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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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師還不是欺師滅祖?”
丁春秋聞言心裏一驚:他怎麽會知道?
蘇星河也是心裏一驚:他怎麽會知道?
丁春秋連忙怒斥:“一派胡言!黃口小兒莫要欺人太甚!”說著,他右手朝李乘風拂袖一揮。
李乘風早有防備,三分歸元氣瞬間展開,毒全被氣罩擋下。
丁春秋眼神一凜:好深厚的內力!
李乘風的真氣氣罩,著實震撼了場間眾人:小小年紀能有如此修為,當真了不得!
白鷺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原來這麽強。
李飛蓬目瞪口呆:好厲害。
南半夏倒是沒有多驚訝,因為當她聽李乘風說,朱果已沒有多大效果時,她就知道,這個少年很強了。
一旁的段譽像發現了寶一樣,興奮不已,他嘴裏小聲念叨著:“這就是逍遙劍客的實力?好厲害……”
丁春秋見狀,不敢大意,用毒不成,遂運起毒功,朝李乘風搶先攻去。
李乘風使出雲蹤魅影的身法,和丁春秋纏鬥起來,他還是有些忌憚丁春秋的毒功,不敢和他對掌。
丁春秋不愧是出身逍遙派,不僅賣相好,身法、招式也無一不是靈動飄逸,瀟灑非常。
李乘風也是輕鬆隨意,拳、掌、腿,招式切換銜接無礙。
一時之間,兩人你來我往,讓眾人看的是眼花繚亂。
其實,他二人也隻是互相試探一下,並沒有下狠手。
“星宿老仙好大的威風!跟一個小輩置什麽氣?不如看看能不能解開這棋局吧?”帶著鐵頭套的遊坦之,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轉身看去,說話的是個番僧。
李乘風和丁春秋聞言,默契的停了下來。
丁春秋“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鳩摩智的冷嘲熱諷,而是像沒事人一樣走到棋盤邊,開始認真觀察棋局。
鳩摩智也走了上來,對蘇星河施禮道:“阿彌陀佛,小僧鳩摩智,聽聞蘇老先生布下珍瓏棋局,特來見識見識。”
蘇星河點頭不語。
段譽來到李乘風身邊,興奮的說道:“想不到李兄你這麽厲害!這是什麽功夫?”
李乘風灑然一笑:“這是三分歸元氣。”
段譽興致不減:“三分歸元?那你為什麽叫逍遙劍客?是不是你的劍法更厲害?”
李乘風:“……”
“肯定是!對不對?”段譽滿臉興奮。
“比不上你們天龍寺的六脈神劍。”李乘風“謙虛”道。
段譽聽到李乘風誇讚六脈神劍,心裏也是自豪:“我大哥喬峰也是對六脈神劍讚不絕口,隻可惜,我學藝不精,倒是辱沒了六脈神劍。”
說著,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我所認識的人裏,除了我結拜大哥喬峰,就屬你武功最強了,到時候你們切磋切磋。”
李乘風心裏腹誹:那是你認識的人太少。而且,喬幫主遠在大遼,怕是沒機會認識了。
他“欣然”點頭:“好啊,南慕容北喬峰,聞名已久啊!”
段譽一臉自豪:“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大哥是真豪傑,真英雄!”嗯?這話說的,好像南慕容不是真豪傑、真英雄一樣……
說曹操,曹操到。正說著南慕容呢,慕容複來了。
此時,丁春秋和鳩摩智已相繼敗下陣來。
劍眉朗目的慕容複,一身繡衣,氣度不凡,他大步來到棋盤前,抱拳行禮道:“在下慕容複,見過蘇老先生。”
鳩摩智說道:“慕容公子也來了。”
丁春秋負手而立,白發飄飄,很有仙家風範:“原來是慕容公子,久仰久仰。”
慕容複抱拳說道:“原來是星宿派的丁先生,在下有禮了。”
鳩摩智見慕容複不理會他,就陰陽怪氣的說道:“都說南慕容北喬峰,想來慕容公子的武功,當是不錯,就是不知棋力如何。”
慕容複聞言“哼”了一聲,依然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坐到石凳上,聚精會神的分析起棋局來。
隻見他落子飛快,轉眼間就已下了好幾手,而和他對弈的聰辯先生,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眾人都安靜觀棋。
慕容複拿著一枚棋子,猶豫良久卻再難落下。
李乘風知道,慕容複到極限了。
看著在場間發狂,拿劍亂砍的慕容複,李乘風心裏有些鄙視:這家夥,果然不配和喬峰並稱。
“表哥!”一位美到驚豔的女子,朝慕容複跑去,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看到這個女子如此關心慕容複,段譽失魂落魄:“你眼裏就隻有你表哥……”
段譽怕慕容複亂砍會傷到王語嫣,於是使出六脈神劍打醒了慕容複。
果然,愛情的力量……
“哈哈哈哈,誰人會六脈神劍,是大理的段正淳嗎?”
