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舊病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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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雪瑤出去後,秦越拿著那張銀行卡看了好久。

    這些錢能做些什麽呢,去給秦家莊修條路?還是捐給希望小學?又或者是拿來自己做生意?

    他也理不出個頭緒來,要說起一夜暴富,那他秦越可是典型中的典型,從身無分文一下身價上億,這恐怕是任誰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想想哪些暴發戶們,有了錢去一線城市買幾套房子,買幾輛豪車,再包幾個年輕側室,更別說整日的花天酒地了,反正就是怎麽高興怎麽來。

    有錢任性,說的就是這一類人。

    但是,秦越可不是這種人,讓他拿著錢去顯擺,去花天酒地,他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甚至想想那些不把錢當錢,隨意揮霍的做法,都覺得有些反胃。

    他想,錢再少再多,都要有目的有計劃地去花,這才是最理性的做法。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越想了想,把銀行卡還給了程雪瑤。

    程雪瑤有些奇怪,皺著眉頭問道:“怎麽了,嫌錢少嗎?咱們可是已經簽了合同的,藥方的所有權已經被我們買斷了。”

    秦越搖搖頭,說:“不是嫌少,而是我實在不知道這些錢怎麽花,想了想還是放在你那比較合適。”

    程雪瑤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覺得秦越有些憨。

    這麽多錢就算是給一個乞丐,他也會立馬改善自己的條件吧,哪怕是去買個雞腿,也能填飽肚子不是。

    這個秦越有了這麽多錢,反而不會花了,讓她都覺得有些可笑。

    秦越微微一笑,說:“這一億對於我來說可能一輩子都花不完,有或者沒有並沒有太大區別,反正我現在也用不了那麽多錢,不如放在你那裏。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知道你們程家拿出這一億有多難。要是放在一般的企業,拿出一億的現金來,基本就會破產。就算是你們

    程家這樣的大集團,少了一億的現金流動,也會在拓展業務上束手束腳,所以啊,這些錢先給你用著,等我缺錢花了,再找你要點。”

    秦越的話確實說到了程雪瑤的心坎了裏,這些事她甚至都沒有告訴爺爺,拿出了一億的現金,確實讓財務部有些吃緊,填補這個空缺,最少得用集團好幾個月的盈利才行。

    程雪瑤拿著這張卡在他眼前擺了擺,問道:“你確定要把這筆錢借給我用?”

    秦越微笑著點了點頭。

    程雪瑤舒了一口氣,開玩笑道:“借給我的話,我可是不給利息的哦。”

    秦越假裝著急地說:“那可不行,最起碼要管我吃住吧?”

    出息!你今天好好休息下,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程雪瑤說完,離開了餐廳。

    老爺子午飯吃的早,在他倆還沒去餐廳的時候,就已經在莊園裏的涼亭裏小睡了一會兒了。

    老爺子喜歡在涼亭裏午睡,吩咐保姆在亭子裏擺了一張上等紅木材質的老年搖椅,坐在上麵輕輕搖晃著,再拿把檀香扇扇著小風,又舒服又愜意。

    秦越悄悄地走進涼亭裏,剛坐在石凳上,老爺子就醒了。

    秦醫生,你來了啊,我老頭子剛好覺得無聊呢,來殺上幾局。”老爺子站起身,坐在秦越的對麵。

    石桌上刻了一副象棋的棋盤,棋子一直擱置在桌子上。

    秦越和程老爺子沒事兒的時候都會來這裏下上幾盤。

    秦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是想過來陪您下下棋的,不曾想打擾到您休息了。”

    程老爺子哈哈一笑,一邊擺棋一邊說道:“秦醫生這麽客氣做什麽,沒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你能過來陪我老頭子下下棋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人老嘍,也就沒有人喜歡靠近乎了,都嫌老人說話嘮叨。”

    秦越微微一笑,說:“我覺得和老爺子聊天挺長見識的,您說的那些話對我們後輩都非常有用,隻是他們都不愛聽罷了。”

    程老爺子讚許地看了看他。

    像秦越這樣虛心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現在的年輕人心態都很浮躁,要麽心比天高,要麽寸步不前,尤其是那種出生富貴家庭的富二代,整日花天酒地,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老爺子在下棋的時候,也很樂意去開導他,給他講一些道理。

    這人生啊,就像棋盤,一步錯步步錯,你越是不在乎,越會輸得一塌糊塗。想要贏就要去參悟棋道,在下每一步棋的時候都要有自己的計劃和目的,這樣在麵對敵人的進攻時才能應對自如。想要贏的漂亮就要能掌握局勢,了解每一顆棋子的個性,去合理利用。”

