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我不打算簽約。”

    看到這個，編輯趙天影剛咽到喉嚨的一口咖啡直接卡住，嗆得麵紅耳赤，咖啡衝鼻子中噴出。

    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後，直接傻眼了。

    知道你有錢任性，但也不用任性到這個程度吧！要知道你可是位第一本書就差不多二十萬收藏的大神作者啊，簽約後，每本書起碼都能帶來幾十幾百萬的收入，這不簽約的話，不僅沒收入，連帶著推薦都不會有的。

    最重要的是，雖然沒看過新書，但他對於這新書的成績不會懷疑，那麽，這事帶來的影響就遠不是錢的問題了。

    到時候他的粉絲會怎麽看？

    “這啟程網秀逗了嗎？這麽好的作品竟然都不能簽約。”

    “一定是有黑幕，所以作者不願意簽約了，啟程網，你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的啟程網了，退群！”

    “勁爆新聞，啟程網店大欺客，其中的黑幕連連……”

    ……

    趙天影毫不懷疑網友的聯想和煽風點火的能力，小事都能給你鬧大了，到時候就算公關過去了，他的前途也會一片灰暗。

    想到這裏，他坐不住了，連忙問：“為什麽？你有什麽條件可以談，但是不簽約的話，對你、對網站都會有不好的影響。”

    內心加了句：“當然，這是針對神格已經穩定的大神的專屬。”

    “真的可以談？”柳哲眼中有些笑意，覺得有趣。

    他已經不是純潔得連社會基本法則都不會的人，有些事情詩可以談，但有些原則是不可能打破的，他就沒想著能夠談得下來，所以才幹脆利落的說不簽約的，不然他也不可能那麽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有錢不賺是傻子。

    “呃，這個談是可以談，但要看你是什麽條件了。”

    趙天影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每次出現這樣幹脆利落的事情就意味著麻煩。

    “簽約可以，但新書除了電子版權，其他所有版權都不會給你們的，並且最多二十年的使用權，你們除了發行電子書，其他的一切都和你們無關。”柳哲沒有隱瞞的把已經準備好的話給拋了出來。

    如果是一般的小說，給也就給了，但《儒道至聖》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小說，裏麵有許許多多的古詩詞，這個可是千金買不來的，如果全部版權給他們，那裏麵的古詩詞就真的和他無關了，雖然也能賺兌換點，但卻基本上是一次性的，古詩詞在他名下才能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兌換點。

    “不可能。”那邊堅決的給出了回複。

    趙天影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這樣的條件是不可能答應的。

    這作者雖然也算是小神，但就連白金大神都老老實實的照著規矩做事，你一個小神還沒有資格提這樣的條件！

    這個回答不出柳哲的意料之外，不過他的底線也是不容逾越的，再說他也不在乎賺多少錢，隻要有兌換點，錢還不是想要就有嗎？

    這件事情如果傳開，說不定比做宣傳的效果還要好呢。

    雖然可能會得罪網站，但全世界也不隻有你一個網站不是！

    有句話叫酒香也怕巷子深，但那也隻是你的酒不夠香，隻要能飄香十裏，巷子再深依舊擋不住它的光芒，反而會有種神秘感引人探究。

    “這是我的唯一條件。”柳哲直來直去，很光棍的說著。

    “這條件太為難了，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不可能會答應的。”

    “所以我開始才會說隻發布不簽約。”

    “……雖然你有上一本的底子在，但不簽約很難得到好的照顧的，書的名氣會差很多。”

    “哦，我知道。”

    “你為什麽一定要掌握所有版權？”

    “因為我的小說裏有很大價值的東西。”

    趙天影惱怒的發了個“嗬”字過來，隨後覺得不妥，又刪除，“就不能退一步？”

    “不能。”

    ……

    兩人互相不讓理的說了一通後，趙天影主動罷戰：“這樣，我幫你報告上主編那裏，到時候給你回信，最近保持聯係暢通。”

    “好，你們有我的手機號。”

    柳哲對這事完全不期待，所以這事很快就忘記了，直到三天前，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我是啟程網的主編錢進，你是作者柳哲嗎？”

    “前進？”柳哲重複確認了一遍，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人的名字那麽奇葩的？真父母係列的典型啊！

    “錢財的錢，進步的的進。”那邊的語氣很隨和，笑嗬嗬的，完全沒有對這個名字被嘲笑的感覺，仿佛說的不是他，亦或者習慣了？

    “嗯，你好。”柳哲剁著碎肉，肩膀和臉龐夾著手機一心二用的說這話，讓人聽著感覺有些敷衍的味道。

    “是這樣的，我聽你的責編天影說，SI@$&:#￠……”錢進主編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隨後問道：“你的小說裏麵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所有的版權？就不能退一步？”

    “抱歉，依舊是那個條件。”

    柳哲語氣有些快，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可沒太多功夫在這說著客套的廢話，這應該就是“無所求，人堂正”吧。

    “呃…”，錢進顯然被柳哲的直白給說得愣了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能說說小說裏麵有什麽大價值的東西嗎？人生哲理？雞湯治愈文？感人故事集……”

    這話就比較不怎麽客氣了，他怎麽說也是一個主編，以前麵對的都是白金、大神小神之類的人物，而且他還是主導的地位，這次被這一個不願意簽約的小神刺頭不客氣的對懟，有些下不了台，雖然知道人與人是平等的價值觀，但一些事情，隻要你在體製內，那就會多多少少帶上點三六九等的體製劃分。

    “有很多自己寫的詩詞。”柳哲是如此回答的，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砧板還被剁得哚哚哚的響，說完話後，明顯能聽到對麵喘粗氣的聲音。

    錢進心理是嘲諷加微怒，自創詩詞，還很多，你以為你是詩詞大家啊！

    平靜心，平靜心，萬事和為貴，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錢進安慰著自己，他怕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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