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白雲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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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鈴城葉府的大廳外一片肅靜,天都城靜思寺教皇大人的最後的一個第子,獵鷹中的第一高手,中土五百年不遇的奇才,葉飛,就這樣被傲梅山莊的少莊主梅三少梅夢蝶一劍刺死在葉府之中。

    如今中土正是多事之秋,穹海的妖王邪帝無憂,正在蠢蠢欲動攻占中土,葉飛的死無疑是中土的一大損失。葉飛是死在風鈴城的,而且還是死在城主府上的,理應由葉孤城向教皇大人解釋清楚。葉孤城暗自歎了口氣,梅乙鶴被葉飛斬去了右臂,他總不能讓梅夢蝶給葉飛償命。他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已保持清醒,轉身向葉片道:“你快看看,葉飛還能不能救活過來。”

    鮮血已浸透了葉飛湛藍的衣衫,他已沒有了呼吸。

    葉孤城歎了口氣道:“看來,也隻有把葉飛的屍體送回天都城了。”

    林仙荷這次來到風鈴城本來是給梅夢蝶提親的,誰知卻在葉府殺了天都城第一猛將葉飛,雖然梅乙鶴斷了一臂,畢竟人命關天,何況葉飛還是教皇大人的關門弟子,給葉孤城惹了這麽大的一樣麻煩,現在葉飛已死,二xiǎo jiě傷心欲絕,這婚事也是提不成了,,風鈴城也是呆不下去了,一行人辭別葉孤城趕回傲梅山莊。

    離去的時候,柳纖纖梅妙語走到葉片的近前,見她呆呆地抱住葉飛跟個傻子一樣,他們三個從小相識情同姐妹,兩個人見葉片如此傷心,也不覺黯然神傷默然無語,兩個人拍了拍她的肩頭,轉身離去。

    葉楓將梅乙鶴等人送到葉府門前,向梅夢蝶道:“葉片的事等以後再說,我看這丫頭也隻是貪玩,三少也不要放在心上。”

    梅夢蝶勉強笑了笑,葉片對葉飛的情義他是親眼看到的,這一生怕是再難得到葉片的芳心。自己今日殺了葉飛,已與天都城接下了怨恨,日後傲梅山莊難免會麻煩不斷。

    葉楓回到廳中,葉孤城正與夫人薑書芸商議葉飛的事,葉片還跪在那裏抱住葉飛不肯放開。葉楓看了她一眼,向葉孤城道:“父親莫急,依孩兒看來這件事也不難辦,眼下就由孩兒護送葉飛的屍體去天都城見教皇大人,就說是葉飛狂妄自大尋畔滋事斬斷梅乙鶴的右臂在前,梅夢魘救人心切誤傷葉飛在後。眼下正事多事之秋,穹海妖獸早以蠢蠢欲動,在中土大陸任何一城一國也難對抗邪帝無憂,風鈴城跟天都城是盟友,俗話說唇亡齒寒,何況殺死葉飛的是傲梅山莊的梅夢蝶,風鈴城最多也就是落個救護不當之責,就算教皇大人有氣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再說了,教皇大人高瞻遠矚深明大義,想必也不會怪罪父親。”

    葉孤城低歎一聲道:“話雖是這樣說,為父還是深感愧疚,畢竟葉飛是死在風鈴城,而且還是死在葉府的。先前聽說葉飛天賦異稟,武技卓絕,在年輕的一輩中素有“第一”之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連為父怕也難擋的下……擋的下他的一劍。”

    薑書芸道:“這個葉飛說起來也是有些邪乎,一會武功絕世,一會又好像全然不會武功,才今被梅夢蝶一劍刺死,這到底又是為何?”

    葉楓不解的道:“我也是有些迷惑,葉飛的武功先後判若兩人,這確實讓人費解,以他的年齡資曆就算武功再高,梅乙鶴也不可能一劍敗北,折了寶刀斷了右臂,實在是讓人想不透。”

    葉孤城沉吟片刻道:“聽憶風說,葉飛先前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失去了記憶,武功時有時無,就像是剛剛的那一刻,他似乎又恢複了以前獵鷹的記憶。”說到這裏他望向二xiǎo jiě,“這件事要問問片兒才知道。”

    薑書芸道:“這件事怎麽會和片兒扯上關係?”

