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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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鳥歸巢、凶獸咆哮、無月之夜星辰顯得格外閃亮。木恒被一行人圍著在中間修煉盤腿而坐,閉目養神,念叨著大祭司教與眾人的修煉法則:
呼吸廬間入丹田,修得一氣混元神。
心部之宮蓮含華,調血理命身不枯。
五福六髒神體精,晝夜存之目長生。
雙目本為日和月,陰陽合道定乾坤。
沐浴盛潔棄肥薰,不死之道此為問…。
大壯也盤坐在木旁邊,學著盤腿閉目,周圍還有一群興奮的小孩,他們也想修煉的如木恒一般強大,放棄寶貴的休眠時間,跟隨者木恒修煉。
午夜後眾人覺得有些難受,一直盤腿坐在地上,腿被壓的有些麻木,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根本無法再集中精力修煉,短時間盤腿並不覺得難受,時間長了反而感覺特難受,一難受就容易走神,一走神便更難受,難受的眾人不自覺的扭扭屁股,動動肩膀,隨著而來的是感覺蚊蟲不斷的在耳邊嗡鳴,露水粘衣,冰涼難忍。不但是內部受到了影響,外部也不斷的襲來陣陣騷擾,好似萬物都與之為敵。
幾個四五歲小孩有些受不了,想站起來回溫暖無蚊的帳篷睡覺,但是被守夜的大人們喝道:“繼續修煉,莫要偷懶耍滑。”
聽木恒說,當初他是經曆好幾個月才能心無旁騖的修煉。所以幾個守夜的大人們便希望孩子們能吃得苦中苦以後能更好的在這大山生存下去。
幾個小孩也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修煉,盤坐在地上,腰也沒那麽直了,心裏念叨的不是修煉法則,而是不知神遊何處。
四五歲的小孩剛被大人訓斥沒多久,六七歲的豹頭也感覺身體不適,但是想著族人的未來也不得不強逼修煉,口訣也由默念變得嘴裏念叨,希望能讓自己的精力集中於口訣,更好的修煉。
就連一心想修煉的大壯也在一個時辰後感覺渾身不適,被外界所擾,但是他比其他小孩更穩住,他肢體上雖無扭動,也沒把口訣念在嘴上,強迫自己繼續修煉,而是一心想著口訣,雖感覺心如油炸火烤一般,但是作為一名出色的獵手就算身處在蚊蟲的集聚地也可以紋絲不動,不受外界的幹擾,但是內部的煎熬自己自己明白。
今夜石豹守夜,他看著一群東歪西扭的小孩不僅自責,如果自己當初一直督促豹頭修煉,起個帶頭作用或許現在就不一樣了吧。也不至於現在正在如此惡劣打坐修煉。
木恒修煉慢慢進入狀態,吸氣吐納的節奏慢慢的變化,開始正常的吸氣五秒鍾,藏氣七秒鍾,吐氣九秒,倒現在的,吸氣三分鍾,藏氣五分鍾,吐氣七分鍾。每次呼吸如此自然,心無旁騖。也隨著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好似比以前好上許多,但是嘴裏卻說不出其中的奧妙,那裏好?隻是覺得比以往有明顯的變化。
夜越來越深,無月的夜晚,大山更佳殘酷,沒有月亮的照佑,許多小野獸們都看不到凶獸的蹤影便被咬斷了脖子,失去了生命,許多小野獸們還在睡夢中,便被巨蟒纏繞身無法掙脫,直至內髒破裂,再難呼吸被巨蟒所吞噬,更有些剛吃完宵夜的猛獸,沒看清前麵的植物,一不小心走進入大花蕾,掙紮幾下便被花蕾吞噬,化為肥料。
木恒修煉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更佳流暢,他身體慢慢的散發出微光,星星點點,雖如昨日那麽明顯,但是仔細看上去如堵上一層銀光閃爍點點光芒。守夜的族人見木恒散發出微弱的銀光便讓石豹叔前來觀看。
石豹叔雖在族群中威望大,但是對此並無所知,無論是以前大家族還是現在成立沒多久又要流荒的小部落,他隻知道木恒是吸收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並不了解其中的緣由。同時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兒子,感歎何時他才能做到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心裏更加自責,曾經本有一段很好的機會,但是自己為了享受天倫之樂並無把豹頭寄放在大祭司哪裏,如果從小如木恒一般與同住大祭司或許就不一樣吧。心裏的隨有自責但是責任在身,他吩咐族人打起精神,那些洪荒古獸可能被木恒吸引過來,定要打起精神守護孩童。
