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51 一戰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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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 你知道嗎,真正相約的時間是明晚十二點噢。 渴得滋味最難受了,食物還能吃點雜七雜八的東西,水卻不能亂喝。
明明前方就是汪洋大海……
如果喝了海水, 隻會死得更快。
大概躺了兩個小時,精力恢複了一些。
陳落珩套上球鞋,這是她唯一的鞋子, 她非常愛惜。
順著山洞滑下來,她開始嚐試往裏麵走。
這一圈的峭壁,在太陽的直射下,微微燙手。
她手裏拿著一個空瓶子, 找的非常細心。
這座荒島, 四麵都是海, 麵積……陳落珩目前的活動範圍非常小, 她無法預估島嶼的麵積, 對她來說很大就對了。
尤其是密密麻麻的叢林, 陳落珩根本不敢進去。
她沿著峭壁走了大約十多分鍾, 忽然看到了一個石縫裏的小水窪。
陳落珩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走過去, 探頭聞了聞,淡水的味道。
小水窪大概手掌大小, 這裏的積水都是沿著山壁滴下來的, 一滴滴緩慢的凝聚。
她用礦泉水瓶蓋舀了一口, 清涼寡淡, 她開心的都想跳起來!
——找到水源了!
雖然很小,但應該足夠她應付些時日。
短期內終於不用擔心會渴死。
她又連著喝了幾口,用半個手掌大的貝殼,將剩餘的水都舀進礦泉水瓶裏。
大約有小半杯左右。
這樣太麻煩了,她抬起頭看著滴水的地方,想著不如把礦泉水瓶直接塞進去。
但是瓶口很難對準……
她用一根樹皮做得小繩子,跟山壁上的樹葉綁在了一起。
尾部將瓶子纏了一圈,最後塞進瓶口,這樣水滴就能順著細繩慢慢的流進瓶子裏。
每隔一段時間過來取,這樣她就能儲備許多水。
回程的步伐明顯輕鬆很多。
陳落珩山洞下麵擺了一排的蛤殼,每個都有盤子那麽大,這些都是她從島上撿的,可以用來砍樹,也能收集雨水。
目前壓縮餅幹還剩九袋,主要是陳落珩非常省。
她經常找海螺,現在又打起了椰子的主意。
壓縮餅幹總會吃完,她得好好想想後麵的食物來源。
青椰汁喝完後,她用蛤殼將椰子敲成了兩半。
裏麵有白白嫩嫩的椰肉,用折疊刀刮下一小塊,塞進嘴裏。
味甘,很澀,超級難吃。
但是之前連生海螺都吃了,這也不算什麽。
她又吃了兩塊,又想吐的感覺,才停了下來。
不行,她還是得抽個時間去叢林裏看看,也許能找到食物。
陳落珩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爬上去的時候,胃裏一陣陣泛酸。她微微蹙眉,一隻手輕輕地按壓腹部。
難道……吃壞肚子了?
果然,又過了十幾分鍾,她實在忍不住,跑到遠處的灌叢旁一陣嘔吐。
肚子也疼。
她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排泄,感覺這兩天吃的所有東西全沒了。
陳落珩蹲在地上心裏一陣苦澀,以前就算是參加荒野求生也至少會帶足了紙巾,而現在……
隻能用樹葉了。
陳落珩身體發虛,走路的時候步伐都不穩。
想爬回山洞都覺得沒力氣,她隻能站在石頭上踮起腳,把外套拿了下來。
披在身上,她靠著山壁睡了過去。
實在是沒力氣……
果然啊,在野外東西是不能亂吃的,拉肚子真要命。
不知道睡了多久,陳落珩醒來的時候,天色暗沉。
連夕陽都沒了,眼看就要入夜。
她勉強支撐起身體,發現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竟然擺著一塊血淋淋的……肉?
很大的肉塊,形狀像是個動物的腿部。
陳落珩緩緩地爬了過去,這一股羊膻味……是羊腿啊!
從她來到這座島上,一直吃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很久沒開葷。
這一大塊血淋淋的羊腿,居然就在她麵前……
她用手捏了捏胳膊,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陳落珩白天又拉又吐,胃早就空了。
還好之前有撿來枯樹枝,她從褲兜裏摸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火堆。
她來到羊腿旁,把羊肉割下來一塊塊,用樹枝串在一起。
因為身體虛弱,她做這些動作非常緩慢,做完後,更是坐在地上輕輕喘氣。
她現在頭腦放空,已經沒功夫去思考羊肉怎麽來的。
等聞到了香氣後,她咽了咽口水。
就算沒有鹽……
烤熟了的肉,也總比什麽椰子、生海螺好吃。
一旁的灌木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陳落珩看了過去。
有人蹲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是你啊……”她輕聲呢喃。
又看了看手中的“羊肉串”,她微微舉起手臂,道:“送我的嗎?”
