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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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郝校載著幾個人回到家,安書瑤幫著紅姨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入座的時候,她將明天的行程單交給了遲嚴風,“我明天要進組了。”



    遲嚴風臉色一黑,“明天就進組?誰安排的?”



    “你挖來的那個,知名經紀人丹妮雅。她下午發我郵箱裏的,是美國知名導演的巨作,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原本就要在中國內地選女演員,現在做了我的經紀人就定了我,我覺得這種角色我沒有推的道理,就接了。”



    簡單插言,“你是演員,接戲演戲本來就是正常生活,都閑這麽長時間了也該動動了。”



    喝了口湯,簡單朝安書瑤豎起大拇指。



    安書瑤點點頭,覺得簡單說的很有道理,這麽長時間沒有拍戲,開張第一拍就是和大導演大製作合作,這絕對是開門紅啊。想想她就手癢 。



    “好什麽好,吃飯的時候不要討論工作,吃你的。”遲嚴風用力瞪了一眼簡單。



    簡單後知後覺自己說錯話,撇撇嘴縮縮脖子,門頭吃飯。桌子下,踢了一腳一直不吭聲的郝校。



    郝校轉頭看看她,一臉你活該的表情,簡單恨不得掐死他,眼神示意他趕緊說兩句話替自己解圍。



    就看到郝校不緊不慢的放下碗筷,拿出手帕擦擦嘴角,輕笑道:“機會是不錯的,但是以你現在的處境,一大堆的事都沒有解決,出去拍戲以後不是更沒有時間解決了?”



    安書瑤頓住。



    郝校繼續道:“當然,嚴風是個好男人,肯定會在你身後默默的支持你,該解決的都給你解決了。但依你們現在的關係,很多事他出麵還是不方麵,所以更多的還是要靠你自己,他適合做幕後推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書瑤自然知道他什麽意思,不在乎的搖頭,嘴角洋溢著興奮,“我自己的事我自然是不會耽誤的,你放心,我已經和丹妮雅打好招呼了,會合理安排自己的事,利用自己的時間的。”



    這樣一來,郝校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看向對麵一臉陰黑的遲嚴風,滿臉我盡力了的表情。



    安書瑤也不是那種沒有眼力見的人,她知道遲嚴風很不高興,夾了一塊回鍋肉放到他碗裏,笑著說:“不過,我接的並不是女主角,而是中國場景內的一個女配,算是正式和大diàn yǐng觸電,不會出國的。”



    遲嚴風半信半疑,“你確定?”



    “當然確定,具體細節已經和丹妮商量過了,她也覺得我應該接女配。雖然戲份很少,但是很考驗演技。”



    這遲嚴風還有什麽不放心呢,陰鬱密布的臉頓時來了一片彩虹,忍不住大笑一聲,“吃飯吃飯,明天我送你去片場,正好瞧瞧你的拍攝環境。”



    簡單無語了,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怎麽在安書瑤麵前像個小孩子似的,情緒就這麽容易被影響。



    不理解,實在是不理解。



    郝校也將一塊肉夾進她的碗裏,“多吃點,一會好有力氣跟我pk。”



    安書瑤無語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敬業,遊戲pk了這麽多天還沒玩夠呢?”



    “我要贏了她才算結束。”郝校十分有信心。



    簡單半拉眼珠子瞧他,“那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結束了。”



    “我有青出於藍的潛質,你就放心吧。”



    “切~”



    晚餐在十分愉快的環境下結束,吃好以後郝校就拉著簡單回臥室打遊戲。



    簡單一直抗議,“我不要!我要坐在客廳和書瑤聊會天,吃會草莓!”



    “不行,昨天那關你還沒有告訴我動作要領。”



    然後,簡單被郝校扛著進了臥室。



    那畫麵美好的如果不是安書瑤知道他們要幹什麽,還以為會出什麽大事呢。



    紅姨正在廚房收拾碗筷,安書瑤走過去,笑著說,“紅姨,你洗點水果給簡單送到房裏,否則今晚郝校就別指望好過了。”



    “好的少奶奶,我這就去給簡xiǎo jiě送過去。”紅姨也是滿臉笑意。



    安書瑤笑著起身,端著茶幾上喜好的水果上樓,準備給此刻正在書房忙活公事的遲嚴風送去。



    簡單房間裏,郝校將簡單扔進柔軟的大床上,笑著說,“怎麽樣?今晚的你有沒有心情陪我打遊戲?”



    “沒有。”



    簡單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上,“你出去吧,帶shàng mén,低調一點別讓書瑤他們看到。”



    哎呦……這突然變化的情緒讓郝校有點無所適從,坐到床邊推了推她,“你沒事吧?”



    “出去。”



    “白天diàn huà裏說好了你晚上給我解釋解釋那個吻的啊,怎麽說話不算話?”



    被子裏的女人騰的一下坐起來,因為猝不及防,兩個人的臉瞬間近在咫尺。



    簡單因為憤怒完全沒想過尷尬之類的問題,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怎麽那麽多廢話讓你走聽不明白嗎!?”



    她眼睫毛那麽長,郝校可以清晰看到數量,猛地站起身背對著她,“你這樣的狀態讓我怎麽走?”



