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懇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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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領命退了下去,景陽轉頭看了看玲瓏,又看了看蕭穆辰,見兩人都未有要說話的意思,便笑著一臉期盼的問道:“今晚冷大哥真的會來吃酒嗎?可有說什麽時辰過來的,我回來都不曾見過他一眼,不知他是不是在故意避開我的。那今晚我貿然出現在他麵前好嗎?”
玲瓏看見她藏在眼底的哀傷,那種影忍的期盼,又害怕的神傷,讓玲瓏很心疼,想幫忙,又覺得無從入手。
隻得安慰道:“冷大哥肯定是很忙,有很多事情處理,怎麽會有專程避開你的說法的。走吧,我們去準備晚上的酒宴,我們今晚定要不醉不歸,哈哈……”
說著就伸出一隻手,牽起景陽往前走了,一邊走又一邊回過頭,對跟上來的蕭穆辰說道:“王爺有要事要處理的,便盡管去忙吧!記得晚上和冷大哥來吃我們準備的酒宴就行。”
回到淩雲殿,小烏鴉聽說晚上和大家有酒宴,異常的興奮。早早的回醫館取了幾大壇上好的花酒。
蕭穆辰和玲瓏分開後,便回了書房,剛回書房,宮裏就傳來了密旨,隻見蕭穆辰坐在書案邊,一邊用手有節奏的敲著桌麵,,一邊看著桌上明皇的聖旨陷入了沉思。見得聖旨上清楚的寫著:“大黎國皇帝允了墨悅公主的和親請求,賜婚東淩國墨悅公主為大黎當朝辰王的正妃。”
片刻後,蕭穆辰猛的起身,離開了辰王府,向著皇宮趕了去。
皇宮禦書房內,皇帝正一臉不悅的伏案批閱著奏折,眼眉都不曾抬起分毫,蕭穆辰低頭行禮半跪在了一旁,也完全不動半分聲色。
半響後,皇帝將手中的筆頓了頓,放在了一旁,內斂的眸光輕輕向蕭穆辰的方向掃了掃後,又將目光移到了奏折上,威嚴的說道:“辰兒,你可知你今日這般行徑另朕很失望?你可還知,你這樣做的後果將會是什麽?”
蕭穆辰微微頷首,斬釘截鐵的回道:“兒臣知道,不管是何種結果,兒臣都做好了承擔的準備。而唯獨沒有做好準備的,是失去我的側妃。”
皇帝聽完後。站起身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隨即抬起頭,威嚴的厲眸似利劍般射向了,半跪在地上的蕭穆辰身上。
接著用手指著蕭穆辰吼道:“你就算再怎麽鍾情一個女子,也是不可做到這般地步的,因為你的身份不允許!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呀!你這樣做的後果不是在愛她,你是在置她於死地!”
蕭穆辰毫無畏懼的抬起眼睛,迎上了皇帝的利眸回道:“她生我便生,他死我便死,如果父皇非要她命的,我也絕不苟活!”
皇帝氣得指著蕭穆辰吼道:“你……你現在翅膀硬了,敢威脅朕了!”
“兒臣不敢,懇請父皇收回成命。”
“朕已經允諾了東淩的國君,收下他兩座城池,助他抵抗紫抒的攻打。你與他唯一的女兒,墨悅公主和親,這事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對付小小一個紫抒算得什麽,他東淩國君無需送公主與我和親,我一樣可以領兵出征,助他一臂之力,從小到大,兒臣不曾求過父皇什麽,今日隻求父皇能夠成全孩兒和玲瓏。這次能夠救回景陽的命,玲瓏功不可沒呀!要是娘親在天有靈的,也一定會為孩兒求父皇成全的。”
皇帝聽後,身子向後退了退,眼神暗淡,轉過身,半響後,背對著蕭穆辰,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出去。
蕭穆辰從禦書房出來,正要回王府,卻在過道轉彎處看到兩個宮女模樣的人鬼鬼祟祟的,從一小路走了出來。
那小路的盡頭正是冷宮,蕭穆辰尾隨兩人走了一段路後,隻聽得那兩宮女中,其中一個年紀尚小的宮女小聲嘀咕道:“小初姐姐,你說,太醫院每日給冷宮的那幾位妃子,吃的是何種作用的藥呀?她們又是有何病的?為何幾人要吃同一種藥的!”
