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宗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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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隻在武俠或者影視裏聽到過關於這些門派的傳聞,但那些傳聞都是一群熱衷於幻想的家們杜撰出來的。

    真實的宗室門派其實很隱秘,他們不會做些嘩眾取寵的事情吸引凡人眼球,如果真有門派弟子這麽做,那麽下場隻有一個,就是被驅逐出門派,永遠都不能回來。

    要是被驅逐出門派的弟子泄露了任何關於門派的信息,就會被宗主毫不猶豫地派人將其抹殺掉。

    每隔一段時間,各大門派都會派人到民間裏,去尋找那些有著特殊體質的年輕俊傑加入到他們的門派中。

    秦越還從爺爺那裏了解到,秦家的先祖當初也是一個大宗派裏的入門弟子,不過因為某件事得罪了長老,這才被逐出了師門。

    後來秦家先祖定居在了秦家莊,過起了平凡的日子來,但是人們對於他的過往一概不知,隻知道他會些針灸推拿的本事,鄉親們有點風寒感冒也會去他那裏抓幾副中藥喝,久而久之,秦醫生的名聲漸漸在十裏八鄉流傳起來。

    秦家醫館就是從那個時候建起來的,傳到秦越這裏,已經是第三代了。

    因為秦越是撿來的,而秦爺爺又膝下無子,所以對於秦越,秦爺爺自然是疼愛有加,雖然名義是爺孫,但其實感情比父子還要濃厚。

    秦越不止一次問過秦爺爺關於他父母的事情,但是秦爺爺一直支支吾吾,在一次喝醉的時候才隱約告訴他,他是被自己從深山裏撿回來的。

    所以,秦越推測自己應該是大宗派弟子的遺孤,況且他的體質也異於常人,而且體內也練出了真氣,這更讓他對此深信不疑。

    可是秦越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那些所謂的大宗派,就在他已經心灰意冷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那兩個同樣有著真氣的人。

    秦越當初毫不猶豫地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那個人後,之所以選擇了離開,是因為對自己不夠自信,怕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對於這點秦越總是深信不疑。

    但是他現在想回去搞清楚,看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宗派裏的弟子,因為這是尋找關於他父母消息的唯一途徑了。

    不知不覺中,秦越已經開車回到了那個地方,可是早就沒有了那兩個人的身影。

    恐怕他已經錯過了尋找父母的這條線索了,秦越心裏一陣失落。

    對了,他們兄弟倆有一個是殘疾人,而且沒有輪椅之類的代步工具,所以隻能是由另外一個人背著他離開這裏。

    這樣的話,也許兩個人並沒有走遠。

    秦越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又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這兩個人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有三種,第一種是飯店餐館;第二種是旅店賓館;第三種是醫院門診。

    鎖定了目標後,秦越把車子停在了附近,開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尋找起來。

    他在附近這條街道上來來回回找了兩圈,都沒有發現這兩兄弟的身影,就在他心灰意冷準備回七彩大廈的時候,突然前麵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

    秦越朝那邊看過去,發現正是他們兄弟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隻見那個年齡稍長的男子背著腿上有殘疾的弟弟,站在一家門診前麵和一名醫生大聲爭吵著什麽。

    秦越走過去,聽著他們的爭吵,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是因為哥哥要來這家門診部看病,但是醫生說診斷不了,所以就沒給弟弟看,雙方這才爭吵了起來。

    連病都不敢看,也敢開門診,真是誤人子弟,我看你簡直就是個庸醫。”年齡稍長的男子一臉怒氣地罵道。

    那個醫生是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碩大的啤酒肚都快把白衣大褂給撐破了,指著男子說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庸醫!”男子瞪著中年人罵道。

    你……你……”中年人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也不能怪這個中年醫生不給治病,他這裏畢竟隻是個小診所,沒有先進的設備給病人檢查,萬一收了錢又治不好病,那豈不是更麻煩。

    哥,別為難他了,我腿上的傷我自己清楚,這種傷就算大型醫院都不一定能治好,我已經死心了,你就不要再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了。”弟弟對他說道。

    這個時候,秦越走了過來,哈哈一笑,說道:“真是太巧了,想不到咱們這麽快又見麵了啊。”

    男子一聽這話,泛起嘀咕來,心想,自己和弟弟在這個地方無親無故的,會是誰在跟自己套近乎?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原來是秦越在跟他講話,趕緊抱拳,問道:“恩公,你怎麽會在這裏?”他現在是既驚喜又驚訝。

    秦越擺擺手,回道:“什麽恩公不恩公的,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別這麽叫了。”

    哥,既然恩公都這麽說了,咱就不要叫他恩公了吧。”弟弟有些虛弱地說道。

    哥哥訕訕一笑,用手摸了摸腦袋,一臉尷尬的樣子,也不知道該秦越,於是問道:“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秦越一陣無奈,這個男子三句話不離恩公倆字,讓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笑著說道:“我叫秦越。”

