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雪獒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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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壓著,胸口緊緊的。睡眼朦朧的李乘風,艱難地睜開了眼。
隻見,一隻毛茸茸的大狗正趴在他身上,搖尾吐舌,一副求表揚的傻樣。
“大白,別壓著我,都做噩夢了。”李乘風看著這隻渾身雪白的藏獒,瞬間給它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
雪獒大白很聽話的站了起來,一邊搖著尾巴圍著李乘風不停打轉兒,一邊低聲“嗚嗚”叫著,從這低嗚聲中傳達出了非常清楚明白的信息:“主人想讓我咬你,我沒咬,她還想在你臉上畫畫,被我擋住了。她現在正生我氣呢”
這隻大白的靈智明顯不弱,居然能表達的這麽清晰。
李乘風聽著大白那“嗚嗚嗚”的告狀聲,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放狗咬人?還想在我臉上畫畫?反了你了!
他怒了:“李!清!露!”
這一聲怒吼蘊含著他十成的內力,大半個王宮都聽見了。
不知情的宮人都在暗自替這個聲音擔心:誰這麽大膽,敢直呼公主殿下的名諱?
而那些大內高手卻是相顧駭然:“此人好強的內力……”
做賊心虛的李清露聽到李乘風的怒吼,心裏一顫,但隨後卻又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是不是那隻叛變的傻狗終於咬他了?
李清露推開房門,滿臉期待的看向李乘風,讓她失望了,李乘風毫發無損,那隻叛變的傻狗,正圍著他搖頭晃腦,一副賤樣。
李清露頓時就沒好氣的說道:“幹嘛?喊那麽大聲幹嘛?我又不是聾子。”
李乘風冷著臉:“你不是聾子,你是瘋子,居然敢放狗咬我?”
李清露心虛地大聲喊道:“別誣賴好人啊,我要是放狗咬你,你會像現在這樣……”她指著李乘風和大白,看到那傻狗和李乘風如此親昵,她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李乘風冷哼:“哼,要不是大白棄暗投明,我現在肯定就滿臉烏龜王八了。”
李清露傻了:他怎麽知道我要在他臉上畫畫的事,而且連我要畫烏龜都知道?
“哦……原來你一直醒著?”李清露恍然大悟。
李乘風翻了個白眼:他睡得很熟,而且可能因為李清露沒有威脅,所以麒麟血脈的本能危險預感,也沒有警醒他。
他也懶得解釋:“我宣布,從現在起,大白就是我的了。”
李清露聞言立刻回絕道:“別做夢了,大白是我的,呸,什麽大白,難聽死了,白澤是我從小養大的,你別做夢了,過來白澤,咱們離這個拍花子遠點兒。”
李乘風額頭冒出了黑線:拍花子?嗬嗬,美女你等著,看我不狠拍你那白花花的小屁屁。
他深吸一口氣,對李清露不屑的嘲笑道:“有你這個主人,真是大白的不幸。”
“咱們也別爭了,還是看大白的選擇吧。”
李清露嗬嗬冷笑:“好啊,大白…啊呸,白澤!過來,我帶你去吃小羊羔的嫩羊肉。”
聽到“羊肉”大白的眼神一亮,興奮的“汪”了一聲。
李乘風見狀對大白更是喜愛:這能聽懂人話,可見靈智是非常高了。
“大白,我帶你去看美女洗澡……”李乘風微笑著。
李清露“切”了一聲:“別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好色,我們白澤可是好小夥兒,而且……它知道什麽是美女嗎?”
李乘風笑而不語。
那邊大白看著李乘風愣住了:“嗚嗚?嗚嗚?(美女?多美?)”
李乘風眨眨眼:“天下第一美女——哮天犬。”
李清露傻掉了:“美女原來是……母狗?”
“看看這名字,哮天,多霸氣!”李乘風就像一個勾引小蘿莉的怪蜀黍,“以後就跟著我吧。”
“汪”
一聲高亢的叫聲,宣布了一隻名為白澤的雪獒從此易主。
它現在有了一個好聽的新名字——大白。
……
……
李秋水的專屬練功房內,檀香嫋嫋,木質地板整潔光亮。
“師叔,有個問題我想請教您。”李乘風恭敬無比。
盤膝在蒲團上打坐的李秋水,一身白衣,又蒙著白紗,在嫋嫋煙霧中仿若仙子。
“什麽問題?”李秋水都89歲了,聲音還是輕柔好聽的像個新婦。
“生死符如果不知道種符的手法,是不是真的就無法解除了?”
李秋水點頭:“是啊,小小的生死符,門道可多著呢。那一枚薄薄的冰片,蘊含著幾分陰幾分陽,種下時又用了幾分內力,都是有講究的,每一枚生死符都不一樣,不知詳細,如何能解?”
李乘風歎氣。
“怎麽?你是想給誰解生死符?”李秋水有些疑惑。
李乘風回道:“是那些島主洞主。”
“哦?”李秋水很吃驚,“沒了生死符,你又該如何控製他們呢?”
現在的李乘風經過了魔王之亂,已經不想再用恐懼控製他人了。
他現在的想法是:解了符後,願意繼續臣服最好,脫離靈鷲宮也無妨。
至於任務……他自有打算。
看著李乘風那無所謂的表情,李秋水真是感慨:師姐,他遠比你強大啊,不僅是武功,還有內心。
“其實,倒也不是沒辦法,不過這個方法,估計也隻有你能用了。”李秋水若有所思。
李乘風連忙問道:“什麽辦法?”
李秋水解釋道:“其實生死符的本質是陰寒之力,如果你能以龐大的純陽真氣,蕩滌種符之人的軀體,那麽無需管生死符是如何種下的,純陽真氣所到之處,生死符必雪消冰融。”
李乘風微微點頭:“有道理。”
李秋水話鋒一轉:“不過,這得需要你學會天山六陽掌,而且種了生死符的人那麽多,你身體能受得了嗎?”
李乘風撓頭:“天山六陽掌,姥姥沒有教我,但靈鷲宮石壁上有。至於身體受不受得了,看情況吧,量力而行,一天解一個總沒問題吧?”
李秋水笑了:“你心裏有數就行。天山六陽掌若有任何疑惑都可以隨時來問我。”
“哦,那多謝師叔了。”李乘風很開心。
“喂,你好像忘了什麽吧?”一旁的李清露神情詭異、語調低沉地說道。
李乘風:“……”
李清露一臉幽怨的神情:“我可是被某人硬喂了一顆‘斷筋腐骨丸’呢,到現在還沒服解藥。”
李乘風苦笑:“呃……不好意思,我也沒解藥。”
“混蛋!”李清露大怒。
李乘風建議道:“要不我回去找找?說不定姥姥的丹房裏就有解藥。”
“我和你一起去,坐我的筋鬥雲。”
“那是我的好不好?”
“你不是送我了嗎?”
“……”
李清露向李秋水告別:“皇祖母我走了,晚飯前回來。”
李秋水叮囑道:“不用急,別飛太快,注意安全,明天再回來也行。”
“師叔,乘風告退。”
“掌門慢走,恕不遠送。”
李乘風擺手道:“大白,來。”
李清露急了:“大白留下,這麽小的雲,哪兒還有你的空?”
大白很委屈:“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