    “說了讓你走你就走啊!”簡單下床,推著他恨不得一掌將他推出房間。



    郝校卻握住他的手腕,隻輕輕一轉,就將她按到在床上。



    他健碩的身軀跟著壓了下來。



    這個姿勢著實有點曖昧,她試圖動了幾下,並沒有什麽效果,瞪他,“你要幹什麽!?”



    “要麽給我講故事,要麽陪我玩遊戲,二玄一。”郝校絲毫沒有要走的打算。



    真的掰扯起來,簡單怎麽掰扯的過他一個大男人,隻能妥協道:“好,打遊戲,打遊戲!”



    靠著床,對著牆壁上巨大的顯示器,簡單操作動作完全不像以往那麽流暢激進,好像失去活力的布娃娃。



    知道她沒心思玩,郝校也不想贏,pk了幾次連連慘敗。



    簡單一臉嫌棄的丟掉手柄,“我都已經爛成這樣了你還是贏不了,這遊戲沒辦法玩了。”



    “那個人是你的心上人?”安靜了半天,郝校突然問起這麽一句話。



    “關你什麽事。”起身要上床,被他抓了住,“你可是拿我當擋箭牌用了,你就那麽肯定以後我送你上班再也遇不到那個人了嗎?”



    “你想幹什麽?”



    “你如果不告訴他是誰,下次遇到我就自己上去問,看那個男人瞧你的眼神,我想我應該可以問出點什麽吧?”



    “你敢!”簡單用力擁上前,一把抓住郝校的衣領子,“不準你招惹他!聽到沒有?”



    “不想讓我招惹可以啊,告訴我他是誰。”這句話,郝校說的尤其認真。



    坐回原位,簡單撿起地上的遊戲手柄,百無聊賴的玩著。



    她和冷蕭然的故事,除了安書瑤以外,還從來都沒有說給別人聽的打算。



    瞧了一樣身旁一臉期待的郝校,她妥協道:“他是我前男友。”



    郝校立刻打了個響指,笑著說,“我果然猜對了。”



    想想不對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嚴風的好朋友,你不會是知道他在鼎豐上班故意跑過來的吧?”



    “算是吧。”簡單直言不諱。



    郝校一臉無語的看著她,“那那天在天台上看到的那個欺負你的男人是?”



    “我和冷蕭然交往了一年半,大學畢業後他就直接飛了美國音訊全無。直到前段時間我發現他在鼎豐上班,那個時候他才剛回國。你在天台上看到的男人,是我在酒吧喝酒認識的,因為都是寂寞的人,所以就聚在一起做個伴,僅此而已。”



    她居然能把男女關係說的這麽瀟灑,郝校也是佩服。可是看著這麽瀟灑的簡單說起冷蕭然來如此傷情,又有些心疼她的執著。



    一時之間,郝校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以後遇到他,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看他這樣,簡單憋不住笑了一聲,“好了說這麽多已經足夠了,快去休息吧,我已經很困了。”



    原本還憂傷的氣氛突然就變的奇怪,簡單難掩心中的悲傷不停的將郝校往外攆。



    郝校看出她的逞強,也不在堅持,走出門去。



    一門相隔,門裏門外,皆是憂傷。可他們彼此憂的卻不是同一人。



    次日,兩個人都十分默契的忘記了昨晚的插曲,愉快的一起上班,回到了以前的相處模式,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讓簡單鬆口氣的,是今天在鼎豐的大門口並沒有遇到冷蕭然。



    安書瑤原本準備獨自開車去片場,可遲嚴風堅持要送她,沒辦法,隻能任由他任性。



    拉風的萊斯萊斯在城郊的片場停下來。



    丹妮雅是第一個來接安書瑤的,看到她趕緊拉起她的手,“走吧,導演等你很久了要和你聊一聊。”



    遲嚴風立刻拉住她,“你們這到底什麽情況,拍什麽戲會選在這種地方?”



    簡直和荒郊野外沒有絲毫區別。



    看著周圍叢林密布的樣子,遲嚴風的眉頭皺起老高,怎麽看都覺得危險匆匆。



    安書瑤拉過他的手,將他拉到一邊,“昨晚咱們不是說好了麽,你可以關心我,但是不能阻礙我的工作。”



    “你說你一個女人,接點愛情戲什麽的不是很好嗎?為什麽非要,”



    “愛情有吻戲,床/戲,你可以嗎?”安書瑤沒等遲嚴風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他。



    遲嚴風撇撇嘴,用力拉住她的手,“算了,你還是跟我回家吧。”



    “你別這樣。”她用力甩開她,“角色已經敲定了,導演都決定用我了,我突然這樣撒手以後還怎麽這行混啊?”



    “你混不下去還有我,怕什麽?”有他遲嚴風在,還愁拍不到戲不成?



    可他不了解安書瑤,雖然說從今娛樂圈一路打拚到現在,離不開家裏的支持。但盡管有家裏的支持,安書瑤也可以拍著胸脯說,她得到的任何一份肯定,捧在手裏的任何一個獎杯,都是靠自己的實力拚回來的。



    安家帶給她的光環,隻是讓她在這條路上比別人能好走一些。



    如今麵對遲嚴風的能帶給她的一切,她的想法和對待當初的安家是一樣的。



    她不希望這個男人幹擾她的工作,可是遲嚴風並不懂。



    他隻知道,他受不了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