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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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抬起腦袋,一臉驚喜,“真的?你不許騙我!否則我就哭給你看!”
“不騙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給她穿好衣服,整理好亂成馬蜂窩的頭發,郝校直接拎著她準備出門。
紅姨正在客廳收拾餐桌上的殘局,看到他們出來,納悶道:“郝先生,這麽晚了您要帶簡xiǎo jiě去哪?”
“紅姨,她一直在耍酒瘋,吵著要出去透透氣,我帶她出去轉轉,你早點休息啊別太累了。”
“好,那你們注意安全,啊給簡xiǎo jiě帶一件厚的外套啊,這個時候外麵有點冷。”
“好。”郝校和紅姨的話還沒說完,簡單就已經等不及了,衝著紅姨揮手說,“拜拜紅姨,我待會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昂~”
然後掙脫開郝校就往外走,那幾步貓步走的實在是讓人擔憂。
郝校不敢含糊,趕緊跟了上去攙扶住她。
寬闊的馬路上,暖huáng sè的路燈依次排開,簡單搖下車窗,窗外刮過的勁風將她的思緒吹的清醒了不少。
長發在空中翻飛,她央求著郝校將車子的天窗大開,郝校哪裏拗得過她,隻能妥協。
結果這丫頭直接站起來靠在天窗邊緣,舉起雙手大聲衝著漆黑的夜空,滿城市的霓虹燈瘋狂的大叫著,引來路過車輛各種眼神的矚目。
郝校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拉住她的大衣角,擔心的說,“你能不能消停的坐下來?風這麽大你找死啊!”
“你才找死呢!你別老是搞我我又沒有喝醉,開你的車。”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角,推開郝校的手,她笑著說,“再繞著這條路開一圈,我們就直接去恒悅,我今晚要痛快暢飲,不醉不歸!”
車速很快,飆起來周圍的風真的很大,郝校害怕她出意外,便將跑車以勻速減速的方式緩緩停在了路邊。
然後騰出兩隻手轉身將身旁瘋了一樣的女人拉坐下來,強製係好安全帶。
“你幹什麽啊?”
“別動!再動我打斷你的腿!”
簡單撇撇嘴,有點被嚇到了,“你吼什麽啊?姑奶奶我不跟你玩了!”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被郝校用力拉回來,這一拉,這丫頭酒勁上頭就又瘋了。
手腳並用對前麵的阻礙物拳打腳踢,踢開了郝校,將車前放置的擺件都給踢翻了。
郝校不心疼那些東西,但是真的怕她受傷,在淩亂中準確抓住了簡單的手,“別鬧了!不是要去喝酒嘛?能不能好好的?”
“不能!我不想看見你!”記仇的本質就算是喝醉了也沒減退,她非走不可,態度堅決,車門打不開就揮起拳頭去砸車窗。
“你瘋了!?”郝校撲上前護住她的手。
“你才瘋了!你全家都瘋了!嗚……”
身子被拉過來,郝校將她禁錮在懷裏,捧住後腦,用力吻了上去。
簡單半眯著的眼睛蹭的一下睜開,瞪的圓圓的,下一秒用力將眼前的人推開,甩手就是一巴掌。
郝校驚訝的看著她,看著她揮起巴掌的手。
簡單也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猛,坐在副駕駛上可算是消停了,“誰讓你親我,活該。”
車廂裏,酒氣繚繞。
夜色在城市喧囂的熏染下,朦朧又淒美。
郝校被打的有點懵,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衝動。
緩了緩神,他繼續道:“別再折騰了,把安全帶係好,否則繼續在這裏鬧下去就等著jǐng chá來抓我們吧,到時候可別怪我對你見死不救。”
“你嚇唬誰呢?”
“你像個神經病一樣以為我稀罕嚇唬你?”
