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本就是多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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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oss。
這個人,好像和安書瑤的關係很不一般嘛?居然會主動跑新聞上承認安書瑤的fēi wén男主角就是他,動機不存哦。
想也不想,撥通了遲嚴風的diàn huà。
別墅裏,霍明澤騰的擁上前想要抱住安書瑤,安書瑤眼疾手快的躲開,隨意撿起地上用餐的刀護身,“你別過來!”
霍明澤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一步一步逼近,冷笑著,“安書瑤,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了嗎?”
“霍明澤,你隨便設計我,羞辱我,但別惡心我。”單薄的大衣被撕扯的開了niǔ kòu,安書瑤忍著不斷流出的眼淚後退,握著刀的手一直在發抖。
“惡心?連你都覺得我惡心是嗎?”他突的衝上前,完全無視她手中的刀,硬生生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連你都覺得我惡心,是嗎!?”
聲音一次高過一次,他激動的好像被拔了毛的野獸,情緒完全無法控製。安書瑤臉色慘白,心裏各種不舒服,但她更清楚,現在絕對不是惹怒霍明澤的時候,否則吃虧的隻是她自己。
“你冷靜一點,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安書瑤,你到底要我怎麽做?和她分手嗎?決裂嗎?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好不好!?”說著,他慢慢的將安書瑤抱在懷裏,冰冷的唇有意無意的撩過她的耳畔,漸漸探入她的脖頸。
安書瑤渾身猶如被觸電,心底的反感再也壓製不住,拚命想要推開他,“霍明澤你放開!放開我!”
霍明澤的冷笑聲在耳邊炸開,“陌生男人可以碰你,遲嚴風可以碰你,唯獨我霍明澤不可以碰你是嗎!?連你都瞧不起我,你們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是嗎!?”
撕拉一聲,風衣被撕開,裏麵的真絲衫被扯開一條口子,xìng gǎn嫩滑的肩膀暴漏在空氣中。
時間仿佛被定格,安書瑤靈動的眼瞪的老大,盛滿驚恐,幹涸的淚水從裏麵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霍明澤薄涼的唇附上她的肩膀,輾轉親吻啃咬,無盡貪戀。
“啊!”安書瑤崩潰大叫,用力推開身前的人,撿起地上的刀揮手劃了過去!
還好,吃西餐的刀不是bǐ shǒu,雖然碰到了霍明澤,卻沒有受傷。
霍明澤好像地域裏的魔鬼,一件一件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點點靠近她,“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今晚,我一定會坐實我們的夫妻關係。”
“不要,不要!”安書瑤揮起刀,狠狠刺向手腕處的動脈,刺骨的疼,讓她有了一些安全感,隻要死了,隻要死了就不需要麵對這些了。你原本就是多餘之人,安書瑤,你去死吧。
鮮血順著血管噴發而出,她瘋了一樣,一刀一刀恨不得切斷自己的手腕。
霍明澤被眼前的血刺激的驚醒,衝上前奪下安書瑤手中的刀狠狠扔到地上,“你為了不讓我碰連命都不要了是嗎!?”
“是!”安書瑤瞪著猩紅的眼怒視他。
“好,你贏了安書瑤,你贏了!”
時間慢慢靜止,門口傳來巨大的關門聲,安書瑤絕望的閉上眼,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
良久,她短路的大腦似乎有了一點回彈,逼迫自己靜靜的擦掉臉上湧出的眼淚,平靜自己的呼吸,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妝容,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麽狼狽。
安書瑤是閃耀的巨星,她不能讓自己那麽狼狽。
掙紮著站起身,走到電視下麵的抽屜裏拿出醫藥箱,小心處理了一下手腕處的傷口,胡亂包紮一下。
一係列動作做下來,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癱坐到大理石地麵上,安書瑤渾身冰冷到發抖,可額頭的冷汗卻一直往外冒,怎麽都控製不住。用力晃了晃腦袋,調整錯亂的思緒,想要站起身離開這裏,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手腕真的很疼啊……卻抵不過胸口撕裂般的痛處。
大門口,簡單剛下車,就看到霍明澤狼狽的跑出來。
“喂!安書瑤人呢?”
簡單衝上前攔住他,霍明澤眼神躲閃,“在裏麵,趕緊帶她去醫院。”
“你把她怎麽了!?”
“死不了。”
霍明澤甩開簡單,上了自己的跑車揚長而去,那瘋狂轟動的引擎就像他此刻想要爆炸的情緒。
入戶的門沒有關,簡單嚇的半死,推開就衝了進去。入眼的全是黑暗,她站在門口適應了好一會,四處望了一圈,弱弱的喊道:“安書瑤?安書瑤你在嗎?”
