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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皂確實很搶手，曾經埃伯洛克公爵還擔心過要是沒人買怎麽辦呢，畢竟這世上總是有些臭男人幾個月都不洗澡，頭發上胡子裏跳蚤亂竄都不洗，更別提洗衣服了，遇到這種人你也就別指望他會買肥皂了。

    然而事實證明，這種人確實有，可那畢竟是極少數，畢竟誰都不喜歡接觸邋遢的家夥，是個正常人就或多或少有點潔癖，除非太不合群，不然基本上人人都會注意一下儀表。

    結果就是那些赤腳商人才在艾爾文的幾個村子兜售片刻，就引來了貴族注意，那些生性愛潔的貴族女士和小姐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雖然這一批肥皂略顯粗糙了些，而且香味也非大眾所喜愛的那種，但她們還是買來一大堆，洗衣服也用它，洗澡也用它，有些覺得新鮮的甚至一天要洗好幾次澡，結果這就引來大量跟風群眾。

    平民總是會受到貴族影響的，這算是下裏巴人對陽春白雪的一種向往，貴族們流行的東西總是會被當做一種時尚，於是很多人都得知了肥皂的名字，可惜這一批肥皂太少了，就一千來塊，大部分都被貴族買走，流傳到平民手裏的根本沒有幾塊，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貴族也知道了這件事，她們都想買來看看，結果據說暴風城裏短短幾天時間肥皂就已經抄到了一銀一塊的程度。

    “想獲得獨家專營權？哈哈，據我所知，諸位以前不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嗎？”毫不留情的嘲諷之音，引得諸位商會的代表十分尷尬。

    他們也都知道張立這話的意思，沒錯，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聯合起來壓價，把埃伯洛克公爵吃的死死的。

    “咳咳，這位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那個禿頂的老頭說道：“您也知道這裏的情況，一路上到處都是蜘蛛和野狼，還有食人魔和迪菲亞強盜，我們來這裏做生意要冒很大風險，然而這裏除了糧食別的什麽也沒有，總不能我們提心吊膽的來，最後隻掙倆辛苦錢，您說是不是？”

    這時另一個人說道：“沒錯，而且要不是我們冒著風險運來各種物資，公爵領內的子民連正常生活都無法繼續……”

    張立：“對，你們可是大功臣呢，你們把糧食的價格壓得如此之低，導致不少自由民受不了這個價格遠走他鄉，公爵領內越來越破敗，這份功勞可真是不小。”

    “這怎麽能怪我們！這都是那些食人魔和迪菲亞……”

    “行了！”張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不談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來聊一聊肥皂的事吧。”

    一提肥皂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在談之前，我想先詢問一下肥皂在艾爾文森林的售賣情況，多少家庭可以接受肥皂作為皂莢與動物骨灰的替代品？他們對目前的價格是否能夠接受？諸位覺得等這次的風波穩定下來以後，肥皂每個月的銷量可以達到多少？”

    諸位商會代表互相看了看，然後又是馬丁那個老頭答話了：“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平民能否接受這個價格，說起來我們根本都沒有親自去看過那裏的情況，隻是突然接到主家來信，讓我們努力奪下肥皂的專營權。”

    “……”

    “根據老夫得到的消息，肥皂很受貴族小姐們的歡迎，這些小姐經常參加一些宴會，衣服時常沾滿酒水和汙漬，而她們的衣服都十分昂貴，如果洗不幹淨就隻能丟掉，這很可惜，其次……”那老頭猶豫了一小會，然後說道：“其次，它之所以受歡迎的最主要的原因，據信使所說，是因為有一家的小姐在用過肥皂洗臉後，發現臉上的黑頭粉刺居然不見了，這個發現讓她異常激動，結果沒出半天，整個暴風城的小姐和夫人們就都知道了，不過黑頭消失這種情況隻會持續幾十分鍾，幾十分鍾後黑頭還會長出來，於是她們就開始頻繁洗臉，差不多一天就能用掉一塊吧……”

    “對。”這時另一個商會代表也說話了：“我們家小姐也是，不過除了洗臉，她還喜歡用肥皂來洗澡，肥皂裏麵的花香可以持續不少時間，她很喜歡這個香氣。”

    “……”張立的表情很快變成了懵比狀，然後突然大喊道：“那東西千萬不能洗臉！”

    肥皂呈強堿性，那東西用來清潔身體沒什麽，而臉蛋這種嬌嫩的肌膚，如果洗的次數多了那可是會傷害皮膚的！

    “我們發放出去的那種肥皂是麵向平民的粗糙品，那是專門用來洗衣服用的，如果用那種東西來洗臉，輕則皮膚敏感，重則可是有毀容的風險啊！”

    張立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全部大驚失色。

    “而且那對黑頭其實也沒什麽作用。”黑頭說白了就是毛孔太大，裏麵堆積了各種髒東西，用肥皂洗雖然看起來黑頭是暫時消失了，但張立估計那隻是毛孔受刺激暫時閉合的原因，臉皮表麵上的髒東西被洗掉，然後毛孔一閉合，結果看起來白白淨淨，等毛孔再次張開，裏麵的髒東西還是會出現。

    “這……”諸位代表都有些愣了，由於這些商會的背後老板大都是貴族，他們家的小姐太太也在使用肥皂，結果他們一個個都有些坐不住了，還好張立接下來的話安撫了他們。

    張立繼續道：“不過短時間不會出什麽事。”眾人鬆了一口氣，短時間沒事就好。

    張立繼續道：“在未來我們會發放一種專門麵向貴族的高級品，我稱之為香皂，那是專門用來洗頭發洗身體的，不過也還是不能頻繁洗臉。”

    諸位代表都表示很失望，有些甚至出現了肥皂不值得一掙的心思，畢竟目前看來，肥皂最大的消費者就是貴族女性，而根據他們得到的反饋，那些女性會買肥皂的兩大原因，第一就是因為能去黑頭，第二是香氣，然而香氣這種東西實在不值一提，隨便碾碎點花做成花包都有香氣，她們犯不著為了香氣專門買肥皂。

    “不過我倒是可以提供一種去除黑頭和粉刺的好方法。”

    “是什麽？！”張立這話可謂是峰回路轉，那些原本產生了輕視態度的商會代表再次被勾起了興趣。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我想賣個關子，這樣吧，今天咱們就先談到這裏，你們先回去寫信告訴那些小姐太太不要再用肥皂洗臉了，然後三天後你們再來這裏集合，那時候我會給你們看一些好東西。”

    張立神秘的笑著，也不再管這些被勾起好奇心的商人，直接離開了這裏，開門後他還發現公爵居然有在偷聽，他們彼此相見尷尬一笑，然後張立就離開了。

    他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鐵匠鋪，他要打造一些東西。

    這次的交流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先不管那肥皂到底能否打開銷路，他現在又出現了別的想法，因為他記起了天朝很流行的一句話。

    女人的錢，最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