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深夜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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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嘟嘴猶豫,看過一遍眾人,才人小鬼大的點頭:“好呀。”
得到貝貝的回話,袁雪琪想笑又想哭的抱著小姑娘。
“來,叫一聲幹媽聽聽。”
“還有我還有我。”黃天也湊過腦袋。
“為什麽呀?”小姑娘不解。
她覺得叫雪琪姐姐很好的。
“因為你認了你雪琪阿姨為幹媽,那你就應該叫幹媽哦。”夏怡然解答。
“哦,好吧。”貝貝不樂意的噘噘嘴,還是朝袁雪琪甜甜喊道:“幹媽。”
“哎,嗬嗬,貝貝真乖。”袁雪琪高興的揉著她的頭發。
小姑娘頓了頓,又鬼靈精怪的朝期待的黃天喊:“幹媽。”
黃天:“……”
其他幾人直接笑開了,柳哲糾正,“應該叫幹爸。”
“哦,知道啦。”貝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朝黃天喊:“幹爸。”
“哎。”黃天笑得直咧嘴,隨後想到了什麽,起身說道:“貝貝等等啊,幹爸幹媽有禮物要給你。”
看到朝屋裏走去的黃天,柳哲倒是好笑的搖搖頭,看來還精心準備過啊。
“禮物?”貝貝雙眼放光,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晃動著雙腿,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一會,一個熊貓玩具走了過來,脖子綁著個彩色蝴蝶結。
哦,應該是黃天抱著個熊貓玩具走了出來,隻不過整個人都完全被擋住了,可想而知這玩具有多大了。
出到大廳,黃天就微微側過身子,露出有些禿頂的頭,說道:“來,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還用力的提了提腳都拖到地上發熊貓玩具,費力的說:“大熊貓。”
“呀,大熊貓。”貝貝連忙蹦下沙發,箭步跑過去,抱住大玩具的大胳膊後才開心的喊道:“喜歡,嘻嘻。”
袁雪琪這時開口說:“第一次見到貝貝的時候,她正被哲子抱著去買菜,就聽見一直吵著要大熊貓,大熊貓我們沒法買來,隻好買一個最大號的熊貓,這可是我們夫妻倆跑了好多個地方才買到的,聽說是我們市最大的一個熊貓玩具了。”
柳哲暗自苦笑,能不大嘛,估摸著都有兩米多了吧,家裏的毛絨玩具可真是多得不能再多了,再塞一個那麽大的,可真可以開一個毛絨玩具店了。
不過親自跑了好多地方買,看來也是有心。
……
這天足足聊到了晚上十點,貝貝困了才回家,一場認親戲碼就這樣簡單的完成了。
當然,這是柳哲和夏怡然堅持就這樣從簡的。
按照黃天兩人的原話就是想要擺一場宴席,然後宴請八方,熱熱鬧鬧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家認了柳小貝為幹女兒,柳小貝就是他們富源集團的千金。
當時聽得柳哲滿腦門子的冷汗,果然是豪,不過當場堅決的否決了。
要是真這樣做了,貝貝以後的生活可就真的完全“童趣”不起來了。
不僅如此,還會對柳哲和夏怡然以後的規劃有影響,估摸著以後前進的路更加曲折是肯定的。
最終的決定就是這事在小範圍內止步。
一回到家,小人兒直接就睡著了,看來今天蹦得太歡,累了。
“哎,你說……這樣就給果醬認個幹爸幹媽,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夏怡然躺在床頭點著鼓起的腮幫子,睡意一點都沒有,腦海裏盡是各種雜七雜八的想法。
“你認為是好事就是好事,你認為是壞事就是壞事,未來的事誰知道呢。”柳哲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腦門子,“行了啊,別瞎想,趕緊睡覺。”
“睡不著。”夏怡然突然轉身揪住柳哲的耳朵,“誒,我說你的心咋就那麽大呢,女兒都認幹爹幹媽了,你還跟沒事人似的。”
略微有些困意的柳哲算是明白了,她不睡,他就沒法睡。
有些無奈的說:“不然呢,認都認了,你現在再怎麽想都沒用。”
“不是,我想說啊,嗯…想說……想說什麽來著……”
看著語無倫次的女人,柳哲無力的替她開口:“想說不知道該往哪裏開始說起,有太多、太亂想要說的,是吧。”
根據柳哲多年的研究,夏怡然這種狀況就是不確定性焦慮症,和產前焦慮症是一樣的,總想著怎麽樣怎麽樣,甚至非常不現實、不可能發生的想法都會出現,有太多想說的,但又怕說出來被笑話,如果不給她一個發泄出來的機會,估計會憋壞。
得到柳哲的貼身提示,夏怡然連連點頭。
“那你說,我聽,一個想法一個想法的跟我說,就算不成熟的,太過於幻想的,都可以說,我保證明天就會把這事給忘了。”
“你保證?”夏怡然突然轉頭盯著柳哲的眼睛。
柳哲給予非常肯定發點頭:“我保證。”
“不許笑!”
“不笑。”
“拉勾。”
看著眼前這經過風霜依舊白皙的手指,有些無奈的點點頭,伸出小指跟她拉勾蓋章,給了她一個幼稚卻認真的承諾。
夏怡然猶豫著說:“嗯……這該從哪裏說起呢……”
“想到哪裏就先說哪裏,不用在乎順序,我自己捋順順序。”柳哲如此打斷。
“好吧。”夏怡然盤起腿,挺直腰板,說:“嗯,第一個嘛,就是擔心他們會不會把果醬給搶走了,畢竟他們也是果醬的幹爹幹媽嘛。”
好吧,柳哲不得不承認他差點憋出內傷,這第一個擔心也太無稽之談了。
就算黃天和袁雪琪是幹爹幹媽,他們還是親爸媽呢,除非他們死了,哦,家裏還有貝貝的爺爺奶奶,太爺爺太奶奶,親戚等,輪也輪不到這口頭上的幹爹幹媽啊。
患得患失,估計是感覺貝貝的情感要被分為四份,而她又經常在外,怕貝貝以後對她幹媽比對她親媽親,沒安全感。
隻要是同性,一旦牽扯到共同的東西,多多少少會有比較。
就比如你花錢買一盒餅幹,你打算和朋友一起分享的,但到最後你卻發現對方卻比你多吃一個,雖然不介意,但內心總有一絲不爽。
以上為柳哲對夏怡然擔憂的事情的想法和理解。
不過沒說話,臉上努力克製著不露出除了認真之外的任何表情,他現在是觀眾。
有時候女人想事情想得比你都通透,隻不過想要一個聽故事的人聽她把那個故事給講出來。
不需要安慰,隻需要靜聽就好,她自己能明白虛幻故事裏的真實故事。
——
“第二個想法吧,就是果醬認幹爹幹媽會不會被人說靠女兒攀大腿啊。”
好吧,這又是一個現實的問題。
“第三個……你說,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前途,以後取得的成績被安上有背後巨人在撐腰才成功的。”
嗯,這個更現實。
“第四……”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