    葉孤城苦笑再著道:“也許這是天意吧,若不是我二十年前斬殺了雪狼,也不會那月與暗影在落鳳坡決鬥,又如何能在城外遇到葉飛?你難道忘了,十年前片兒六歲的時候,在後花園被綠血金蟾咬傷,我曾送她去天都城教皇大人那裏去救冶,應該在那個時候片兒認識的葉飛”

    薑書芸道:“你不說我倒是給忘了,自從片兒從天都城回來以後,就時常拿著一支小竹笛發呆,那個笛子上好像就刻著葉飛兩個字。難道她一直喜歡的人是葉飛?難怪她會看不上梅夢蝶。”

    她望向葉片,隻見二xiǎo jiě還在那裏抱著葉飛不肯放開,不同的是她的表情眼神跟先前有很大的變化,先前是呆傻,現在是迷惑。

    薑書芸嚇一跳,還以為她的這個女兒精神失常了呢,忙走過去問道:“片兒你怎麽啦,不要嚇娘。”

    葉片抬起頭輕聲道:“娘,葉飛他……他好像還沒有死……”

    葉孤城聞言也是大吃一驚,梅夢蝶的那一劍明明穿透了葉飛的左胸,是自己親眼所見,他怎麽可能不死?葉楓望了mèi mèi一眼,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傻了,抱著個死人胡言亂語胡說些什麽?”

    他平時對對這個mèi mèi也是疼愛忍讓,今日不知為何見了葉飛就無名火起。葉片橫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跟梅夢蝶一樣都嫉妒葉飛,恨不得盼著他早點死,你喜歡憶風吧,可惜她隻喜歡葉飛。”

    這一句話正說道葉楓的痛處上,把他的一張白臉氣的烏紫,憤憤地道:“你喜歡抱著個死人就抱著吧,我也懶的理你。”

    說完話甩衣袖,轉身走了出去。長這麽大兄妹兩個還是第一次臉爭吵,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全都葉片看的一清二楚。

    葉孤城望著葉楓的背影心中暗自歎息,他深知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在掌聲和鮮花中張大,天資過人也孤高冷傲,今天遇到葉飛這等千古奇才,無論是武功,相貌,氣質,神采無不遜色,心中難免會有所嫉妒……

    待葉楓走遠,葉孤城這才走過去,向葉片道:“你說葉飛還沒有死,這是怎麽回事?”

    葉片抬起頭,也是滿臉的困惑:“我也不清楚,葉飛的身體一直都是熱的,而且他的脈搏一直都在跳動。”

    “怎麽會是這樣?”葉孤城又驚又喜,伸手搭住葉飛的脈門,葉片說的沒錯,葉飛的身體一直都是熱的,而且他的脈搏果然在跳動,雖然微弱,卻一直在跳動。

    他解開葉飛的衣襟,但見傷口處的血液已經凝結,葉孤城把手放在葉飛右邊的胸口上,臉上頓現喜色,連連說道:“天意,天意,原來如此。”

    薑書芸忙道“怎麽回事?”

    葉孤城道:“葉飛的心髒異於常人,他的心髒競是在右邊。”

    葉片搖了搖頭道:“也不全是,葉飛右邊的心髒緩慢而微弱,好像還沒發育成熟,應該還處在初雛階段,”說到這裏,她忽然神色一變道:“難道,難道葉飛有兩個心髒?”

    葉孤城望向薑書芸,緩緩地道:“葉飛沒有死,我與片兒這就趕往白雲深處去找落霞仙子,普天之下也隻有她能醫好葉飛。這件事你先不要說出去,就是楓兒的麵前也不要提及,以免節外生枝。”

    葉片道:“隻是雪兒還在小紅樓,她醒了之後不見葉飛怕是不行。”

    葉孤城道:“你不說我倒給忘了,這雪兒姑娘競能化身為龍,該不會是銷聲匿跡了幾百年了的龍族後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麻煩也不小。”

