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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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域,弘毅書院
距離書院重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每天都有著大量的遊俠散人從各地趕來接受書院的測試,希望能加入書院。到現在,原本人聲鼎沸的書院逐漸安靜下來,隻要在等一刻-太陽下山,書院的大門就將關閉,隻有一些還不死心的失敗者徘徊在周圍,期望著事情出現轉能再入書院。
“上次進入書院的時候我們也就和他們差不多大吧?真是懷念那段日子啊,老程。”黑衣年人在藤椅上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開口,“把我們派出來當考官,一連就是半個月,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謝先生,你這幾天不一直在睡覺?什麽時候又幹了考官該幹的事了?”被稱老程的灰袍男子頓了頓,戲謔道,“況且這屆的年輕人可比你謝空那時強多了,你也就是運氣好,換到現在,連我這兒的測試都過不了。”
“程浩然!”謝空猛地一下從藤椅上站起來,但又好像想到了什麽,懶散的坐下,“不得不說,這一次確實是有不少好苗子,尤其是蘇道那個弟子。你說他蘇道當初欺負我們也就算了,現在又找了這麽變態個弟子來欺負這些年輕人,嘖嘖嘖,連我都有些不忍了。”
“天賦好罷了。”程浩然有些不以為意,“如果不能成聖終究隻是徒有其表罷了。”
謝空聞言無奈一笑,“成聖哪裏有這麽容易,你這樣讓我們院長大人·······”
“噤聲!”程浩然忽然閉目轉向西方,好像在感應些什麽,“純正的佛門氣息,應該是剛剛登記的那個小和尚,還有一個。嗯,境界不錯,咦,有意思了”
“什麽?”
“沒有任何氣息。”
“沒有?你是說”謝空從藤椅上彈起,驚叫到。
“沒錯,”程浩然轉向謝空,一字一頓的說的,“沒、有、學、過、任、何、法、訣。”
“那他到底是怎麽修煉的?我還從沒聽說過有人能不學法訣就能天啟!除了”
“除了妖族。”程浩然麵色凝重,但很快又恢複了淡然,“竟然來了就是想進書院,剩下的自然有管事的人處理,我們做好考官就行了。”
“那我來測試他?”謝空一掃之前的懶散,眼神透露著興奮,顯得躍躍欲試,“放心,一定逼出這個小子的底牌。對了,還得通知一聲。”說著便從懷摸出一張玉符,左輕點,玉符便化作一道白光射入書院深處。
弘毅書院,先賢祠
先賢祠的正央供奉著人族曆史上諸位先聖的牌位,隱約能看到白色的氣息從祠升騰而起散向四方。諸聖牌位前有六位老者盤腿端坐在地上,閉目養神,正對著他們,一位身穿白袍,須發皆白的老人正在專心致誌的謄抄著書籍。
“先生,謝空來信:有疑似妖族,未修功法而天啟之人來到書院。”一個小廝模樣的年男子快步走進先賢祠,對著老人們恭敬一拜後,躬身說道。
白袍老者仍是心無旁騖的寫字,幾位老者依舊在抽煙養神,年人說完後就保持著躬身的姿勢不再開口,整個先賢祠又恢複了寂靜,隻有老者謄抄時筆落在紙張上的沙沙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袍老者終於停下筆,將謄抄好的書冊遞給麵前閉目的六位老人,“如何?”
“善!”
“甚好!”
“可。”
年人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dá àn,恭敬再拜,從祠堂退出。
書院門口
“見過兩位前輩,晚輩想要參加入院測試。”青年從馬背上跳下來後徑直走向謝空程浩然兩人,微微躬身一拜後說道。這青年正是剛剛趕到的高衫。在和李行遠告別後,高衫和悟塵兩人快馬加鞭趕赴書院,終於是趕在太陽落山前到達書院來參加測試。連續的趕路,高衫頭發早已淩亂不堪,披散在腦後,神色也略顯疲憊,小和尚更是在下馬後趕緊找了個地方打坐休憩。
“名字,年齡,籍貫,宗門世家。”半躺在藤椅上的程浩然淡淡開口,左一揮,麵前的名冊被一陣清風吹開。
高衫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回答:“回前輩的話,晚輩高衫,十八歲,古蜀人,來自須彌山妙光寺。”
程浩然坐直身體,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雙眼盯著高衫,森然開口:“妙光寺帶發弟子沒有直接推薦給書院,反而來參加測試?”
在程浩然雙眼掃過來時,一股無形壓力憑空而生,高衫不由自主有些緊張,心跳加速,他有一種感覺,隻有自己的下一句話有一丁點問題,對方就會馬上對自己出。深吸了口氣,高衫開口:“晚輩此番下山本欲前往北域,後聽聞書院淵源,方才改變初衷,寺長輩不知,故報備無晚輩姓名。”
“前輩我可以為師兄作證。這是下山前師傅讓晚輩帶著的身份令牌”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悟塵小和尚握著兩個青銅令牌,向程浩然解釋到。
程浩然瞟了一眼小和尚,氣勢回轉,“倒是我多心了,去石台參加測試吧。”程浩然揮了揮,又半躺倚在藤椅上,那鎖定著高衫的無形氣息也隨即消散。
“多謝前輩。”高衫這才感覺輕鬆下來,不知不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這個考官實力太強了,不知道比起老和尚來如何。這還隻是書院先生的一位,書院的真實實力恐怕比任何宗門世家還要強上幾分吧!”
平複了下心情,高衫轉身向測試的石台走去。
“我給你一刻鍾恢複。”謝空站在石台央,負而立,高人風範盡顯無疑,“一刻鍾後,我會以不惑境界的實力出,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擋住我招不掉下石台就通過。”頓了一頓,謝空笑著解釋道,“你因趕路而疲憊,本與書院無關。但是那個家夥耗費了你的精氣神,可能會影響你在測試的發揮。所以我會給你個平衡-一刻鍾的休憩,也許一刻之後,你能恢複到巔峰狀態,也許隻是剛到時的狀態,但是我為你延時了一刻,我給你了我認為的公平,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實力了。”
“晚輩明白,多謝前輩。”高衫抱拳一拜,恭敬開口。這完全是意外之喜,他也沒有多廢話,連忙盤腿坐下開始坐定恢複。
一刻鍾之後。
高杉睜開雙眼,臉上再無疲憊之色。雖說還未恢複到巔峰狀態,不過比起剛到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此時太陽已然下山,即便再有不甘,那些失敗的人們隻能無奈離開。隻有少數人還留在石台周圍,想要看看這個最後趕來的妙光寺弟子能不能通過書院的測試。
“師兄加油啊!”悟塵小和尚站在石台邊上為高杉打起,捏緊的拳頭透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放心吧小師傅,憑高兄的實力一定沒問題的。”熟悉的聲音傳來,李行遠出現在小和尚身邊,似乎對高杉非常有信心,“時間正好,沒想到還能趕上高兄的測試,先在這裏祝高兄馬到成功了。”
“借李兄吉言了!”高杉笑著回應,饒有深意的看了李行遠一眼。他總覺得這個李家弟子話有話,對他好像也很了解的樣子。搖了搖頭,壓下心雜亂,高杉雙合十對著謝空一揖,“多謝前輩了。還請前輩賜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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