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三丫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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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周頤站在白鷺書院的門口微張小嘴。白鷺書院並未在縣城裏麵, 而是在近郊, 青山環抱,綠竹掩蓋, 長長的階梯盡頭是書院大門,上書的白鷺書院幾個大字肆意飄俊,仿若真的白鷺要乘雲而去。
這...大概就是古代的貴族學校了吧。
正值白鷺書院招收學子時期, 來求學的人絡繹不絕, 書院在招收學生方麵早已駕輕就熟, 周老二略帶惶恐的帶著周頤被安排等候在一間大大的靜室,裏麵已經坐了好些人。
這些人都是帶著孩子來求學的, 看穿著全是富貴之家。而穿著短打的周老二和粗布的周頤就像鶴立雞群, 格外顯眼了。
大人心裏或許有看不上二人的, 但到底善於隱藏情緒,並沒有露出明顯的輕視, 而小孩子則不一樣。
一個胖的跟蘿卜似的小孩走到周頤麵前,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好像看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你穿的這是什麽衣服,我家下人都比你穿的好。”
周頤權當這小孩在放屁, 但周老二卻漲紅了臉,他自己被人取笑沒啥, 但兒子卻被人看不起了,這讓他心裏宛如刀割。
周頤握住周老二的大手, 對麵前的小屁孩微微一笑:“其實我家裏像你這樣的衣服多的是。知道我為啥不穿嗎?”
“為....為啥?”白胖墩兒被周頤帶的說起了土話, 疑惑的問。
“因為穿著不舒服啊, 你回去試試就知道了。”周頤說的煞有介事。
“你當我傻子呢,騙我的吧。”胖墩兒驚疑不定。
周頤哂笑,可不是騙你!
這時,書院來人帶他們去考校了,家長全部留在了靜室,不能跟著去,一串小孩被領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周頤打眼望去,房間裏麵六位夫子正襟危坐,桌子上攤著書本 。房間中央的牆上掛著一副孔夫子的畫像。
呃,孔夫子!
這不是個架空朝代嗎,這位老先生還真是忙碌,竟然在這裏都能看見他。
考校簡單粗暴,第一關是截取了三字經上的一段,先生先教幾遍,然後讓這些小孩兒背誦。
這裏麵當然會有不公平,畢竟若是事先就已經讀過三字經和毫無基礎的孩童這樣比較,結果是早已注定,但書院也有書院的考慮,這樣的考校隻是針對前來蒙學的孩童,即便有些孩子事先有些基礎,但也強不到哪兒去。要做到絕對公平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頤順利的完成了第一關,而嘲笑他的那個小胖子卻背的磕磕盼盼,臉都急紅了。然後書院的先生解釋了他們背的這段話的意思,隨後讓背出了的孩子釋義。
這顯然比背誦又難了許多,一些孩童照著先生之前的解釋釋義,但又不能完全複述,磕磕巴巴,漏洞百出。
周頤則在先生解釋的基礎之上加入了自己的一些理解,語言明了,邏輯清晰,見解雖稚嫩但也不失獨特,聽的先生們連連點頭。
第二關卻和書本無關,而是讓所有孩童都排列整齊,一動不動的站立一個時辰。
周頤對這樣的考校方法倒是頗為讚同,讀書本就需要凝神靜氣,放得下心思,更要有毅力加持,而且古代的科考可是一項艱難工程,沒有一個好身體絕對走不到最後。
一開始這六十幾個孩童倒是能聽話,但站到一刻鍾以後,就有人耐不住了,不是摳摳耳朵就是抓抓下巴,總之不是這裏動一下,就是那裏要動一下。
半個時辰後,已經有一半的小孩東倒西歪,一個時辰後,還堅持站著的人不足三分之一。
周頤感到一股麻癢從腳底沿著雙腿直往全身而竄,當先生宣布結束以後,他立刻原地跳了幾下,甩了甩雙手。
小胖子早就沒站了,這會兒正坐在一邊撅著嘴。
周頤想逗逗他,就走到他身邊,一臉神秘:“知道我為什麽能站到最後嗎?”
“為什麽?”小胖子好奇的看著他。
周頤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因為我身上的衣服,穿著能讓我力氣變大,不然你看,那些做重活的是不是都穿著這種衣服,就是因為這衣服能讓他們長力氣而且還會變得聰明。”
小胖子張著嘴,完全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沒一會兒,家長也被領到了這個房間,書院隨後就公布了入學名額,周頤不出意外的在名單之上。
周老二興奮的眼睛都紅了,他可是知道的,來了六十幾個學生,書院最後竟然隻收下了兩名,而六郎就在名單上麵,他就知道六郎這麽聰明一定行的。
落選的孩子有些馬上就哭了出來,其中哭的最大聲的就是小胖子了,他邊哭邊說道:“爹,我要穿粗布衣裳,你為什麽不給我穿粗布衣裳,不然我就考上了...”
