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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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芸發了許久的呆,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始終是想不通的,何苦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她轉身望了一眼沈茹苡手中的鈴鐺,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這個鈴鐺是從我撿來的一隻貓身上取下來的,那隻調皮的貓,闖了禍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沈茹芸說著說著,猛的一下子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走過來抓住沈茹苡的手,將那鈴鐺舉在兩人的眼前問道:“你說這鈴鐺是沈茹薇的,你憑什麽斷定這是沈茹薇的鈴鐺?”
你看。”沈茹苡將鈴鐺上劃的口子指給沈茹芸看:“這個口子是我上次不小心劃的,大姐還因為這件事情責罵了我許久,不就是一個鈴鐺嗎,至於嗎,大姐的鈴鐺怎麽會在你這裏,你剛剛說的貓,是什麽貓啊?”
沈茹芸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茹苡手中的鈴鐺,這鈴鐺真的是沈茹薇的嗎,若是這鈴鐺是她的,那那隻貓也一定是她的,那貓怎麽就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自己雖然隻養了幾天,但是它向來都是很溫順的,怎麽從來就沒有傷害過誰,又怎麽會突然的撲向張書琳,自己到現在居然一直都沒有看見過那隻貓,若真的是流浪貓,它一定不會走遠的,會回來找自己的,可是偏偏就是沒有再看見那隻貓了。
沈茹芸細細想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沈茹芸隻覺得細思極恐,這一切到底都是誰在背後策劃的,難道說張書琳也是無辜的嗎,不,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張書琳也定會參合在這件事情裏的。
她站了起來,對著沈茹苡說道:“茹苡,你自己在這裏休息一下,到處轉轉也行,我有點急事,就不陪你了。”
二姐,你去哪兒呀?”沈茹苡追上來問道,但是沈茹芸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了。
真是的,自己來王府好歹是客人,怎麽能將客人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裏呢,而且去哪裏也不說一聲。沈茹苡在心裏嘀咕著,可是沈茹芸已經走遠了,她也聽不見了,沈茹苡隻好起身,準備回沈家莊。
沈茹芸邊走邊喊道:“眉心、朱葉,備車去客棧,通知所有的長老前來客棧見我。”
是。”眉心朱葉令了命,都各自去安排去了。
項北方正在書房之中拿著賬簿翻看著,項晟走了進來,在項北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項北方放下了手中的賬簿,望著項晟說道:“可看清楚了,進了哪家客棧?”
看清楚了,探子已經跟過去了。”項晟說道。
好,咱們也去看看,這沈茹芸到底在搞什麽鬼?”項北方說著便站起身來,帶著項晟一起出門了。
沈茹苡帶著侍女朝著府外走去,經過王府的花園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停了下來,有些激動的望著那個身影,那是她日夜思念的身影,是她牽腸掛肚的那個人,總是想著什麽時候能夠再見到他,沒有想到,相遇來的這樣的猝不及防,讓她絲毫沒有心理準備。
聶攀生感覺身後有目光正盯著自己,他有些謹慎的轉過身來,一看,是沈茹苡,他立即裝出很憨厚的樣子朝著沈茹苡鞠了一躬,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沈茹芸立馬朝著他走了過去:“聶少俠,你怎麽會在這裏做園丁?”
小姐過譽了,草民一介布衣,哪裏稱得上少俠的身份。”聶攀生禮貌性的笑笑說道。
沈茹苡望著這花園中的花花草草,再看看他的手,本來很是細膩的雙手變得有些粗糙起來,她有些心疼的上前握住了那雙手:“我知道你有一身的好本領,定是無處施展對不對,我等我姐姐回來便與她說,讓她為你在府上謀一個好的差事,這種粗使的活,你怎麽能去做呢?”