木恒的銀光點燃了東搖西扭的孩子們jī qíng,他們也希望如木恒一般有一層銀光附體,看上如很神聖,很炫酷,很希望能這樣,好被大人們誇獎一番。他們要的其實很簡單也想為族人做出貢獻,被大人們認可。
太陽西升,營地上的所有男丁們都打著百獸全,木恒站在前排,打的虎虎生風,如熊、虎、豹、象、狼、犀…,虎拳生風、熊拳厚重、狼拳迅猛。大人跟著打著,小孩有模有樣的學著。
木恒些許天沒有練百獸拳,這次打著不自覺的的想起熊皮上的那隻熊與虎,隻可惜未能看到其他,古蠻文便自燃了。越打越進入狀態,**的上半身吸收著霞光。其他人都身披霞光,等一行人打完一套百獸拳後,早餐已準備好了。狼吞虎咽一番本想按往日那般去探路的探路,采藥的采藥,但今天計劃必要變化。
昨晚強行打坐修行現在小孩們都已經無精打采,無法跟著大人們去打獵,就連大壯也是熊貓眼。對於這種情況虎叔與石豹叔也是早有準備,這是必要的過程,自己一行人三五個月後不知有多少能撐過去,到時候這些孩子不但要自保還要守護族人,所以現在也隻能咬緊牙關撐過去。
木恒早已習慣打坐,打了一夜的坐反而精神奮發,虎叔便讓兩位族人帶他去前方探路,以前探路是五人探路,現在不得不改三人。
這次探路的是牛叔與馬叔。他們兩人都是狩獵的能手,其實村裏大部分都是狩獵能手,不然也不會全族滅了隻剩下他們,這可不單單需要運氣那麽簡單,也需要對大山的了解,不然即使逃出了凶獸滅族,也很難在大山裏獨自生活一夜。
馬叔與牛叔分開探路,木恒跟著牛叔一同,同事也學著狩獵技巧。兩人順著一條山路前行,著山路並非人走出來的,而是群居的山獸所走出。當然這些路有的是生路也有的是死路,何為生路,跟著食草性的山獸走自然能生,若跟著食肉的走,想活也難,所以必須找對路。
牛叔也是一邊走一邊向木恒介紹如果分辨這些路,當然找到了生路還不行,必須還的找大型山獸的,比如犀或象,再次的也是牛或馬,千萬不要走山羊,麅子的路,山羊麅子的路雖是生路但也很容易走到懸崖峭壁那等斷路。
牛叔還向木恒介紹那種路才是生路中的最佳選擇,如果分辨是那種大獸所走。木恒也一一記在腦海裏,同時感歎,難怪小馬才幾天不見就對山路那麽了解,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確實是很有道理的。
兩人很快尋的一條生路,這是七八頭白犀開出的山路,木恒用詢問的眼神望著牛叔
牛叔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跟了這七八頭白犀已經三天了,他們走的路線跟大祭司要求我們的東尋是一樣的。所以現在沒必要獵殺他們。我們跟過來不過是為了看他們是否偏離了路線,主要的獵物還在馬叔那邊。”
木恒突然想明白為何當初圍捕的是鹿蜀這類馬型大獸,不是其他大型或者小型的原來一切都是有計劃的探路:“為何不探索shān zhū的路呢?”
“shān zhū雖然很好吃,但是shān zhū的路線很亂,而且shān zhū都在自己的固定範圍行動,很少會走出自己的範圍圈,所以shān zhū不適合做領路者。我們出來不單單是打獵重點是尋路。”牛叔想木恒耐心的向木恒解說。未來自己不知能不能挨過去,如果挨不過去,木恒這位孩子王必然會代替虎叔等人所以現在必須耐心的解說,以免以後誤把族人帶入絕境。
牛叔望了望遠處還在趕路的白犀便帶著木恒原路返回,去尋馬叔。
牛叔很快順著馬叔所尋路線巡去,馬叔也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兩人碰麵後,都知道各有所獲。
馬叔問道:“你探的如何?”
牛叔說道:“路線沒變。”
“那就好,不過我這有些麻煩,二十多頭獨角鹿。”馬叔說道。
獨角鹿其實並不麻煩,若是以前還可以花費三兩天時間製定驅趕路線,讓他們進入布置的大陷阱裏,並非用繩索製定的簡易陷阱而是挖坑,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而且成年的獨角鹿也不過百來斤,相對近噸重的牛或者馬來說,獨角鹿的肉確實少。肉少、難抓捕而且路線險。導致許多狩獵者放棄對獨角鹿的抓捕。
“你看抓不抓?”牛叔在問道。
“我看有機會抓七八頭,不過還需要五六個人手。一人射一頭。對了恒哥兒,你的箭法如何?”馬叔問道。
木村的生活的孩子從小就學習狩獵技巧箭法、擲長矛、丟石斧都是從小練習的,上次巨狼之戰,木恒還一長矛插入巨狼的血口。
“村裏的時候牛角弓十丈之內絕無須發,現在不知道。”木恒說道。
“哎,隻有十丈麽?也罷,你快回去讓族人前來幫忙。讓他們走原定路線即可。”牛叔歎了口氣說道。
十丈也就三十米,對於狩獵來說三十米太近容易驚走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