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點上三柱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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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在酒樓調動真氣施威,不過是給把酒樓老板看個樣子。
意思就是把十五萬塊錢交到你的手裏,你就得堅守信譽。要是收了錢不做事,早晚就像這桌子一樣,休想再安生的把買賣做下去。
那酒樓老板開辦多年,心思早就比一般人活絡,但依然對秦越會擁有這麽大的功力感到吃驚。但暗吞一口口水後,依然笑著答應秦越的要求。
小哥放心,我這酒樓也是方圓知名的。收了你的錢一定能夠把事情做好。”酒樓老板看著那半截塌了的桌子,又對秦越挑動一下大拇指,說:“小哥,你這一掌拍的好,後廚就缺這樣的好火頭,要不你費心,把那兩個桌腿給破了吧。”
哼!”
秦越冷哼一聲,拿小哥當苦力使喚啊?門也沒有啊。
把酒樓老板開出來的手據看明白,放到身上。
起身來,對著老板拱手說:“那曲前輩是我的恩人,我在你這裏給他定下常年的飯菜,為的是近一份晚輩的孝心,還望老板不要辜負我對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那老板也拱手,笑著說:“小哥一表人才,我們領受了你的心意,就必然按說好的辦。放心,放心。”
秦越看著那老板笑笑,說句‘告辭了’,轉到半塌的桌子那邊,隻需一拍,那半邊也崩裂開來。
看到秦越離去,那老板又看看地上那張四散八裂的桌子,暗想,這是個硬茬子,還是按約定,先給曲煙袋送上半年的好菜再說。
秦越出來酒樓有點懊悔,特麽的心裏還想著不去給他弄爛那半張桌子的,想要後廚的好火頭,怎麽也得叫他用斧子劈,這臨出門怎麽還手癢呢?
有了那曲煙袋給傳授的真氣功力,也確實不同,真氣長進了不少。這給他把桌子搞爛,也權當是君子有成*人之美了。
來到車上,秦越心裏暢快。他為給曲煙袋做了這些感到滿意。
但段崖心裏就有點不爽,這老大可真行,一眨眼的功夫,進了三家店鋪,三十萬就扔出去了。你那心意是到了,但錢沒了?但等你遠離了這裏,他們能不能守信,那也隻能是天知道了。
段崖這種對外人不放心的態度,其實是在他和段天闖蕩江湖時落下的病根。那時候,他和段天受了多少難,受了多少騙,也是連他都記不清了。
秦越開車出來裏街,心裏一陣明朗,所需藥材全部到手,還得了功力藥方,現在連人情也還了,就等著回到濟州,去見他一直惦念不忘的程雪瑤了。
其實,秦越不知道,在他離開曲煙袋的小院後,曲煙袋就一頭紮進了東偏房。
他打開那靠牆的木廚,從裏麵拿出一麵牌位,點上了三柱靈香。然後左拜了右拜,嘴裏念念有詞。說什麽主上可以安息了,少爺已經成人,堂堂一表,絕不亞於當年主上的風姿……即便老秦頭去了,他也可以交代了……
等秦越駕車駛出這片藥材集散地的範圍,也基本上出來山路。到了地勢相對平坦的地方,視野豁然開朗。
到了天色漸暗的光景,終於找到了上高速的入口。
秦越看看後排座上一直守著藥材的段崖:“兄弟,出來這一趟,咱們也算經曆了一番神奇。想不到遇到了曲前輩呀。”
段崖撇嘴,說:“越哥,也就是看在他給藥的麵子上,要不然他用煙袋燙傷了我的腿,我還跟他沒完呢?”
段崖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出於本心。不要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小狗子,踹它一腳還記恨半天呢。
但秦越就想罵他。這就是典型的不識好歹,人家為啥燙你,還不是因為你冒冒失失的去踹人家嘛?當時老大都給你遞了眼色了,你自己會錯了意思,那還能怨的著誰?
不說後來人家給的藥材價值幾何了,單是人家給他傳授的功力也夠他修煉三個月的。就這份恩情就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段崖,不是我要說你,”秦越在高速路入口找了一家商店,把車停下,回頭說:“就你這個榆木疙瘩腦袋,是得想辦法開開竅了。不管到什麽時候,先看事再行動。像曲前輩燙你這件事,你也是自找的。以後再跟著我出門,多動動腦子,也知道點好歹。”
對秦越的說辭,段崖報以傻笑。因為老大說了,以後還帶著他出門。隻要老大沒說出嫌棄的話,對段崖來說,就是取得了極大的成功。
秦越下車買來足夠的水和食物,然後過了高速收費站,向著濟州方向一路狂奔。
這一夜的好跑,秦越駕車直到黎明,才找了一處中間站稍微眯了兩個小時。
等清晨的日頭上到三杆之上,才又駕車出發,過了中午時段,車子駛進了濟州地麵。
路上的車輛增加了很多,車速也被逼減慢了下來。
這回來的路程還是原來的路程,卻比去的時間增加了好幾個小時。
段崖看到濟州路標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同。老大說讓他遇事多動腦子,他就把這事拿出來問,顯示這是他動了腦子的證明。
秦越也不想再刺激他那大條的神經,跟他說:“段崖,你自己走路的時候快,還是讓你背著個人走的快?”
