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下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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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昏迷了有多久,到底怎麽了,難道說,自己真的得了怪病?已經病入膏肓了,陸任有些迷茫的躺在這個未知的地方,這裏是什麽地方,醫院麽?

    可為什麽要把自己的眼睛蒙住,眼睛好疼,想要用力的掙紮起身,卻發現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一樣,根本沒有絲毫多餘的力氣。

    還記得昏迷之前好像是給誰打過diàn huà,可是沒打通,這些事情陸任還是記得的,再往前回憶

    突然,似乎有什麽響動,憑著直覺,那應該是開門的聲音,眼睛看不見,耳朵的聽覺也很模糊,有人?

    有人在說話?是麽?

    救救我啊,快救救我,盡力想要示意對方,但對方好像完全沒有理會自己一樣,嘴裏被塞著大大的呼吸機,嗬嗬,那應該是呼吸機吧,要不為什麽被塞在嘴裏頭。

    過了好一會,周圍似乎沒什麽動靜了,或者剛剛開門的動靜,也隻不過是陸任幻想出來的事物,並沒有人來開門。

    意識貌似開始漸漸恢複,陸任的腦袋開始清晰,不過還有些微微的脹痛感,聽覺也在慢慢恢複。

    難道說自己是被打了麻藥,因為自己得了重病?而做的手術?

    再次回憶起之前的種種,突然,陸任好像想起什麽一樣,想要猛的坐起身,可是身子依舊是柔軟無力。

    驚恐充塞了陸任的大腦,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樣。

    沒錯,依稀記得,自己曾在綜合教學樓裏被困,然後遇見一個少了半邊臉的人,然後就遭遇到重擊,完全失去了直覺,甚至醒來以後又短暫性的失去記憶。

    那簡直就像一個噩夢一樣,可那卻真實的發生過。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見到的事物一樣,那麽學校裏的學生會不會也遭遇到不測?

    就像自己現在的狀況一樣,幾乎完全喪失自主能力,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打暈自己的人會不會對自己的身體做些什麽?

    會不會也讓自己變成那種惡心的東西?

    我的天啊,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種事情,不是隻有在那些diàn yǐng大片裏才會發生的麽?難道說,在自己完全昏迷的未知時間段,也被擺弄過身體麽?

    越往下想越覺得恐懼,自己還真的太天真了,早在微機教室遭遇突然消失的女生時,就應該警覺起來,可是因為自己的愚鈍,卻還以為是幻覺。

    真是太傻了,即使現在,依舊想不明白那個女生究竟是怎麽悄無聲息消失掉的。

    意識變得越來越清晰,適宜性的動了動手指,可以huó dòng了?

    再一次用意識控製自己的雙手,不幸中的萬幸,雖然還是有些吃力,但身體已經可以自主huó dòng。

    費力的摘下口中含著的東西,用另一隻手將蒙在眼睛上的東西摘掉,緩緩睜開雙眼,左手開始有些絞痛和麻木。

    眼前的事物豁然開朗,能看的見周圍的東西,說明眼睛沒有預想中的那麽糟糕,此時此刻除了有些虛弱的感覺,並沒有很難受,隻是左手的吊針還紮在手上,剛剛huó dòng的時候弄滾針了,趕緊將那該死的針頭從自己手上拔掉,順著針管向上看,那吊瓶裏有著小半瓶快要凝固了的血液。

    我的天,看來吊瓶輸液之後並沒有人給自己手上的針頭拔掉,導致吊瓶空氣不足開始回血,怪不得手臂麻木異常。

    血液回流到這種程度,看來在自己醒來之前的幾個小時前,並沒有人進入過這個房間。

    那可都是自己身上的血啊,仔細檢查了身上各處地方,沒有發現什麽被擺弄過的痕跡,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暫時放下心,但並不能確認自己的身體就一定沒有任何問題。

    萬一那吊瓶輸液有什麽病菌,那陸任依舊逃脫不了死亡。

    心情沉重,用右手支撐著坐了起來,環視周圍的狀況。

    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似乎麻木了一樣,僅僅一天,陸任經曆的怪事比之前活的那小半輩子所經曆過的還多。

    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全封閉式的房間,三十平方米左右,沒什麽多餘的物品,一張灰白色床單的床,一個輸液台,牆壁被白色玻璃瓷磚貼滿,角落裏沒有多餘的灰塵,這裏似乎經常被刻意的打理過。