    薑書芸道:“不如這樣吧,呆會你跟片兒有的時候,順便把雪兒也帶上,這個葉飛福大命大,也決不會就這樣輕易死掉,再帶上幾件換洗的衣服,事後共有人問起,我就說你們爺倆帶上葉飛的屍體趕往天都城去了。”

    葉孤城道:“這樣說也好,勉的傲梅山莊的人知道了再生事端。”他俯身抱起葉飛,向葉片道:“我去前廳準備馬車,你去小紅樓換身衣服帶著雪兒趕過來。”葉片應了一聲,匆匆趕回小紅樓,四下裏卻見不到了芍藥的影子,喊了兩聲也不見答應,葉片心裏一驚,忙感到雪兒的房間,之見芍藥正躺在雪兒的床上睡的正香,雪兒卻不見了蹤影。

    葉片見狀忙端過一杯冷水朝芍藥的臉潑去!芍藥這才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叫道:“誰……誰在潑我?”

    葉片道“不潑你,你能醒過來嗎?是誰把你弄昏的,雪兒呢?”

    芍藥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跳下床道:“你們走後不久,我正在這裏守著雪兒姑娘,就看見一個穿灰衣服的老頭走了過來,把雪兒姑娘給帶走了。對了xiǎo jiě,那個老頭有的時候還讓我轉告xiǎo jiě,謝謝你救了雪兒姑娘。後來不知為什麽我就睡著了。”

    葉片聽後長籲了一口氣道:“這老頭看來沒有惡意,定是雪兒的親人。這們是省了我不少的事。芍藥,我現在有事要出去幾天,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點。”

    芍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xiǎo jiě,你怎麽身上全都是血?皮蛋呢?你要去哪裏,要不你帶著我一起去吧。”

    葉片道:“你不用跟著去了。我有事要去白去深處找我師父,你留下來照顧好院子裏的這些草藥就行了。”

    她回到閨房換了身衣裳,又匆匆趕到前廳,葉孤城已備好了馬車,車裏放著給葉飛換洗的衣服和被褥。葉孤城自己乘馬,架弩馬車的是葉府的管家:葉平,也是葉孤城的心腹。葉飛一直都處在重度昏迷之中,心跳緩慢,如果不是細心更本覺察不到。葉片此刻也冷靜下來,回想起跟葉飛初次見麵的情景。那年她六歲,與大他四歲的梅三公子梅夢蝶在假山旁的水池邊玩耍,被梅夢蝶偷偷從家裏帶出來的碧血金蟾咬傷,碧血金蟾素有萬毒之王的稱號,是梅乙謀無意中從荒漠古城尋得,那時梅夢蝶年紀尚小,誤認為是寵物偷偷帶來給葉片玩耍,不料將葉片咬傷,碧血金蟾也跳進了水裏逃得無影無蹤。葉孤城用真氣暫時鎮住毒氣,帶前葉片趕到天都城的靜思寺向教皇大人求助。也就是那時葉片認識了葉飛,那時的葉飛也隻有九歲,正跟隨教皇大人修煉武功。因為兩個人年齡相近又都是孩子,教皇大人就讓葉飛來照顧葉片。葉片毒發的時候,葉飛就唄笛子給她聽。葉片因為中毒太深,紅色的血液都變成了綠色,教皇大人的無相神功也隻能保住她的性命,卻不能徹底消除她體內的毒性。後來教皇大人把她送去了白雲深處找可神醫落霞仙子,離別的時候,葉飛把刻有自己名字的笛子送給了葉片……

    落霞仙子見了葉片,就喜歡上了這個聰明漂亮,刁鑽古怪的小丫頭,不但冶好了她的病,還收她做了徒弟……

    回憶起以前的種種,葉片不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可是當她看到躺在身邊昏迷不醒的葉飛,又不覺流下淚來……

    葉平是一個駕馭馬車的高手,兩匹棗紅駿馬拉著馬車四平八穩飛快向前行駛,葉孤城騎著白馬在後麵緊緊跟隨。傍晚時分,葉平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第二天天還沒亮,葉平又駕馭馬車繼續趕路,白雲深處位於荒古腹地的一指峰,這裏人跡罕見,大山連綿,一指峰更是高聳入雲險峻陡峭,如一根仙人豎起的手指無法攀越。

