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災難源於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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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利齒咬斷了獸人的脖子,那個獸人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上,痛苦掙紮,卻回天無力。
“向您致敬,我的王子殿下。”殺人凶手,那隻雄健的白虎對著阿爾薩斯咧嘴笑了起來,黑色的血液從他的齒縫流淌到脖子,看起來格外猙獰。
“老……老虎說話啦!”對於沒見過德魯伊的人類而言,這情景著實是不可思議。
中年獸人倒地,紅皮獸人們這才感到了恐懼,沒過多久就敗下陣來,那之後阿爾薩斯就在上尉和一眾近衛的護送下來到了白虎麵前。
“看來我需要換一種姿態才行。”看著阿爾薩斯周圍那些警惕的眼神,張立再次笑了笑,然後變化上演。
短暫的膨脹後,一個清潔溜溜的男子出現在了阿爾薩斯眼前,黑發黑眼,妥妥的天朝形象,不過再看那狂野的肌肉和個子……
一米九的個頭外加一身爆炸性的肌肉,外表看起來比之強壯的獸人都分毫不差,而且仔細看看,他的很多地方都不像人類,瞳孔是某種束瞳,指甲也有些過於厚實尖銳了,這人……真是人類?
“你是人類?”第一個湊到他身邊的士兵有些怪異的看著他,這……這野獸特征也過於鮮明了點……
“我當然是人類,這一點無需質疑。”張立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情況,他隻是在人身時保留了一些野獸的優良基因,比如這眼睛,這貓眼讓他的動態視覺極為強力,可以應付各種突發狀況,還有這過於強健的身體,這都是他選擇性優化的結果。
“沒見識,這叫鷹眼,我的一個矮人朋友就能變出這樣的眼睛。”他身邊的同伴大秀優越感,但他這X好像裝錯了,貓科動物的束瞳與鷹眼可是有著顯著差別的,不過張立沒打算指正過來。
“看來你的那位矮人朋友是一位獵人。”他友善的笑著,露出四顆大尖牙……
“是啊是啊……”
其實在看到老虎突然變成一個人的時候,阿爾薩斯和他的小夥伴們就都驚呆了,好在這裏是個充滿神奇力量的世界,魔法就可以把人變成羊,甚至能變成豬,所以變個老虎倒也不算什麽,他們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看得出阿爾薩斯非常開心,他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了張立一下,然後拍起了他的肩膀,這個王子的個頭也有一米八幾,這個拍肩膀動作做起來倒也不顯得特別別扭。
“王子殿下,我覺得您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上尉有些警惕的看著張立,看他抓著劍柄時刻不放鬆的動作,他不信任張立這個怪異的家夥。
“小心什麽?他是人類!”
“可是……可是他實在是來臨不明,我從沒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上尉委屈的說著。
“行了行了,快去把人質都救下來!”阿爾薩斯看了看周圍混亂的戰鬥,為了防止哪個獸人狗急跳牆傷害到作為人質的平民,他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然後又看了看赤果果的張立,拍了拍他的手臂道:“順便給我們的英雄找一身衣服,等戰鬥結束後我們一定要好好聊一聊。”
殘餘的獸人很好解決,在看到首領倒地的時候,他們大都放下了武器,獸人大戰之後,聯盟中話語聲最大的泰瑞納斯國王,也就是阿爾薩斯的老爹,他的命令是把所有獸人都關在集中營養著,任何後來抓到的獸人也是這種待遇。
這就使得很多獸人養成了束手就擒的習慣,一旦失敗在即就直接舉手投降,隻要抓捕者是洛丹倫的貴族就不會輕易違反國王的命令。
阿爾薩斯作為王子當然更不可能違反他老爹的意誌,雖然這讓他很是不忿。
泰瑞納斯國王的這個命令直接把吉爾吉斯國王氣的脫離了聯盟,後來天災入侵時更是閉關鎖國,這命令引起了很多人詬病,有的人認為泰瑞納斯是看中了獸人強悍的實力,想要奴役他們為自己作戰,但這種說法顯然是錯的。
獸人在集中營裏被關了十來年了,整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狀態,人類根本無法奴役他們,反倒是每年泰瑞納斯都要從國庫裏撥出不少金子去養活這些獸人,這可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買賣。
張立覺得,泰瑞納斯是忌憚這些獸人反彈,獸人失敗之後,人類俘虜了數以萬計的獸人,這些強壯的戰士就算赤手空拳也能打趴普通的人類士兵,如果真的狗急跳牆,人類軍隊不知道要多付出多少犧牲,他應該是想要盡量避免這種情況,所以才選擇的監禁。
戰鬥用了沒有幾十分鍾,可打掃戰場卻用了半天之久,這些獸人這些年來也不是白待在這裏的,他們有不少能稱為戰利品的有價值的東西,阿爾薩斯等貴族看不上這些東西,所以都賞賜給了手下的士兵,這也算是一種收買人心的策略,估計是那個上尉提議的。
“我的朋友,你是發現了獸人的動作,所以才來解救這些人民的嗎?”晚飯時間,士兵們高唱著勝利的歌謠,而阿爾薩斯則是和張立很親切的坐在一起,上尉親自負責著大廚的工作,他在給王子烤肉,不過這些烤肉大都進入了張立嘴裏。
“並不是,我的目標是找到你,我的殿下。”話音剛落,敏感的上尉就顫了一下,同時握緊了正在插肉的劍,這讓張立十分無語。
“找我?”阿爾薩斯十分不解。
“找我做什麽?”
這時張立突然把烤肉扔到一邊,然後站了起來,這動作差點讓上尉發動攻擊。
不過張立完全沒有襲擊阿爾薩斯的意思,他這樣做隻是為了顯得正式一點。
“因為北方。”
“北方?”阿爾薩斯不解:“什麽北方?”
“萬靈已經給我警示,整個世界將會迎來可怕的災難,而這災難的源頭就在北方。”張立鄭重的說著,而那獸瞳裏由於獸性多過人性,誰也看不出那裏麵的真實情感。
“災難……你這番話讓我想到了不久前在王都裏,也一個人說了差不多的話……”
阿爾薩斯所言之人,自然是麥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