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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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趙春兒也知道這個婆婆的毛病,  這樣說就相當於已經服軟了,  忙又恭維了兩句就不再說話。

    回不回來住是次要的,  現在重要的是周老三又要三十兩銀子,  三十兩啊,在這個農耕時代,  農村裏大多數人唯一的來源就是種地,  要是自家有地的還好說,  種了糧食,留足口糧交了稅,  還能賣一部分換一點銀錢。

    但家裏沒地的佃別人的田地的話,那就真的隻能保證溫飽了,  要是碰上收成不好的年份,  連溫飽都不能保證。

    別看周老二一年能掙十來兩銀子,  那是因為他在木匠這一行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加上天分高,名聲已經打出去了,十裏八鄉的才有那麽多人請他做活,  有時候還能接到大戶人家的單子,  這才能掙這麽多錢。

    一般的農家,  常年看不見一塊碎銀子,一個銅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誰能開口閉口就是幾十兩幾十兩的,  即便周家有點兒存款,  可一次拿出三十兩銀子也很肉痛。

    所以一大家子都坐在這裏商量來了,  包括兩個出嫁的女兒也不例外,  雖然他們沒決定權,但至少沒瞞著她們,但二房,卻被這些人集體忽略了。

    “爹,你看這....”周老三笑著對周老爺子,他原想著私底下把事情解決了,但周老爺子卻叫來了這麽多人,幾個兄弟都在這裏,他想拿錢無疑會困難許多。

    周老爺子遲疑著沒說話。

    但大房兩口子卻忍不住了,李二妹捅了捅周老大,周老大放下手裏的篾匠活,悶聲悶氣的說道:“老三,你也為家裏想想,你們兩口子在鎮上,不能給家裏掙錢不說,還要從家裏拿錢,你想想,這些年你都拿了多少錢了家裏這麽多人口要吃飯,老四和大郎還要念書,你把銀子全部一股腦的敗光了,讓這一大家子人咋辦。”別看周老大平時看起來有些木訥,但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卻說的頭頭是道。他是老大,這麽一大家子人總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遲早要分家,一旦分家,他就會拿大頭,現在周老三使勁的從公中摳銀子,等分家的時候,還能給他剩下啥!

    “大哥,話可不能這麽說,啥叫我敗光了家裏的錢,我做這麽多,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等我當上了掌櫃,一個月的月錢都是最基礎的,年底的分紅才是大頭,現在花的錢多了點兒,可以後也能掙著大錢啊。”周老三對周老大可就沒有對著周老爺子和周母笑嘻嘻的模樣了,直接說道。

    “四弟,你咋看?”周老大聽了周老三的話遲疑了,要是周老三真的當上了掌櫃,那這錢還算花的值,諒周老三以後也不敢真的撇下一到家不管,去過他的小日子,可周老大總覺得有些不甘,問在一旁做壁畫的周老四。

    周頤站在上房外邊,已經把事情捋了個七七八八,無非是周老三又打著當掌櫃的事情向公中要銀子了,但周老爺子有些遲疑,周老大也不同意,現在正問周老四的看法。

    周老四在這個家裏才是真正的萬事不管,平時隻顧著讀書,可要是真的讀書吧,又不見他在讀書上有什麽作為。

    依周頤看來,周老四讀書已經讀傻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木木呆呆的,他聽見周老大的問話,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長袍:“讀書之人豈可輕言這些黃白之物。”說完站起來走人了,端的是品行高潔。留下四嬸鄭瑩一臉的焦急。

    周頤被周老四逗得撲哧一聲,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嘴巴,他一直覺得這個四叔才是周家最不可思議的妙人,生在周家這樣的泥潭裏,他整個人卻像被結界籠罩了一般,自顧活在他自己的世界。

    周老四走了,上房這些人也不意外,畢竟周老四一貫就是這個性格。

    周老爺子又抽了一口煙,想著周老三剛剛說的3兩基本月錢和年底分紅的話,心裏已經動搖了:“老三,你說年底分紅能有多少?”

    “最少也有三十兩。”周老三說的斬釘截鐵。

    周頤聽了卻在心裏深深的懷疑,一個在鎮上的酒樓,人口就限製了它的規模,經營額能大到哪裏去?一個月三兩銀子算是絕對的高薪,年底還給這麽多分紅,那酒樓一年能掙多少錢?