    黃昏時分,葉片他們來到一指峰,夕陽的餘輝染紅了峰間的白雲。仰頭望去,就像是一條條金色的彩帶環繞山峰,在那片白雲深處隱約可見的峰頂,便是神醫落霞仙子的住處。

    葉片跳下馬車,從懷中取出一竹管扭開機括,一縷紅色的焰火拖著長長的煙霧直衝雲霄!時間不大,隻見一隻碩大雄偉的金雕從雲端深處盤旋而下,發出一聲長長的鳴嘯,嘯聲悠遠淒厲,在雲海深處久久回蕩。那金雕遍休金黃,雙翅展開過足有兩丈多長,兩隻利爪在夕陽下憫發光。金雕的背上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挺秀的鼻子,長長的烏發,雪白的肌膚,再配上一身紅若焰火的衣衫,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金烏載著一輪旭日般光彩耀目。

    葉平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金雕,抬頭看時竟不覺有些呆了。葉孤城跨下的白馬見金雕逼近,全身顫抖不住倒退,那兩匹拉車的棗紅馬竟已嚇的前蹄跪地,不住嘶鳴。

    金雕盤旋落地,兩隻黃金般的巨爪深深抓入沙石之中,強大的氣流象是一股巨大的旋風,掀起塵土落葉漫天飛舞!那個紅衣少女翩翩如雲彩般跳下金雕,跑過去一把抓住葉片的手,咯咯笑道:“我一看到焰火就知道是大師姐到了,你怎麽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騎著小金去接你。”

    這紅衣少女名叫秀兒,是個孤兒,落霞仙子見她聰明伶俐又無親無故,便把她帶回了白雲深處,收她為關門弟子。白雲深處孤高偏遠,除了她跟師父落霞仙子之外,很少能見到第三個人,今天能見到葉片可把她高興壞了。

    葉片道:“小師妹,師父在嗎?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來求師父醫冶。”

    秀兒道:“連你都醫不好的傷,也隻有來求師父了。我還是把大金也召來吧,人多了我擔心小金不行。”

    葉片道:“這樣也好,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大金了。”

    秀兒躍到小金的背上,伸手在它的頭上輕輕拍了拍,小金好象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振翅仰首發出一聲嘯鳴,嘯聲淒厲悠長,隻震的葉平雙耳隱隱做痛。

    時間不大,又一隻巨型金雕從雲端深處盤旋而來,它的體型小金還要威猛凶悍,想必就是秀兒口中的大金了。

    那大金振翅落下,出金站在一處,神態極是親密,想必不是兄妹便是夫妻。

    葉孤城跳下馬指,抱起葉飛向葉片道:“你帶看葉飛去見落霞仙子,我就不上去打擾神醫了,有什麽事可以飛鴿傳書告訴我。”

    他知道落霞仙子孤高冷傲,不問世事,很少待見外人,就連他這個風鈴城城主也不給麵子。葉片是她的愛徒,教皇大人有是她的摯友,落霞仙子自會救冶葉飛,何況她現在還要趕往天都城的靜思寺,跟教皇大人商議葉飛的事。他把葉飛放在大金的背上,與葉片共乘一雕,秀兒飛身躍到小金背上,一聲輕喝,雙雕展開巨大的羽翅騰空飛起,這大雕小雕已通靈性,深怕將背上的葉片掀落,一路盤旋飛翔,不時發出一萳悠長的鳴叫,她似乎也已認出了葉片,心中似也有著說不出的歡喜。

    葉片坐在大金的背上,左臂抱著葉飛,右手抓住大金的翅膀,望著身邊悠悠飄過的白雲,放眼望去,殘陽雲海一望無際,仿佛整個天下都盡在眼底。她正怔怔出神,忽聽秀兒喊道:“師姐小心,大金要著陸了。”

    葉片聞言轉過頭來,這才發展金雕已到了白雲深處,一指峰到了這裏就像是被天神用巨斧深深斬斷一般,方圓百丈平坦如鏡。就在這白雲飄渺的地方,有三間精致的竹房,竹房的四處栽滿了各種奇花異草,陣陣花香隨風彌漫,佇立峰頂,隻覺風輕雲淡心曠神怡,那些紅塵俗事盡拋腦後。

    一個長發如墨的女子佇立在這奇花異草之間,白衣飄飄似欲乘風而去……

    葉片喊了聲“師父”,目中已流下淚來,抱著葉飛跳下雕背走了過來。

    落霞仙子轉過身喚了聲“片兒”,語音聲中也有著說不盡的歡喜,她看了一眼葉片懷中的葉飛,問道:“這少年是誰?”

