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裳，我叫你小裳兒，可以嗎？”程顏昭慢慢地靠近她，笑著問。

    雲素裳總覺得這個稱呼有些耳熟，但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而且在她的記憶裏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這麽叫過她。望著程顏昭黑漆漆的瞳仁，雲素裳覺得自己仿佛被他眼中的黑色漩渦強行卷了進去，無法掙脫，隻能順從他的旨意。

    雲素裳像傀儡一樣機械地點點頭：“好。”

    “小裳兒，你那個孿生弟弟雲梓寒是不是體育全能啊？”

    “是的。”

    “可是我看你昨天跑800米似乎很是吃力。”

    “我體育不好，平常很少運動。”

    “那你為什麽會來參加長跑比賽？”

    “是雲梓寒幫我報名的。”

    “你覺得我怎麽樣啊？”

    “很好。”

    “你喜歡我嗎？”

    “喜歡。”

    程顏昭嘴角微微勾起，顯然對雲素裳的dá àn十分滿意。正當他還要接著問，這時……

    “雲素裳，你們兩個練得怎麽樣了？”

    聽到雲梓寒的聲音，雲素裳放大的瞳孔立刻收縮，臉上呆滯的表情恢複正常。程顏昭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隨後不動聲色地看向雲梓寒。

    雲素裳偏過頭看向雲梓寒：“我練得怎麽樣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我是想看看在程助教的手裏，你能不能變廢為寶，如此看來，希望不大啊！”雲梓寒掩去眼底的擔憂，換上譏諷的笑容。

    “我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係啊？”

    “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孿生姐弟，我體育那麽好，如果你體育一塌糊塗，那就是給我的光輝史抹黑，所以我來‘關心關心’你。”

    “關心關心我？哼！別假好心了，我看你不是來關心我，而是來關心我身邊這位的吧。”

    墨染心頭一緊，想不到雲素裳竟誤打誤撞地點明了真相，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於是乎，她就問雲素裳：“阿裳，你怎麽這麽說啊？”

    “染染，你是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就喜歡和我搶男人，我早就看透了。”

    墨染想雲素裳果然不知道真相，但她對雲素裳剛剛說的話十分好奇，雲梓寒看起來並不像**。

    “他和你搶男人？”

    “是的，我騙你我是小狗。”

    “他隻和你搶男人嗎？”

    “嗯……這個……他好像也搶過我女人，但是多數情況下，他都是搶我男人。”

    墨染、程顏昭：“……”

    雲梓寒黑著一張臉：“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說的是事實。”

    墨染小心翼翼地開口：“阿裳啊，我怎麽覺得你措辭不當啊！”

    雲素裳歪著頭思考了好一會兒，說：“我措辭很好啊！你覺得我哪裏措辭不當啦？”

    “你剛才說你男人，你女人的時候，會讓人誤會你是雙性戀。你……該不會真的是……”

    雲素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這個……是我措辭不當，是我措辭不當。你不要誤會，我性取向很正常的。”

    “那就好，那就好。”墨染拍了拍胸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雲素裳一頭黑線。

    “你有許多男人嗎？”程顏昭有些吃味。

    “不是不是，我說的是性別為男的人，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陌生人，比如說，你。”

    程顏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對你而言，我是陌生人？”

    “算不上陌生人，但也不是很熟。”

    “小裳兒，看來我們的關係需要更近一層啊。”程顏昭有些意味深長地說。

    雲素裳呆呆地看著程顏昭，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反倒是雲梓寒心急口快地說了一句：“你休想。”

    一時之間，墨染和雲素裳都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程顏昭和雲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