他爹也是一個大胖子,聞言胖胖的臉上一臉懵逼,但又是個疼兒子的,便小心安撫起小胖子起來。
周頤聽的在心裏放聲大笑。
落選的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周頤和另外一名孩童則在家長交了一年的束脩後,被告知了學院諸多事宜。
由於來白鷺書院求學的學子多是外地人,所以書院也提供住宿。額外交一兩銀子即可。
當然本地學子也可日日回家,對於富貴人家,每日有下人馬車接送,自然不成問題。但周頤這裏卻有些為難。
讓他一個人每日走讀,周老二和王豔自然不放心,但讓周頤住在書院裏,孩子這麽小,什麽都不會打理,他們家又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有下人跟著照顧,更不放心。
“以後我每日都接送六郎。”周老二咬了咬牙說道。
“他爹,可是你每天還要做工...”王豔擔心周老二的身子吃不消。
“沒事,以後我盡量接縣裏的活,好在咱家去縣裏也隻要大半個時辰的路程,比鎮上遠不了多少,等六郎大些,他就可以自己上學或是住在書院了。”
周頤本想說他住在書院就行了,但周老二和王豔實在不放心,堅決不同意,周頤也就不再堅持。
周頤被白鷺書院錄取了這個消息在下灣村傳開了。白鷺書院啊,這可是在大越朝都赫赫有名的書院,哪怕本地學子想要進入書院都是千難萬難。
裏麵的本地學子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更多的是來自大越朝各地聰明伶俐的學子。
周頤被白鷺書院錄取的消息自然也在上房間刮起了旋風。
周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滿臉的不可置信:“啥,一個小婦的小崽子也能上白鷺書院?”白鷺書院的鼎鼎大名在廣安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她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農婦也時常耳聞。
周母分派二房一家打掃院子,至於收拾碗筷則交給另外幾個媳婦了,今天的菜油水多,她怕王豔偷偷藏菜。
王豔也不和周母計較,帶著幾個女兒收拾桌子。她們幾個幹活利索,沒一會兒就將分內的活計做完了。
李二妹正在刷碗,見王豔帶著幾個女兒要離開,忙說道:“大丫三丫,快幫幫大伯母,你們看這還這麽多碗呢!”
大丫性子和順,而且替大房三房幹活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聽李二妹這麽說,就要蹲下去幫忙洗碗。
周頤卻對李二妹很看不過眼,雖然洗碗是一件小事,但憑什麽周淑就能雯雯的坐在院子裏啥也不幹,反要指使他幾個姐姐。
周頤一把拉住了大丫:“大姐,你忘了大奶奶說你們幹活不利索了?還是讓淑姐幫忙吧,免得你待會兒挨罵。”
“這....”大丫遲疑,三丫倒是快的站在了王豔身後。
“娘,別讓姐姐幹活了好不好,我想讓她陪我玩兒。”周頤忙看著王豔眨巴著眼說道。
王豔聽了周頤的話,看了坐在院子裏繡花的周淑,眼睛一閃,對李二妹說道:“大嫂,大丫和三丫笨手笨腳的,免得給你添亂,你還是讓二丫給你搭把手吧,大丫,三丫咱們回屋。”
大丫和三丫抬頭都不敢置信的看向王豔,都不是傻子,誰又會真的喜歡幹活呢,而且還是被別人使喚。隻是以前家裏沒人為她們出頭,沒想到現在娘真的為她們說話了。
“好,娘。”大丫忙答應,一家子跟著王豔進了屋子。
“哎,二弟妹....”李二妹看著這一出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時候二弟妹將幾個丫頭看的這樣重了,以前不管怎麽使喚幾個丫頭,老二兩口子可一句話都沒有。想到剛剛就是因為周頤的一句話,才讓王豔出聲,李二妹臉色沉了沉,一個四歲的小孩兒也太聰明了些。
鄭瑩一直悶頭洗碗,剛剛的一幕她也看在了眼裏,不過並沒有露出什麽多餘的表情。
王豔帶著幾個孩子進了屋子後,一一看過幾個女兒,半晌才出聲說道:“以前是娘不好,把你們忽略了,女孩子雖然不能懶惰,但也不能過多的操勞”她摸了摸大丫枯黃的頭,似自言自語:“還是要好好養養”知道今天她似乎才現,女兒已經在她沒注意的時間裏有十三歲了,已經是大姑娘了,過不了兩年就要看人家,可看著眼前頭枯黃,身量瘦小的女孩兒,哪裏有一點大姑娘的樣子?這樣以後怎麽好找婆家?
