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外的雲素裳推了推程顏昭，說：“我們要不要進去啊？”

    “我們……醫生來了！”

    雲素裳趕緊走了上去：“醫生，風馨悅怎麽了？什麽時候能醒來？”

    “病人目前的情況還算穩定，隻不過病人的腦部受到重創，可能過一段時間就能醒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成為一個植物人。”

    雲素裳瞬間紅了眼眶，睫毛微微顫動，張大櫻唇，唇瓣微不可見地抖動著，抬起有著纖細修長手指的手，似乎想要捂住嘴，腳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倒在了程顏昭懷裏，她轉身將臉深深地埋在程顏昭的胸膛，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半晌之後，她用帶哭腔的聲音問：“顏昭，她不會有事的，對嗎？”

    “嗯，她不會有事的。是吧，醫生？”程顏昭衝醫生挑了挑眉。

    “對對對，病人不會有事的，我先進去給病人檢查一下。”

    “好，麻煩醫生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然後，醫生便進了病房。

    “你們不用合起來騙我了，我知道她很難再醒來了。”

    “小裳兒……”

    “不要再說了，讓我靜靜。”

    “阿裳，你怎麽了？”墨染提著一個水果籃朝他們走來。

    “我沒事。”

    “怎麽沒事，都這樣了還沒事……誒？姓程的，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回來的。”

    “阿裳她怎麽了？是不是阿馨她狀況不好啊？”

    “那位腦部受到重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我家的這位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難過著呢。”

    “你們在聊什麽呢？程顏昭，我剛剛聽說你要回來，你這麽快就到了啊！”

    “阿寧，我們在說阿馨的病情。她腦部受到重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好端端的她怎麽會出車禍啊？我剛開始還不相信。”

    “這個就要問你哥了。”程顏昭意味深長地看了葉清容一眼。

    “關我哥什麽事？”

    忽然病房門開了，葉清容沙啞著嗓子說：“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