    頭頂除了天花板,就隻有一個白熾燈,不算很亮,但能看得清楚。

    門是那種普遍的防盜門,最詭異的是那白色瓷磚牆上還掛有一麵鏡子。

    正正好好對著門的方向,陸任真的很想吐槽設計師的愚鈍,但眼前的狀況可不是開玩笑。

    自己很有可能已經陷入一個莫名其妙的恐怖漩渦,那究竟會是什麽。

    掙紮的下了床,沒有鞋子,連自己的衣物都不見了,隻剩下身上穿的白色病號服。

    地板也是用白色瓷磚鋪成的,不去管這些,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自顧自走到那鏡子麵前。

    一張憔悴的臉反射在鏡子裏,頭發亂糟糟的,看著自己那本就不強壯的身軀,現在變得更加脆弱。

    咦?陸任緊緊的盯著鏡子,自己的眼睛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好像是一個小圓點,在發光,難道說自己的眼睛被換掉了,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輕輕的揉了揉眼睛,並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沒錯,這就是自己的眼睛,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白熾燈,自嘲的笑了笑,大概就是這白熾燈反光造成的視覺性錯覺吧。

    會不會太過警惕了些。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從這門裏頭出去,雖然害怕,但也不能總被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況且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飯了,肚子傳來咕咕的響聲,再加上本就異常虛弱的身體,如果就在這裏坐以待斃,那將不會有任何生存的希望。

    萬一要是再次有人進入到這裏,憑借現在的狀態,絕對會再次被控製住的。

    對了,陸任似乎又想起些什麽,果然沒錯,自己曾見到過成常人,那個小護士,給自己打針的護士,她的言行舉止很正常,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所有的事物已經很奇怪了,現在如果再用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將要發生的事情,無疑是最錯誤的判斷。

    陸任雖然有些慢熱的性格,但是並不傻,再傻的人此時此刻也應該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鎮定了下頭緒。

    有些猶豫,就這樣光著腳走到門口,那門隻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木質防盜門而已,輕輕的拉起門把手,試圖打開它,甚至不敢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響。

    沒有過多的阻礙,很輕鬆,門被打開了,緩步向前推進,從這該死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眼前的一幕,再次讓陸任有些不知所以,因為,他依舊在這學校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裏也並不是什麽想象中的醫院。

    眼前的事物陸任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學校的食堂,沒錯,這裏就是學校的食堂。

    而且還是地下一層的食堂,那慘白的燈光照應在瓷磚貼著的牆壁上,沒有窗戶,牆上還掛著一排應急照明燈。

    依稀記得,學校的食堂一共分三層,地下一層,地上一層,地上二層,當初建校為了節約成本和土地建成麵積,把這地下一層的食堂建在學校綜合教學樓的地下,也方便學生下課可以直接從綜合教學樓通向食堂去吃飯,也就是說,從地下一層的食堂可以直接通往綜合教學樓左手邊的另外兩層食堂。

    那裏有另外一個出口。

    嗬嗬,當初被困在綜合教學樓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過這一點,如果從綜合一樓下去到地下一層的食堂,在從獨立的食堂正一層出來,可惜,說這些已經沒什麽用了。

    如果有人刻意想封鎖,這麽大的目標怎麽會考慮不到。

    看來自己,一直都沒有從這綜合教學樓裏頭出來,再次環顧四周。

    那些本來應該擺放食物的食台上,被擦的幹幹淨淨,完全沒有一丁點事食物,周圍一塵不染的模樣。

    這裏也被刻意打掃過,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真是折磨人。

    算了,暫且不想這些,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從這負一層的食堂穿過去,到達綜合樓左手邊的食堂正一層,但願那裏不會再出現什麽鐵門鐵索,真是受夠這些了。

    緩緩拖著虛弱的身軀,盡量靠著牆壁行走,生怕會有什麽意外發生,周圍依舊是安靜的要死。

    如果當初真的像那給自己打針的小護士所說,自己明明是在醫務室?

    而且清晰的記得自己看見了窗戶,那時候還沒有天黑,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而且看窗外的景色,應該是很高的樓層,那原本遺落在宿舍的手機居然也出現在自己的褲兜裏。

    憑借自己的頭腦,完全想不通,此時此刻那唯一記錄時間的手表也不知所蹤,甚至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完全不清楚。

    看來隻有穿過這裏,從地下長廊走到地麵上的食堂,一切才會清晰。

    望著這地下的長廊,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走到路的盡頭還需要拐一個彎,那曾經來來往往的人群,現在卻空蕩異常。

    但願不會再出現什麽意外吧。