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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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樹枝從梁戰傷口上對穿過,“哇”的一聲宣泄痛苦。看見梁戰掛著,中年人飛身把梁戰帶了下來。

    看見人群梁戰暈了過去。

    看著梁戰滿身刀疤那姑娘好奇的問道:“三叔你說他是什麽人?”

    那中年人道:“鬼知道他是什麽人”

    那姑娘有些不忍的道:“三叔我們他帶上寨上吧!煙姑姑治好了他,在問問他是什麽不就得了。”

    那中年人無聲的點了點頭。

    把梁戰放上馬車,走一會梁戰悠悠醒來。

    夏末秋初,山風清爽。在這深山裏,居然感覺不到秋的氣息。雨漸漸的停了,剛沐浴過的樹林一派蔥蘢。鳥兒的鳴啼聲漸漸多了起來,不知名的走獸還不時傳來幾聲低吼。天空也逐漸的恢複了東方特有的湛白。霧氣漸漸散去,原本有些濕滑泥濘的山路也好走了起來。外麵策馬行走的一票大漢,饒是粗人,卻也覺得此時景致美好。與之相反,梁戰半躺在馬車裏,心裏卻是既苦惱又悔恨。雖然知道父親暫時沒事,可又到哪裏去尋找。

    隻見呈現在眼前的是兩座高大的塔式建築,梁戰雖然不知道這個叫什麽,但應是戒備和守衛用的瞭望塔。可這個塔卻並不是用木頭簡易的搭成,而居然是用大石堆砌而成。連著塔兩邊有著不算高的圍牆,延長得看不見盡頭。兩座塔中間鑲著一扇朱漆大門,兩個碩大的金huáng sè門環閃閃發光。門旁一左一右都有頭巨大的石獅子,甚是威武。透過矮牆可以看到裏麵從低到高滿是錯落有致的房屋,都以竹樓居多,看這規模,足有幾百戶。這是一處小山腳,可以大概想像這個寨子乃依山而建。這樣望去,真可謂是山外青山樓外樓啊,柳楓看得咂舌,娘的,這裏哪是個山寨,分明就是座小小的城池啊。

    而最遠處的民房後麵,顯然是層層疊疊的梯田,雖未到秋收的季節,但田裏泛黃的稻穀被微風一挑逗,就好比一朵朵淺huáng sè的浪花,煞是好看。

    那個三當家的看著梁戰的神態,微微一頷首。吩咐半斤道:“將這位兄弟帶到客房裏,然後去找夢大夫給他看看傷勢。大哥雖然不在,二哥也在閉關。但我們也要好好招待一下這個貴賓。另外,交代下去,今晚上把頭兩天獵來的那頭野豬宰了,一來讓兄弟們慶賀慶賀,二來招待一下遠到的客人。”

    半斤點頭稱是,便叫了兩個弟兄把還在那裏驚訝的梁戰抬著去了。

    三當家的看著梁戰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大哥有要事在身,已經一去三年不曾回來,二哥則是數月前就去後山閉關練功了。眼看著突厥進犯,卻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三千雖然漸顯精幹,但畢竟才剛過十九,諸多事情也難以合計,難道就看著突擊鐵騎肆意踐踏大夏山河,屠殺百姓。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天色已暗了下來,望著窗外的一叢被雨打濕過的芭蕉,梁戰喃喃念道:“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他在看上古文獻的時候記下來的,本就喜好玩弄些古詩詞,由於想念韻兒,加上眼前景色,於是便不自覺的念出了這千古名句來。

    “你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過了多久,曉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屋子裏。“你老是盯著窗外的大樹出神,是想家了嗎?”

    梁戰苦笑一下回過頭來,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曉曉自回到寨子裏後就悄然跑去沐浴更衣,換了一套鵝huáng sè的長裙,一頭長發自然地披散下來,加上一張俏麗得無法無天的小臉,簡直就像天上的仙子般。

    “你,你看我幹什麽?”曉曉發現眼前的男人非但沒回答自己的話,反而瞪著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心裏卻是驀地升起絲絲慌亂,又有一點點驚喜。

    “原來你不帶麵巾的樣子更好看!”梁戰眼也不眨的盯著曉曉說道。

    曉曉心裏一怔,這人說話怎麽都這麽直白。可偏偏又好像自己很喜歡聽。“我,我方才去找過煙姑姑了,她不在,想來是進山采藥去了,你兀自放心,有煙姑姑在,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你說的煙姑姑,真有那麽神奇嗎?,

    “你以為呢,煙姑姑可厲害了。不管大傷小傷,大病小病,到了她手裏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痊愈。我們整個山寨都很敬佩她呢。前幾天三叔的馬讓山裏的野狗咬傷了腿,都能看見骨頭了。但夢煙姑姑隻用了一帖藥,那馬兒第三天就能跑了。你昨天不是也看見了?三叔的馬兒可不比我的雲兒跑得慢。你這腿傷,和馬一樣,要是用了夢姑姑的藥,肯定沒過幾天就能下地走路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的。”曉曉真誠安慰道。

    梁戰惡汗,我怎麽就跟畜生比上了?他燦燦一笑:“雲兒?你的那匹棗紅馬?”

    “是啊,雲兒是我給取的,這名字好聽吧?我也這麽覺得。等你腿好了,我就介紹你和它認識,它一定也會喜歡你的。”笑笑嗬嗬笑道。

    這下梁戰徹底無語了曉曉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輕輕放在桌上。轉頭對柳楓道:“我已經叫人幫你熱了水,等下會送來,這裏是一套幹淨的衣衫,你沐浴後換上吧!”說著又從腰帶處摸出一個小瓶:“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是上次我和弟弟偷跑到山裏抓兔子,我不小心摔著了腿,煙姑姑給我的。我沒用完,來的時候想起你的腿傷,就帶過來了。三叔說你的穴道兩個時辰會自動解開,待會你沐浴過後估計差不多了,到時你再敷上這個藥,總歸要好些。”

    “哦,對了,還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呼呢?”梁戰看她開心的樣子,也不由莞爾。

    “我叫曉曉。”曉曉絲毫沒有猶豫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小?哪裏小?”梁戰掃了眼她的胸前,不小了啊。

    “曉曉,春曉的曉曉”

    “那有何難,不過——你叫我曉曉就好了,姑娘來姑娘去的,我聽著別扭!你是不是叫梁戰嗎,我十八了,你比我大嗎?”曉曉瞪大了眼睛問。

    “是比你長兩歲,我正好雙十!”梁戰悄悄地把自己說大了四歲。

    “嗯,那我叫你梁戰哥哥吧!”曉曉完全不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