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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一個陌生的男聲突兀的在韓映的身邊響起, 她一驚, 剛想要睜開眼睛,動作卻被下一秒出現的聲音打斷。
“怎麽可能,那可是強力的迷藥!我廢了好大勁才搞到手的!便宜你們了!快點,這次事情過後,我們的賬就了結了啊!”
這個聲音是韓映十分熟悉的,是管雁珠的聲音。韓映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管雁珠是韓映高中時期的同學。
從小到大,韓映就因為她孤兒的身份十分敏感自卑,從小就被父母拋棄的她十分缺乏安全感, 與所有人的關係都是疏離淡漠的,除了管雁珠。
可以說管雁珠是唯一肯與韓映親近的人, 是韓映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今天晚上韓映就是來接她的。
可是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腦袋裏亂哄哄的,韓映一時間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連續運作的大腦此時猶如生了鏽的機器一般, 連動一下都費力。
韓映隻能屏息側耳細聽。
“行啦行啦, 知道了!哼, 算你識相, 沒想到你朋友還真是一個處。你放心,我們也是說話算話的,既然你都肯把你朋友騙來讓哥幾個樂嗬樂嗬,那你欠我們的那些錢就一筆勾銷, 哥幾個今晚很滿意, 你走吧!”
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伴隨著其他男人的嘻哈聲。韓映不知道這個屋裏到底有多少個男人, 但他們說的話卻是她沒有想到的。
原來身上和/下/體/的疼痛和濕滑竟是……
韓映的身體再一次緊繃,想睜開眼睛揪住那些人跟他們好好理論一番,卻因為之前身體的超負荷和強力迷藥的緣故動彈不得,好在剛剛男人的那番話猶如強力清醒劑一般,讓韓映的腦袋此時異常清醒。
韓映也不知道這種清醒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別介啊,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我還沒享受夠呢。現在能搞到手的處真是越來越少了,這銷魂的感覺……”
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猥瑣的聲音讓韓映直反胃,此時她的頭腦中甚至還能想象到男人咂嘴回味的模樣,
“再說了,她不是迷藥藥效還沒過嗎,來,讓我再快樂一發!”
不要!不要!不要!
韓映心中大叫,想瘋狂的搖頭,身體卻不聽自己的使喚。
閉著眼睛的時候耳朵異常敏銳,韓映感覺屋內不止一個男人站了起來。
珠珠!救我!
韓映將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壓在了她自以為是閨蜜的人的身上。
“真麻煩!”韓映聽到管雁珠輕聲罵了一句,像是站起身來。
韓映的心裏升起了一絲希望。
打火機的聲音,管雁珠點了一顆煙,還是她喜歡的那個牌子:“那你們快點,迷藥的藥勁估計也快過了,你們把握好時間,我去屋外等你們。”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韓映心如死灰。
男人們圍了上來,那惡心的味道讓韓映作嘔。
“行了,你們別髒了我的地方!”
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清冷的聲音出現。
“啊,潘少!”
“潘少,您……”
“潘少,您來了……”
……
韓映聽到男人們驚慌失措的聲音,還有提起褲子的摩擦聲,雖然表麵不能動,但她還是在心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滾!”
潘少的語氣並不怎麽好,想來這個潘少也是一個大人物,一個字就讓滿屋的男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床上衣冠不整的女人還有床單上的那斑斑血跡,淩亂的頭發擋住了女人大半個臉龐,屋內荷爾蒙分泌出來的氣味讓潘承翔皺眉。
“潘,潘少……”一個怯怯的聲音,化成灰韓映也聽得出來,那是管雁珠。
“帶著你的朋友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讓再我見到你。”
很明顯的逐客令,潘少轉身就走。
屋內隻剩下韓映和管雁珠兩個人了。
“哼!什麽東西!呸!”
大概是衝著潘少離去的身影狠狠的吐了一口,管雁珠漫不經心的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到韓映的身上。
一路上韓映聽著管雁珠對著手機驕裏嬌氣的打著電話,伴隨著沒心沒肺的笑聲,心不在焉的扶著自己,仿佛發生的一切跟她毫無關係一般,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掏出韓映身上的錢付了打車費,韓映感覺到管雁珠將自己身上剩下所有的錢都揣進了她的兜裏,那是自己這個月最後的生活費。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將韓映草草抬上床,並不在意此時她的姿勢舒不舒服,管雁珠終於停下了電話,歎了一口氣,坐在屋內唯一的凳子上,又點了一根煙。
“你也別怪我。”
韓映閉著眼聽著管雁珠在自己的耳邊像是自言自語道,
“誰讓你處處都比我強呢。”
輕輕的聲音,像是歎息。
“明明你什麽都沒有,一開始跟你做朋友就是看中你這一點。你沒有家,我有,你沒有父母,我也有。可是為什麽你其他的什麽都比我強!你成績比我好,還能考上大學,我跟我家人鬧翻都是因為你!”