    “這樣啊....”周爺子又抽了一口煙,喃喃的說了一句。

    “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也知道為了你的事情家裏花費了多少,以後你真的當上掌櫃了,可不能不顧家裏。”周老爺子最後做了決定。

    “爹,那哪兒能啊,我知道因為我,讓家裏受苦了,以後我能掙著錢,肯定拉拔家裏。”周老三立刻喜笑顏開,好話一摞框籮筐是的往外到。

    趙春兒眼裏藏著得意,還要管住麵部表情,也實在難為了她。

    周老大兩口子雖然心裏有些不服氣,不過周老爺子已經做了決定,他們也不能怎麽樣,再者要是周老三真的當上了掌櫃,能掙那麽多錢,那這個家裏還得指望著他。

    周頤見他們說完了事,忙一溜煙的跑回了屋裏。

    周老二剛剛午睡起床,見著周頤像小炮彈似的衝進屋子,忙將他抱住:“好生走路,跑這麽快摔跤了怎麽辦。”

    他真是一腔慈父心全給了周頤。

    “爹,我給你說...”周頤靠著周老二的耳朵嘰嘰咕咕的將他聽到的全說給周老二了,末了還問一句:“爹,咋爺爺不喊你也去啊,我看他們幾個伯伯都在,連姑姑們都在呢。”

    周老二聽了,沉默了半晌,將頭埋在周頤的脖頸裏,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周頤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麽做有些殘忍,在周老二的心裏,周老爺子畢竟是他的父親,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即便不是一個娘,但畢竟是一個爹,都是至親,雖然周老二平時看著對他們冷淡,可還是將他們當成親人,不然他為什麽會將手裏的錢交給上房,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始終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既然是家人,那就要照著家裏的規矩來。

    可是他把別人當成家人,而那些人卻從未將他看在眼裏。

    今天這樣的事情,就連兩個出嫁的女兒都能坐在那裏,而周家最能掙錢的周老二卻沒有一席之位,這算什麽?

    周頤伸出小手,安慰的拍拍周老二的背。即便現在被傷的有些深,但總被一直瞞在故裏的好。

    六丫還咽了咽口水。周老二將麥芽糖遞給周頤一大塊,又給幾個女兒各給了一小塊。

    大丫年歲大了,覺得饞嘴不好“爹,我不用吃這些,你把我的給六郎吧。”

    周頤忙舉起手裏的糖:“大姐你自己吃吧,我這裏已經很多了...”

    走老二見周頤知道心疼家人,感到很欣慰,難得和顏悅色的對幾個女兒說到:“你們自己吃吧,你弟弟還有呢。”

    五丫和六丫小小的歡呼一聲,萬分珍惜的將糖含進了嘴裏。就連三丫眼裏也露出了幾分欣喜。

    這時,王豔端著一碗疙瘩湯走了進來:“我本想說給你下碗麵的,可是大娘不讓,就這麽點粗糧疙瘩,你先吃著墊墊肚子。”

    周老二對周母的性格很清楚,知道就算是這麽一碗粗糧疙瘩隻怕王豔也受了不少口舌。

    “沒事,我在主家吃了飯的,現在還不是太餓。”

    王豔將小桌子放在炕上,又去給周老二盛了點兒酸菜,這才將周頤摟在懷裏坐下來和周老二說話。

    “這回咋樣,在主家沒有受委屈吧?”王豔看著周老二瘦削的麵孔很是心疼。雖然周老二對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可是在別人家裏做活,待遇又能好到哪兒去。

    “還行,這次我去的是縣裏的楊老爺家,他是一個大善人,對下人也和善,這回還給我額外給了賞錢。”周老二三兩下將一碗疙瘩湯呼嚕完,喟歎一聲說道。

    王豔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就怕你在外麵吃苦。”王豔和周老二感情一直很好,即便之前生了四個女兒,周老二也一直沒有動什麽念頭,隻覺得也許自己命中就該無子。

    “你得了多少賞錢?”王豔放下心後,問周老二。

    周老二聞言脫下身上的衣服,從衣服裏層的褡褳中掏出一個小布包,攤在桌子上打開,裏麵全是有幾塊碎銀子,還有銅錢。

    王豔忙數了數,大吃一驚:“有二兩呢!”

    “嗯,一兩是我的工錢,還有一兩是主家看我做的不錯給我的賞錢。”周老二說道這裏的時候臉上露出一點兒成就感。

    “他爹,你他厲害了.”王豔一臉崇拜。

    周老二露出笑容:“主要還是這次遇到了好主家。”

    “那咱們這銀子咋交?”王豔看著手裏的銀子一臉不舍,雖然掙了二兩,可是也隻能在手裏扣留一點兒。

    “就交一兩吧。”周老二想了想說道。

    “這樣行嗎?”王豔有些遲疑。

    “一兩已經是算行情好的了,他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再說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這樣大方的主家,要是咱們這次全部交上去了,下次掙得少了,上房那邊還會以為我們蒙私了呢!”

