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他的解釋很無力(2000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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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待沈樂音帶著哭泣的聲音把事情一件一件說清楚後,陳潔也弄明白了一切。
“啊?”沈樂音越來越弄不明白陳潔了,她都告訴她這些事情了,為什麽她還說她傻呢!
難道是她的好姐妹叛變了,嗚嗚嗚……
“啊什麽啊,音音前段時間的事情我們且不說。就那個姓賀的說的話也能完全信嗎?”雖然陳潔沒有見過賀媛其人,但她不用見就知道那種人說的話絕對不能完全信。
況且還是音音的情敵,又一直刁難她,心中肯定很壞,好不到哪裏去。
剛才音音說什麽來著,還想讓人玷汙她的音音。那種人,陳潔心裏暗自決定,決定不能放過。
即使音音能放過她,她陳潔也不能,對付那種人,當然要用些卑鄙的手段。
嗬嗬……陳潔暗笑著。
“……”
沈樂音抿嘴,心中真是後悔萬分。她就不該相信那種人,如果她沒有相信她的話。
她也不會控製不住自己,她的孩子也不會沒有。想著,沈樂音伸手覆在自己的腹部,那裏曾經孕育著她和他的孩子。雖然她已經有小元了,可這個也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在她的肚子裏待了整整一個多月。
現在說沒就沒了,她能不傷心麽。
說到底,還是怪她自己。
看到沈樂音那自責傷心愧疚的模樣,陳潔剛想說她幾句的話收了回去。
這件事,不能全怪她的音音。她的音音也是可憐,哼,都是那個姓賀的錯,都是她,全是她的錯。
“音音,你當時懷孕了怎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呢?就算你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也要第二時間告訴我,都不和我聯係。”陳潔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帶著醋味說著。
她不想再糾結那件事,總之不是她家音音的錯,所以開始轉移話題。
可沈樂音卻一下子又聰明了起來,看穿了她的心思。“潔潔,我知道你說這話是想製造一點開心的氛圍,但我想說我明白,不用的。孩子沒了,我是很傷心,但我還有元元。現在我想吃點東西,再聽聽夜禦的解釋。”沈樂音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想把所有的難過都吞進肚子裏。
說到吃,陳潔才發現她們已經談了很久,她還沒有怎麽吃,音音又剛醒來,說了那麽多話肯定肚子餓。
“哦,好。音音,那我們先吃點東西,我去拿。”打開門,便看到夜禦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兩手裏還拿著吃的喝的。
差點沒把陳潔嚇死。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過了夜禦手中那一份屬於她的食物。不滿地開口:“差點被嚇死,音音在裏麵已經冷靜了很多,你們好好談談吧,她在等你的解釋,還有你手中的食物。……別說些刺激她的話!”
陳潔走了,把時間留給了她們。
夜禦和厲家談了很多,本來厲夫人是急著見女兒的,可顧及著自己的女兒剛醒,所以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大步走進病房,優雅地把白粥倒在碗中。
他沒有把碗遞給沈樂音,反而親手喂她。但她拒絕了,因為她覺得她沒有那麽廢物。
“小元他……他怎麽樣了。”喂了自己一口粥,問道。
“小元他和媽回家了,他和媽相處得很好,不用擔心。”
“……”
她不說話,他便說起當年的事來。
夜禦把厲家和他爺爺的事一五一十地重複講述給沈樂音聽,剛才他和厲中塵也說過了。
很多年前那件事隻是一個意外,是他夜家不能釋懷,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
對於夜家的做法,厲家知道了是很生氣的。但生氣歸生氣,這件事導致成這樣,他們無論是誰都有錯。
說到無辜,最無辜的就是沈樂音。
有些事其實很簡單,是他們把它變複雜了。
夜禦看著沈樂音的那雙漂亮的眸子,一字一句說著。“樂音,難道你認為我由始至終都是欺騙你感情的嗎?難道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值得信任?是,我承認,剛開始,我接近你,確實有過一種想拿你報仇,想讓你去對付厲家的想法。但,後來,我是真的愛上你。對於厲家也沒想著再報仇。”就是從六年前她願意把第一次給他的時候,他便決定放棄了。
當時他還是個年輕的毛頭小子,正年輕氣旺。
卻不失理智,他明白第一次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而一個女人願意把第一次給一個男人,說明著什麽,她愛他,不是假的。
而他也愛上了她,所以他才願意碰她,他懂責任。他不是那種隨便玩女人的,他這個男人不懂浪漫,要了她,便是一輩子,情話不會說得多動聽,行動也不大。
他也確實在她消失的六年裏,找了她六年,同樣也等了她六年。
沈樂音抬頭愣了愣,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問她。
的確她是對他不夠信任,可他呢,難道他就沒有錯!
雖然她內心是有震驚的,震驚的是她竟然是厲家那麽多年要找的女兒,厲正竟然是她的哥哥。
她有父母,有哥哥,可那麽多年來她卻無法享受親人對她的愛。
是,夜家是從孤兒院把她帶出來。他們呢,也同樣明知道她的父母卻一直把她留著,讓她無法與親人在一起。
她從小就缺親情,在學校的時候,她就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負,被人說三道四。
那種感覺太難過了!
好,這些都算了,她可以大度到不計較。
最讓她難以接受和心痛的是他的欺騙,他明明都知道的,卻一直不告訴她,甚至還說什麽她的父母不在了。
這,讓她怎麽接受。
“我不想再聽什麽你愛我,我不想聽。”她害怕自己越聽,就會愛得越深。
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最終她還是會傷。
有些事發生了便是發生了,無法改變,她暫時無法原諒他的欺騙也是事實。
說她現實也好,固執也罷。
反正她是接受不了。
現在夜禦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解釋是那麽的倉白無力。
這就好比一個犯人不給機會別人從他口中知道什麽信息一樣。
沈樂音便是,她現在是完全不想聽夜禦多說一句話。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沈樂音低低著說著,像是一個沒有了力氣的老太婆。
“好,那我先走。有什麽事就找我。”他一直以來都很尊重她,不逼她做任何事,她不想聽他多說一句話。
那麽,他便不說。
這些他都可以做到,除了她要離開他。
什麽都好說,唯獨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
其他的,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打他罵他什麽都行,就是不許說離開。
沈樂音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的,病房中還有他的氣息,她都微弱地聞到了。
吃完便躺下了,沒有人敢再進來,陳潔也沒回來。
她們都明白沈樂音需要時間都消化這些事。
一時間急不來。
天亮,又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