管雁珠的聲音從帶著妒意到逐漸變得陰冷。
韓映聽到這裏隻想放聲大笑。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這麽蠢。
高一的時候認識管雁珠,那時還覺得她待自己很好,並不會嫌棄自己那冷冰冰的模樣。
管雁珠會把從家裏帶來的飯菜分給自己,會帶自己去她家裏玩,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讓韓映原本冰冷的心一點一點變暖,可是她唯一想不到的就是這竟然都是一種變相的炫耀!
後來高考,韓映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重點大學,而管雁珠卻因為平時疏於學習隻顧玩樂而落榜,連大學都沒有考上。就是從那天起,管雁珠跟家裏人鬧翻,跑了出來。
沒有學曆,管雁珠根本無法在這個社會生存,她隻有投靠韓映才能活下去。
為了自己那高昂的學費還有和管雁珠二人的生活費,韓映把除了上課以外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的,四處打著零工,廚房,大賣場,蛋糕店,商場處處都能見到她的身影。
因為管雁珠的父母總是拿自家女兒跟韓映相比,再加上後來管雁珠也因為跟家裏鬧翻這件事嘮叨了韓映許久,最後甚至導致韓映自己也總覺得自己虧欠著管雁珠,認為管雁珠跟家裏鬧翻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之後韓映對管雁珠是有求必應,即使後來管雁珠和一些社會人士混在一起韓映勸說無果後也沒有放棄她,隻是拚命的掙錢,利用晚上的時間當網絡寫手掙錢來填管雁珠這個無底洞。
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說不心痛是假的,但心痛之後更多的是憤怒。
額頭上的血管不甘寂寞的跳著,韓映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也不是那麽順暢了,缺氧的狀態下讓她異常難受,頭也蒙蒙的,就這樣再次陷入了昏睡。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破舊不堪的小樓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脫落在地上的斑駁牆皮自動回到牆上,那大大的拆字沒有了,小樓旁邊的大型垃圾場也消失不見。
整個小樓居然就這樣熱鬧了起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也逐漸響起。
城市的一切都恢複了生機。
天,亮了。
當然,就算是以前小樓人滿為患的時候韓映家的門也沒大有人敲過,除了兩個人。
韓映從床上坐起身來,身體上的疼痛此時已經消失不見,這讓她不由苦笑——這具身體自我修複能力如此強大真讓她不知道此時應該喜還是悲。
以前為了支付自己和管雁珠兩人的花銷,韓映天天沒日沒夜的工作,什麽能賺錢她就做什麽,當時她還在慶幸自己有一具好身體,無論多辛苦多累隻要睡一覺所有疲憊都會消失不見。
此時身體上的傷痛雖然不複存在,但心裏的傷疤卻是愈合不了了。
敲門聲又響起,像是在催促。
“來了!”韓映起身胡亂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卻沒有發現那衣服的不妥。
“別是拆遷隊的來趕我走啊……”小聲的嘀咕,韓映心中忐忑,若這最後的安身之處都沒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間小屋原本就是她租的城市中最便宜的房子,後來要被拆遷,房東太太拿了拆遷款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收過她的房租,而韓映也就在這裏忐忑的住在這兒,這樣一天一天的耗著。
開門,門外是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韓映的腦袋慢了半拍,沉默了一會兒才不確定的開口:“浩浩?”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男孩就是以前韓映的鄰居浩浩。浩浩一家三口是最先搬離這裏的,但韓映明明記得浩浩在搬走之前都已經長到快跟她一樣高了,此時怎麽才堪堪到她的胸部?
韓映有些奇怪,低頭看著那小男孩:“浩浩,你怎麽縮水了?”
浩浩是韓映長這麽大以來唯一一個喜歡跟她親近的小男孩,雖然浩浩的父母並不喜歡自家兒子跟她這個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怪人一起玩耍,但最終還是拗不過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