“大丫,三丫,以後你們隻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成了,至於你們幾個嬸嬸要是還讓你們幫著幹活的話,就說我不讓就行了。”想了想,王豔囑咐道。
“好。”大丫眯起眼睛,很暢快的應了一聲,三丫也勾了勾嘴角,看向王豔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孺慕。
周頤在一邊看的分明,這是缺愛啊。
等周老二回來的時候,王豔把心中的顧慮給他說了:“他爹,咱家幾個丫頭以前是咱們忽略了,現在眼看著年齡大了起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得好好養養。也給她們找個好人家...”後麵的話沒有多說,畢竟在幾個孩子跟前。
但大丫和三丫年齡不小,都聽懂了王豔的意思,一時羞的低下了頭去。
周老二在幾個女兒之間看了看,五丫和六丫還小,這會兒還懵懂著,但大丫和三丫已經算是大姑娘了,看著還是瘦瘦小小的模樣,畢竟是自己的血肉,周老二心裏也不好受,便點頭:“好,以後你多注意點兒。盡量讓她們做些家裏的活計,下地的活少幹,還有以後吃飯的話,我在家的時候會看著,要是我沒在家,幾個丫頭的飯要是比著二丫來,要是比她少,你就鬧,沒道理我一年掙了錢,女兒連飯都不能吃飽。”
“爹....”大丫感動的眼淚在眼眶裏隻轉,三丫也悄悄吸了吸鼻子。
周老二伸出手,遲疑的摸了摸五丫和六丫的頭,眼含慈和。
周頤看的欣慰,不枉他這兩年悄沒聲息做的改變。不求王豔和周老二將幾個女孩看的多重,至少要讓她們吃飽穿好,不受欺負,以後找個可靠的人家。
他們一家人在這邊和和睦睦,上房裏氣氛卻有些沉重。
“老三,你一直說要拿錢去打點,這些年你拿的錢還不夠嗎?一筆一筆的都有一百兩左右了,而你呢,一個子都沒有拿回來過,你現在還好意思。”周老爺子抽了一口煙,沉聲說道。
“爹,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你看看,我做活計一個月才半兩月錢,一大家子住在鎮上那花費大了去了,我就是想拿錢回來也不行啊,以前的那些錢也沒白費,我與東家和大掌櫃交好了關係,再加上嶽父的關係,這次一定能上。”周老三忙陪著笑說道。
“放你娘的屁,你們一家子住在鎮上,吃的糧食和菜都是從家裏拉去的,你能有多大的花銷?”
“哎喲,爹哎,你沒在鎮上住是不知道,那裏喝水都要錢呢,一天啥都不幹就要一筆錢。”周老三忙說道。
“那既然這樣,就讓你媳婦帶著幾個孩子回家住,家裏這麽大的房子,是住不下你們還是怎的?”周母忙趁機說道。她頂頂看不慣這個三媳婦,剛成親沒多久就搬到鎮上和老三一起住了,逢年過節才回來一趟,害她不能拿捏兒媳。
趙春兒心一緊,過慣了自己的自在日子,要是再回來在周母手底下討生活,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她連忙碰了碰周老三,周老三笑嘻嘻的接過:“娘,你也知道嶽父嶽母就隻有春兒這麽一個女兒,住在鎮上也可以時不時的看一下,嶽父這麽費心費力的將掌櫃的位子傳給我,讓春兒和他住的近些還不是我們該做的。”
“滾犢子,大妹和幺妹還不是我的女兒,咋沒見我要求他們住到下灣村來?”周母臉色一冷,直接開罵。
正值白鷺書院招收學子時期,來求學的人絡繹不絕,書院在招收學生方麵早已駕輕就熟,周老二略帶惶恐的帶著周頤被安排等候在一間大大的靜室,裏麵已經坐了好些人。
這些人都是帶著孩子來求學的,看穿著全是富貴之家。而穿著短打的周老二和粗布的周頤就像鶴立雞群,格外顯眼了。
大人心裏或許有看不上二人的,但到底善於隱藏情緒,並沒有露出明顯的輕視,而小孩子則不一樣。
一個胖的跟蘿卜似的小孩走到周頤麵前,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好像看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你穿的這是什麽衣服,我家下人都比你穿的好。”
周頤權當這小孩在放屁,但周老二卻漲紅了臉,他自己被人取笑沒啥,但兒子卻被人看不起了,這讓他心裏宛如刀割。
周頤握住周老二的大手,對麵前的小屁孩微微一笑:“其實我家裏像你這樣的衣服多的是。知道我為啥不穿嗎?”
