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文藝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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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念頭剛起時,發現自己被躺在地上的匡瀚單手抱著,感受到他按在身上的手暖暖的。體內的dú sù和傷口都在這暖暖的隻手掌幫助下變好,正欲感謝兩句時,卻是低頭看了下他的另一隻手。

    “啊,啊,匡瀚,你這個混蛋啊。”

    席芷蕊尖叫著掙脫開匡瀚的兩隻手,還想再罵時卻是發現他瞬間出現在自己的正麵。看著他抱住自己壓在地麵上時,腦袋裏嗡的一聲。怒火衝上心頭,來不及思考便是運轉內力一掌拍在他的後背。

    “噗呲,啾啾,噗呲。”

    匡瀚硬抗席芷蕊一掌也不起身,一口血成霧狀噴在席芷蕊的臉上。

    當霧狀的血液太多,自然也就集合成了線條般的血線條,順著席芷蕊的脖間流向那未知的遠方。

    席芷蕊愣神間才發現,是有兩隻鮮紅的觸手射在他的背後。匡瀚壓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又是口大血噴了起來。使得她脖間的血線條更加粗壯,一直流進讓人向往的小港灣,可惜他卻是暈了過去。

    席芷蕊哪裏還不明白他是為了自己擋住觸手的攻擊,連忙召來綁在氫氣球上的布娃娃,她一手拉住娃娃一手環抱匡瀚便朝樓下跳去。雖然她不能飛行,但利用精神力控製布娃娃短暫在中空滑行還是能做到的。

    “嘭。”

    席芷蕊背部朝下從五樓砸在地麵上,她不顧體內的難受,背起匡瀚便朝工地外跑去。

    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背著一名雙十少年,體型和年紀的視覺衝突狠狠地刺激著街道上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有人試圖幫忙,還好心地為她撥打了120,可惜她絲毫不領情,隻是一個勁地背著少年朝居民區的小巷子裏狂奔。

    “匡瀚,你醒醒。怎麽辦啊,要是再遇到別的修者就麻煩了。不行,得開啟救援模式。”席芷蕊把匡瀚放在一個死角的小巷子裏焦急地自言自語道。

    “不麻煩,你隻要肯陪哥哥唱首情歌,其他的一點都不麻煩。”一位拿著吉他的紅發青年站在巷子的牆頭上笑道。

    “哼,最討厭你們這些文藝魔修,人前裝模作樣,背後男盜女娼。”席芷蕊拿著布娃娃擋在匡瀚的身前說道。

    “小mèi mèi,個別不代表全部。我是個有藝術追求的人,請不要混為一談。”紅發青年坐在牆頭,輕甩著腳,彈起了吉他。

    “我告訴你,我哥哥很厲害的。你要是敢欺負我,他會打死你的。”席芷蕊徹底慌了,企圖用語言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偷偷拿出銀針便欲朝布娃娃紮去。

    “當,嗡。”

    席芷蕊拿住銀針的手隨著吉他的音調僵持住了,明明銀針隻離布娃娃幾厘米,即便她用盡全力也無法刺下去。

    “我不就是你哥哥麽,嗬嗬。走吧,帶你去見識下我先買的別墅。”紅發青年彈了幾下便控製得席芷蕊全身無法動彈,說完便跳下牆頭一掌朝她的丹田拍去。

    “咦,我的手。怎麽,啊,啊。”

    紅發青年還沒拍到席芷蕊的身體,卻是發現自己的手掉在了地上,反應過來時才覺得疼痛難忍嚎叫了起來。

    “她都說她哥哥很厲害的,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匡瀚在街道上群眾的吵鬧聲加上顛簸時,便早已醒了過來。隻是在街上那麽多人的情況下實在沒臉皮睜開眼,現在到了小巷子又想再享受會lìng lèi的關心,現在是不想醒也得醒了。

    紅發青年往口裏拍了一顆藥丸便縱身朝牆頭跳去,還不忘甩出一把金屬彈珠撒向匡瀚和席芷蕊。

    匡瀚正欲閃去補上一刀,卻又擔心無法動彈的席芷蕊被金屬彈珠擊中,他擋在她身前把鎮魂刀揮舞得如一片幻影。

    “叮叮叮當當當。”

    他拚盡全力也隻當下了二分之一,其餘的一般彈珠全砸在他的身上。幸好紅發少年的修為沒有達到築基中期,雖然彈珠被鎧甲擋住了,但彈珠自身所攜帶的內力卻是絲毫不浪費的全部衝進了他的體內。

    “噗呲。”

    他連吐幾口大血便一掌拍在無法動彈的席芷蕊身上,見她恢複行動後,連忙施展閃字決朝紅發青年離開的方向追去。

    “隻是調戲了你mèi mèi兩句,至於非要留下我的性命嗎?你這人怎麽如此狠毒呢。”紅發男子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斷掉的右手早已止血,左手提把古劍直指攔在身前的匡瀚喝問道。

    “若是我不阻攔,你怕是一掌廢了她的修為吧,到底是誰狠毒?”匡瀚很想速戰速決,但長期的戰鬥和頻繁地使用二字訣,他能追上紅發青年便已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他現在隻求能拖住對方等待席芷蕊的到來,絕對不能讓對方逃掉泄露了自己的法訣秘密。

