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五樓的通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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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駕車來到紫羅蘭休閑廣場的大樓下,把車子停到僻靜的地方,然後到挨著石階的雕像後麵,靜靜地觀察著大樓裏的動向。

    大樓的外麵依舊安靜,隻有沿著樓角的霓虹不停的閃爍著,似乎在向那些熟客們昭示這裏依然安全。

    要不是袁虎帶領著秦越進去過一次,他真的不會想到在這濟州最要緊的地方,會有這樣一處消金找樂的地方。

    大樓從外麵看過去很普通,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同。袁虎好像跟他透露過,這裏好玩的,都在八樓以上。所以,就是有人從樓的大門前走過,也不會想到裏麵的高層之上,才是別有洞天的地方。

    秦越足足等了二十分鍾後,漸漸感到無聊。懷疑袁厲今晚是不是不會來了。

    這樣的無聊等待真的不能想象,那些辦大案要案的警官們,是怎麽在發現案犯之後,二十四小時不動地方進行蹲守的。

    就在這時,從外麵衝進來一輛大奔。秦越抬眼看去,不禁睜大了眼睛。

    那車就是袁厲的。據說還是在程家老爺子主持集團時,在一屆股東大會後,集團獎勵他的。

    袁厲到七彩大廈上班,這輛大奔總會放在最顯眼的地方。見得多了,秦越也就知道這車是袁厲的。

    秦越往雕像後躲了一步,悄悄觀察著袁厲的動向。

    從駕駛座上下來的不是袁厲的司機,也不是袁厲本人。秦越納悶,難道是有人借了袁厲的車出來混淆視聽的?秦越不由得伸長了脖子看過去。

    等了會袁厲從副駕座上下來,這次秦越看的很清楚,隻見他從車前轉過來,很熱情的在那人的肩上拍幾下說著什麽,很快便拉著那人向大樓過來。

    那人身形高大走路很穩,一看就是下盤很重。這種東西在普通人眼裏看不出來,但在練家子的看來,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按照秦越的估計,那人也是一個練家子,他的功力修為,一點也不在自己之下。

    秦越暗想,袁厲在集團,從來也不跟集團的人說笑,一直都是一張冷麵孔,除非是他在挑逗美女的時候才會笑。

    但今天他出現在這裏,還是和別人一起來的。並且跟對方拍肩說笑,一改往常的姿態,看來與他一起來的這人,與他的關係不一般。

    不管怎麽樣,看來袁厲的這種行蹤是讓嚴冬看準了,每晚都要來這種地方,不是宴請答謝,他哪兒來的這麽大精力去對付那些訓練有素的女人?

    還不早早的就跟袁虎一樣,被掏空了身體?

    這一對叔侄真是有默契,連出來玩都到一個地方來,就不怕玩到同一個人?那樣的話,怕是不要再叔侄相稱了。

    和同一個女人做了那種事,不說拉平輩分做兄弟了,那也至少是逼友了。秦越腹誹著突然冒出這個詞來。

    同病房的叫病友,同部隊的是戰友,一塊坐牢又成了獄友,那同玩一個女人的不是逼友,還能是什麽?

    這些王八蛋玩的,簡直比娛樂圈還要瘋狂,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隻不過沒人來給他們曝光就是了。

    秦越想到自己給袁厲叔侄想到的新名詞,不禁對自己的這種才華撇嘴。簡直不敢想下去,特麽太齷齪了。

    看著他倆進了大樓,秦越閃出雕塑。

    袁厲一個經商的人,身處程氏集團的副總裁,竟然跟一個功力強大的江湖人在一起,這有點反常了。

    凡事正經經商的人,誰不是盡量躲著那些混社會的?哪個不怕一著不慎,中了江湖人的圈套?

    在商界,凡事跟江湖客搭在一起的,就沒有一個不涉及高利貸的,而高利貸高風險高回報,一經涉及,不是害人就是害自己。這方麵的教訓還少嗎?

    既然袁厲不怕那人,還在一起說笑,那就說明他們一定有共同的目標,這是毋庸置疑的了。俗話說無利不起早,道不同不相為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如果他們有謀,那會不會和假藥事件有關呢?

    秦越腳下快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他沒有紫羅蘭的門禁卡,要是這樣的話,他一到門口就得讓人給堵了。

    雖然,以他現有的功力,完全可以闖進去,但那樣就打草驚蛇了。

    袁厲背後到底做了什麽還不清楚,這時機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就隻能在背後一點一點的查,直到水落石出。

    要不然,真把他惹毛了,真刀真槍的和程雪瑤作對,程雪瑤又將麵對一團亂麻,還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那時他秦越不就又成了集團的罪人?