四大惡人到了。
段延慶本是大理太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猶以棋藝為高,轉眼間,二人你來我往,已落有十幾子。
段延慶拿著一枚棋子,盯著棋盤,怔怔無言,滿頭大汗,遲遲無法落子。
此時,鳩摩智走到段延慶身邊,不知嘀咕了些什麽。
丁春秋也在他身後嘀嘀咕咕的。
“我愧對段氏祖先!”說著段延慶滿臉絕望,就要用鋼拐自盡。
南海鱷神見勢不妙,一把抓起虛竹扔了過去……
“哈哈哈,好一個十六子倒脫靴!小師傅才智高絕,佩服佩服。”蘇星河看著棋盤上,終於被破解的珍瓏棋局,激動不已。
“師兄,原來你一直在裝聾作啞……”丁春秋感到有些不對勁兒,該不會……
蘇星河沒有理會丁春秋,他領著虛竹來到了一處石門前,旋轉機關,石門大開,蘇星河做了一個手勢:“請。”
虛竹撓頭,他回頭看向玄難,玄難點頭,虛竹不再猶豫,進了石門。
蘇星河再次轉動機關,石門緊緊關上。
丁春秋見狀趕忙撲上去,想要轉動機關追上去。
段延慶為報虛竹的救命之恩,和丁春秋鬥了起來。
丁春秋心急如焚,出手招招狠辣。
段延慶左擋右突,一時之間,風雷煊赫、飛沙走石。
二人正打得熱鬧,李乘風來到李飛蓬跟前,小聲兒說道:“飛蓬,你不是想進少林嗎?這可是個示好少林的機會。”
李飛蓬嘴裏發苦,聲音幹澀道:“我打不過他……”
李乘風嘲諷道:“嗬!打不過就不打了?你可真識時務!這就是你的武道精神?唉,若是沒有戰勝一切的武道意誌,那你還是趁早別浪費時間了,轉職做奶媽吧。”說著,不斷搖頭歎氣。
南半夏在一旁聽到“奶媽”這個詞,臉色微紅,好在有麵罩擋著,看不出來。
李飛蓬被擠兌的麵紅耳赤。
也就是李乘風說的這話,換作他人,這個一米八的“壯漢”早就翻臉了。
李飛蓬閉上眼睛深呼吸,他點頭道:“我明白了。”
此時,段延慶正被丁春秋擊退。
丁春秋沒管段延慶,就要朝虛竹追去。
突然,一個鐵塔般的身影,佇立在門前,擋住了去路。
蘇星河本要出手阻擋丁春秋,見狀停下了腳步。
丁春秋對李飛蓬狠狠說道:“小子,不想死就別擋路。”
星宿老怪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是因為他心裏沒底:這小子和那逍遙劍客是一夥兒的,看這塊頭說不定比那逍遙劍客還強。
李飛蓬不為所動,聲如洪鍾道:“此路不通!”
玄難看到李飛蓬挺身而出,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而虛竹的師父,那顆提起來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這小子和逍遙劍客是一起的,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眾人也都是這麽想的,唯有知道他底細的李乘風等人,心裏卻是替他擔心。
南半夏小聲問道:“幹嘛讓他冒這個險?”
李乘風嚴肅道:“你覺得飛蓬最缺的是什麽?”
白鷺在一旁,有些不確定的猜道:“是強大的功法?還是雄渾的內力?”
