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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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一大圈人,開始是程雪瑤,然後是這個刁蠻女生,再後來就是這個抽著煙看戲的公子哥,最後還整出個野狗來,今天究竟是咋了,秦升都有些抓狂了。
他沒想到的是,先到豪庭酒店的竟會是程雪瑤,程雪瑤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短裙,高跟鞋走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來。
跟她一起下車的還有黑鷹。
黑鷹穿了一件短袖襯衫,身上的刀傷還沒有好利索,透過襯衣的領口,依稀可以看到白色的繃帶。當初和耗子的對決,他身上不知道被匕首劃了多少道傷口,卻沒有喊過一聲疼,真不愧是個連他的死對頭耗子都欽佩的鐵血漢子。
再次見到程雪瑤的時候,秦升本來還想著該怎麽和她敘敘舊呢,誰知道程雪瑤走到他麵前,氣勢洶洶地問道:“剛才是誰掛了我的電話?”
秦升幹咳了一聲,沒敢說話,搶他手機的刁蠻女生剛不哭了,他可不想再去招惹她了。
不料那個女生靠過來說:“是我掛的電話,你想怎麽樣?”
程雪瑤轉過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突然甩給她一個耳光。
啪!”
聲音十分清脆,在場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淩浩然,他前幾天剛和程雪瑤吃過一次西餐,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麵了,剛準備和她寒暄呢,誰知道人家程大小姐根本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繞過他直接跟那個保安說話去了,更讓他驚訝的是她居然二話不說就打了表妹一個耳光。
要知道,表妹李涵可是他舅舅的獨生女,舅媽生完她後難產死了,隻剩下他們爺兒倆相依為命,所以舅舅對女兒十分溺愛,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這麽個掌上明珠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耳光。
這事可真鬧大了啊,淩浩然心想。
你竟然敢打我?”李涵捂著火辣辣的臉,怒不可遏地喊道。
程雪瑤根本沒有理她,在濟州市,還沒有她程雪瑤不敢打的人,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也敢掛我電話,打你一巴掌是讓你長長記性,以後做人要有禮貌,別隨便掛人電話,如果因為掛電話的耽誤了爺爺的病情,就算是殺了你,我程雪瑤也能做得出來。
她轉過身來,瞪著秦升說:“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上次和你分開的時候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秦升這才恍然大悟,今天是給程老爺子做針灸的日子,他竟然給忘記了,秦升拉起程雪瑤的手,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
程雪瑤皺著眉頭,甩開他的手,讓秦升一陣尷尬。
兩個人剛要離開,淩浩然咳嗽了一聲,說:“程雪瑤,看在咱倆前幾天剛相過親的麵子上,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剛才打了一個不該打的人。”
程雪瑤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不就是打了那個小丫頭片子一個耳光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於是冷冷地說:”要是我不小心把她打傷了,你幫忙把她送到醫院去,醫藥費花了多少錢你告訴我,我給她十倍的錢。”
淩浩然搖頭苦笑道:“程大小姐出手真是闊綽,不過有的事情可不是錢能解決得了的。她可是我表妹,道上虎爺的女兒!”
站在不遠處的黑鷹耳朵靈光得很,聽見虎爺的女兒這幾個字,臉色大變,趕緊過來湊到程雪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程雪瑤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虎爺有五個最心狠手辣的手下,有三個在東北,另外兩個在濟州,分別是野狗和耗子,光聽綽號就能知道這兩個家夥有多惡心和難纏。
不過幸好這兩個家夥雖然同是虎爺的手下,卻並不和睦,要是他倆能聯合起來對付其他幾個地下勢力,恐怕現在濟州的地下勢力早就是一家獨大的局麵了。
前不久,程彪借秦升的由頭,讓黑鷹帶人幹掉了耗子,最近一直在忙著吸納耗子堂口的殘餘勢力,早就引起了虎爺的不滿,如果現在又和野狗起了衝突,虎爺一怒之下說不定會帶著另外三個手下,直接殺到濟州來。
程雪瑤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皺著眉頭問黑鷹,現在該怎麽辦?
黑鷹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來,趕緊給程彪打了個電話,焦急地說:“彪哥,我和程大小姐遇到大麻煩了!”
電話那邊的程彪淡淡地問了一句:“在哪?”
黑鷹回道:“豪庭酒店!”
某處狹小的地下室裏。
昏暗的燈光裏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人被麻繩反手綁著,隻見他鼻青臉腫,白襯衫上沾著還沒有幹透的血漬,他的對麵坐著兩個穿著黑大衣的中年男子。
其中一個男子把剛結束通話的手機放回衣兜裏,語氣冰冷地說:“黑鷹和我侄女遇到麻煩了!你和豹子帶上東城區的所有弟兄立即趕往豪庭酒店!”