    周頤聽周老二這麽說,在心裏給他微微鼓了一個掌。不愚孝有擔當,懂得愛護家小,還有一門手藝能夠掙錢,除了重男輕女以外,作為一個封建社會的底層男人,他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這事你們不要出去傳知道嗎?”周老二給王豔說了一下,又叮囑幾個孩子。周頤和幾個丫忙點頭。

    “這是我帶的一點兒零嘴,你收起來,給孩子們甜甜嘴。”周老二指著桌上幾個油紙包說說道。

    王豔應了一聲,這邊剛剛收拾完,一個翠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二叔,爺奶讓你去上房呢!

    王豔和周老二對視一眼,知道這是來要錢來了!

    大丫將門打開,二丫站在門口向裏望:“你們一家子大白天的關在屋子裏幹啥呢?”

    “淑妹,沒幹啥,就是我爹才回來有些累了歇了歇,怕吵著就把門關了。”大丫比二丫還大一歲,可是和亭亭玉立的大丫站在一起一對比,大丫活脫脫就是個麵黃肌瘦的黃毛丫頭。

    周淑眼睛轉了轉,也沒再多說,隻叮囑了一句:“爺奶等著二叔呢,讓二叔快點兒啊!”說完一甩手裏的繡帕走了。

    周頤明顯看見大丫見到周淑手裏的繡帕眼神暗了暗。他在心裏歎口氣,封建糟粕害死人,他已經盡量不動聲色的改變爹娘的思想了。至少現在王豔和周老二無論是吃穿都會想到幾個女兒,可是再多的也就沒有了。

    周老二拿了一兩銀子去上房,周頤當個小跟班綴在後麵跟著進了上房。上房裏這會兒人倒是挺齊的,周母周老爺子坐在上位,下麵坐著周老大一家,周老四手裏還是拿著一本書,周頤見他搖頭晃腦的,生怕他把腦袋給晃掉了。

    周家現在有兩人在讀書,一個是周老四,一個是大郎,兩人都考過了童生,可惜再往上的路似乎遙遙無期。周老四讀了這麽多年的書,周老爺子甚至連農忙時節都不讓他下地,他自己似乎也勤快的很,反正周頤每次看見他的時候都是手不釋卷的,但就是考不上秀才。

    四嬸也帶著兩個兒子坐在周老四身邊,五郎一件周頤,見要往這邊衝,被四嬸按住了:“不要鬧,要鬧的話就去外邊。”

    五郎撇撇嘴,現在外邊有沒有小夥伴,有啥好玩的,便安靜的坐下了。

    “老二,你這次去外麵還好吧?”周老爺子抽著旱煙,咂摸了一下說道。

    “嗯,還行,爹,這是我這次去外麵掙得工錢。”周老二很見機的直接將錢上交了。

    周母一看有一兩銀子,臉上有了些喜意,將錢收了起來,不過一想到這麽會掙錢的竟然是周老二,心裏的喜意也就沒有了。

    “這會兒趁你們都在,就說說你們爹過生辰的事情,五十是大壽,一點兒都不能馬虎,你們想想這個生辰該咋辦吧。”周母看了屋裏眾人一眼,說道。

    “爹五十歲大壽肯定是要大辦的,這衣服鞋子出嫁的女兒合該孝敬爹的,到時候讓大妹二妹自己商量著辦,家裏也要辦一套過得去的席麵,到時候親戚朋友街坊鄰居都要請來。”周老大是大哥,他第一個悶聲悶氣的開口說話。

    周母見周老大攀扯兩個女兒,麵色有些不好看,可這確實是大越朝的風俗,以五十歲為分界線,過的是喜壽,是要大辦的,往後每逢過整歲數的生辰,都要大辦。隻是依照古代這個條件,一般人能活到六十歲就算好了。

    而出嫁的女兒在爹過整壽數生辰時,不敢怎樣,衣服都要弄一套,不然就會被人說不孝,為人不齒。當然母親是沒有這個待遇的,所以周母也不好說什麽。

    “你就知道攀扯你的兩個妹子,我問的是你們,你們準備咋辦?”周母嘴裏說著話,眼睛卻盯著周老二。

    周老二老神在在,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周母的眼光。

    “能咋辦,反正都是娘當家,您老拿錢出來我們就跑腿唄。”周老大有悶悶的說了一句。他話一說完,就被李二妹捅了一拐子。

    周老大不是很明白的看向李二妹。

    周母心裏一陣氣苦,暗恨怎麽生下這樣蠢的兒子。

    周老四兩口子全程悶著不說話,周母見周老二一直不吭聲,索性直接說道:“除了辦酒席之外,你們每家還要給你們爹置辦一些東西!”

