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程顏昭把雲素裳緊緊地抱在懷裏，不斷地用下巴蹭著她的發頂，嘴裏連聲道歉。

    “壞蛋，壞蛋！”雲素裳用粉拳捶打著程顏昭的胸口。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然後，雲素裳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把推開了程顏昭，準備起身下床。程顏昭急忙張開雙臂從後麵緊緊地摟住她，生怕她下一秒會消失。

    雲素裳不住地掙紮：“你幹嘛，鬆開……快鬆開。”

    “不鬆，不鬆，我就不鬆開，我要把你用我的腰帶綁到我身上，直到我停止呼吸。”

    “那要是我先死呢？”

    “那你在奈何橋上等一等，我馬上會來找你的。”

    “誰信你呢？”

    “你。”

    “……”

    一語成讖，多年後，雲素裳躺在程顏昭的懷裏安靜地離開，幾分鍾後，他也合上了雙眼，唇角帶笑。

    “你剛才怎麽了？”

    “我剛才想到風馨悅了。”

    “怎麽忽然會想到她？”

    “她出車禍了，我要去看她。”

    “我陪你。”

    “她出車禍前一天，她還好好的，我們還一起去逛街了，我們……我們還一起約好了去馬爾代夫看星星。不到一天的時間裏，她怎麽就……”雲素裳捂著嘴，倒在程顏昭的懷裏。

    “沒事的，沒事的，她那麽好的一個姑娘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乖，我的傻姑娘，不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那麽漂亮的臉蛋，你怎麽舍得把它哭成花貓，嗯？”

    回應他的隻有哭泣聲。

    “說好的要做自己的女王，怎麽越哭越回去了？你現在可真像個小女生。”

    “怎麽……你嫌棄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雲素裳停止了哭泣，但仍在抽噎著，雙手抓住他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說是使勁，那也隻是針對雲素裳而言，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已讓她虛軟無力了。

    程顏昭並不言語，隻是用熱情的吻告訴她dá àn。

    雲素裳搖晃他的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沉淪在他的柔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