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欣欣向榮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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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如火、群鳥歸槽、群蟲夜奏、炊煙寥寥,小孩撿拾木柴,木恒手持砍柴刀劈下一截手臂粗細的幹枝,幹枝落地便有兩小孩冒出來拖著樹枝朝營地跑。小馬也在遠處的一棵樹上坎劈幹枝,在大山裏度夜柴火要充足,一是為了照明,二是普通的野獸是不敢靠近,三是為了驅濕,大山的夜晚是霧氣彌漫,若不驅濕人老容易中風。幾人忙活了好大一陣才撿足木材。

    木恒與小馬兩人扛著水桶粗的大木往回走,枯萎的樹在大山裏總是找到幾棵,也是今夜的主要木柴,

    “恒哥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的,休息好點,恢複的也快點,亂動氣隻會留下病根。”小馬扛著樹頭邊走邊聊。

    “睡了幾天不huó dònghuó dòng總覺得難受。”木恒說道。

    “以前我們期盼著早些長大,好在跟著大人進山,現在真的進山了,到希望能回到曾經。”

    “以前你每次吃完火烈鳥蛋後總是會放一個大臭屁,大家見你吃火烈鳥蛋都離得遠遠的。”

    “大祭司說那是給火烈鳥靈魂,排出體外才是好事。”

    說到大祭司小馬懷念的說道:“也不知道大祭司如何?度過天罰沒有?”

    木恒心裏默念道:“大祭司,我會守護族人的。”

    兩人回到了營地各忙各的,阿牛跟著阿峰嬸學習如果熬藥製藥,阿牛這兩天一直在接觸藥材了解藥材。如果不是阿峰受傷了,這一切由阿峰繼承的,但是阿峰叔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族人也危在旦夕,這種保命的絕技不夾私傳授大牛,至於尋水這需要天賦的,大牛也學了兩天但是毫無進展。

    木恒回來後,阿牛給木恒端碗湯藥,同時換藥,慢慢的脫下木恒的獸皮,結疤有些粘著獸皮木恒感覺肉被扯的生疼。脫下獸皮後,阿峰仔細的檢查傷口,見沒發膿用藥水先給木恒清洗再用黑黑的藥膏給木恒塗上。

    “還好,沒化膿,也無感染,傷口愈合還算快。”阿牛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阿牛,你什麽時候學會醫術的呀。”木恒問道。

    阿牛邊塗沫藥膏邊說道:“也就這兩天吧,幾乎人人都有些傷,人手不夠我也就跟著學會處理一些外傷,內傷還的阿峰叔來調理。”

    “嗯,那你的快學會阿峰叔的本事,以後也成為阿峰叔那樣的人。”木恒回想那晚,要不是阿峰叔的哪一箭現在自己或許是一具屍體吧。

    “我也想呀,可是聽水文並不容易。”阿牛以為木恒說的是阿峰叔的絕技聽地尋水。

    說到聽地尋水木恒不自覺的想起阿峰,要不是自己魯莽帶著他們出村,阿峰也不至於受傷於是問道:“阿峰如何?”

    “阿峰傷了筋骨,需要三五個月調理,若以前還可以靜養,現在我們一切都緊張,沿路奔波就是不知會不會留下病根。”

    “狗叔他們如何麽”狗叔是三位重傷者之一。

    “大戰後便昏迷至今,阿峰叔說若三天後不醒,以後就很難醒了,狗兒知道這些哭的現在眼睛還紅腫。還好我們出村後撿到不少大獸。獸骨,獸髓熬製的膏藥挺管用的,輕傷的大部分回複了傷勢。”阿牛塗抹完便離去準備給下一個傷者換藥。

    營地每個人都忙碌做著自己事情。

    晚餐後,木恒想跟豹頭守夜,虎叔對木恒說道:“人人都想多出一份力,若人人守夜,明天趕路誰還有精神,誰保護族人,你去休息吧。明天隨著小馬他們去前麵探路。”

    木恒聽後也隻能作罷的在營地內盤坐修煉,一夜就這樣安全度過。天還沒亮,木恒感覺有人在出走營地緩慢的睜眼看到阿峰叔,阿峰嬸與阿牛三人背著竹簍提著罐子外出,木恒跟了上去,阿峰叔等人見木恒前來,把一陶罐給木恒說道:“既然醒了就幫忙就近采些百花露吧”

    木恒接過罐子與阿峰嬸在周圍采集百花露,阿峰叔與阿牛朝著山裏走去,當朝陽緩緩冒出山頭阿峰叔他們也背著竹簍回來,裏麵裝滿了各自草藥,木恒與阿峰嬸也采集了半罐百花露。

    幾人回到營地,眾人要麽收拾帳篷,要麽準備食物。阿峰叔讓阿牛弄些火源來,用百花露來熬製草藥。阿峰叔熬製的過程向阿牛講解,那些藥材可以采集後就熬製,那些需要曬幹熬製,那些藥材用什麽水熬製效果最佳,該用什麽火熬製最好…最後總結的說道天下萬物皆是藥,不管是一把黃土還是千年山參。

    阿牛在旁認真的聽著記著,蠻人沒有自己的文字,全靠扣扣相傳,所以述說的都是最為實用的,也有些傳承斷了,古蠻文是特殊的符號,普通人看久反而會覺得頭昏眼花,並不適合作為普通文字來使用。

