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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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別人照顧沐童我不放心,我也得跟著沐童。”白若雲大言不慚的和慕家談起條件。
葉孜聽到白若雲這番言論時,心裏暗暗冷笑。
白若雲既然如此在乎沐童,先前又怎麽會沐童是死是活她不會管。
慕奶奶和葉孜的想法如出一轍,便瞪著眼駁斥道:“喲,你現在知道心疼孩子了?剛剛你撒潑耍混的時候,怎麽沒考慮孩子的感受?”
白若雲臉皮極厚的撇過頭,“那不一樣!反正,我聽某人可以待在自己的孩子身邊,不然的話,我也應聘當沐童的保姆好了!”
慕爺爺聞言忍不住斥道:“胡鬧!家裏哪兒用得著那麽多保姆?”
白若雲不依不饒,跟慕爺爺據理力爭,“慕爺爺,我就這麽跟您吧:您也知道我和葉孜一直都是死對頭,萬一她拿孩子撒氣,我找誰理去?”
慕爺爺梗著脖頸冷哼一聲,不加掩飾的諷刺道:“葉孜是什麽人我最清楚不過,怎會像你的那麽惡毒?”
值此之際,在這件事中起決定權的慕寧佑一直不曾表態。
見狀,白若雲便暗暗給孫茉莉使了使眼色。
於是,孫茉莉假作心疼的瞄了沐童一眼,而後又無故提起葉孜將床單扯破的事,“奶奶、爺爺,我覺得白若雲的也有理。沐童畢竟是個孩子,孩子怎麽會懂得大人的眼色?再……”
孫茉莉故意稍作停頓,吊足了慕奶奶跟慕爺爺的胃口,才把矛頭指向葉孜,“葉孜的脾氣確實有些大,昨我麻煩她換一下床單,她竟然故意把床單給損壞了。”
慕奶奶半信半疑的盯著孫茉莉,“有這回事?”
孫茉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臉上還帶著幾分寬容與理解。
葉孜,你無緣無故,拿床單撒什麽氣?”慕奶奶不太高興的睨視著葉孜,口氣中帶著埋怨的味道。
葉孜憑白躺槍,自是百口莫辯。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時候,慕寧佑仍然沒有首肯,隻一臉煩悶的拿起車鑰匙走向跑車。
白若雲屁顛屁顛跟上去,撒嬌般拽著慕寧佑的隔壁,“寧佑,你句話嘛!我也是擔心沐童會受欺負,她這麽大點的丫頭,我不在她身邊陪著怎麽行?”
慕寧佑極度不耐煩的甩開白若雲的手,“我得去公司了,你願意陪著就陪著吧。”
撂下這句敷衍性質的話以後,慕寧佑開著跑車揚長而去。
白若雲與孫茉莉對視一眼,目光裏是深不可測的算計與詭秘。
如此一來,慕家便又多了一名兒童專人保姆。
孫茉莉推波助瀾,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便沒有多留,家中便剩下兩個老的,兩個的,還有兩個針鋒相對的。
陽陽吃過沐童的虧,便不再敢主動找沐童玩耍,兩個孩的相處,無意中也仿照了大人那樣,毫無交際。
但一下來,葉孜驚奇的發現,沐童的心智,成熟到有些不像個孩子。
這便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別扭感。
在慕奶奶和慕爺爺麵前,沐童不似陽陽,孩子心性,童言無忌。
她很會察言觀色,並且也盡量與葉孜保持一種和平的氛圍,比之橫眉冷對的白若雲,簡直強太多。
由於經曆過一次沐童欺負陽陽的事,快下班前,葉孜憂心忡忡的走到慕奶奶跟前,“老夫人,能不能讓陽陽跟沐童分開住?”
提及此事,慕奶奶也有所顧忌,想都不想便應下了。
正在二樓的白若雲聽見這話,一溜煙躥到了樓下,“葉孜,你什麽意思?瞧不起我家孩子是不是?”
葉孜眸色平靜,隻淡淡的:“陽陽和沐童畢竟男女有別,還是打就養成分開住的習慣比較好。”
白若雲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嗬嗬,男女有別?兩個孩子加起來都沒有十歲,你跟我男女有別?”
慕奶奶見白若雲明顯是惡意挑刺,便急赤白臉的訓誡道:“吵什麽吵!就這麽大點事,有什麽好上綱上線的!反正家裏房間多,分開住也方便些。”
嘖嘖,奶奶您可偏心的太明顯了些,就不怕沐童會產生心理陰影嗎?”白若雲故意把問題形容的很嚴重,仿佛慕奶奶做了多麽罪不可恕的事情。
慕奶奶吊起眉毛,神色慍怒的斜了白若雲一眼,“那麽大點兒的孩子,能產生什麽心理陰影?你要是想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就別老在她麵前些危言聳聽的話!”