    鑰匙的功能是萬能的,在匡瀚如今的地步,自然是能把移動坐標和精準的地理位置,隨時跟席芷蕊進行溝通交流。

    “我看到你們了,不急,我繞到紅毛鬼的身後去。”席芷蕊的聲音如甘露滋潤在匡瀚久旱的心田。

    “還饒個屁啊,他現在能跑的話早溜了。”匡瀚聽到席芷蕊的聲音時,是極爽的。但理解了她所說的意思後,卻是極不爽的。

    “哼,看在你這麽慘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席芷蕊聽到匡瀚這樣的語氣,自然也是極不爽的。但聯想到脖間的血線條和小港灣時,頓時臉紅如潮,心情自然也變得極爽了起來說道。

    匡瀚見席芷蕊磨磨蹭蹭的,正欲再用鑰匙吼兩句時,也像是想起了什麽,果斷地回到了最初的老實模樣。

    “天封,地印,定神魂。”席芷蕊走近紅發青年後便看著他喝道,一手拿銀針隨著話語的節奏紮在布娃娃的額頭。

    紅發青年隻覺得頭重腳輕,想睡的同時還全身無法動彈。

    匡瀚見機會來了,便咬牙衝了過去。

    刀落,人兩半。

    收拾完屍體,席芷蕊攙扶著匡瀚,跳牆躲進了一戶人家裏。

    “來來,小姑娘,喂你哥哥喝點開水。急救車馬上就到的,你不要心急啊。”好心的大媽遞了個碗給席芷蕊說道。

    “謝謝阿姨,我哥隻是哮喘發作而已,剛吃了藥休息會就沒事了。”席芷蕊早在跳牆前便用鑰匙的除塵去腥的功能,把兩人的身上都弄得幹幹淨淨的,所以匡瀚的樣子隻是看著很虛弱而已。

    “孩子,可不能大意。還是上醫院看看的好,落下病根就不劃算了,以後你們結婚了會吃苦頭的。”好心大媽說完便離開了,留下接住碗卻是渾身發抖的席芷蕊在那裏迎風飄舞,心中很是淩亂。

    “發什麽呆啊,還不把水拿過來給哥喝點。”匡瀚也是把好心大媽的話聽見去了,但沒多想,渾然不知死活地催促席芷蕊把水送過去。

    “來,哥,喝水啊。小心燙,你別動啊,小心燙。”席芷蕊溫柔地坐在床頭,按住匡瀚的身子便是把一碗開水強行灌到他的喉嚨裏。

    修行者的體質自然是要比普通人強些的,疼痛感卻是絲毫不差。雖然燙不死匡瀚,但讓他疼個撕心裂肺的效果還是能達到的。

    是夜,無月。

    席芷蕊和匡瀚兩人貓著身子又摸回到任務地點,企圖趁黑殺掉蛇頭章魚來完成任務。

    匡瀚休息了幾個小時便是已經恢複了過來,雖然體內的能量不足六成。他也發現了一件事,無論提升境界的速度有多慢,但他體內能量的恢複速度卻是相當快的。經過他的研究,才明白是為了什麽。原來施展兩字訣後,九彩光芒消耗了,但沒有消失。它會緩慢地以神秘途徑再回到他的體內,療傷的消耗除外。

    “現在怎麽辦?”匡瀚弱弱地在鑰匙裏問席芷蕊道。

    “哥哥今天那麽神武,幹嘛還要問我這個未成年的小mèi mèi呢?”席芷蕊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從好心大媽家開始便一直這般說話。

    “我不還是個小菜鳥嘛,老板可是交代你帶我混經驗的。”匡瀚也不知道做了什麽虧心的事,一直這般弱弱地說著話。

    “還真看不出來耶,哥哥你哪裏菜了?”席芷蕊一副苦大仇深的語氣調侃道。

    “怕你了,謝謝你在黑網時的那一腳,不然我還真是有些膽怯。以後別這麽幹了,要激將人也得分時候啊。”匡瀚恢複了原汁原味的語氣輕聲說道。

    “對付你這樣的人,就得用非常辦法。警告你不許再往我臉上噴血,真是小看了你的用意啊。司機哥,別拿這樣的小手段來糊弄我,沒戲的,哼。”席芷蕊拿出銀針在手上把玩著說道。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怎麽就是不信呢。為你擋著還被懷疑,懶得理你了,上樓。”匡瀚霸道地說完便朝樓上摸去,心裏卻是想著:“我也不想這樣的啊,隻是想和你關係好點免得被針紮而已,沒想到玩砸了。”

    席芷蕊的確隻是懷疑,現在任務當頭,也不好談論這些了。很是識相地止住話頭跟在匡瀚的身後,謹慎地爬著樓梯。

    “我斬斷它的觸手後,你便定住它。沒有其他修者參與的話,應該沒是輕鬆。”

    當匡瀚再次見識到建築工地裏的六樓時,依然被血腥的畫麵給惡心到了。但畢竟是剛經曆過廝殺的人,心理上多少也強硬了些。

    “啾啾,哧哧。”

    還真如匡瀚所料,斬斷蛇頭章魚的所有觸手後,它就像隻沒有水的魚一般。移動速度緩慢得搞笑,在他和席芷蕊的配合之下,幾個回合便把它徹底滅殺了。

    “哥,我要吃帶雪絨的冰糖葫蘆。”席芷蕊拉著匡瀚的手在回莊園的路上撒嬌說道。

    “呃,雪絨是個什麽鬼?”匡瀚按壓住心頭的疑惑在鑰匙裏問道,卻是不忘是在出租車上,一臉溺愛地撫摸著席芷蕊的頭發微笑不語。

    “你怎麽這麽土呢,不演了。我裝作睡覺,不許再摸我的頭。”席芷蕊撅著嘴靠在匡瀚的肩頭裝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