    早飯後木恒與小馬等人在前探路,小馬給木恒一袋香囊大小的獸皮,但是裏麵裝的不是香料,而是猛獸糞,經過簡易曬幹後便直接裝入獸皮,用來驅趕小獸之用。猛獸都有自己的地盤,用屎尿作為畫地的工具,若其他猛獸進入此地盤要麽避讓,要麽廝殺。這是大山的護身符。為什麽用屎不用尿,因為猛獸若發情尿液也會散發xìn hào,如果用的尿剛好有這種xìn hào,隻能招來凶猛的雄獸,若雄獸見到的並非發情的雌獸後果可不敢想象。

    木恒跟著小馬兩人飛快的向前奔,小馬也向木恒介紹著周圍那些植物是安全的,那些植物需要遠離,若被纏上山了該如何,等雲雲。

    這些知識木村的孩子從小就聽說過,就是沒見過真正的危險植物,小馬示範性的用路邊的一條毒蛇丟到不可靠近的植物,便見那植物很快的就纏繞住毒蛇,那毒蛇很快的被絞殺,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化為肥料。木恒目睹整個過程,比村裏大人說的還震撼,驚悚,不自覺的看向四周的植物,生怕周圍出現吃人怪植。

    小馬說道:“所以我們一定要尋對路,若尋錯了,就是帶族人帶進絕境,這可比當夜的狼群可怕。”

    木恒點頭迎合,這是肯定的,這些植物如此恐怖,真進去了,很難完好的出來。

    很快一青年男子從前頭趕來說道“前麵有野獸的蹤跡,根基勘察可以作為撲殺的對象。你們誰回去找些族人前來抓捕。”

    小馬說道“我回去,讓恒哥跟著你多學一些大山的常識。”

    “木恒跟緊我。”說著如山中猛獸竄入大山,木恒也趕忙跟上去。

    奔走三四裏後,見三個位大人都在這圍著一坨屎摸了摸,聞了聞說道:“還有些溫度,很新鮮,應不到半個時辰,就在這方圓兩裏內,走。”說著便跟著野獸留下的印記前進。

    木恒跟著的青年被大祭司救的時候**歲,現在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夥,本來這兩年結婚的可大祭司受傷了,虎叔們無法帶青年出山討媳婦,所以現在還單身。巨狼入侵時他一個人搏殺五頭巨狼也是眾人中殺的最多的一個。剛建立木村那幾年生活的好、修煉百獸拳、身子狀、力氣也大輪單打獨鬥可算是第一,但是大山的經驗與威望沒石豹叔與虎叔大。

    “大壯叔,這是什麽野獸?”木恒問道

    “噓,別說話,到了便知。”大壯輕聲說道。

    木恒等人小心翼翼的跟著野獸的蹤跡前行,木恒仔細的跟學習,原來這野獸走後,要麽地上有些腳印,要麽草木上會遺留些痕跡,腳印容易辨認,但是草木上遺留的痕跡便需要老獵戶才能辨識。

    木恒也隻能很久才發現到一點點痕跡,這是一根金色的毛發,有些細軟,不知是何物所留。

    跟蹤一裏路後,帶頭的大人右手輕舉。木恒一行人招手令停下,張望遠處的野獸。是五頭大獸,目測每頭應該有一噸左右,應該夠族人吃上七八天的,木恒緊張的盯著那五頭大獸見那獸其狀如馬而白首,其紋如虎而赤尾,與大祭司描述的鹿蜀差不多,隻不過這幾頭大上許多。

    幾人手裏並無抓捕攻擊,隻能等待族人前來幫忙,半個時辰後小馬與五位族人前來幫忙都上繩索、弓箭、長矛。帶頭的是虎叔,昨夜守夜並無敵襲,虎叔等人也是較為輕鬆,所以白天雖休息但是若有情況還是會讓他們出馬幫忙解決。

    虎叔見五頭大鹿蜀心裏暗喜,這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大獸,片刻後惋惜現在無力馴服,大家忙著趕路不能把經曆浪費在此,於是便帶人布置陷阱。

    木恒與小馬、豹頭三人用三條繩子在幾棵大樹上製作繩陣後便爬上樹,若鹿蜀從這逃跑必然會被繩子鎖絆倒,接著鹿蜀會因慣性滾動,繩子也會纏繞在鹿蜀身上,趁著它們還沒掙脫繩索木恒三人丟下長矛插死他們。

    很快其他人的陷阱都不知好了,虎叔幾人都拉弓搭箭準備驅趕大獸,大壯手持牛角弓一箭便射死大獸,其他大獸見狀都受到驚嚇,四處逃竄,大壯連忙再次搭箭拉弓,朝著一頭跑歪的大獸射去,箭法精準的射倒大獸的腿部斷裂慣性摔倒,其他大獸見此路有危險,便轉身朝著另一處奔去。虎叔見他們跑的並非計劃內的路線,也射出弓箭,一箭射中大獸,大獸又受到驚嚇,連忙再次換路,眾人幾箭下來大獸便按照計劃路線奔跑,背弓換矛,追了上去。

    木恒幾人就在陷阱旁邊等待著,很快其他三頭大獸本來,繩索陣立竿見影,把兩頭大獸絆倒,並迅速的因為慣性而被繩索捆綁,後麵那頭大獸見夥伴在前絆倒,一躍而起躍過繩陣。一溜煙的便消失在叢林。

    小馬與豹頭丟下長矛,插死兩頭大獸身上。木恒見以前跟著自己混的小夥伴已成捕獵高手了,不由感歎這些天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