    葉片道:“是徒兒的朋友,也是天都城靜思寺教皇大人的關門弟子,獵鷹中的第一高手。”

    落霞仙子靜美脫俗的容顏也不禁現出一絲詫色,“這少年是葉飛?”

    葉片聞言也有些意外,落霞仙子冰清玉潔孤高冷傲,能讓她多看一眼的人,尤其是男人,並不多。

    “師父你也知道葉飛?”

    落霞仙子淡淡的道:“我在天都城見過他兩次,這是一個並不多見的年輕人。”

    說話之間,秀兒已將房間床鋪整理好,葉片將葉飛放到床上,這一路走來她還真的有些累了。

    落霞仙子俯下身看了看葉飛的傷口,伸手搭在他左手的脈門,又把手放在他的右邊胸口,滿臉都是疑惑之色。

    葉片傾住呼吸也不敢說話,一顆心“呯呯”亂跳,好像葉飛是死是活就在乎師父的一句話。

    落霞仙子站起身,在屋裏來回踱了幾步,這才說道:“原來這世上真存在著有兩顆心髒的人,看來這個葉飛真的不一般呀。”

    葉片忙問道:“師父,葉飛能救活過來嗎?”

    落霞仙子道:“為師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葉飛命大應該死不了,隻是他的右邊這顆心髒還處在幼兒期,噴發的血量還無法負擔的起他現在chéng rén的身體。他現在不是昏迷,而是在深度熟睡,直到這顆新生的心髒慢慢長大,能承受的起他現在這個身體的正常供血,到那時他才會醒過來。”

    葉片道:“那,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落霞仙子道“那要看他的身體素質,也許三年五載,也許十年八年”

    葉片聽了師父的話雖然有些難過,但也還是一個好消息,無論如何葉飛還是能活過來。

    落霞仙子凝視著葉飛,此刻的葉飛躺在床上,看上去很安靜,就像是在熟睡,她伸出手又認認真真給他把一次脈。

    秀兒見她把脈良久,神色有異,忍不住問道:“師父,葉飛他,他沒事吧?”

    落霞仙子站起身,神色間竟是有些迷茫,“這是我行醫以來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一個病人,他的人雖然處在昏睡,但是從他的脈相上來看,葉飛的大腦還處在一個亢奮期,他的世界並沒有消失,而是在他的大腦裏繼續,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少年。”

    葉片聽了落霞仙子的話也是驚歎不已,這是一件前所未聞的奇事,葉飛的大腦並沒有因為心跳的微弱而導致昏迷,而是在那個神秘的中樞世界裏繼續著生命的旅程,葉飛他此刻正在經曆些什麽?在那個神秘的世界裏會不會也有一個小葉片?

    秀兒道:“師父,我們現在在這裏說的話,葉飛他能聽的到嗎?”

    落霞仙子望著葉飛,低歎一聲道:“葉飛現在的在外機能和感官全都封閉了,要進入他的世界,要進入他的世界,隻有把心念注入他的大腦才行,其實葉飛現在的世界,也許隻是他大腦創造出來的一個夢,他能不能醒過來,要看他自己能不能化蛹為蝶,打破夢魘。”

    秀兒道:“師父,怎麽你說的我都聽不懂呀?”

    落霞仙子抬起頭望向窗外,一朵白雲被風吹拂徐徐從窗外飄過,

    夕陽晚霞將一指峰染成一片桔紅,她輕啟朱一哈淡淡地道:“你不懂,為師又何償明白呀,這少年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她忽然望向葉片,葉片也正望向他,滿臉都是迷惑期待之色。

    落霞仙子輕輕歎了口氣,口中喃喃的道:“難道這都是天意嗎?我又怎麽能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