隻見其中那個被稱為小初姐姐的宮女向左右看了看後,小聲的說道:“你小聲些,這皇宮裏的事,怎麽能是你我可以議論的,再說,這還是皇後娘娘親自交待下來的事,不管他們是吃藥,還是試藥都與你我無關,我們隻需做好本分,日日送藥便是,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可記住了。”
那小宮女聽後連連點了點頭,兩人便不再出聲一起走遠了。
蕭穆辰回轉身偷偷轉進了冷宮,見冷宮兩扇大木門緊閉,門口並無人把守,四下看了看後。再轉過身向一旁的牆頭一躍,進到了冷宮內,看到蕭條的冷宮內,不遠處有兩個老宮女坐在石凳上曬著太陽,也在小聲的閑談著什麽。這時一個小太監跑過來稟報道:“兩位嬤嬤,各妃今日的湯藥已經送來,可安排各房服藥了,外麵的人,還等著稟報要結果呢!”
那兩個老嬤嬤應了道:“好!就來。”
蕭穆辰從牆根處迅速的溜進了較遠的一間房裏。房間很簡陋,除了一張木桌,一張矮凳,還有一張小床外,再沒有任何飾物與陳色。
小床上的床帳內正合衣躺著一女子,房間桌上放著一碗黑黑濃濃的藥汁。
蕭穆辰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將桌上的藥汁迅速的倒了一部分在手帕上,再將手帕收好出了冷宮。
玲瓏和景陽將一切準備妥當後,玲瓏便拿出之前為蕭穆辰新做的衣袍,由於隻差腰帶部分了,想配個好看的寶石鑲嵌在腰帶上,便纏著景陽教她搭配圖樣。
景陽翻開衣服內裏,發現裏麵角邊處繡了一朵紫色帶藍的五瓣花朵,隻見此花朵,紫中帶藍,藍中見紫,花形美麗,引人注目。
景陽又將衣服翻了翻,發現兩邊袖口處也各繡著一朵,便奇怪的問道:“王嫂,你繡的這花朵叫何名字,可真美!這樣繡著可是有何說法的?”
玲瓏臉紅了紅,拿過衣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這花名叫桔梗花,它象征著兩種不同的愛情,一種是永痕的愛,一種便是無望的愛,我相信愛情的永痕,擁有與美好,同時也明白其中會有的割舍與得失,所以我特別喜歡這種花。以後你王兄的所有物件上我都要為他繡上此花!”
景陽聽後,眼神暗淡了起來,想起了冷奕,回來的這兩日,自己去他處找了幾次都不見人。不是已經外出,就是已經睡下了,自己心裏很明白他分明就是躲著自己。
玲瓏看見景陽半天不說話,便拉過她手說安慰道:“總有一天,冷大哥會明白你的心的,用最真的心去捂捂熱他,他一定會感動的。”
景陽點了點頭又道:“你為何也不向王兄問起那墨悅公主是何人物。她和王兄是何關係的?會不會真要娶進王府做正妃的。”
玲瓏抬頭看著景陽又笑了笑道:“是何人物都不重要,王爺沒說,就說明她沒有重要到非說不可的地步,我又何必去多問,徒增煩惱呢?就算她對王爺真的很重要,那便也是王爺自己的事,我相信他主動親口說出來的!”
城裏別館內,墨悅公主在廳堂內來回的踱著步,不時的朝著門口張望著,一臉的焦急。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俏麗的大丫鬟,墨悅公主一把拉過她,急急的說道:“晶靈,你說宮裏的聖旨為何還沒下來,會不會是事情有變?”
被喚著晶靈的女子,笑著安慰道:“公主不必著急,想我們昨日都直接送出兩座城池與大黎,公主你又是如此美麗大方,那大黎皇帝不可能不允了這和親的。”
墨悅公主放開了晶靈,轉身坐在了一旁桌邊,思索了起來,半響又說道:“蕭大哥他那日的意思分明是反對與我和親呢?他的眼裏似乎閃動著我看不懂的東西。晶靈……你說他會不會心裏已經沒有我了,還是他心裏從來都沒有過我?”
晶靈看著眼前的公主本是那麽自信,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可現在為了辰王殿下,變得如此患得患失的。
晶靈柔聲安慰道:“辰王殿下心裏當然是有你的,如若不是,你一來大黎,他為何會如此急切的趕回京城,還記得當年他為了救出你,可以用三千精銳大敗紫抒的三十萬鐵騎,不惜以命相博的,如此情分怎能心裏會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