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新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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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剛剛說了什麽?”鶴發老者一臉愣然,他堂堂一個玉衡境的強者竟會被小小的鍛皮期的毛頭小子拒絕,簡直在聽天方夜譚的感覺。
“老頭兒你別裝聾了,我的回答是我——拒——絕!”李蕭又十分爽快地拒絕一番,單肩鶴發老者的表情有些不對,趕緊將桌上的飯菜都裝進了桶中,則端著木桶,道:“哎呀呀,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練功了,回見。”說罷,便一股溜的跑了。
待他來到了門前,鶴發老者驀然站在門口,一臉不善地盯著李蕭看,一言不發,李蕭被鶴發老者看得感到有些心悸,心道:“這貨該不會要讓我給飯錢吧!老子可沒半毛錢支付。”臉上陪著燦爛的笑容,道:“老頭兒,幹嘛呢?我還要回去練功呢!若是耽誤了時辰就不好了。所以麻煩您讓一讓,好讓我過去。”說著,李蕭緩緩地朝門外挪去,即將要觸碰到門檻時,一隻手擋住了李蕭的去路。
“練功啊,不用出去,在這練就行了。我可以教你。”鶴發老者那張老臉堆滿了笑容,其聲音也平和,像足了一位和藹的老人。
但李蕭知道鶴發老者要強行將他留在這裏,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他可不想被人軟禁,則沉聲道:“不用了,我有我的住處,我也有我的練功方式,不用麻煩你。”
聽到李蕭這般決然拒絕,饒是鶴發老者再怎麽平和近人,也被其激得有些憤懣,他一個玉衡境強者還不夠資格教你這毛頭小子,也一陣冷笑,道:“是嗎?要不要再賭一下?贏得話,你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就怕你拿不出什麽來!”李蕭一聲嗤笑,眼中盡是淩厲的精光。
鶴發老者一拍掛在腰間的紅色囊袋,靈力湧動,束帶鬆開,一道黑影自那狹小的囊口中飛出,落在鶴發老者手中,李蕭凝眸一看,竟是一根六尺餘長的棍棒,感到很是震驚,一個小小囊袋,竟能裝入如此事物,可令李蕭深感驚奇。
“你那香囊究竟是何物?竟能裝入一根棍子!莫非是可以納物的儲存袋?”李蕭看著紅色的囊袋,沒發現有什麽驚奇之處,也難以想象一根六尺餘長的棍棒竟能從裏麵出來,雖說可以用障眼法來蒙蔽李蕭的雙眼,但李蕭知道鶴發老者沒那麽無聊,顯然那紅色囊袋有什麽驚人的功能。
“呦,倒是被你說中了,這叫做百寶袋,內有丈許寬的空間,可以儲存任何物品。”鶴發老者亮了亮百寶袋,可讓李蕭雙眼發直。
“不說這些,這棍取於鋼木,其堅韌度堪比尋常寶器,若你贏了,我就把這棍送給你,怎樣?”鶴發老者將棍扔給李蕭,笑道。
李蕭接過棍棒,隻覺手上一沉,略帶一絲驚訝,低眉端看著手中的黑色棍棒,隻見其棍平淡無奇,卻有上百斤重!又屈指一彈,略帶金石之聲自手中的棍棒傳出,顯然此棍棒足以堪比鐵棒!
“好棍!”李蕭不由得讚許了一聲,又展開雙手舞起了黑棍,頓時勁風呼嘯,沙塵四起,棍勢威猛難擋,好一個李蕭,竟能將上百斤的黑棍舞得如此精猛。
鶴發老者笑眯眯地看著李蕭,心道:“這鋼木算是一件下品寶器,我就不信你不動心!”嘴上則說道:“小子,感覺怎樣?還不錯吧?”
“嗯!自然!”李蕭一記橫掃千軍,收起了黑棍,滿臉欣喜地看著黑棍,這黑棍倒是挺適合他,雖然不比槍順手,但也不差哪去。
“那你要不要跟我賭啊?”鶴發老者又問了一句,令李蕭猶豫了一下,但又很快點頭,因為他需要這棍,還有鶴發老者應該不會出很難的考驗,否則就沒有意思了。
“好好好!”鶴發老者連說三個好字,心道:“臭小子,終於上鉤了!看我怎樣把你坑死!”臉上依然一副和藹的微笑,便開口說道:“既然你不要拜師,這可以說明你認為無人能當你師傅是吧?”
