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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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xiǎo jiě向芍藥道:“你今天哪裏都不要去,在這裏照顧好雪兒姑娘。”
說完話也不理葉飛,轉身向院外走去。此刻葉飛的心裏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隻好在後麵跟著。他弄不明白這個二xiǎo ji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眨眼之間就生氣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不小心摟了她一下?
“女人真是又奇怪又麻煩,”他在心裏暗暗嘀咕:“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這個二xiǎo jiě,這不是伸著腦袋捅馬蜂窩,自討苦吃嗎?”
二xiǎo jiě不緊不慢的在前麵走著,就好像是在閑庭散步一般,就好像那個梅三少跑來提親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葉飛一聲不響的在後麵跟著,二xiǎo jiě不開口,他也不敢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一前一後穿過那片山竹林,走過一個又一個月芽門,路上遇到幾個丫環仆人也都是向二xiǎo jiě躬身施禮,也沒有人說話。葉飛忽然想到這些人還不知道二xiǎo jiě的結巴是裝的,那敢和她打招呼。不覺有些好笑。兩個人走到一個水池旁,二xiǎo jiě忽然停下腳步,沉著臉向葉飛道:“等會到了大廳見了梅家的人,你可不能臨陣脫逃當我鴿子。”
葉飛揉了揉鼻子,訕訕的道:“你放心吧,我說話算數。你不是也說過,這裏一件占便宜的事嗎?”
葉飛話一出口,恨不得立刻就抽自己兩巴掌,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二xiǎo jiě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競然一點都沒生氣,她笑眯眯的看著葉飛,然後走過來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儒子可教也。”
葉飛這才鬆了口氣,訕訕地道:“你,你不生氣了?”
一提那件事,二xiǎo jiě好像又要冒火了,她狠狠地瞪了葉飛一眼,板著臉道:“想讓我不生氣也行,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
葉飛現在最怕的就是二xiǎo jiě板起的這張臉,忙道:“隻要你不生氣不要說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我都答應。”他話一出口又覺的有些不妥,“萬一這二xiǎo jiě讓自己三天三夜不睡覺,或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那,那可如何是好?”
誰知這一次,二xiǎo jiě倒是一副大人有大量人畜無害的樣子,笑的很善良,“你放心吧,用不著嚇成這個樣子,我隻是想讓你改個名字。”
葉飛這才長長籲了口氣道:“是不是改成葉飛?”
二xiǎo jiě笑道:“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你不覺得葉飛這個名字很酷嗎,比臭皮蛋威風嗎?”
葉飛很無奈的道:“葉飛就葉飛
吧,隻要你高興叫什麽都行。”
說光這些話,葉飛隻覺心神一滯,眼前二xiǎo jiě的這張臉他競似在哪裏見過?葉片見他望著自己突然怔怔發呆,不覺問道“你怎麽了?”
葉飛伸手抓了抓頭發,有些迷茫的道:“我們以前在那裏見過嗎?”
二xiǎo jiě聽了他的話麵露喜色,聲音都已有些顫抖:“葉飛你終於想起以前的事了?”
她從懷中摸出一支已經發黃的小竹笛遞給葉飛道:“這支笛子你還記得嗎?”
葉飛接過笛子,手指輕撫上麵刻著葉飛的兩個字,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睜開眼睛,有些迷惑的道:“這支笛子我好像送給了一個小女孩,怎麽,怎麽會在你這裏?”
二xiǎo jiě把笛子又收了回來,安慰他道:“一下子記不起那麽多,侄女慢慢去想。”
說到這裏她忽然靈機一動,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雪兒的姑娘?”
誰知葉飛聽了以後微笑著道:“你錯了,她不叫雪兒,她叫憶風。”
隨著這句話,葉飛的身體裏忽然充斥出一股淩厲無匹的力量,一種隻有絕世強者才能散發出來的霸氣!