段崖聽了一笑,說:“越哥,你真拿我當傻子看呢?那背著人肯定走的慢麽。”
行兄弟,知道這個,你就應該知道,這車和人一樣,後麵裝了半車的藥材,自然就跑的慢一點。所以,咱們回來就會時間長一點。”
哦……”
段崖點頭暗道,老大就是水平高,這三句話裏麵準有道理。
臨近市區,秦越給嚴冬打了電話,知道他還在百草堂藥廠,讓他在那裏等著。調轉車頭,直奔藥廠。
藥廠的大門上,還貼著那些封條。幾場風雨後,那些封條就像起了皮的魚鱗。但就是這些起了皮的魚鱗,依然顯示著效力的存在。這也算應了那句話,風能進,雨能進,但人不能進啊。
見到嚴冬,秦越讓他找到一間好一點的倉房。段崖的腦力可能不濟,但體力夠好,把車後麵大箱裏的藥材如數的搬進去。
嚴冬查看著那些藥材,不住的歎惜,好藥啊,要是天下的藥廠都能收到這麽好的藥材,那還愁中成藥不興旺嗎?
可惜市麵上的藥原材,以次充好的現象太嚴重,藥廠要是有一點鬆懈,就可能出現不合格的藥品。但在經濟利益的驅使下,還能有幾家藥廠在恪守那些規矩呢?
嚴冬轉回頭來,問:“越哥,這幾天沒見到你,你是親自去跑藥材了?”
秦越點點頭,但在車後座上還有好藥的事,他沒有透露。臨在進藥廠前,他也囑咐段崖,關於見到曲煙袋和以及贈送的藥材的事,隻能爛在心裏,對誰都不能提起。
段崖果然聽話,隻是在旁邊拍打身上的塵土,不肯過了多說半句。
嚴冬看那些藥材也並非奇珍,自己的藥廠裏也有這些品種,不過是品質稍次一點,要是經過篩選,也完全能達到藥效。那為什麽秦越還要親自跑到外麵去,帶回來這些普通藥材呢?
越哥,你為這藥材跑了好幾天,難道隻帶回來這些?”
秦越知道,都是些在藥品行裏打滾的人,有些東西就是一些障眼法。但車裏那藥匣子,可是裝滿了寶貝。但不能拿出來見人的,就得隱瞞。
兄弟,你別看這些藥不起眼,但都比你原先進的藥好吧?你給我封存好了,我有專用。”
嚴冬和秦越是拜把子兄弟,也知道秦越的脾氣性格,但凡他不想說的,多問也沒有益處。關上倉房的門,回頭來對秦越說:“越哥,這也到了飯點了,要不你和段崖兄弟一塊到家裏吃飯?”
秦越擺擺手,說:“我就不到家裏去了,還是趕緊回集團一趟,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呢。”
關於秦越跟集團股東立下三個月約定的事,早已經傳開了。嚴冬自然也聽說了,聽秦越說回集團還有事,也知道他心裏也是著急的。隻是不能戳破了說。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即便天下都傳遍了,見了人的麵,還是不能直白的說開。隻要說開來,尷尬也就隨之而來。
害怕秦越尷尬的,也就是這幾個自己人了。像袁厲那邊的人,還會顧及秦越的尷尬嗎?
其實消息就是他那邊的人故意放出來的風。
三個月的時間治療好身患重症的病人,還要挽回集團因藥品事件損失的聲譽,並且要賺到錢,給那些大爺樣的股東分紅,想想都是不能完成的事,但就是這樣,還有集團的總裁力挺。
有這樣不靠譜而且可笑的事,怎麽能不傳得天下皆知呢?
秦越坐到皮卡車裏,不等他發動機器,嚴冬跑上來,說:“越哥,我給你說句話。就是不管到什麽時候,隻要用到我,隻管說話。”
秦越從車窗裏伸出拳頭,在嚴冬的身上輕輕打了一下,說:“跟你我還用不著客氣——呃,對了,我讓你用新紀元的藥方加量的藥你做了嗎?”
嚴冬點頭,說:“做了,不過量少一點。我就地封存了。”
行。封存了就好。”秦越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像想起了什麽,又問:“你說的量少,要是十個人來用,夠用多長時間?”
嚴冬掰著手指算了一遍:“應該夠半年的了吧?”
見他說話有點含糊,秦越皺了鄒眉頭,說:“嚴冬,你這樣,用我新買回來的藥,同樣加量一倍,再生產一批,就地封存吧。”
嚴冬聽了臉上顏色一變,說:“越哥,你這些藥的品質高,加一倍藥量,不會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