“為....為啥?”白胖墩兒被周頤帶的說起了土話,疑惑的問。
“因為穿著不舒服啊,你回去試試就知道了。”周頤說的煞有介事。
“你當我傻子呢,騙我的吧。”胖墩兒驚疑不定。
周頤哂笑,可不是騙你!
這時,書院來人帶他們去考校了,家長全部留在了靜室,不能跟著去,一串小孩被領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周頤打眼望去,房間裏麵六位夫子正襟危坐,桌子上攤著書本 。房間中央的牆上掛著一副孔夫子的畫像。
呃,孔夫子!
這不是個架空朝代嗎,這位老先生還真是忙碌,竟然在這裏都能看見他。
考校簡單粗暴,第一關是截取了三字經上的一段,先生先教幾遍,然後讓這些小孩兒背誦。
這裏麵當然會有不公平,畢竟若是事先就已經讀過三字經和毫無基礎的孩童這樣比較,結果是早已注定,但書院也有書院的考慮,這樣的考校隻是針對前來蒙學的孩童,即便有些孩子事先有些基礎,但也強不到哪兒去。要做到絕對公平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頤順利的完成了第一關,而嘲笑他的那個小胖子卻背的磕磕盼盼,臉都急紅了。然後書院的先生解釋了他們背的這段話的意思,隨後讓背出了的孩子釋義。
這顯然比背誦又難了許多,一些孩童照著先生之前的解釋釋義,但又不能完全複述,磕磕巴巴,漏洞百出。
周頤則在先生解釋的基礎之上加入了自己的一些理解,語言明了,邏輯清晰,見解雖稚嫩但也不失獨特,聽的先生們連連點頭。
第二關卻和書本無關,而是讓所有孩童都排列整齊,一動不動的站立一個時辰。
周頤對這樣的考校方法倒是頗為讚同,讀書本就需要凝神靜氣,放得下心思,更要有毅力加持,而且古代的科考可是一項艱難工程,沒有一個好身體絕對走不到最後。
一開始這六十幾個孩童倒是能聽話,但站到一刻鍾以後,就有人耐不住了,不是摳摳耳朵就是抓抓下巴,總之不是這裏動一下,就是那裏要動一下。
半個時辰後,已經有一半的小孩東倒西歪,一個時辰後,還堅持站著的人不足三分之一。
周頤感到一股麻癢從腳底沿著雙腿直往全身而竄,當先生宣布結束以後,他立刻原地跳了幾下,甩了甩雙手。
小胖子早就沒站了,這會兒正坐在一邊撅著嘴。
周頤想逗逗他,就走到他身邊,一臉神秘:“知道我為什麽能站到最後嗎?”
“為什麽?”小胖子好奇的看著他。
周頤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因為我身上的衣服,穿著能讓我力氣變大,不然你看,那些做重活的是不是都穿著這種衣服,就是因為這衣服能讓他們長力氣而且還會變得聰明。”
小胖子張著嘴,完全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沒一會兒,家長也被領到了這個房間,書院隨後就公布了入學名額,周頤不出意外的在名單之上。
周老二興奮的眼睛都紅了,他可是知道的,來了六十幾個學生,書院最後竟然隻收下了兩名,而六郎就在名單上麵,他就知道六郎這麽聰明一定行的。
落選的孩子有些馬上就哭了出來,其中哭的最大聲的就是小胖子了,他邊哭邊說道:“爹,我要穿粗布衣裳,你為什麽不給我穿粗布衣裳,不然我就考上了...”
他爹也是一個大胖子,聞言胖胖的臉上一臉懵逼,但又是個疼兒子的,便小心安撫起小胖子起來。
周頤聽的在心裏放聲大笑。
落選的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周頤和另外一名孩童則在家長交了一年的束脩後,被告知了學院諸多事宜。
由於來白鷺書院求學的學子多是外地人,所以書院也提供住宿。額外交一兩銀子即可。
當然本地學子也可日日回家,對於富貴人家,每日有下人馬車接送,自然不成問題。但周頤這裏卻有些為難。
讓他一個人每日走讀,周老二和王豔自然不放心,但讓周頤住在書院裏,孩子這麽小,什麽都不會打理,他們家又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有下人跟著照顧,更不放心。
“以後我每日都接送六郎。”周老二咬了咬牙說道。
“他爹,可是你每天還要做工...”王豔擔心周老二的身子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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