如果是這個野人,那就能解釋了。
可是他並不會說話。
麵對陳落珩的疑問,野人隻是坐下身,掏出了另一隻羊腿。
連血帶肉,直接用嘴咬。
他已經習慣吃生肉,也不知道火是什麽,更不會煮東西。
火光跳躍,陳落珩看著野人吃東西的樣子,若有所思。
這是她吃的最飽的一頓。
吃完後,又喝了半杯水,困意再度襲來。
終於有了力氣,她爬回小山洞,躺在雜草上。
這是她的小窩,整個荒島最讓她有安全感的地方。
遠處的火堆漸漸熄滅……
野人四肢著地跑了過來,他蹲在火堆旁,左聞聞,右嗅嗅。
還有剩餘的烤羊肉……他撿起一塊,仰起頭放進嘴裏,輕輕咀嚼。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好吃!
他又把剩餘的烤肉都吃了,連同烤焦的部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食物!
山洞上,陳落珩側身躺著。
她的視力很好,借著月色,可以看到那個野人的行動。
看到他吃光了自己專門留給他的烤羊肉,陳落珩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原來,荒島上還有羊。
應該是在叢林深處……
除了羊以外,估計還有野雞,野鴨,野兔,野豬……想著這些,陳落珩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可是,肯定還有其他凶猛的肉食動物吧。
什麽老虎、獅子、棕熊,都有可能出現。
不過,這裏還是很安全的……
陳落珩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漸漸睡了過去。
而後麵的幾天,每天都會有新鮮的肉類堆在山洞下麵。
大多數是羊肉,偶爾是兔肉,甚至還有新鮮的魚。
陳落珩烤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會發現那個野人的蹤影。
他一直都躲在不遠的地方,默默注視。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火堆。
陳落珩原本虛弱的身體得到了好轉。
她忽然意識到,難道……這些食物是他的報恩?
看來,自己上次救了他,他心裏是知道的。
陳落珩每次都會剩餘一半的肉在火堆旁。果然,她離開後,野人就會過去把它們全部吃掉。
他們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距離,整整七天。
野人每天都來送食物。
吃完剩餘的東西後,又會毫不猶豫的鑽入叢林。
陳落珩寫起了日記。
為了省紙張,她每天都用一句話帶過。
最近七天,有關於野人的信息明顯增多。
又是一天的傍晚,她一邊生火,一邊看著躲在遠處的野人。
如同往日那般,一直和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夕陽很溫暖,整個荒島都仿佛籠罩在橘色的夢境中,海麵波光粼粼,火堆旁傳來烤肉的味道……
這香味飄了很遠很遠……
躲在灌木叢後麵的野人,慢慢探出了半個身子。
陳落珩依舊看不清他的樣子,隻知道,有個人蹲在那裏。
每次見到他,都是四肢著地,蹲坐是他用得最多的姿勢。如果他的背後有尾巴的話……
陳落珩的腦海裏忽然飄過了那個畫麵,簡直跟路邊的小野狗一樣嘛。
最近這段時間,她發現自己的胃強大了許多。
像之前那種吃壞肚子的情況,再沒出現。
也因此,她對島上的椰子肉敬而遠之。隻要喝椰汁就可以了,椰肉絕對一口不吃。
也可能是因為每天都生火烤東西的緣故……
陳落珩看著自己拿著的木棍,上麵叉著一條魚。
還有一條在葉子上。
而此時,野人一直盯著魚肉,他似乎是往前走了兩步,但很快又退回去。
鬼使神差般的,陳落珩衝他伸出了右手。
野人神色不明的看著她的手。
陳落珩開口道:“過來?”
“……”野人的視線緩緩移到了她的臉上,似乎是在猜測她話中的意思。
也不知道怎麽的,她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養得一隻小狼狗,提伯斯。
“啜啜啜……”她輕喚道。
野人微微歪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
忽然,他開始朝著陳落珩跑去。
陳落珩目瞪口呆,她自己大概都沒想到……他居然跑來了?
那聲“啜啜啜”居然起到了效果……
難道他真的是屬狼狗的嗎?