“我在這裏。”
聽到聲音,簡單趕緊跑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她語態正常,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簡單想要扶她起來,安書瑤卻掙脫開她,“有煙嗎?”
簡單沒有吸煙的習慣,自然不會隨身帶煙。“沒有啊,你要幹什麽?”
“想抽,前麵抽屜裏有,過去幫我拿一下。”
很久以前,安書瑤是有吸煙的習慣,但自從踏入演藝圈,為了塑造玉女的形象,她逼著自己戒掉了。
很久很久,簡單沒有看到安書瑤抓煙抽了。她很擔心,抓住安書瑤的手,“到低怎麽了?霍明澤對你做什麽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安書瑤長呼出一口氣,搖搖頭,笑著說,“他還能對我做什麽,談崩了而已。”
哢擦,燈被人打著,遲嚴風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門口。
“總裁!”
簡單可算是看到了主心骨,剛要站起身,卻看到自己眼前一片狼藉。偌大的房間,餐桌擺在地中央,盤子,燭台,紅酒,刀叉,以及那暖huáng sè的桌布,精致的糕點,都被打翻搞的到處都是。
遲嚴風迅速來到安書瑤麵前,蹲下身,一眼就看到了安書瑤手腕處的傷,以及她慘白的臉色。
簡單也看到了,忍不住驚呼出聲,“天哪安書瑤,你受傷了!?”
“不礙事的。”安書瑤強撐著,微笑著。手腕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快要將她的神經撕成一片一片的了。
手腕處的血染紅了白紗布,遲嚴風搬過醫藥箱,重新為她包紮。她就像被撕碎的布娃娃,靠著牆癱軟的坐著,臉色慘白,四目無光,宛若被抽走了靈魂。
遲嚴風的眉頭緊促著,心疼的感覺在胸口無法阻止的炸開。單膝跪地,直接將她抱起來,手中的車鑰匙扔給簡單,“你負責開車,立刻去醫院。”
“好!”
三個人迅速上車,撤離。自始至終,她什麽都沒說,他也什麽都沒問。
跑車一路飛奔,直奔市中心醫院。
安書瑤坐進車裏,就一直靠著一邊的車門,不允許遲嚴風碰她,也不和他們說話。手腕處的血再次透過粗糙的白紗布染紅了一大片,車廂裏充斥著血腥味。
遲嚴風薄唇輕抿著,眉宇間橫生一道褶皺,好像怎麽都揉不開。
安書瑤真的太敏感了,也太過獨立,獨立到讓人心疼,遲嚴風想給她最溫暖的嗬護,卻不知道該從哪裏做起,更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相信他是安全的。
“有煙嗎?”沉寂的空氣,她突然開口,嗓音異常的沙啞。
遲嚴風將口袋裏的香煙遞給她一根,為她點了火,她搖下了車窗,任憑路過的疾風吹的她揉發淩亂,任憑手中的紅點,加快燃燒的速度。
醫院,護士站。
安書瑤受的算是皮外傷,需要消毒止血包紮,並不是什麽複雜的工作,直接在護士站就處理了。
簡單和遲嚴風全程陪護,一直在旁邊守著她,可她始終沒什麽表情,淡漠疏離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她此刻的狀態吧。
護士在傷口上擦拭醫用酒精,把傷口周圍凝固的血塊清理幹淨,每動一下都問安書瑤疼不疼。
安書瑤木偶人似的搖搖頭,“快點清理,我沒感覺。”
可是那微杵的眉頭,還是暴漏了她的真實感受。
簡單看到她這副樣子,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她在香港出事回來之後的狀態,那段時間,她以為以前的安書瑤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來吧。”遲嚴風受不了小護士笨手笨腳的樣子,接過酒精棉要親自動手,安書瑤卻突然收回胳膊,“不需要。”
“把手伸過來。”
安書瑤起身就要走,被他一把拉住,“你敢離開這裏我立刻叫人把簡單扔進海裏喂魚!”
簡單騰的站起身,還在眼窩裏的眼淚跟著晃蕩下來,“總裁,你太狠了吧!”
遲嚴風眸光堅定的盯著安書瑤不信任的臉,“怎麽?不相信?需要我立刻實踐?”
“安書瑤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絕交!”簡單瞪著大眼睛說的不能再認真了!
望向遲嚴風的眼神,多了一抹複雜,“遲嚴風,我不需要你可憐我。”
他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坐回原位,“就這麽點事情,你哪裏值得別人可憐了,別太高估自己。”
酒精溫柔劃過她的傷口,雖然還是痛,但是比剛才的護士輕柔多了。安書瑤的眉宇稍微舒展開來,沒想到他連處理傷口這種事都可以做的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