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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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是陪小萱吃飯的,介不介意的,你要問她”許華一臉笑意的看向呂萱“小萱,你介不介意牛公子坐下一起吃?”
本來還帶著笑意的呂萱,刷的一下冷了臉,一副高冷的樣子“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她的話讓牛公子變了臉色,在縣裏,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麵子的。雖然心裏惱火,但他知道對方的來頭,也不敢放肆,隻能訕訕的笑著“既然有緣在這裏相見,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呂xiǎo jiě自京都來,我還沒盡過地主之誼,不如今天這頓我請”
呂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竟然還有這樣厚臉皮的人。她正要開口拒絕,沒想到牛公子的眼睛已經落在了兩條狗身上。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沒想到呂xiǎo jiě也是愛狗之人,我也養了幾條狗,一起探討一下養狗之道如何?”
聽到對方也是養狗之人,呂萱有些猶豫了,她總感覺自家雪花對救命恩人的那條土狗有意識。雖然說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但是自己以身相許可以,若讓雪花以身相許給一條土狗,她又有些不忍心了。既然對方說他也養了狗,不如讓雪花也見見其他狗,省的被一條土狗拐了去。
想到這兒,呂萱猶豫了一下,才勉強的點了點頭“也好”
見呂萱鬆口,牛公子鬆了口氣,他看了一旁的兩條狗,一條黑不拉幾黃不拉幾的土狗,坐在一張椅子上,顯得傻呆呆的(其實是在鬱悶,自己的紅燒魚竟然還不能吃進嘴裏,不如就當做自己真的是一條狗,直接來吃好了),他是坐在一個眼生的男子身邊,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但是看他養的狗,就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太高。
牛公子果斷的轉過頭看向另一邊坐在呂萱身邊的小狗,這一條卻是毛發潔白如雪,沒有一絲雜毛的博美。看來這條博美就是呂萱養的,牛公子張嘴就稱讚了幾句。他的確也對養狗有一定的了解,每一句誇讚都說的呂萱心裏美滋滋的。
牛公子忽略了阮靖遠,讓許華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恨鐵不成鋼,自己這個表妹真的是被寵得太過無知,連牛公子那樣的都能忽悠住她。不過,被忽略阮靖遠也不生氣,隻是樂嗬嗬的看向正直用爪子碰自己的安寧“怎麽?你餓了就先吃吧”
阮靖遠一開口,牛公子才賞臉一般看了他一眼“這是哪位?我剛才居然沒有看到。隻是你也太不講究了,讓一隻畜生同桌吃飯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它先吃,難道讓呂xiǎo jiě吃它剩下的嗎?”他又扭頭指責許華“你也是的,在哪認識的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人,還帶到呂xiǎo jiě麵前來”
牛公子不識人,許華卻是知道阮靖遠的身份的,他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呂萱卻已經皺著眉頭說話了“牛先生慎言,阮先生是我的貴客,你若是對他不滿意,我們也不叨擾了”
被呂萱一說,牛公子訕訕,他沒想到阮靖遠居然是呂萱的客人。他眼神一轉,看到阮靖遠似乎對他們這邊的話恍若未聞,隻是把那盤紅燒魚放到了那條土狗麵前讓他吃,心裏不禁火起,卻強壓了下來。
這條土狗原來是阮先生的狗嗎?果然是物似主人,它一定和您一樣勇武,我也愛狗,隨意養了幾隻,不如我們比試比試?”他麵上雖然帶著笑,說的也很隨意,但是除了呂萱以外都能聽出他的怒火。
許華自然是不肯讓他得逞的,縣裏誰不知道,牛家的公子養了三條狗,一個賽一個威猛,尤其是其中的那條藏獒,據說是咬死過人的。而阮靖遠的這條狗,看起來很聰明,但畢竟隻是條半大的狗,怎麽可能打得過那條藏獒,若是這條狗死了,阮靖遠不一定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兒,許華笑嘻嘻的開口了“牛寶強,你這就沒意思了,誰不知道你家的藏獒厲害,不說藏獒,隻說那一條黑背,一條羅威納犬,哪一條不是猛犬?用這樣的成年狗欺負一條小狗,也太沒氣度了吧”他擔心阮靖遠受不了牛寶強的激將法,因此把牛寶強的狗都說了個邊,就是讓阮靖遠心裏有底,別貿貿然答應比試。
安寧在聽到許華說起牛寶強的三條狗時,心裏其實有點慫的。他雖然知道自己力大無窮,但是,自己要麵對的可是一個比一個凶狠的猛犬,以自己這樣的小身板,和那樣的狗對上,可就是送shàng mén的點心。
看了看不動聲色的阮靖遠,安寧心裏惴惴,他不會答應比試吧。想著他要是答應,自己幹脆轉身就跑,回村的路自己還是記得的,大不了不讓他幫自己進行特訓了。怎麽著也不能把命搭到這裏,安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一次才變成了一條狗。若是自己再死一次,會不會變回去?或者幹脆變成其他的動物什麽的。這麽想著,他連紅燒魚都吃不下去了。
他正在胡思亂想,牛寶強又說話了“許華,你又不是阮先生,怎麽知道阮先生不同意?看阮先生一表人才他的狗也一定不同凡響,怎麽,阮先生不會害怕吧?”
阮靖遠這時才淡淡的開了口“牛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養的狗自然也普通。不過你眼神還是好了一次,能看出這狗不一般,不過這狗雖然不同一般狗,但它不是我的狗,是否要比試,還要看他自己的決定”
他話一出口,連同呂萱在內的三人都變了臉色,心中有些鄙夷,無論他答不答應比試,都是常情,他現在卻矢口否認這狗是自己的,在別人看來,總覺得他窩囊的太過了些。尤其是在他旁邊,那條土狗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
這一人一狗,如同一唱一和一樣,讓三人對他的印象都差了些。就連知道他真實身份的許華也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說的太過了,居然讓他嚇成這樣。
而阮靖遠麵上笑的淡然,心裏卻恨不得揍安寧一頓,本以為他很聰明,必然能理解自己的心思,沒想到他卻直接把台子給自己拆了,害得他想裝一下逼都不行。他想著待會一定要狠揍他一頓,對自己太不相信了,難道自己還能真讓他和那些猛犬對上不成?不過他不想比,自己偏要讓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