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道士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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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門打開了,一位光膀子的中年壯漢拿把砍柴刀紅著眼往門外的眾人喝道:“那個是匡瀚,你個龜兒子,帶再多的人來老子也要把你活劈了。”
眾人也是被眼前的情形給整懵了,什麽情況?
“叔,我是憨子,這是怎麽了?”匡瀚也懵了,上前一步說道。
“老子砍死你個王八羔子,把兒子還給我,還給我。”中年壯漢找到目標後,也不細看,拿刀就往匡瀚身上砍。
“啊,你個天殺的,那可是憨子啊,哎呀。”裏屋內中年婦女正努力往外爬著喊道。
匡瀚見此,也不顧眼前的中年壯漢就往裏屋跑去。
“撲哧。”
中年壯漢一刀砍空摔倒在地,馬上又起身追著匡瀚朝裏屋而去。
匡瀚到屋內扶起中年婦女才發現,她隻有一隻腿,另一隻腿從腳踝以下全沒了。傷口被紗布纏繞著,碰觸到地麵的部位隱隱有些許血跡。他剛想查看傷口便覺察到背後有風,才想起身後的中年壯漢。
他回頭用手抓住柴刀喝道:“叔,你看清楚了,我是憨子啊。”
“沒用的,你叔已經魔障了。他現在是聽到你的名字就發狂。”中年婦女忍住疼解釋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匡瀚揪心地問道。
門外的眾人也都隨著進來,李義一指點在中年壯漢的眉心,壯漢便閉眼倒在地上。“放心,隻是讓他睡著了。他身上有股修魔者的氣息,看來事情有些不簡單了。”
中年婦女見此也不多問,隻是把這幾天的事情娓娓道來。
六天前,中年夫妻兩人和兒子袁信如往常一樣賣完菜回家。袁信知道匡瀚的父親最近身體不好有些咳嗽,便拿了些瓜果和咳嗽藥去看望。夫妻二人在兒子剛走不久,便是感覺一陣地動山搖,兩三分鍾又恢複了。
那天晚上兒子還沒回來,兩人便前去尋找。到了匡瀚的家附近卻是找不了,連整個匡埠村都消失不見。地麵上隻有一個巨大的坑,像是有神仙把整個村莊都挖走了似的。
坑裏還有幾個人影子在晃動,轉眼就不見了。
兩夫妻在坑裏找了一晚上,什麽都沒找到。
第二天失魂落魄回到家後,中年壯漢便一個勁的埋怨,說是匡瀚害了他兒子。要不是為了去給匡瀚的父親送藥,袁信根本就不會出意外。他一會小聲咒罵,一會大哭大叫,再然後就開始打砸東西。
中年婦女為匡瀚辯解了一句,他便像瘋了似的拿起菜刀就砍,當時要不是白天被村裏的人路過看到了,怕是要出人命。
中年婦女被救治好後也不想報警,所以村裏的人就想辦法把他用鏈子捆在門板上。
村裏的人在這幾天輪流給他們家送飯換藥,今天村長去鎮上聯係領導,看能不能把中年壯漢送去精神病院,不然留個定時炸彈在村太可怕了。
本來中年壯漢今天躺在門板上睡覺挺好的,一聽到有人說‘憨子’,他既然把身上的鏈子掙脫跑了出去,接著就是匡瀚眾人進屋來的情形了。
匡瀚把中年婦女抱到床上躺好,懇求穀妙旋對其進行醫治。再把中年壯漢重新綁在門板上,又拿件床單纏了一圈。
“老板,您能讓他們都好好睡一覺嗎?我想回去看看我啊爸。”匡瀚心急火燎地說道。
“可以,你不要激動,我們一起去。”李義捏指在空中畫了幾個小符咒印在中年夫妻兩人的額頭上消失不見。
匡瀚緊了緊袁媽塞到他手中的小紙條,根本無心查看內容便收進了鑰匙的空間內。
一行人現在哪裏還敢坐飛行法寶,各自隱藏身形極速朝匡瀚的村莊跑去。
到達目的地之後,匡瀚拉住席芷蕊的手在天坑的四周漫步行走著,兩人有說有笑。外人看來,這就是對來看新奇事物的小情侶罷了,如果不看匡瀚捏得哢哧作響的手的話。
席芷蕊也不喊疼,就這樣任由他牽著。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李義拿個大帽子在前麵揮手帶著路還喊著:“來來,跟著我走。大家小心別掉進天坑裏了,這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用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簡直鬼斧神功,讓人無法想象啊。”
天坑已經被水所填滿,水從哪來的不得而知,但整個村莊的確都消失了。
包括村邊的樹木也如被一個倒扣的碗給扣走了,樹的中部少了一塊,成弧形。