要不是看她喝醉了,他一定將她扔在大街上,凍死也不帶管她的。
一路開車來到恒悅。
酒吧裏,燈光閃爍,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快要將人的耳膜撕裂。
簡單一進去就好像變了個人,迅速劃入舞池,跟著動感的節奏搖擺出最妖嬈的身姿。
一群陌生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尬舞,郝校在簡單身邊保護她讓她不要被不熟悉的人吃豆腐,卻可憐的被一群瘋狂的人擠來擠去,氣的他想shā rén。
突然,簡單妖嬈的身姿撲上他,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氣息妖嬈的逼近他薄涼的唇瓣。
溫潤的呼吸,帶著濃香的酒氣,撲麵而來。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近到郝校忽略了這嘈雜的環境,後背猛地僵硬一大片,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可身上的女人卻越笑越妖嬈,嫵媚的身姿在音樂的節奏下迅速轉著圈圈離開他的懷抱,再次一個人嗨起來。
郝校知道,簡單並沒有醉到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她隻是借著酒力在發泄,逃避現實而已。
不過,他都想好了。
隻要她開心,他就願意陪她。
想到此,郝校一聲怒吼,雙手握著拳,跟著節奏跳出最僵硬的舞步。
那認真的樣子……著實有點滑稽。
簡單看他這副樣子,笑的前仰後翻,周圍跳舞的人群都被他們影響,看著郝校笑個不停。
可郝校越跳越來勁,能看到簡單笑,即便是被這裏所有人嘲笑對他來說也值得了。
偌大的舞池裏,他們漸漸成為焦點,所有人都停下來看郝校跳舞,看他將對麵站著的那個女孩子逗的哈哈大笑,笑的人仰馬翻。
人群裏,慢慢走出來一個人,眉清目秀,一身陰冷氣息,狹長的目光鎖定在簡單身上。
簡單猛地一哆嗦,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不遠處,冷蕭然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那,普通的白襯衫被他穿出了最妖冶的姿態。
一旁跳的歡快的郝校看到她不對勁,緩慢停下了舞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冷蕭然略帶淺笑的臉。
他走過來,儒雅身姿好像畫中走出來的王子,還沒等說話,簡單轉身撒腿就跑。
“喂!”郝校氣死,這個人怎麽會這麽沒出息,拔腿也追了出去。
酒吧外,沒了動感音樂的噪音,即便車來車往依然讓人覺得安靜多了。
簡單腦子裏迷醉的酒氣因為看到那張臉清醒了一大半,她忍不住用力又打了一個冷戰。
真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沒想到會在自己這麽瘋狂的時候,遇到他。
身後,郝校追了出來,沒好氣的說,“你搞什麽啊?”
“我們走吧,不玩了。”
“不行!”郝校拉住她的手,“就因為遇到冷蕭然?”
“和他沒有關係,我玩夠了不想玩了,快走快走。”
“簡單。”可終究是來不及了。大門被人從裏麵推開,冷蕭然妖冶的臉出現在簡單的視線內。
她的心跟著下沉,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啊,冷經理,真巧啊,你也在這裏。”
“我們的約定你還記得吧?”冷蕭然不顧有人在場,直接開門見山。
“約……約定嗎?”
簡單呢喃,低著頭,周身張揚跋扈的羽翼全部耷拉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看的出來,她有萬般的話要說,卻迫於眼前人的壓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後,隻能點點頭。
對麵人滿意的笑笑,“那這周日,我們不見不散,我會在那等你。”
“等我?”
“是啊,地址不是給你發過去了嗎?沒有收到?”
大衣內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簡單在心裏狂揍她自己,簡單,你怎麽這麽沒出息?拒絕啊!你現在昂起腦袋拒絕啊!
可她就這麽錯愕的站在他麵前,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說出來。
一旁的郝校用力將簡單拉到自己身後,昂首對上了冷蕭然,“你和簡單約了什麽?為什麽我不知道?”
冷蕭然微微側身看向簡單,“他又是誰?”
“冷蕭然,你在這跟我玩什麽失憶?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權利不回答陌生人提出的問題吧?”他妖嬈一笑,轉身就要回酒吧,郝校上前搭住他肩膀,扳過來甩手就是一拳。
冷蕭然被打倒在地。
“啊!”簡單的酒徹底醒了,在一旁嚇的尖叫一聲,趕緊拉住郝校,“你瘋了吧!為什麽要動手啊!?”
“怎麽?他不是對不起你嗎?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
“我護著他什麽啊?你以為這年頭有人打人是白打的嗎!?不要因為我惹麻煩!”
冷蕭然沒想到他會動手,站起身,擦擦嘴角的血,顫然一笑,無語的搖搖頭。
頭疼的看向對麵的女人,“簡單,幾年不見,你身邊的護花使者還真是多,就連遲嚴風的發小都幫著你說話了是嗎?”
“你強逼著一個女人算什麽?有本事衝我來啊!?”郝校死死護著簡單,生氣的咆哮著。
可冷蕭然壓根不想搭理他,上前一步,陰柔的視線直視簡單,“你為什麽不說話?會不會過不多久,就連遲嚴風都變成了你的護花使者?”
“你說什麽?”簡單視線猩紅的瞪著眼前的人,拉開郝校走到他麵前,“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次。”
終於刺激到她,冷蕭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成就感,笑著說,“前兩天是男朋友,現在又是男性朋友,該不會過幾天站在我麵前護著你的人就變成遲嚴風了吧?幾年的工夫,你這招惹男人的本事愈發爐火純青了啊。”
簡單手背一揮,甩手抽了他一巴掌。
郝校傻眼在原地,剛才是誰勸他這年頭打人不是白打的來著?
冷蕭然吐了口血水,揉著被抽腫的嘴巴,冷笑一聲,“怎麽?被說中了?惱羞成怒?”
“冷蕭然,幾年不見,你滿嘴噴糞的本事同樣一點也沒有退步。你剛剛不是問我有沒有忘記約定嗎?我告訴你,沒有。但是我不會去,看到你這張嘴臉就讓我惡心!”
轉身拉起郝校的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