被慕奶奶言中,白若雲瞳色一變,咬咬唇不再跟對方爭辯。
側頭看了眼掛鍾,發現下班時間到了,葉孜便跟慕奶奶告別,“老夫人,八點了,我先回去。”
慕奶奶微微點頭,卻發現同為保姆的白若雲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慕奶奶直視著白若雲,送客意味明顯。
聞聲,葉孜心裏狐疑,便暫且駐足,想看看白若雲到底要幹嘛。
發現葉孜停下腳步,白若雲眸色狠戾的彎起嘴角,“沐童夜裏愛踢被子,我得留在這裏。”
如此蒼白的借口,卻被白若雲得理直氣壯,葉孜汗顏無語,心裏卻覺得不對勁。
白若雲有意要留宿,肯定是想跟慕寧佑發生點什麽。
孫茉莉作為慕寧佑的未婚妻,難道默許白若雲這麽做嗎?
因此,目光探究的葉孜,直直望向白若雲,發現對方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臉上沒有分毫忌諱。
頓時,葉孜胸中便躥起一團怒火:孫茉莉把慕寧佑當成什麽了?
而白若雲又把慕寧佑當成什麽了?
這兩個女人為了報複她,將蒙在鼓裏的慕寧佑當傻子耍吧?
白若雲,要我提醒你——作為保姆,你沒有資格留宿在這裏嗎?”葉孜眼神清冽,麵上充滿了鄙夷。
有時,她驀然覺得:白若雲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麽愛慕寧佑。從頭到尾,不過是不想輸給葉孜。
如果白若雲對慕寧佑一往情深,又怎麽忍受的了孫茉莉的存在。
況且,這兩個女人現在像是連體嬰一樣同流合汙,完全不像情敵。
你管得著嗎?你就是個下人而已!”白若雲惡狠狠的駁斥葉孜,眸色猙獰。
葉孜輕漫挑唇,反問道:“那你是什麽?慕家少奶奶?”
白若雲一時語塞,便凶神惡煞的睨視著葉孜,似乎若不是礙於慕奶奶在場,非得將對方收拾一頓。
兩個女人的火藥味漸濃時,院子裏忽然傳來霍文軒的一聲呼喚:“葉孜!”
聽著霍文軒急切的呼喊聲中,夾帶著隱隱的憤怒,葉孜暗道不好,忙往出走。
兩人對視的那一秒,葉孜明顯從霍文軒的眼神裏捕捉到了不解與陰沉。
你真的在這兒?”霍文軒蹙著眉頭,口氣冰寒。
從霍文軒詢問的話語中,葉孜輕易判斷出:孫茉莉偷偷去給霍文軒告了狀。
走近對方,葉孜壓低聲音,“回去我再跟你解釋,走吧?”
霍文軒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後,最終沒有發作,攬過葉孜的肩頭,二人正要離開。
一聲跑車引擎的長鳴,加上大燈的照射,讓葉孜與霍文軒不自覺的抬手遮掩。
慕寧佑看到霍文軒站在葉孜手邊,手搭在葉孜的肩頭,星瞳便漸漸收縮,仿佛有人侵犯了他的所有物一般介意。
迅速走下車,慕寧佑脫下西裝外套,很是隨意的扔到了葉孜的懷裏,“去給我洗了。”
見慕寧佑對葉孜呼來喝去,使喚下人一般,怒不可遏的霍文軒實在憋不住了。
他幾步上前,一把扥起慕寧佑的領口,“你憑什麽命令她做這做那?”
慕寧佑不悅的拍掉霍文軒的手掌,正了正領帶,笑容邪魅,“她自願的,你有本事就別讓她來。”
霍文軒雙目冒火,拉起葉孜便要走,並故意提高音調叮囑:“明起,不準再過來!”
葉孜無法答應霍文軒,便支支吾吾的回道:“霍文軒,你先別氣,我不能不來,陽陽……”
葉孜!”霍文軒驟然一聲大喝,嚇得葉孜愣在原地,“你就這麽沒有廉恥心嗎?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還要把右臉伸過去?”
葉孜眸子一黯,委屈的垂下眼瞼。
眼眶裏噙著淚,她自己也知道這樣唯唯諾諾很丟臉,可她舍不得陽陽,她能有什麽辦法?
葉孜,你不完成工作就走的話,以後也不用來了……”慕寧佑目光森寒的注視著葉孜與霍文軒,幽幽的發出威脅。
葉孜神色痛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末了,她隻是目光怨恨的抬起頭,淒迷的望著慕寧佑,那眼神仿佛在問:你為什麽非得在這種時候為難我?
霍文軒,你先走,我一會兒就回家。”葉孜好聲好氣,拿出平時哄勸陽陽的那種語氣。
霍文軒眸色錯愕,明顯對葉孜失望透頂,“隨你。”
表情寡毒的轉身,霍文軒頭也不回拋下葉孜走人。
吸了吸鼻子,葉孜拾起地上的西裝外套,視若無睹的經過慕寧佑。
慕寧佑一把拉住葉孜的手,口氣惡劣的羞辱道:“不想幹就別幹了!哭喪著臉給誰看?”
慕寧佑!取笑別人踐踏別人很好玩嗎!不想幹?你以為這份工作有多誘人!你慕寧佑是有多高不可攀!我非得跑到你跟前獻殷勤,沒你我就活不了了?”
我為什麽會對你唯命是從!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你用那麽卑劣的手段逼我妥協,有什麽權利還要衝我發火!你真當我好欺負嗎!我告訴你慕寧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別把我惹到不擇手段的那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