    周頤聽了就知道這老太婆打的什麽主意,置辦東西就要銀錢,其他幾家沒有錢,周母肯定會私下給他們錢讓他們去買,而他們家肯定沒有這個待遇了,周母肯定覺得他們藏私了,想法設法的要把油水榨出來。

    “大娘,為了爹麵上好看,我們置辦東西倒是沒啥,可是錢您老得給我們!”周老二這時就不能再不做聲了,直接說道。

    “老二你這說的是啥話,給你爹置辦東西那是你的一番小心,你還要從公中拿錢,這像話嗎?”周母厲聲說道。

    “可是我掙的工錢都交到公中了,要是不給錢我拿啥置辦,難道大哥四弟手中還有銀錢?”周老二轉頭問道。

    李二妹忙說:“沒,沒,我們手裏哪裏有錢,二弟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口子都是土裏刨食的,連碎銀子都沒見到過,哪像二弟是掙大錢的,你手指頭隨便漏那麽一點兒,就能給爹置辦一份上好的東西了。”

    周母聽了李二妹的話,深覺這個大媳婦有用,不像老大那個榆木疙瘩,腦袋就是個棒槌。

    鄭瑩也忙說道:“我和老四就更沒用了,啥都指望著家裏呢!”

    周頤這時天真的話響起:“爹,你是不是掙了大錢啊,大伯母和四嬸都說掙不著錢,那不就是要你養了嗎?爹,嗚嗚嗚,你太辛苦了,我不要你這麽辛苦....”周頤邊哭心裏冷笑,沒用你還有自豪感了啊。

    家裏除了三十畝地的收成,周老大一家和周老四都沒有收入,至於周老三,在鎮上當夥計這麽多年,不但沒見他往家裏拿過錢,反而時不時的要從周母手中要錢,說是要去打點關係,好當上掌櫃。

    可以這麽說,周老二一年十幾兩的銀子全都供了這一大家子,要是平常的農家,一年十來兩怎麽也花不完,可是周家還要供兩個書生,隻怕除了周老二的工錢,周母還要再往裏搭一些。

    周頤在心裏默默算了一筆賬,他親奶奶帶來五百兩銀子,修這宅子起碼要花五十兩,地也要六兩銀子一畝,家裏三十畝地就要花去一百八十兩。

    再加上周老二四兄弟取媳婦怎麽也要花幾十兩,三百兩銀子也大概花的七七八八了。再往下去,花的就是他奶奶留給他們二房的銀子了。

    一大家子扒在周老二身上吸血,還吸出成就感來了?周頤狀似天真的哭訴直接將其他幾房人的臉麵扒了個幹幹淨淨。

    一家人吃完了飯,周老二這才講述下午生的事情:“我出去的時候,兩位官爺還在村子裏,我想著五郎說的這事要悄悄的辦,便一直等他們完了事,一直等都他們出了村子這才上前,花了五十兩銀子,兩位官爺爽快的就把我名字劃掉了,這次多虧了五郎,我生了一個好兒子!”周老二摸著周頤的腦袋滿臉的驕傲。

    王豔也慈愛的看著周頤:“是啊,這次要不是五郎,我們還不知道咋辦呢!”

    大丫溫柔的拍拍周頤的肩膀,自從有了弟弟,不光她們的生活好過了很多,現在就連爹爹的勞役也得到了解決,在她心裏認定了周頤就是福星。

    五丫六丫看爹娘高興,便也裂開小嘴笑起來,三丫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第二天一起床周老二就帶著王豔去謝了周頤大爺大奶奶,周家老大爺看起來很嚴肅,方形的臉板著讓人覺得很不好接近,但周頤知道大爺雖然看起來沒有周老爺子和善,心地和周老爺子卻完全不同,大奶是一個和善的老太太,老兩口隻有兩個兒子周大莊和周二莊,各自娶了媳婦兒生了娃,住的還是周頤太爺爺留下來的房子,這也是周老爺子一直耿耿於懷的地方。

    周頤太爺爺想靠著老大養老,自然平時會偏幫一些,分家的時候給了周大爺房子和大半的地,而周老爺子從小就覺得自己不如大哥受重視,分家的事情更是讓他氣的要死,於是一氣之下和周頤太爺爺太奶奶決裂了,自己出去跑商,後來靠著周頤的親奶奶有了錢,但對周頤太爺爺太奶奶卻始終不聞不顧,隻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象征性的拿點東西,後來老人去了,周老爺子索性和周大爺直接斷了來往。

    周大爺本來還覺得愧對周老爺子,一開始的時候還單方麵的對周老爺子示好過,可惜周老爺子不領情,周大爺也不是沒脾氣的人,不來往就不來往吧,兩家雖然都住在一個村裏,但一年到頭要不是無意碰見,連麵都不會見。

    “大伯,大伯娘,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是剛剛征勞役,你們也出了一個名額的銀子,現在家裏肯定不寬裕,那糧食我要了,錢就不必給了。”昨天周大奶不光送了一袋子高粱,還帶來了一貫銅錢,周老二怎麽可能要他們的錢,一早便來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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