    就比如這顆小卒子,隻能勇往直前不能退縮,這就是它的使命。其實我們人也一樣,都有自己的使命,這要看你怎麽去發掘了。能讓人心甘情願地做你的棋子,任你驅使,這隻是一個開始,你要了解他的個性,通過他贏得成功,這才是最重要的。”

    秦越聽完後,若有所思。

    老爺子不僅僅是在跟他講棋道,而是通過棋道讓他領悟到怎樣去做人,做一個人上人。

    ------

    程雪瑤吃完飯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開始辦公,郵箱裏有無數個電子文件在等著她去審批。

    做一個集團裏的老總,表麵上很光鮮,其實吃的苦受的累隻有自己才知道。

    程雪瑤坐在電腦前正處理著郵件呢,腹部突然一陣絞痛,疼得她冷汗都出來了。

    本以為捱下就過去了,誰知道越來越痛,程雪瑤隻覺得小腹就像有無數根針在亂紮一樣。

    噗通!”

    程雪瑤疼得從座椅上摔了下來,她的胳膊碰到了桌角上,擦破了一層皮,滲出了鮮紅的血來。

    不過比起小腹的絞痛,胳膊上的擦傷根本算不了什麽。

    秦越……秦越……”她掙紮著,趴在地上痛苦地喊道。

    正在打掃衛生的保姆聽見程雪瑤的喊聲,趕緊跑了過來。

    大小姐,您怎麽了?”

    先別管我,快去……快去找秦越過來……”

    保姆一聽,顧不上別的,趕緊去涼亭裏去找秦越了。

    秦越聽見程雪瑤摔倒在了地上,匆匆趕了過來,他把程雪瑤抱起來放在了床上,用手把了把脈,知道她這是舊病複發,頓時有了辦法。

    程大小姐,失禮了!”

    秦越運起丹田裏的真氣,把真氣聚在手掌上,用手掌開始有節奏地揉按程雪瑤的小腹。

    這是秦越的爺爺教給他的一種古老療法,通過特殊的揉按手法,能減輕病人的疼痛,再加上秦越的真氣治療,甚至能慢慢治愈病人的疾病。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程雪瑤蒼白的臉龐才漸漸有了血色。

    秦越,我這是怎麽了?”程雪瑤虛弱地問道。

    見她有所好轉了,秦越收起了真氣,用毛巾擦了擦她頭上的汗,然後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她胳膊上的傷口,給她貼上了創可貼。

    你這是舊病複發。”秦越處理完她的傷口,告訴她。

    舊病複發?程雪瑤喃喃自語道。她有些不能理解,自己之前從沒得過什麽大病啊,怎麽會是舊病複發呢,會不會是秦越搞錯了。

    看著程雪瑤一臉茫然的樣子,秦越提醒道:“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給你把過一次脈吧。”

    程雪瑤想了想,當時她帶黑鷹去仁康醫院的會議室去鬧事,後麵被秦越抓住了胳膊把了一次脈,當時秦越告訴她,她的月事不規律。那時候程雪瑤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竟然成了禍根。

    程雪瑤告訴秦越說:“我從小學就開始練習跆拳道,到現在已經練了十幾年了,直到前不久在一次練習中摔了一跤,後來就沒練了。”

    肯定是因為這個才會傷到了盆骨的經脈,我那次給你把脈的時候就已經診斷出你月事不規律的問題了,後來在集團的電梯裏也給你把過一次脈,發現這個病痛有擴張的趨勢,隻不過後麵忘記了告訴你,誰知道現在竟然這麽嚴重了。”秦越分析道。

    程雪瑤想起來了,那次他倆坐電梯上樓,秦越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還以為秦越是在占她便宜呢,本來想要收拾他,因為剛好要開董事會議,這才作罷了。

    程雪瑤眉頭微皺,問道:“看來是那次摔傷的後遺症了,要是以後經常這樣痛,我根本有辦法正常工作和生活了,疼起來簡直快要了我的命!秦越,你一定要給我想想辦法!”

    秦越微微一笑,說:“這個好辦,隻要讓我每天給你揉揉小腹,不出一個月保證能去除病根。”

    秦越說完,瞄了一眼程雪瑤的小腹,發現那裏非常平滑,沒有一絲贅肉,想起剛才那個手感來,秦越一陣心神蕩漾。

    開什麽玩笑,讓一個男人每天都去揉她的小腹,想必哪個女生都不會同意吧,畢竟這是個比較敏感的地方。

    更何況程雪瑤現在還是單身,秦越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才不會接受這種治療呢。

    有沒有其它治療方法?”程雪瑤咬著嘴唇問道。

    秦越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搖頭歎息道:“沒有辦法了,這是個頑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