    男子思索有頃,說道:“既然你不讓我們兄弟叫你恩公,那我們以後就稱呼你為秦大哥了。秦大哥,在下名叫段天,身後背著的這個是在下的弟弟,名叫段涯。”

    秦越對他們拱拱手,笑著說:“原來是段天和段涯兩位兄弟,天涯,天涯,真是一對好名字。”

    他看了兩人一眼,知道兩個人都受過重傷,體內真氣十分紊亂,甚至有了倒流的跡象,尤其是這個名叫段天的男子,體內的真氣已經開始慢慢倒流了,不然之前也不會一運真氣就口吐鮮血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兄弟兩個應該是受了內傷吧?”秦越問道。

    段氏兄弟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眼睛裏都是驚訝的神色。段天問道:“難道秦大哥也是宗派中人?”

    秦越聽見他提到宗派中人這幾個字,心中頓時已經明白了二人的身份,看來他猜的沒錯,他倆果然是宗派裏的人。

    看來有希望從他們口中得知父母的下落了,秦越壓下心中的狂喜,說道:“我並不是宗派中人,但是從小練習健身拳,倒是練出了真氣,而且自幼跟隨爺爺學習中醫,懂些望聞問切的本事,所以才會知道你們是受了內傷。”

    而且,你倆體內的真氣實在太紊亂了,隨時都會麵臨著爆體而亡的危險。要是你們信得過我,我秦某可以試著幫你們疏導一下紊亂的真氣,順便治療一下你們身上的舊疾。”

    段氏兄弟心中一喜,心想,今天真是走了大運了,竟然在塵世中遇到了會用真氣治病的中醫,這下終於有救了。

    不過,他們現在身無分文,就連現在身上的兩千塊錢都是秦越給的,現在又要麻煩秦越給他們治病,所以有些難為情。

    段天支支吾吾地說道:“秦大哥,兄弟先謝謝你了,隻是……”

    隻是什麽?”秦越有些奇怪地問道。

    段涯知道哥哥不好意思說出來,隻好替他回答道:“隻是我們倆現在落魄到了身無分文的地步,不知道該拿什麽報答恩公啊。”

    段天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秦越哈哈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麽難言之隱呢,原來是為了錢發愁。這麽說吧,我秦越知道你們兄弟來曆不凡,所以有意想結交二位,如果你們覺得我秦某值得結交,就不要再因為錢的事跟我客氣。”

    這……”段天扭頭看了一眼弟弟,說道:“好吧,那我們兄弟二人的內傷就麻煩秦大哥來診治了。”

    秦越拍了拍說,笑著說道:“這才對嘛,你們跟我來,我先帶你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然後再為你倆療傷。”

    段天抱拳說道:“那就有勞秦大哥了。”

    因為段天要背著弟弟,所以跟在後麵走得不快,秦越也不著急,很耐心地在前麵等他。

    秦越找到一家賓館後,徑自走了進去。

    那個賓館老板是個三十出頭的東北男人,以為隻是秦越自己開間房子,但是看到段氏兄弟也要跟著一起進去後,皺著眉頭問道:“有身份證嗎?沒身份證不能進!”

    秦越知道,賓館老板把他倆當成要飯的了,於是露出一個笑臉來,說道:“大哥,通融通融吧,我們隻住一晚就離開這裏,我可以付雙倍的房錢。”

    其實登記身份證信息隻是例行公事而已,賓館老板也不算是為難他們,當聽到秦越要付雙倍房錢後,大手一揮,說道:“行,你們進去吧。”

    三人進入房間後,發現這個屋子並不是很寬敞,好在還比較幹淨,而且床也比較大,段氏兄弟睡在上麵不是很擠。

    秦越對段天說道:“你倆先好好洗個澡吧,我看你們應該很久沒洗過了,洗個熱水澡能讓血脈賁張,有助於我給你們做針灸治療,我現在出去給你倆買幾套合適的衣服。”

    段天和段涯同時抱拳,說道:“那就有勞秦大哥了。”

    秦越給他倆交代完後,拿著房卡走了出去。

    段天見秦越出去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弟弟段涯奇怪地問道:“哥,我們遇到秦大哥這樣的好人已經非常幸運了,你為什麽還要歎氣?”

    段天看著弟弟說道:“我歎氣是因為怕咱們還不了這份人情啊。”

    弟弟輕輕一笑,回道:“這還不簡單,反正宗門也回不去了,咱們不如就跟在秦大哥的身邊吧,我看他一身正氣,以後肯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說不定能帶我們殺回宗門,替咱們討回一個公道來呢。”

    秦越隻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宗室門派裏的水有多深,隻怕他還沒成就一番事業就會被淹死在裏麵啊。

    段天又歎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這個秦越真的有那個能耐,我們兄弟倆必定會竭力扶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