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二戰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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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外祖母啟動五行大陣之時,我的心好像被重擊了一下,這一下重擊使我從昏迷中醒來。醒來後我發現趙普已經穿上了楚江王冠冕,而諦聽正端著一盤楚江王閻君的官服。我正在發愣時,白無常端著一隻白玉碗,碗裏盛著中藥走了過來,我忙拉住他:“白無常,這是怎麽回事?”白無常把藥碗遞給我,看我喝完後緩緩開口:“恭喜少主晉位楚江王閻君!”“恭喜少主,”黑無常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奴才該死,恭喜楚江王閻君法力進階地仙初期,賜居楚江王殿!”

    我一聽忙換上藍白相間的閻君官服,拉著趙普向地藏王行了禮。回頭又問白無常:“白無常,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我一覺醒來就成了楚江王閻君?”“閻君,”白無常道,“當時閻君自損二十年陽壽超度地獄惡鬼,最後佛祖派韋陀菩薩前來護法,閻君昏迷後,地獄諸惡鬼和場中眾多選手跪求地藏王冊封您為二殿閻君,地藏王順從眾意冊封您為二殿閻君,賜不死神身。”

    我和趙普本欲去拜見諸殿閻羅閻君,可是我掛念外祖母和母親的安危便提前返回了陽間。當我和趙普禦陰陽二氣返回山間別墅時正趕上牛頭馬麵破了五行大陣直逼外祖母而去,我忙結了兩道蓮印暫時封住了牛頭馬麵。母親一看到我回來,竟泣不成聲。外祖母笑了:“哭什麽!應該笑才對,襄兒普兒,你們是否已經繼承了二殿閻羅天子大位?”我和趙普點了點頭,讓外祖母和母親進了屋,我這一次絕對不會輕饒了牛頭馬麵,他們不僅害了我的親人,也改變了我本應平凡的人生。但我不希望外祖母和母親見到我大開殺戒,我對著牛頭馬麵笑了笑:“牛將軍,馬將軍,別來無恙。”“小子,上次你請出了地藏王壞我好事,今天地藏王忙於選拔賽,我看如今誰來救你。”說著,拎起鬼頭大刀向我砍來。我心念一動,藍白相間的閻君官服顯現,一揮袍袖那把鬼頭大刀便化成了一堆廢鐵。“小子,這是閻君官服,你怎麽會有?難道你繼承了二殿楚江王大位?不可能啊,現在選拔賽應該還沒有結束。”我回過頭看向馬麵:“本君多謝馬將軍掛念,時辰不早了,馬將軍還是回陰司吧!”趙普也現出了楚江王冠冕:“閻君說的對,馬將軍,本王早就聽說陰府律令可是出了名的嚴格,如果……”馬麵也知道現在和我們作對沒有什麽好結果,我們倆一定法力進階了地仙,雖然隻是初期,但是想秒殺他們二人也不是一件難事。馬麵於是拉著牛頭讓他返回陰司,可牛頭執意不走,並和馬麵嘀咕了一陣子,馬麵點了點頭,鬆開了拉著牛頭的手。

    馬麵剛一鬆手,牛頭便現出了自己的本相。原來牛頭的法身不是婆羅門教傳說中的牛首阿旁,而是老子所乘的青牛。根據道祖王重陽在《老子化胡經》中載:老子出函穀關後西行入天竺化胡而成佛祖釋迦牟尼,但是在書中我卻沒有找到有關其所乘青牛的記載。小時候我和母親在中原遊玩時曾徒經豫西,在中原行省與秦川行省邊境處屬中原行省管轄的三門峽市聽說過一個民間故事,說老子所乘青牛早在三門峽的函穀關就已經死掉了。故事裏講,周敬王匄(古字,今同“丐”)四年,老子乘青牛離開東周都城洛邑,行至周秦邊境的函穀關時附近爆發瘟疫,百姓十有九傷,急需牛黃治病,此青牛腹中有一重達半斤的牛黃,青牛通曉人性,便一頭撞死在山崖之上讓百姓取牛黃治病。青牛魂魄入陰後,閻羅天子感其舍己為人之壯舉,冊封它為牛頭將軍,賜陰神神格。

    那牛頭不僅神身是一頭牛,連力氣都和牛一樣大,而且皮糙肉厚,針紮不進,劍刺不開,任我和趙普使出什麽神通都無法將它擊退。正在我二人一籌莫展之時,黑白無常從陰司趕來,一看到戰局,忙道:“閻君開用蓮印封住牛頭,我二人對付馬麵。”我一聽,忙結了一道蓮印封住了牛頭,趙普則趁牛頭被定住的時機取出了鬼王鞭束縛住了牛頭。我一看時機成熟了,忙運起丹田內全部真氣,結了個手印:“三界昭昭,天下太平,以我為薦,以血為引,賜弟子神雷。五脈天雷,落!”很快,五雲在空中聚集,雲層中隱隱有雷鳴之聲。就在五色天雷即將落下之時,諦聽手執一片金色的蓮瓣,將至罡的五脈天雷吸入其中。金色的蓮瓣立刻變成了五色斑斕的琉璃蓮瓣。“奉地藏王菩薩法諭,陰司諸神即刻返回陰司。”

    我和趙普返回陰司後發現地藏王居然坐在楚江王殿中,我和趙普忙上前見過。地藏王喝了一口茶:“楚江王,楚江王閻君,不必多禮。”“不知菩薩此來何事?”我直接開門見山。“本座已知今日之事,你們做的並沒有錯,可是如今誅殺牛頭馬麵為時尚早,一旦牛頭馬麵二人一死,秦廣王必然無力掌控陰府;二則,牛頭馬麵一死,其餘八殿必將全身心投入爭奪秦廣王之位,必陷也是於大亂之中,屆時百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對你們日後執掌陰府更為不利;最後,一旦你們誅殺牛頭馬麵,閻羅中別有用心之人必會挾天子令諸侯,以秦廣王之名定你們為亂臣賊子,這樣你們就成了眾矢之的,不僅得不到秦廣王大位,甚至有可能把自己以搭進去。因此,眼下唯有徐徐圖之方為上策。”不得不說,地藏王不愧是有大智慧的菩薩,考慮問題如此周全。我和趙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地藏王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楚江王殿。

    地藏王走後,我和趙普又去拜會了九殿閻羅閻君,一則是走走形式,二則也是熟悉一下,看看有沒有我們日後可以用的人,三殿宋帝王餘、四殿五官王呂、五殿閻羅王吳、六殿卞城王畢、七殿泰山王董、八殿都市王黃、九殿轉輪王陸、十殿平等王薛給我的感覺都很正常,隻有拜見一殿秦廣王王時,秦廣王以銅罩遮麵,不露真容,給我一種神秘感,但秦廣王的聲音我十分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回到二殿之後,我們針對當前局勢和黑白無常一起商量了個對策:每日在宮中貪歡享樂,不理政事,暗自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於是我和趙普便在宮中大興土木,每日從天明酣飲到天黑,每日不朝,造成一種二殿上下萎靡不振的假象,但是我們卻在暗中偷偷招兵買馬,擴軍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