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