沈茹苡的話裏行間,再加上她的那呼之欲出的情感,都毫不加修飾和隱藏,這讓聶攀生全部都看在了眼裏。
聶攀生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轉過身去,不敢看沈茹苡的眼睛,他有些拘謹的站在那裏,第一次被一個女子這般的心疼,他著實有些不習慣,而且也很不適應。
小姐,這地上髒,還是請小姐移步吧。”聶攀生說著便趕緊拿起手中的水瓢,給那些花花草草澆著水。
我不走,你要是怕我姐姐不能給你一個好的差事,那你就跟我走吧,去沈家莊,我沈家莊家大業大,定能給你安排一個輕鬆且自在的活,況且你又是我的座上賓,別人不敢欺負你的。”沈茹苡上前一步,走到聶攀生的麵前說道。
感謝小姐的錯愛,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聶攀生說著便繼續的幹活。
你隻是心領了嗎,這樣就完了嗎,難道你是真的看不出我對你……”
小姐別說了。”聶攀生突然出言打斷了沈茹苡的話,他怎麽會看不出來,他上一次救她,從她看自己的眼神中便看出來了,隻是自己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況且自己早已毀掉的容貌,恐怕會嚇壞麵前的這個佳人吧。
為什麽不說,我要說,我偏要說,我要是這次在不與你說清楚,下次相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沈茹苡從未有如此的勇氣,以前的自己總是唯唯諾諾,懦弱不堪,處處受大姐的壓製,自從遇上了聶攀生,心中一種無形的東西萌生了之後,自己整個人也變得有勇氣多了,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或者說是被一種叫**情的東西給衝昏了頭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在幹些什麽吧?
聶攀生隻能不停的給花澆水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他手裏不停的澆著水,而且動作越來越快,好像一停下來便手足無措一般。
你停下來,聽我說好不好。”沈茹苡沈茹苡朝著他喊道。
但是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沈茹苡走到了他的身邊,用的將他拉向了自己,讓他麵對著自己,好讓自己對他說著那些話。
他手中的一瓢水剛好在轉過來的時候,澆到了沈茹苡的臉上。
水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掉到了地上,沈茹苡覺得非常的委屈,她眼中的淚水一直都在眼眶裏麵打轉,她委屈巴巴的望著聶攀生:“就算你不喜歡我,不想聽我說話,你可以直接說呀,你真的有這麽討厭我嗎,非得要這樣對我嗎?”沈茹苡說完,哭著捂著臉頰跑開了。
聶攀生有些呆呆的站在那裏愣神,這種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而且剛剛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樣的麵對這種事情,不是因為他討厭沈茹苡,他該怎麽辦,去追她還是不去追她,追上了她怎麽說,不去追她心裏又實在是忐忑不安。
思考了許久,聶攀生還是沒有追上去,他從心底就有一種深深的自卑,這種自卑是任何人都撫平不了的,他不敢靠近沈茹苡,更不敢接受她的感情,況且自己還有未完成的事情,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這個時候,而擾亂了自己的計劃。
沈茹芸剛到客棧裏,幾位長老便已經在客棧之中等候了,幾位長老見了沈茹芸之後,紛紛的跪了下去給沈茹芸行禮,這也是江湖的規矩,況且江湖中人向來都是義子當頭,隻要是定好的規矩,沒有誰是不敢去破壞了那些規矩的。
沈茹芸徑直走到房間裏的桌子上,坐了下來,讓那些長老也都起來。
各位長老不必拘謹,都請坐吧。”沈茹芸開口說道。
眾位長老都紛紛的站了起來,朝著沈茹芸一拱手,這才都陸續的坐了下去。
各位長老想必也都知道,皇上久病不起,一直都臥於病榻之上,太子殿下項子非狼子野心,雖說這項家的天下是屬於項子非的,但是項子非殘暴不仁,心狠手辣,毫無仁德之心,我怕讓這種人坐上了皇位,會使百姓遭殃,黎民苦不堪言,到時候就不是你我等力量能解決的。”沈茹芸朝著在座的幾位緩緩道來。
沈萬忠摸著自己下巴上的小胡須,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沈茹芸,沒有想到她還有如此的領導才能,以前倒是小看了她,以前的她倒也算得上是忍辱負重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那麽久,都不曾透露半個字,看上去便是深藏不露的主。
沈茹芸感受到了沈萬忠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沈老爺,這件事你怎麽看?”
沈萬忠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沈茹芸會這麽直接的開口問自己,他輕咳了一聲,對沈茹芸說道:“不知門主有什麽想法,不如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看看門主的想法可行不可行?”
眾位也都知道,皇室又不是隻有項子非這一個兒子,據我所知,二子靖王項北方就宅心仁厚,寬宥有佳,且有才有德,心係天下百姓,憂國憂民,我倒是覺得他才是最適合做皇帝的人選。”沈茹芸說著望了一眼眾人。
果不其然,眾人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大家都麵麵相覷,交頭接耳起來了。沈茹芸笑而不語,悠閑的喝著茶,想知道他們會討論出什麽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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