李蕭略想了一下,前世他的實力應在貫靈境之內,所以他可以完全自己修煉,至於以後的境界,自然要找一個師傅來帶他入門,不過他可不想隨便找個師傅,若日後有什麽修煉上的問題他無法解答的話,那李蕭就白拜師了,因此李蕭想要練到自己前世的那個境界後,再來拜師吧。
心念如此,李蕭則點頭承認了鶴發老者的說法,道:“算是吧,至少現在不用。”聽到李蕭的回答,鶴發老者也是劍眉一挑,他見過很多人事,但也沒見過像李蕭這樣如此厚臉皮的人啊,不由得對李蕭的評價低了一分,道:“罷了,規則是這樣的,你要在一個月內,從鍛皮初期,晉升到後期,否則的話就算你輸,怎樣?”
李蕭聞言,一個月要練到鍛皮後期,是有點難度,不過他擁有前世的經驗,應有七成多的幾率能做到,也對此要求沒有異議,則點頭答道:“可以,不過這棍先給我,反正遲早也是我的。”
鶴發老者麵露一絲驚訝,李蕭竟答應了他那個無理的賭局?!要知道要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從鍛皮初期晉升到鍛皮後期,可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啊!想曾經他身為人們中的天才時,也隻是練到了鍛皮中期,由此可見,其中的難度有多麽巨大!
“你真的要跟我賭?不覺得不合理?”鶴發老者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本以為李蕭會跟他“叫價”,那他也將難度調到鍛皮中期,這樣的話,也有很大的難度。
李蕭有些奇怪地看了鶴發老者一眼,再次肯定道:“是啊,有何不可?莫非你不舍得這棍子吧?真是小氣!”
鶴發老者聽到李蕭的話語,不禁搖頭失笑,自己為了降低難度,竟反被李蕭罵了,則說道:”既然你執意要這麽賭,那我自然沒異議,不過你都這麽’豪爽’了,那我也不能小氣啊”說著,又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與他掛在腰間的百寶袋一模一樣的囊袋來。
李蕭聞言,不禁滿臉驚喜,脫口說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說著,右手朝鶴發老者的百寶袋抓去。
鶴發老者又收起了百寶袋,道:“等你賭贏了再說吧,更何況以現在的境界,莫說得到了此百寶袋,也用不得!”
“切!”李蕭癟了癟嘴,扛起黑棍,又挑起木桶,剛要走出門,便想起了若他輸了的話,要履行什麽,轉頭看向鶴發老者,問道:“誒,老頭兒,若我輸了會怎樣?”
“當我徒弟,不錯吧,不僅沒虧,還賺到了。”鶴發老者捋了捋長須,笑道。
“不怎樣。”李蕭白了一眼,這老頭兒還想收他為徒,真的是煩不勝煩,又想起與老頭兒相處了有些時日,雖說真正相處的也隻有這麽幾個時辰,但還是問道:“老頭兒,相識了這麽久,還不知你姓名呢。”
“我也不知你的名字,又怎會告訴你呢?”鶴發老者反問了一句,李蕭也覺得有理,則放下棍棒,拱手道:“我叫李蕭,你呢?”
“李飛,你可以叫我……”李飛還未說完,便被李蕭打斷,隻聽李蕭不耐煩地擺手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不感興趣,就這樣,老頭兒,回見。”說罷,又拾起棍棒,離開李飛的宅院。
李飛愣了一會兒,旋即咧嘴一笑:“這小子,李蕭,還不錯。”李飛回到了院落,繼續雕刻那顆木質勾玉。
李蕭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將木桶放置安好,方才來到屋前的空地,手端上百斤的黑棍,合眼回憶了前世所學的棍法,便揮舞手中的黑棍。
頓時間,一連串棍影在李蕭周身遊動,宛如靈敏的遊魚,歡快地遊動,但每道棍影都沉重十分,足以將一頭牛敲得腦殼開裂。
不過半壺茶的工夫,李蕭已停止揮舞,喘著粗氣,汗珠如雨,一副脫虛的樣子,隻見他將黑棍定在地上,自個則坐在地上,手擦臉上的汗水,眉頭微皺,道:“不行!”
他隻是稍微舞動了一套棍法,而且這棍法還未至始至終地完全施展下來,他便坐倒在地,無法站起。
看來他得著重鍛煉身體才行,否則就憑這副羸弱不堪的身軀,哪能使得動兵器?!
至於如何鍛煉身體,李蕭心裏也有個定數,畢竟他前世好歹也是名武術宗師,對人體的構造等方麵有著豐富的經驗,恐怕連李家那些管事長老都沒李蕭厲害!
不過隻憑如今的條件,可能會有點困難,李蕭看了看荒草叢生的庭院,不免搖頭歎息,這“少主”也做得很憋屈,哪有什麽特權之說?!
“看來得尋個辦法才行!”李蕭心中思慮了一陣,打算要從李飛那裏入手,畢竟後者實力強勁,定是有豐富的修煉資源,他可以借來一用。
否則所謂一個月突破到鍛皮後期必是遙遙無期,隻是空想,最後隻能受李飛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