南半夏似懂非懂:“武道上的事我不太懂,但我感覺,飛蓬和我見過的那些武者相比,缺了一股精氣神。”
李乘風點頭說道:“簡單點說,就是自信。”
南半夏不解:“那他輸了,豈不是更加打擊自信?”
李乘風搖頭說道:“不,隻要他敢直麵丁春秋,不管勝負,他都贏了。”
白鷺眉頭緊皺,一頭霧水。她倒不擔心李飛蓬,她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喂,你剛說的欺師滅祖是怎麽回事?逍遙劍客又是什麽?”
李乘風微微一笑:“那是我剛起的江湖名號,行走江湖怎能沒一個響亮的名頭呢?”
白鷺見他回避“欺師滅祖”這個問題,“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話,陷入沉思。
南半夏聞言笑道:“看來,我也得起個外號了。”
李乘風哈哈一笑:“你的我也幫你起好了,叫驚鴻仙子。”
南半夏:“……”
白鷺興奮道:“我有沒有?”
李乘風有些苦惱:“我不太了解你,也不知道你修行的是什麽功法,所以,不好起外號。”
白鷺“哼”了一聲,小聲說道:“那南姐姐你怎麽那麽了解。”
南半夏:“……”
白鷺沉吟片刻,突然說道:“瀟湘白鷺。”
李乘風一頭霧水:“什麽?”
白鷺說:“以後我就是‘瀟湘劍客餘白鷺’了。”
李乘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也叫劍客?你是不是暗戀我?”
他們在這邊起外號,那邊丁春秋和李飛蓬也交上了手。
這一交手,丁春秋心裏就有底了:這小子不行。
試探過後,丁春秋不再留手。
李飛蓬把體內金鍾罩的內力運轉到極限,奈何內力不夠深厚,於是很快,就被丁春秋一掌破功。
而他的伏魔拳,卻連丁春秋的衣角都碰不到。
李飛蓬暗自心急。
丁春秋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他瞅準一個破綻,運起十成功力,就要朝李飛蓬的心口拍去。
李飛蓬咬牙,下定了決心,他吞下了那顆朱果……
一股狂暴的真氣在經脈裏奔騰,他渾身青筋暴起,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紅色。
丁春秋見此異變,趕忙後退。
但是,此時的李飛蓬內力澎湃,金鍾罩在體外顯出實體,真氣化形。
而那套普通的伏魔拳,此時也被他使得虎虎生風。
李飛蓬緊追不舍。
丁春秋再也無法維持飄逸的身法,一直後退,暫避其鋒。
眾人看著李飛蓬頂著的那個真氣大鍾,心道:果然如此,這都是幫什麽人啊?年紀輕輕就如此了得,他們的師父又是何等樣的人物呢?
丁春秋敗了,被一拳擊中胸口,吐了一口血,狼狽的跑了……
李飛蓬又退回到石門前,站在那裏,像鐵塔一樣,屹立不倒。
李乘風興奮的大喊:“幹得漂亮,伏魔金剛!”
李飛蓬:“……”
南半夏:“……”
白鷺:“……”
眾人:“……”
這話倒是沒錯,丁春秋確實是魔。
可是,這名號也太……那啥了。
不過經此一戰,朱果所帶來內力增長,也漸漸吸收穩定了下來。
隻是,這一甲子的功力都增加到了金鍾罩上,也不知是福是禍。
不一會兒,虛竹出來了。
南海鱷神問段延慶:“老大,怎麽辦?”
段延慶看到虛竹平安無事,於是說道:“珍瓏棋局已破,我們走吧。”
南海鱷神又問道:“那我那乖徒兒怎麽辦?”
段延慶看段譽和李乘風有說有笑,說道:“今日,天下英雄都在場,暫且放他一馬。走。”
四大惡人走了。
然後是慕容複和段譽一行人。
段譽的魂兒一直都是被王語嫣勾著走的……
鳩摩智倒是沒走,來到李乘風麵前套話。
此時的蘇星河,看到了虛竹手上的七寶指環,當即大驚失色。
而李乘風當即對三人小聲說道:“跟我來。”
他邁步上前,對著虛竹行禮道:“逍遙派弟子李乘風,參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