也許是察覺到陳落珩情緒的變化,在距離她幾步的地方,他驀地停了下來。
跟上次見時一樣。
他常年光著的膀子,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全身隻有跨部穿著樹葉做的草裙。
與其說是草裙,不如說是一圈葉子黏在一起比較合適。
臉上很髒,陳落珩看不清他的五官,隻能看到他那雙深邃的眼睛。
在陳落珩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後,他也緩緩地朝後退去。
從灌木叢跑過來,這短短的路,陳落珩卻等了七天。
好不容易見他願意靠近自己,可不能就讓他這麽原路返回。
整座荒島,除了他以外陳落珩沒再見到一個人類。
就算他不會說話,她也想要多和他相處……
這樣想著,陳落珩看著他的視線就柔和了許多。
她微微揚起嘴角,一個淺淺的笑容綻放在臉上。
“來。”
她隻說了這一個字。
陳落珩平日裏性情冷淡,在學校更是沒什麽朋友。
因為平時都在忙著學習、考試,再加上成績很好,周圍的同學自動和她保持了距離。
其實,她隻是不擅長人際處理,並不是高傲啊。
不過在其他人的眼裏,陳落珩大概就是那種因為成績好,所以不屑於和其他人往來的尖子生。
至於笑……?
很少。
就連麵對男生表白的時候,陳落珩都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
和那些活潑可愛、亦或是溫柔羞澀的同齡女生相比,她太過於刻板淡定。
可是,別人不知道的是,她的笑容有多好看。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隻有他,他看到了。
女生的笑容,在火光的映射下就像一朵恰逢花開的薔薇,明媚嬌豔。
她的眼睛,彎彎的好似月牙,卻比島上任何的景色都要迷人。
在這裏,他看過春的綠芽,夏的海浪,秋的黃葉,冬的薄霧……
他最喜歡的,便是在秋天的時候,坐在枯木上,懷裏抱著一堆果實,看著天上的候鳥飛往遠方。
可是他從未看過如此耀眼的笑容。
野人微微抬起頭,幾乎毫不猶豫的,他朝著陳落珩走完了最後幾步路。
她說,來。
於是他來了。
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沉入海底。
他蹲在陳落珩的麵前,抬起頭,看著坐在石頭上的女生。
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
許久後,陳落珩慢慢的伸出了手,放在他的頭上。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瞳仁,她隻想做這一個動作。
是他,還是小狼狗。
如果提伯斯沒有去天堂,大概也會像他這般,蹲在自己的麵前專注的看著自己。
那是她小時候唯一的玩伴。
男生的頭發如枯草一般蓬鬆,上麵沾滿了草屑,摸起來有點硌手。
但,還是很柔軟啊。
陳落珩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點點化開,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她好像,有同伴了。
“小野。”陳落珩忽然說道。
這是她為他起的名字。
野人在她的手摸上來的時候,有一點後縮,但很快就一動不動的任她撫摸。
……小野?
他在努力消化她說出的每一個字。
忽然,鼻子前傳來一股魚香,陳落珩把剛烤好的魚塞進他手裏。
“吃吧,小野。”
嗯……又出現了小野。
他看著魚,腦子飛速旋轉。
小野=魚=吃魚?!
他驀地瞪大了眼睛,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陳落珩將另外一隻魚叉在木棍上,繼續拿到火堆前烘烤。
這是她在荒島呆得第十天。
她交到了一個朋友,為他取名,小野。
獨眼虎把小野送到了他們的基地。
它也受了一些傷,陳落珩點起火堆的時候,它遠遠地臥在一旁。
她拿了儲存的肉放到它麵前。
獨眼虎聞了聞,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夜深了,風聲呼嘯。
火堆很快被吹滅。
陳落珩不厭其煩一次次點燃,小野躺在一旁,身上蓋著陳落珩的外套。
她坐在旁邊,檢查他的傷口。
肩部、腹部、背部皆有抓傷,她用清水擦拭傷口,消毒,包紮,一氣嗬成。
小野昏迷不醒。
感到痛的時候也會皺著眉頭,輕輕嗚咽。
陳落珩專注著做著手裏的事情。
急救箱裏的紗布用得差不多,這代表如果以後受傷了將會很棘手。
等全部整理完差不多到了後半夜,陳落珩用手背擦了擦黏濕的額頭,將一旁的木頭丟進火堆。
為了看護小野,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太陽還沒出來,獨眼虎就醒了。
它來到小野的麵前,低頭聞了聞他的身體,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陳落珩默然的看著它。
儲備的肉昨晚都給了它,現在……她看向小山洞裏的黑色背包,那裏也隻有餅幹和能量條。
獨眼虎轉過身,緩慢的朝著森林裏走去。
陳落珩低下頭,她用手探了探小野的額頭,萬幸的事他沒有發燒。
小野睡得很安穩。
昨晚上陳落珩隻做了簡單的整理,他身體有些地方仍舊有汙泥。
她拿起一小塊紗布,浸了水,緩緩擦拭他的身體。
大約中午的時候,獨眼虎回來了。
它叼著一頭已經被咬死的羚羊,放到了陳落珩旁邊。
沒有多做停頓,轉身離開。
這是一頭成年的羚羊,如果隻有陳落珩一個人,估計一周都吃不完。
而獨眼虎後麵也沒有再回來。
三天之後,小野終於醒了。
他這一次昏睡三天三夜,醒來時,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陳落珩剛剛從海裏出來,她忽然發現那個坐起來的身影,輕呼一聲立馬套上衣服。
小野揉了揉眼睛……
手上還纏著繃帶,他打了個哈欠,環顧四周。
……肉?