葉飛終於回來了。
二xiǎo jiě見他一會聰明一會糊塗,有些不放心的道:“你知道我帶你來幹什麽的嗎?”
葉飛道:“當然知道,是要做你一天的男朋友。”說到這裏,他不覺伸手撓了撓頭,目光迷惑地道:“奇怪,我為什麽要做你一天的男朋友?”
二xiǎo jiě雙手一攤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道:“原來你現在隻記得失憶以前事,失憶以後的事又給忘了,不過這樣也好,我現在要的是葉飛,可不是臭皮蛋。看來,下次要多加些藥力才行。”
對於風鈴城來說,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中土旺族,大名鼎鼎的四大山莊之一的傲梅山莊的少莊主,名滿天下的玉麵公子梅三少梅夢蝶,前來自風鈴城的二xiǎo jiě葉片一求親。
這論定是一段名揚千古的佳話:門當戶對,才子佳人,珠連壁和……
傲梅山莊的莊主梅乙謀正在閉關修煉無法親自前來,此行由他的妻子林仙荷,其弟傲梅山莊的第二高手梅乙鶴攜同梅夢蝶,梅妙語,還有一位湊熱鬧的綠柳山莊的千金柳千千一同前來。
林仙荷跟風鈴城城主葉孤城的妻子薑書芸,原本就是姑舅表姐妹,因此都十分熟悉,正所謂親上加親親更親,葉片有些抵觸這門婚事薑書芸也曾跟林仙荷提起過,不過最後兩個人一致認為:無論是從家世,人品,相貌和武功,葉片都不可能不同意這門親事,多半是葉片年齡小害羞,抹不開麵子故做矜持。
因為從小就相識,葉楓,梅夢蝶,梅妙語,柳纖纖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聊的極是熱鬧。
柳纖纖最是不安分,她站起身望向廳外,大聲道:“葉片這丫頭怎麽還不出來,難道還在梳妝打扮不成?”
梅妙語白了她一眼,笑道:“誰都像你呀,不擦胭脂也不描眉,更不塗口紅,穿一身男人的衣服就行了。”
柳纖纖道:“怎麽了,做男人不好嗎?還可以娶老婆呢。”
梅妙語捶她一為拳道:“不害臊,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男人了。”
薑書芸也笑道:“纖纖有時間跟妙語學學,都是大姑娘了還那麽瘋。”
她容貌清麗俊美,雖已年過四十,卻不失少女的風韻。
林仙荷也笑道:“纖纖,你天天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樣,小心以後沒有那個男人敢娶你。”
柳纖纖一點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今天是來給梅三少提親的,你們幹麽把話題都往我身上扯,葉飛片呢,怎麽還不出來?該不是害羞怕見人吧?”
她的性格與葉片最為相近,似以也最為要好。
柳纖纖的話音剛落,就聽得一庭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是維在說我的壞話?等會看我怎麽收拾你。”
隨著這清脆悅耳的話音,二xiǎo jiě葉片一身湛藍的衣衫如出水芙蓉般嫋嫋婷婷走進大廳。她看起來與往日有些不同,那是來至心靈深處的自信和喜悅,讓她看起來身上像發著光。
她走到林仙荷的麵前,盈盈一拜道:“片兒拜見姑母。”
她這一開口說話,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假小子柳纖纖,她衝過去一把抓過葉片的手,高興的叫道:“小葉片,你……你不結巴了!”
薑書芸因為這幸福來的太快,激動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葉片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從來都沒跟娘說過?”
葉片的小結巴一直以來都是她的一塊心病,天底下又有那個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憋的滿臉是汗說不成一句話的。
葉片微笑著道:“剛剛冶好,這不就跑來告訴你老人家了嗎?”
薑書芸忽然覺的那裏有些不對勁,這個平日裏讓她頭痛的瘋丫頭,今天忽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語言得體,舉指大方,更重要的是說出話來如珠擊玉盤悅耳之極,一點也不結巴了,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