在報社十二人接近天坑時,匡瀚脖子上的戒指輕顫了一下。頓時天坑裏有一道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籠罩在匡瀚和報社其他人的身上便消失不見。
就在匡瀚眾人圍著天坑走了一圈後,有兩個道士打扮的光頭中年和尚走了過來說道:“各位施主,此地妖氣衝天,不宜久留。還請早早離去的好,阿彌佗佛,善哉,善哉。”
“敢問道長,我呸,敢問大師是哪裏的和尚?既然有妖氣,你們就做法祛除了唄,我們也正好長長見識。”匡瀚放開席芷蕊的手上前微笑地說道。
“這位同學,不許對大師無禮。大師別生氣,這孩子在和女朋友鬧矛盾,所以語氣有點不好。我也有些好奇,兩位大師這打扮,的確讓人容易喊錯啊。”李義衝過去把匡瀚擋在身後抱拳說道。
村路邊的幾顆大樹後麵似有麵透明想牆如水流波動著,有三個年輕道士打扮的年輕和尚從水牆內走了過來喝道:“武當山仙人辦事,哪裏來的趕緊滾到哪裏去。”
“啊,神仙啊,是是是。我們這就走,神仙別生氣,我走,我們馬上走。”李義一副惶恐的模樣轉身朝眾人示意看自己手中的帽子。
“哎呀,既然見到神仙了,好激動啊。神仙大人,能不能求您給我個平安符保平安啊。”李義像是想起什麽了,又轉身朝道士打扮的和尚那裏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彎腰作揖,腳下一滑,手中的帽子拋在中,人也如摔倒似地朝和尚撲去。
“哼,裝模作樣。”一名中年和尚一掌朝李義拋到空中的帽子拍去後喝道。
“嘭。”
李義的帽子被渾厚的內力淩空拍個粉碎。
在帽子破碎後,無數小似蝌蚪的圖案在天空迅速組合起來,成為一個陣型把五個和尚和十二個報社的隊友籠罩起來。
報社的三個男的把女孩子們包圍起來後便如演練好的陣型那樣操作起來。
李義在眾人頭頂漂浮著,吳擎提著古劍直指對方。
匡瀚提著龍頭唐刀站在吳擎右後側一動不動。
拿wǔ qì的拿wǔ qì,變身的變身,丟蛇的丟蛇,吹笛子的和玩布娃娃的都行動起來。待李幻香把陣法的所有位置都打了一道小符咒之後,李義也完成了手上的動作。
“天地有靈,捆。”
陣法光芒大放,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把五個和尚與外界徹底隔絕了。
四個和尚在第一個和尚拍出一掌時便也行動了起來,另一個中年和尚拿根拂塵合手而立,三個年輕和尚也都拿根金光閃閃的棍子,在前麵擺出攻擊姿勢大喝一聲。
“嘭,嘭,嘭。”
五個和尚背後的空間拒接波動起來,很明顯陣法外有人在攻擊。
就在李義開口後,吳擎朝前方橫著揮了一劍,也不看效果便往後退。
趙正初把蹲著的身子再壓低了些讓吳擎進入保護圈中。
匡瀚一看也是明白,跳起身子向前砍了一刀就翻身落在保護圈裏。
趙正初等兩人都進來後便大喝一聲,左手舉著半人高的盾牌向前緩緩移動著,右手小盾旋轉著朝左手盾牌撞一下就控製兩盾分開。
十二人的陣型如同一個磨盤一般朝五個和尚壓了過去。
第一個出手的中年和尚拿出個小銅鍾朝報社眾人頭頂拋去。
另一個中年和尚拿拂塵朝趙正初甩去,雪白的塵絲化作一根根的利劍紮了過來。
“重力,破靈,噬神,屏蔽。”報社十人各自都在心裏默念了一個功能。
小臥龍作為鑰匙之靈,自然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詢問匡瀚需要開啟什麽功能。
“關鍵時候你自己看著辦吧,隻要是對我們有利對敵人有害的都行。身為智能生命,以後自己決定。”匡瀚心裏冒著一股無名火,那裏還有心思吩咐小臥龍開啟什麽功能。
“滋滋。”
拂塵的白絲籠罩了報社所有人,但在臨近時被趙正初的小盾牌敲出來的波動給影響了。白絲的速度如陷沼澤,當慢下來後便聚攏成一麻繩射在趙正初的大盾牌上。
舒豪傑見此停止揮舞的方天畫戟,朝麻繩一刺,再轉動把手往回一拉。
倪詩筠吹奏笛子的姿勢一變,吹出的音波朝頭頂的銅鍾而去,銅鍾變大和下垂的速度明顯有所降低。
李義也當沒看見頭頂的銅鍾,繼續捏指虛些著符咒線條和圖案。
穀妙旋向空中丟出條黑蛇,黑蛇迅速變大纏繞在銅鍾上,使得銅鍾被黑蛇皮膚接觸到的地方滋滋作響。
吳擎像是揮出一劍需要緩口氣似的,他此時又躍出保護圈衝向三個年輕和尚。
“天封,地印,定神魂。”
席芷蕊喝完便拿著銀針朝布偶的印堂穴紮去,對麵擋在前排的三個年輕和尚的中間一個頓時感到頭疼欲裂,隻能勉強拿著金棍瑟瑟發抖。
吳擎見此,衝去朝中間的年輕和尚揮了一劍又轉身退走。
丟出銅鍾的中年和尚連忙拿出個木魚丟在中間年輕和尚的麵前。
匡瀚看到後,顧不得李義的警告。施展閃字決衝到中間年輕和尚的麵前就是一刀,砍完馬上又施展閃字決回到保護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