他看到了樹葉上被切分好的羊肉,咽了咽口水。勉強蹲起來,他開始整理木堆。
小野掌握了最原始的點火技巧,打火機已經用的差不多,最近幾天陳落珩也是用的其他辦法。
火苗漸起,小野將串好的肉拿來烤,微微抬頭,就看到陳落珩走了過來。
她的臉微微泛紅。
看到小野醒來當然開心,但是她不確定自己剛出海的luo體,他有沒有看到?
以前洗澡都是趁小野外出打獵。
他每次都會去蠻長的時間,完全不用擔心被撞見。
陳落珩隻穿著牛仔短褲,和簡單的襯衫。因為身體沒幹就穿上了襯衫,胸前濕了一大片,看起來更像是□□。
她蹲在火堆前,素淨的臉蛋像剛剝殼的雞蛋,光滑白嫩。
在荒島大部分時間都在綠蔭裏,現在又有了小房子,就更不容易被曬。
再加上她原本的皮膚就偏白,來到荒島80天,也隻比之前黑了一點。
但在黃種人群裏,依然屬於較白的那種人。
尤其和小野坐在一起,鮮明的對比……
少年並不黑,而是一種常年生活在海邊的健康的小麥色。
許多雜誌上的男模都是這種膚色。
小野全神貫注的盯著烤肉,在陳落珩檢查他傷口的時候,一動不動非常乖巧。
傷口全部結疤……
應該沒什麽大礙,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全部愈合。
還好小野身手敏捷,大多都是爪子的擦傷,如果不小心被咬了一口……肯定會被連皮帶肉一起撕掉一大塊!
“小野,後麵暫時先別打獵了。”陳落珩一邊擰著頭發上的水,一邊說道。
少年將手中半生不熟的肉遞了過去——“吃。”
陳落珩笑了,道:“你吃吧,我還不餓。”
小野餓壞了,他狼吞虎咽吃了起來,看他這生機勃勃的樣子,這幾天陳落珩懸著的心可算著地。
她在思考著後麵的生存問題,叢林裏野獸眾多,她百分百不會再去。
小野的話傷口好了之後,取水打獵相對來說沒太大危險。
陳落珩見識過他的速度,他如果真的跑起來,沒有野獸能追上。
隻要她別出事,少年就絕對安全。
後麵幾日小野都在養傷。
陳落珩每天都教他說話、寫字。甚至他已經可以寫日記,隻不過用圓珠筆的時候字體寫得歪歪扭扭。
他寫的日記都很簡單,陳落珩看他興致足,便讓他連續寫了好幾天。
——今天吃了烤魚,好吃。
——風很大。
——我想吃月亮。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他每天的日記都隻有一句話。
天氣,心情,還有陳落珩教他的童謠。
再後來,日記就變成了……
——落落好看。
——落落好好看。
——落落真好看。
——落落最好看。
陳落珩看到日記的時候臉微微一紅,最近在教他學習分辨美與醜。
在小野的眼裏,陳落珩就是美的代名詞。
小灰狼走後,偶爾覺得寂寞。
日子如流水般消逝……
每天隻要有空,陳落珩就會點燃火堆,期待著能被路過的船隻或者飛機看到。
但是,日複一日,陳落珩一直沒有等到期待看到的場景。
在荒島生存的第126天。
堆砌的小房子依然堅固,阻擋了不少風雨。
因為氣候問題,這邊沒有凜冽的寒冬。
但溫度下降的時候,單憑一件外套還是無法抵禦寒冷。
偶爾可以撿到有用的東西,甚至一些不合身的衣服。
小野因為狩獵的緣故,不適合穿束手束腳的衣服,依然隻用樹葉遮體。
有一天回來,他帶了一張米黃色的皮毛。
陳落珩分辨不出是什麽動物,毛色柔軟,摸起來舒服。
她把它做成了圍脖,給小野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