大熊站起來,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被綁著的男子心中駭然,黑鷹遇到什麽麻煩了,竟然讓彪爺同時出動了兩位護法去救他。
程彪用犀利的目光看向對麵那個被反綁著的男子,手裏把玩著一把沾滿血的刀子,露出一個微笑來,說:“這裏就剩咱們兩個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耗子的賬目單到底藏哪了吧!”
男子盯著陳彪手裏那把匕首,嘴唇哆哆嗦嗦,趕緊求饒道:“我說,我什麽都說,隻求彪爺能放我一條生路!”
另一邊。
程雪瑤、黑鷹還有秦升剛準備離開,兩輛麵包車在他們跟前停了下來。
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了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脖子裏掛著金鏈子的光頭男子,男子五大三粗,穿了一件紅背心,肩膀上蜿蜒著一條觸目驚心的狹長刀疤。
黑鷹知道,這個人就是野狗,打起架來真的就像一條野狗一樣,不死不休,他寧肯去西城區砸耗子的場子,也不去北城區找野狗的麻煩。
十幾個人把程雪瑤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野狗冷笑著瞥了黑鷹一眼,然後走到李涵跟前,摸了摸她的頭,一臉溺愛的樣子說:“我的乖侄女什麽時候來的濟州啊,怎麽也不提前告訴狗叔一聲,要不是浩然這個混小子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被人欺負了。”
李涵賭氣地推開他的手,嘟著嘴說:“你要是在晚來一會兒我就被人打死啦,到時候看你怎麽跟我爹交代,哼!”
野狗大吃一驚,趕緊問道:“浩然隻是說你被欺負了,可沒說你被打了啊,哪裏被打了,讓狗叔瞅瞅,看看嚴重不。”
李涵指了指腿、胳膊、還有腦袋,說: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被打了,狗叔你別看了,我受的是內傷,你又看不出來,我腦袋現在還嗡嗡著呢,可能是輕微腦震蕩。
野狗倒吸一口涼氣,嘶,是哪個混蛋打了你,告訴狗叔,狗叔非得剁了他的爪子不行。
李涵指了指被圍著的程雪瑤說,是她打的。
淩浩然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這個表妹就喜歡歪曲事實,把事情搞大,別人打她一下,她非要打十下還回來才行。不過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到時候程雪瑤要是真吃了虧,到時候再幫他求個情讓野狗放了她,說不定她程雪瑤會為了報答這個人情和自己交往也說不定
呢,至於那個保安和那個纏著繃帶的家夥,就算被打死了,他淩少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
野狗看了看程雪瑤,有些猶豫了,他野狗當然認識這個刁蠻任性和李涵有得一拚程大小姐,拋開她那個濟州首富的爺爺和身居高位的父母不說,光是她那個二叔陳彪就讓野狗頗為忌憚。陳彪手底下有四個護法,如果隻是和其中之一的黑鷹單打獨鬥,他野狗綽綽有餘
,但是要動程雪瑤的手,無疑是犯了程彪的大忌,畢竟這個程雪瑤可是程家的獨苗,到時候程彪肯定不會放過他。
李涵嘟著嘴問道:“你不敢打那個女的?你要是不敢,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給我出氣。”
野狗嚇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緊說:“敢,敢,你在這等著,狗叔去幫你出氣。”
要是虎爺過來了,那還了得,要是這點事兒都不能幫虎爺的女兒做到,那他野狗就不用混了,回老家養豬去得了。
野狗硬著頭皮走到那三個人跟前。
他咳了一聲,沉著聲音說:“是誰打了我侄女,自己站出來,我野狗心情一好,說不定會直接放你們走。”
黑鷹盯著他,冷笑道:“從沒聽說過野狗心情好的時候會放人,隻聽說過他心情好的時候會多砍幾個人,你該不會是假的野狗吧?”
野狗被他給逗樂了,說:“我也從沒聽說過黑鷹會主動來西城區找事,那你一定是假的黑鷹咯?”
黑鷹哈哈一笑,道:“我是不是假的黑鷹,等你進了大牢,親自去問問你的好兄弟耗子就知道了。”
野狗一聽,眯起眼睛來,不再說話。
黑鷹知道,野狗眯起眼睛的時候,就是動了真怒,起了殺心。不過他希望能再拖一拖時間,等彪哥的救援部隊趕過來。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說:“人是我打的,放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