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酒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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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戰想到那一句‘我幹了你們隨意’,忽然想起前世跟兄弟們的鏡頭。男人的情誼除了血就是酒,於是才想到端酒敬大家一下。可剛端起碗要喝,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把話說反了,臉頓時就綠了。尼瑪,這是前世和兄弟喝酒時的小伎倆,現在居然還能給它整反了。這不是扯淡嗎?自己酒量不行?還沒喝就醉了?現在又沒有真氣渡酒,這他娘的可不是水啊。

    因喝酒傷口感到無比疼痛,也得咬牙堅持。

    正要決定厚著臉皮糾正錯誤,他旁邊的三當家卻笑眯眯地拿起一隻碗與他一碰,然後朝眾人道:“既然梁兄弟如此真性情,我們弟兄也別含糊。來,幹了!!!”

    端著碗苦笑不得。白酒也不是沒喝過。但這種大碗喝酒的還是在前世看著自己幾個兄弟在喝。掙紮了良久,終於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一股火熱而辛辣的液體從喉嚨一直竄到胃裏,然後梁戰直覺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額頭豆大的汗珠立馬浮現。胃裏一度翻江倒海。你娘的,這比起上輩子的的酒也是絲毫不差啊。嗆死老子了。

    梁戰最後實在站立不住,幹脆很豪氣的把碗往桌上一端,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一切落在院子裏眾山賊的眼裏,卻是另一個樣子。但凡能讓好漢們佩服的就兩種人,一種能打,一種能喝。眾人隻覺的眼前這位梁兄弟喝酒幹脆,灑脫。卻是隱隱有幾分豪氣。其酒量必然不是他們可比的。於是在驚歎的同時也沒忘了鼓掌!

    “梁兄弟海量啊!”

    “梁兄弟好樣的”

    。。。。。。

    “梁兄弟再來一個!”

    梁戰難受至極,甚至都不能說話。隻好定定的坐在那裏。落在眾人眼裏卻更是深不可測,加上剛才他把碗往桌上狠狠一擺的動作,根本就是一副完全沒喝盡興的樣子。但梁戰抬眼看了看三當家,示意自己不能喝了。

    哪知那三當家見眾人高興,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卻是取過酒壇子親自又幫他倒了滿滿一碗酒,笑道:“梁兄弟果然豪氣,既來之則安之,難得今日大家高興。來,再來一碗,不醉不歸!”

    眾人望見三當家的居然親自給這位梁兄弟倒酒,心裏就越發刮目相看。爭相要和這位梁戰兄弟敬酒。

    梁戰苦不堪言,正要尿遁,忽然聽到院外一個動聽的聲音傳來:“客人既要喝酒,何不先嚐嚐我這窖藏十年的竹葉青?”

    聲落人到,燈光下娉婷行來兩位女子。左邊一位嬌俏可愛,青春靚麗,脫俗清雅。梁戰看了一眼心下一寬,曉曉,你總算來了。

    而曉曉旁邊則是一位溫婉綽約的女子。一頭輕輕盤起的烏發,一襲纖塵不惹的白裙,明眸皓齒,瓊鼻玉腮,手捧一黑色小壇,蓮步輕搖。隱隱透出一股獨特氣質,說不出的古典味道。

    梁戰在前生今世他又不沒見過měi nǚ,但這一看之下還是看呆了。

    “煙姑姑回來啦!”曉曉卻是先跑進來在梁戰耳邊輕道。

    梁戰在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梁戰。梁戰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梁戰愣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卻由於酒勁還沒緩過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話。隻好對著白衣女子微微一笑。

    白衣女子略一頷首,轉向眾人輕道:“都坐下吧!”梁戰這才注意到滿場的漢子眼裏滿是崇敬。聞聽此言,齊齊坐回去。

    “那個,琉璃啊,我近幾天胃老是不舒服,你那個酒能不能也給我來點?”久未發話的三當家盯著白衣女子手中的壇子咽了咽口水。

    然後梁戰就聽到很響的咕嘟一聲。他驚訝的往下麵一望,隻見滿場的山賊都齊刷刷地盯著白衣女子手中的壇子。我的天,上百個人一起咽口水原來是這麽個動靜。梁戰雖不曾喝過什麽竹葉青,但就現場山賊們如狼似虎的饑渴表情來看,這個壇子裏必定裝的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三哥,不是小妹小氣,但事有先後主次,我可是記得上次我幫你治好你的馬兒時,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去斷崖上采幾株靈芝的——何況今日有客人在,自是先得給客人品嚐才是。”

    三當家的臉現愧色:“這不是因為今天這一票忙住嘛。明天,明天我一定幫你去采。這個,對了,想必曉曉已經和你說了,這位就是今天遇上的梁戰兄弟。殺突厥人的英雄。”三當家的拍了拍柳楓胳膊,“梁兄弟,這位就是煙琉璃大夫了。”

    梁戰總算有些愣過神來,顫微微地撐著桌子站起來,拱手道:“原來你就是煙神醫啊,我聽曉曉提過的,失敬失敬!”琉璃掃了一眼梁戰,與上百位山賊一起喝酒也絲毫無懼色,與人招呼也照應得麵miàn jù到不失禮數,這人真的如曉曉所說才年滿二十嗎?她畢竟比曉曉要年長好些,有此一疑也算正常。

    加上他本性開朗豁達,隨性自然,臉皮也著實有些厚,所以在這樣的場合他也並不覺得束手束腳或者不好意思。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是死過一次的人。現在還在這個世界活著,本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即使從這不可思議當中清醒過來之後,他也沒因為進了賊窩而感到痛苦。反倒是還隱隱有些興奮。

    “喜歡擺弄些藥材罷了,哪裏當得起神醫二字。怕是曉曉這丫頭又高抬我了。”琉璃淡淡一笑,望了望梁戰身邊正朝她吐舌頭的曉曉,“閑話少敘,遠來是客,這是十年前我親自釀的竹葉青,請客人品嚐。”

    看到又要喝酒,梁戰心裏叫苦不迭:“這個竹葉青,烈不烈?”他一言問出,馬上引來眾人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