    想到這裏,秦越快步的向大樓的一側走去。

    那天上了袁虎的當,上到八樓後直接去麵對那個貴婦。後來總算及時的刹車醒悟,才把袁虎給貢獻了出去。

    把袁虎推給那貴婦後,秦越當時出了包廂,在廊道裏走了一圈,雖說碰到那個話癆的女服務員,但還是從大樓的設計上看出來一些門道。

    秦越記得,就在這大樓的廊道頂頭,有一個通風的窗戶,並且一般情況下不會關。

    隻要這次那窗戶還開著,秦越就有能力翻進大樓,避開門口那些檢查門禁的人。那樣,就不會驚動袁厲,等自己找到了袁厲作祟的準確證據,也就可以幫到程雪瑤了。

    來到大樓裏側,這裏是一片小竹林,風吹的竹葉嘩啦啦一陣響。

    秦越四下裏觀察了一下,這麽晚了不會有人來這裏。抬頭向上看,一層一層上去的通風窗都開著,太好了,也算老天助我。

    走到大樓牆根底下,外層都是用小葉瓷磚裝飾的外牆,手碰上去溜溜滑。靠了,要是按功力,秦越已經過了錦段位中級水平,要想攀爬上十幾層大樓還是很輕鬆的。

    但前提是,得有抓踩的地方借力。要說憑空一跺腳,就能飛上十層的高樓,那是扯淡。

    這大樓牆壁,連一點突出的棱角都沒有,要想直上八樓,無異於癡人說夢啊。

    秦越有些著急,怪不得這一麵牆的通風窗都開著,並且還沒有安裝防盜,看來人家早就知道,有這麵光滑的牆壁,根本就沒有人能從通風窗裏爬進去。

    但時間不容耽誤,要是袁厲和那人鑽進了包廂,變成了不出頭的縮頭烏龜,再想找到他們可就難了。

    秦越再次向上看看,看到有兩條落水管從大樓的頂端直扯下來,可惜落水管到了大樓的三層就到了頭。落水管的斷頭處,距離地麵少說也有五六米,即便他想借助落水管攀爬進大樓,可這五六米的落差也夠不著啊?

    看來,落水管安裝成這樣,也是人家故意這樣安排的。秦越感到有點氣餒,人家處處設防,早就想到了防備有人翻窗,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但就這樣無功而返,秦越又心有不甘,就朝竹林裏邊走,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沿著竹林邊的小路往裏走了不到十米,秦越忽然看到在竹林地裏放著一根長竹竿。

    他過去拾起竹竿的一頭,足有手臂般粗細。他把竹竿橫在手裏顫顫,足有五六米長,心裏暗喜,有這竹竿就能解決不能爬高的難題了。

    秦越找好了角度,向後撤了幾步,站定看看到大樓的距離,有這十五米的助跑距離,想翻進大樓的通風窗,那就簡單多了。

    吸口氣憋在胸口,秦越調整了一下手裏的竹竿,腳下突然發力。他把竹竿的一頭戳進竹林邊的泥土,借衝力猛然躍起。

    就像體育項目裏的撐杆跳,隻見他騰空而起,在竹竿的撐力下,他飛向了大樓垂下來的那落水管其中的一根。

    當他就要抓到落水管的時候,把竹竿用力的甩向身後的竹林。

    他整個人貼到了落水管上時,長竹竿也跌倒在那片竹林裏,這一來一去,竟然都沒有發出什麽大的響聲。

    秦越手腳並用沿落水管向上縱了幾縱,就到了五樓的通風窗的外麵。

    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秦越停止了動作。往下一看,靠,竟然有這麽高?

    以前就是站在二十樓往下看也沒覺得怎麽樣,這貼在落水管上看著地麵,怎麽就那麽恐怖呢?

    這時,要是被人發現他扒著落水管翻窗,那他才真正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有摔死一條路可走的險境。

    怎麽辦?

    要是接著往上爬,就怕驚動了裏麵的人。這要是不動,頂多不超過十分鍾,他自己就得卸了力掉下去摔成肉餅。

    臨時,別無他途,隻能祈禱老天保佑了。在接近二十米的高處直接砸向地麵,別說是他錦段位的功力,就是玄段位的高手,照樣無法逃脫。

    這時,就聽到裏麵的一個男聲傳出來:“怎麽樣?你就從了我吧,哥會對你好的。隻要你給哥這一回,這酒店的後廚我順便你進,想拿什麽就拿什麽,我不管你。”

    在落水管上貼著的秦越聽了心裏那個氣啊。窩草,一個後廚的廚師長也幹這個,竟然用後廚的東西來誘惑年輕的保潔。

    隻聽女聲說:“你淨騙人,上次那個小吳說上了你的當,隻給了人家兩條黃花魚就了事,還把人家折騰的夠嗆。”

    大樓外的秦越恨得直問候他們的女性家屬。一對撩騷的廚師保潔,要幹抓緊幹,在這兒窮磨嘰什麽?難道要老子給你們的齷齪賠上小命嗎?

    那男聲又傳出來:“別聽她胡說,我都沒弄上就讓她跑了,兩條黃花魚都是我自己賠上的……”

    秦越再也沒心情在這麽危險的地方,聽他們相互的弄什麽黃花魚了,忍著怒火大力的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